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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途客-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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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选�
如果不是田琳琳先开口，季斐恐怕是永远下不了决定的。
“季斐，你有没有考虑过找个女人结婚？这样能让伯母安心下来，病也会好得快点，也能帮你一起照顾达达，我觉得这麽小的孩子没得到过母爱很可怜。”田琳琳说话的时候脸很红，不敢正眼看季斐，说出这些话她也鼓起了很大的勇气。
“琳琳，说真的，不敢去想这些，原因你是知道的，我已经害了一个女人，不想再害另一个了。”
“你还打算跟喜欢的男人在一起吗？”田琳琳一脸受伤的表情。
季斐苦笑了一下，“我已经和他分手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也不想再找别人了，把达达养大成人，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既然这样，我们结婚吧。”田琳琳一咬牙，把话说出口。
“什麽？！”季斐有些不敢置信，在他眼里，田琳琳一直是个内向腼腆的女孩，这个提议未免大胆了些。
“我们结婚吧。”田琳琳肯定的重复。
“琳琳，这个玩笑开大了。”季斐避开对方的视线。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田琳琳一脸豁出去的样子，“你不用怕伤害我，我是自愿的。季斐，我们的婚姻就当是演一场戏好不好？”
“你……”
“爸妈看我几个小学同学都当父母了，心里急得慌一直拉著我去相亲，我烦了这样的生活，不小心就说我有交往的人了。”田琳琳说著瞥了眼季斐，“他们了解了一下情况，就说要来看看，只要人品好，让我尽快结婚了。我想给家人个交代，你也可以让伯母放心。”
看著季斐沈默，田琳琳又急著道：“你不用担心的，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当是演场戏好了。就算结婚了，你……你也可以继续跟你喜欢的人……等我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我们可以离婚的。”
“傻姑娘，就算现代人比以前的观念开放了些，一旦结过婚，再要找个称心的就难了。”季斐明白田琳琳对自己的用心，直想打消她这个荒唐的念头。
“你就这麽讨厌跟我在一起，连做戏也不肯？”田琳琳的声音里压抑著悲伤。
“不是这样的。”季斐看到了她落泪。
“我爸妈明天会去你家，若你实在不愿意，就回绝他们吧。”田琳琳知道自己的做法过分了点，可她这麽做一是为了帮助季斐，另外也是也点私心，说完转身就走，泪再也止不住。
田琳琳的父母一开始对季斐离过婚还有儿子的事很介怀，但在聊天中他们觉得季斐的人品不错，季母对自己女儿也是相当喜欢，达达年纪小很乖，如果嫁过去女儿不会吃亏的，於是也不再反对，想再观察段时间。
至於季斐，看到母亲喜悦的样子，不忍心当面拒绝。
结果不用多说。
过了一个月，在季斐的默认下，这桩婚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除了当事人，所有人都怀著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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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地方就省略省略了
迷途客22
22
“如果不想伤害她，就不应该和她结婚。”魏航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魏航，你不明白，有些事不是我想如何就能如何的，不管我做什麽，我注定要伤害很多人，或许我这次又选择错了，但我开不了口拒绝。我和你生活的环境不一样，想法也不一样，我没有办法不顾父母的感受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季斐的声音有些飘忽。
“你不能为了我不结婚？”魏航第一次觉得自己这麽委屈。
“我们已经分手了。”
“这麽说你这个婚是结定了？”
“嗯。”
“好！”魏航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我最後问你一句话，和我在一起这麽久，你有没有爱过我？”很老套的台词，但这个时候魏航就是想听季斐亲口说出来。
季斐沈默，过了半晌，他打开车门下去，背对著魏航轻轻说了句，“爱过。”
看著季斐渐渐远去的背影，魏航只能用拳头砸著边上的东西宣泄，为什麽他会爱上这麽个懦弱又虚伪的男人？这算什麽？明明爱著他却和别人女人结婚？他不明白，完完全全的不明白。
。。。
在乡下，过年的气氛总是比城市里浓重，每到这个喜庆的日子，几乎所有人家都会争著邀请亲朋好友来自己家吃年夜饭，来的人越多也就越有面子。
和周围邻居想比，季斐家就冷清很多，算上本家人，赵锦，田琳琳也就刚好凑满一桌，另外两个是季母的亲姐妹，关系还算好。
季母第二次复查的结果是可喜的，脑子里的异物又缩小了不少。刘主任根据情况调整了用药时间，一个月一次，这样季母也可以回乡下住了。尤其是到了春节的时候，老年人总是希望回到原来待的地方，城市的生活是很方便，但同样也寂寞，其他人也赞成她回来。
宽敞的客厅里，大家围成一桌，吃著暖锅，有说有笑，倒也不觉得冷。
季母的姐妹听说季斐要结婚了，好奇著是个什麽样的姑娘，趁著这个机会来看看，一开始她们都觉得城里的姑娘要麽花枝招展，要麽瞧不起乡下人，但田琳琳不一样，腼腆善良，比很多乡下的姑娘更温顺，都对她很满意，季母自然也更开心了。
达达站在季斐腿上，扒在桌子上吃著自己小碗里的东西，小孩子的通病，吃著碗里的看著锅里的，但在爸爸的瞪视下撅撅嘴收回视线，一脸委屈的样子。
“季斐，达达想吃的话就夹给他好了，反正菜多的是，吃不完的。”季母看到孙子怯怯的小脸就心软。
“妈，从小习惯养不好，长大再改就麻烦了，他想吃别的就先把碗里的吃完。”季斐揉揉儿子的脑袋，说著这话，眼里却也是宠溺。
田琳琳把达达看了很久的一块嫩肉夹到他小碗里，在季斐的目光下不由得低了头，“如果达达吃不掉再给我好了。”
“看，你们男人就是没我们女人贴心。”季母玩笑著道。
其他人也跟著笑。
田琳琳的脸更红了。
其实达达才两岁，吃不了多少的，小碗里的还没吃完就已经饱了，也不能怪他浪费粮食，不懂事的孩子总是很容易得到大人的原谅。
“爸爸，魏叔叔呢？”小家夥吃饱了就把在场的每个人都看了一遍，确定那个常常逗他玩的叔叔不在。
除了季母的那几个姐妹，其他人表情都僵了一下，显然大家都默认了不提这个人，却不料被达达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季母叹气的同时看向儿子。
季斐除了那一瞬间的怔忡倒也没什麽异常，微笑著摸摸小脑袋，“魏叔叔最近很忙，所以来不了。”
“哦。”小家夥失望的应了一声，不再追问，坐下来靠著爸爸的身子昏昏欲睡。
“我吃饱了，达达我来抱吧。”田琳琳把达达抱过去，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说一点不介意是不可能的，但她心底有奢望，总有一天，季斐会忘了那个男人。
之後不知情的几人问起达达口中的魏叔叔是谁时，季母也含糊带过，就说是季斐工作的同事，在这个敏感时期，她怕季斐会放弃结婚，虽然魏航是个很好的小夥子，可他是男人，怎麽能和季斐生活一辈子？
女人们负责做菜，洗碗的活理所当然落到了男人头上。
“季斐，你真的决定了吗？和田老师结婚。”赵锦慢慢擦著碗，低声问季斐。刚听到这个消息时，他很吃惊，但也不算意外，这两个人凑到一起也有一份他的功劳，但当时他只想著要帮一下季斐，让两人假装交往，希望伯母接受治疗，却没想到他们会假戏真做，发展到结婚的地步。他对季斐和魏航之间的事不是很了解，但那两人相处很久了他是知道的，何况他不相信季斐是那麽无情的人，真的就这麽断了？
“嗯。”季斐冲干净手上的碗递给赵锦，厨房里只有他们两人，依稀能听见客厅里传来的说笑声。
“他呢？”忍不住问出口。
“不怎麽样，我们早就分手了。赵锦，以後不要再提起他了。”
“这真的是你希望的结果？”赵锦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开始有点後悔自己当初的决定，他想看的不是表面的平静，如果自己因此失去了幸福，他会内疚。
季斐无声的点点头，“赵锦，我要感谢你的。现在这样……很好。”
赵锦不再说话，虽然有冲龙头的声音掩盖，他依然能听出季斐声音里的苦涩，这样的结果不知是成全了谁，又或是伤害了谁。
迷途客23
23
离过完年不到一个月，上班族们又恢复了往日的忙碌，褪去假日的懒散，新的一年总是给人很多新的期待。
重要的会议总经理缺席，所有人都急得焦头烂额，不管什麽方式都联系不上魏航，幸而副总经理是一个能干的女人，从半年前魏航升为总经理时接任了他的职务，这段日子在总经理时不时旷班的情况下她都处理得很好，也很受大家信任。
其实魏航就在离公司不远的一家酒店里，昨晚和某个情人胡闹了一个晚上，累了就直接睡在这儿。情人一早就回去了，魏航不想动，吃了叫上来的早餐继续睡，反正白天酒吧不营业，干脆睡觉，等晚上了再出去。
眼睛闭了很久，依然睡不著，魏航脑子里全被那个人的事填满了。
魏航的情人都说魏航冷情，从不把他们放在心上，可只有少数人知道魏航并非冷情的人，因为没爱上，所以漠不关心，一旦爱上了，却又不可自拔。
而季斐，就是魏航命里的劫数。
自从知道季斐要结婚的消息後，魏航就下定了决心断了和那个男人的联系，只要他想，他能找到很多愿意做他情人的人，没必要吊死在一棵树上，魏航对自己说，但仍是控制不了打探了季斐的事。今天，就是他结婚的日子。
天刚暗下来，魏航就去了酒吧，是他最近常去的那个，不是同性恋酒吧，想找同性玩一夜并非一定要去GAY吧，魏航有一部分同性一夜情就是在这里遇到的，或许是这里气氛好，或许想揣摩男人与女人的区别，也或许本身就是双性恋，要的只是一夜欢愉，不在乎对方是男是女。
堕落麽？
谁能保证自己能活到明天？按著自己的本性随心所欲，活著不过是为了如此了。
坐在吧台边喝了两杯酒，打发掉两个看不顺眼的搭讪者，魏航在人群中寻觅今晚的猎物。
酒吧里人慢慢多了起来，各色的男男女女，可魏航依然没有起身，心情格外的糟糕，就想找个和季斐感觉差不多的人，然後狠狠地把“他”压在身下撕碎。想到他此刻被喜庆的气氛包围，以後将会属於一个女人，不知不觉间，杯子放下的力道重了些，碎裂开来，割破了掌心，血液混著酒液从指缝间溢出。
调酒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把一块白帕子放到吧台上，然後继续自己的工作，每隔几天就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他们只要记著最後结账的时候把杯子的钱一起算上就可以了。
“先生，你……你的手受伤了。”一个女孩的声音胆怯地道。
魏航松开手，还好碎片都比较大，没有埋在肉里的，他拿过桌上的帕子在手上绕了圈，牙齿一咬打上结，才侧过头去看边上的人，这个女孩很眼熟，隐约记得和她发生过一夜情。魏航皱起眉，显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更不想有过多牵扯。
“先生，我能……能跟你说几句话麽？”女孩半垂著头，显得很窘迫，她这样的性格本不适合在酒吧工作的，因为家里实在需要钱，才不得已在别人的介绍下来这里试试，没想到才上班两天就遇到了魏航那事，硬是忍著才坚持到现在。
“有什麽事直接在这里说。”魏航回过身又点了杯酒。
“我……我……这里人多。”
魏航一脸不耐，若是以前他不会这样的，这些日子心情烦躁才会失了耐心。
女孩因他的表情更是战战兢兢，再也说不出口。
魏航把酒饮尽，起身，“跟我来。”
女孩跟著他拐进一条偏僻的走廊。
“现在可以说了吧。”魏航将双手插进裤袋里，半靠在身後的墙上，并没有正眼看前面的人。
女孩咬了咬唇，不知所措地看了魏航一眼，然後颤抖著把手放到自己的小腹，“我好像怀……怀孕了。”
魏航猛地抬眼，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孩，“你的意思是孩子是我的？”
女孩的表情很是受伤，几乎要哭出来，“我只有跟你……我……”
“多久了？”
“一个多月。”
魏航不记得和这个女孩发生关系的具体时间了，但看她不像是会说谎的样子，“确定怀孕了？”
“我不知道。我不敢去医院，就买了早孕试纸，结果是有了。”
魏航沈默，眉头紧紧拧起来，他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见魏航许久不说话，女孩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莫名其妙就怀了孩子，这叫她怎麽跟家里人说，连一个能求助的人也没有，好不容易再见到了魏航，似乎对方也觉得是个麻烦，说话间难掩哭意，“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去把孩子打掉，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对不起……”
女孩说了几声对不起後转身就跑了。
魏航跟上去，直到出了酒吧门口魏航才追上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来找你的……”女孩挣扎著要摆脱魏航的钳制。
“你不用道歉，这不是你的错。”魏航大吼一声才让慌乱的女孩安静下来。
“对不起。”
“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走，我带你去医院先做个检查。”魏航拉著女孩拦下一辆出租车。
检查结果显示确实是怀孕了。
“愿不愿意把孩子生下来？如果愿意，我会给你安排个住处，你把工作辞了，孩子出生前我会找人照顾你，我不可能娶你，但我会给你一笔钱。或者你选择把孩子打掉，由你决定。”从酒吧出来到现在两个小时了，魏航的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已没有之前那麽震惊，他也很讶异自己能冷静得这麽快，但绝对没有一丝即为人父的愉悦。
“我……我……”女孩死命咬著唇。
“你不用这麽快作出决定，我先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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