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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草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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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想的给爷爷脱罪的办法,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而且还出了老大一个破绽,我很烦恼。”
“我也不懂医,你说了也不知道,别着急,这时候越着急越容易出乱。”碧巧说到这,见他还是闷闷的,眼珠一转,嬉笑道:“对了,永珍姑娘婆家已经说定了,是衡州府推官张大人家,他的长子。”
叶知秋哦了一声,问:“衡州府在哪里?”
“南边,远着呢。”
“人家愿意吗?”
“听说是皇后娘娘保的媒,能不愿意嘛()。而且还有好多嫁妆了,听说那家人穷得跟什么似的,只是人很本份。”
“皇后娘娘保媒?”
“是,因为老太爷觉得这件事不能悄悄的弄,说到底还得讨皇后娘娘一个主意才好,如果觉得不妥,还是不能做。”
叶知秋叹道:“爷爷就是太老实了。这种事肯定只能先斩后奏呗,如果禀报上去,反倒让上头为难了。”
“可不是嘛,大太太她们都这么说来着,可是老太爷不听,还是禀报了皇后娘娘,想不到皇后娘娘直接保媒许了,听说高保衡他们为这件事又上奏呢,说老太爷这案子论罪要株连全家的,这时候嫁女,是想脱罪,请求撤掉这门亲事。结果,官家没说话,皇后娘娘说了一句话,把他们给噎回去了,娘娘说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家女儿大了不嫁吗?’高保衡见官家不开腔,由皇后娘娘说话,便知道官家还是想网开一面的,便不敢再说。”
“你听谁说的?”
“今天一天你都在医馆,自然不知道,是下午的时候,听二太太屋里人说的,二太太他们都很高兴,忙碌着给准备嫁妆了呢,正好那张推官在京述职,便说三天后过门,直接迎亲回衡州府。”
叶知秋终于露出了一抹微笑:“太好了!既然官家网开一面,会不会从宽处理这件案子呢?”
“不好说,不过听老太爷屋里人说,皇后娘娘说了,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对了,皇后娘娘说过继的事情,不要着急,这件案子报上去之后,她自有道理。”
“哦,”叶知秋早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当别人的儿子,既然年纪不到不会被处死,就没必要通过这种方式苟且偷生,所以也不多问。当官奴就当官奴,没什么了不起,总比寄人篱下的强。
碧巧却自顾自说着:“今晚上太太去老太爷那听了这消息回来,一直在抹眼泪,说有娘娘兜着,爷应该不能去当官奴了,只是不知道娘娘究竟是个什么主意()。也不知道爷将来如何,所以就独自落泪。我们劝了也劝不住。爷,你说,娘娘会怎么个安置你呢?”
“不知道!”叶知秋翻了个身,面朝里睡着。
碧巧噘着嘴,缩进了被子里,不一会,便睡着了。
叶知秋却睡不着,睁着个大眼睛望着黑洞洞的帷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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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两天,叶知秋都持续在孙氏医馆里学医。
这天下午,他正学着给一个病患瞧病,就听到门口颤巍巍的声音道:“小太医,小太医在吗?老身来叩谢大恩来了!”
说着话,门口出现几个人,一个胖乎乎的少妇,搀扶着一个老妇,另一边,则是一个男子扶着,后面跟着一个老者,再后面还有几个老老小小的,都是满脸春风的。却正是在林亿医馆帮着救治的那位真寒假热昏迷多日不醒的老妇。想不到这才两三天,便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叶知秋急忙起身道:“哎哟老人家,你怎么来了?要复诊,说一声,我上门去啊。这老这身子骨……”
“没事了!我能慢慢走了,我能活着,就是托你的福啊,这救命之恩,一定要来叩谢的。”
胖女指着叶知秋道:“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医术了得的小太医了。”
“哎哟!恩人在上,请受老身一拜!”说着颤巍巍就要下跪,叶知秋急忙托住她的胳膊:“老人家,这可不敢当,快快请起!”
旁边范妙菡笑吟吟过来,帮着搀扶起老妇()。
孙兆很是惊诧,忙让他们搀扶着在候诊的长条椅子上坐下,上下打量了好一会,才道:“老人家是吃了小徒的药好的?”
旁边胖女乐呵呵道:“可不是嘛,那林太医治了四五天,一点用都没有,你们医馆这位小太医,只一剂药,就好了,昨晚上就能下床了,嚷嚷着要来叩谢大恩,劝了一夜,这才劝住,今早上才抬了来,到了门口,她又非要自己走进来。呵呵,便搀扶着进来了。我说啊,你们医馆这小太医,本事可真了不起呢!”
孙奇也很惊讶,起身过来,给老妇诊脉望舌,点点头道:“果然已经大好。”
“是啊!”老妇乐呵呵道,“听说我都快死了,别的郎中说了,不中用了,媳妇都要准备后事了呢……”
“婆婆!”胖女红着脸道,“那郎中乱嚼舌根,我也没个心眼,不知轻重,你老别见怪。”
老妇拉过她的手,轻轻拍着:“媳妇啊,婆婆没生气,婆婆高兴呢,你又不是大夫,自然要听人家的,要死的人,可不是要准备后事嘛,你这般孝顺,端屎端尿的,婆婆心里都记着呢。”
胖女这才喜道:“这都是应该的,多亏这位小太医呢!”
叶知秋忙摆手道:“我不是什么小太医。可别乱叫,让人听了笑话。”
“有什么笑话的!听说你爷爷你伯父你师父都是太医,你的医术又这么好,那不是小太医是什么?对了小太医,我们街坊听说这件事,都很新奇,有些生病的,也想找你看病,你看行吗?”
叶知秋望向师父孙兆。孙兆听说叶知秋居然真的救活了这个病人,很是高兴,捻着胡须频频点头:“行啊,泽儿,你就给他们学着看吧。”
“是()!”
于是招呼那些人进来,一个个的都给看了,都是一些常见的伤风着凉跑肚拉稀的,这些叶知秋经过这些天的学习,已经会治了。很快便看完开了方,经过孙兆复查认可,拣了药。这才说笑着告辞走了。
孙兆对叶知秋道:“你到还不错,这病都治好了。她是什么病?你用的什么方子?”
“温病,用的伤寒方通脉四逆汤。”
“哦,你不是说温病不能用伤寒方子吗?”
叶知秋哑口无言。
这时,旁边范妙菡急了,胡搅蛮缠打岔道:“我师哥说的是不能用伤寒的方法,不是伤寒的方子,方子是死的,病是活的,只要用得好,不管是什么方子都能用!”
当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叶知秋脑袋灵光一闪,就是啊,这么简单的问题,自己却被苦恼了这么久,温病当然有用伤寒方子的,比如白虎汤、承气汤、麻杏石甘汤,在温病中后期都可以用,这些都是伤寒方子啊,怪只怪自己一门心思想证明温病不同于伤寒,钻了牛角尖!
想通此节,叶知秋大喜,眉飞色舞道:“就是就是!妙菡师妹说得太对了,温病不同于伤寒,不能按伤寒方治疗,不是说不能使用伤寒的方剂,而是说不能按照伤寒的思路去治疗,特别是温病初起,绝对不能用伤寒的辛温发汗、苦寒退热等等方法,哈哈,就是这样的。”
孙兆瞧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高兴。摇摇头走开了。
叶知秋拉着范妙菡的手,喜滋滋道:“你真聪明,多谢你!”
范妙菡也不知道他究竟谢自己什么,大眼睛闪闪的。第一次被他主动拉着手,她一张俏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正文 第77章 家财
下午的时候,林亿再次来到孙氏医馆求助来了,——那个大承气汤证的病人,果然出现了叶知秋所说的坏证()!
林亿表情沉重,因为一个太医治病,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家伙指出毛病,而且还就应了这小家伙的话。说到底这面子上还是不太好看的。这倒还是其次,最让他心情沉重的,是这个病本身,难道,叶知秋所说的理论当真有一些道理?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先前所学,岂不是都是错的了?那以前自己给人治病,不知道出了多少错误,误了多少人。
不过,他自然还是不会因为这一个病案就相信这一点。他是一个严谨的人,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所以,他亲自来到孙氏医馆,向叶知秋求教。
没等他说话,叶知秋已经抢先说道:“伯父,我说得温病不同于伤寒,是说的治疗思路的不同,而不是方子的不同,伤寒的方子也可以用于温病的,尤其是在温病后期,治疗的方子,很多都是来自于伤寒。这是两个问题,不能因为上次那个温病病人使用了伤寒的方子,就证明温病跟伤寒一样。——还是不一样的,温病就是温病,即使使用了伤寒的方子,也是不同于伤寒的温病,因为异病同治嘛()。”
林亿有些傻眼,想不到叶知秋居然跑出这一套说辞来,不禁苦笑,心想这孩子中魔太深了,整天想着创立新理论,这不是一个还在学习如何看病的学徒应该想的事情,得找个时间好好点拨他,别让一块美玉毁了。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急于向叶知秋讨教治疗后面这个病人的方子。
可是没等他说话,嘴快的范妙菡又抢着说道:“林太医,那个高热昏迷七八天的老妇,吃了我师哥的药之后,已经大好了,上午的时候还专门来拜谢呢,是走着进来的,厉害吧!嘻嘻嘻”
这个结果早在林亿的预料之中,点点头,对叶知秋道:“贤侄,能否把你的方子写给我,再给那个病人治治看?”
范妙菡又抢着说道:“你都欠了三个方了,还想要啊?先把交换的三个方拿来再说!”
林亿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好说!这个好说,等这个病人的病治好了,四个方一并给!”
叶知秋不好意思道:“给老人家治病的那个方子,不是我特有的,是伤寒论上的方子,那个不能拿来换的。”
林亿听他当面承认用了伤寒论的方子治他所说的不同于伤寒的温病,心中又是一喜,想着这孩子到底还是知道,他的理论其实是站不住脚的。便微笑道:“无妨,我依旧给你四个方子就是。提携后辈,也是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本份嘛。”
不料叶知秋又道:“其实伤寒论上的方子治疗温病,也是要按照温病的思路来辩证用方的,乱用还是不行,从这个角度说,这也是个新方子。”
林亿哭笑不得,刚刚心里夸赞他,他就又犯了老毛病。
叶知秋走到桌前,提笔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了孙兆()。
孙兆仔细看了一遍,道:“病人现在已经出现了坏证,用这个行吗?”
“这就是针对他湿温误下出现的坏证去的。先吃两剂,如果有效,我再去复诊,随证调整用方。”
林亿赞许道:“能预知病情传变,贤侄医术当真了得。”
“哪里,我的诊病知识,好多都还是伯父教授的呢。”
“我教你的也只是诊病的基本东西,这辩证用方,却不是我教的。”说到这,对孙兆拱手道:“令高徒年纪轻轻便有此造诣,孙兄也足以欣慰了!”
孙兆听出他话中意思,就是说自己上了断头台,也心中无憾了,本想说叶知秋这些东西也不是他教的,想着即将来临的末日,不禁心头一寒,也没心情说话,只是黯然拱了拱手。
林亿告辞离开之后,医馆里候诊的病人嗡嗡地议论开了,说堂堂太医来跟孙氏医馆的一个学徒讨教方子,这可是天大奇闻,看来,孙氏医馆的医术盖过林亿医馆了。有的却说那倒未必,可能是这小太医不知道从哪里得的偏方,人家林太医求方若渴,不耻下问。医术未必就低于孙氏医馆的。各说各的,当真热闹。
第二天便是孙永珍出嫁的日子。这几天孙家人还在为脱罪继续奔波努力,大把的砸钱,却还是没人敢收,自然也就看不到任何迹象能免罪。于是,将女儿嫁出去,势在必行了。
头天晚上,孙府就张灯结彩了。第二天,当吹吹打打的迎亲队伍来到孙家门口,孙永珍身穿喜袍,但是已经哭得两眼跟核桃一般了,抱着她娘死活不肯撒手。孙兆他们又是劝慰又是呵斥,好不容易这才把她弄上了花轿,抬出了家门。
等新人一出门,孙家的喜庆一应物什全都撤了下来。甚至,连婚庆的酒宴都没有设一桌。毕竟,孙老太爷他们马上就要获罪入狱,哪里还有心情办这些()。
叶知秋还是第一次见到古代婚庆,只是,草草就结束了,而且,还充满了悲伤,一家人男的哀声叹气,女的哭哭啼啼。让人心酸。
又过了一天,林亿来请叶知秋,说病人吃了他的药,果然大好。拿了自己写的四个方子给了叶知秋,果然都是没有见过的时方,配伍精辟,方解阐述详细,叶知秋忙郑重收好。
叶知秋跟着林亿再次前往林亿医馆复诊,又开了方子,病人吃了之后便痊愈了。叶知秋还想用这件事跟林亿说温病的问题,可是,林亿似乎没有什么兴趣,叶知秋白费了一番口舌,好在林亿性格宽厚,虽然他话语激烈,却没有生气,只是说理解他的心情。
叶知秋无语了,看来,林亿他们现在只当自己是为了救爷爷而胡搅蛮缠,多说无益,而且,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大量的病案支持,单靠一张嘴,说破了天也没人听的。
转眼间,中秋佳节到了。
这一天,本来孙老爷子已经吩咐了一家男女都聚集在他的药香园赏月,却没想到,一大早,天就是阴沉沉的,到了下午,变成了绵绵秋雨,淅淅沥沥的,一直落到黄昏。
酒宴也只能摆在大堂里,分了几桌,孙家一家人坐一大桌,其他来大树底下乘凉的亲戚因为比较多,所以坐了好几座,范妙菡独身一人,便也安排坐在了孙家这一桌上,她也不怕人说闲话,一屁股坐在了叶知秋身边。
丫鬟仆从站满了四周,酒肉菜肴流水一般往上端,满满的摆在桌上,可是,却没有动筷子。一众女眷各个都偷偷抹着眼泪。
老太爷孙用和皱了皱眉,强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呢?好端端的哭什么哭?这不是还没到哭的时候嘛,行了,今日团圆,都好好的。谁也不许哭!”
说着谁也不许哭,孙用和自己话语却哽咽了()。一众女人更是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孙兆不耐烦地呵斥他两个妻妾道:“哭什么哭,我这不是还没死吗!等给我上坟的时候,再哭也不迟!”
听了这话,卢夫人和黄姨娘哭得更厉害了,孙兆呵斥也不听。一时间屋里哭声一片。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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