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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开眼-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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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阿岛不由得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是出于礼子这样一个任性女孩一时心血来潮的爱情,还是她有更深层的考虑呢,阿岛完全被搞糊涂了。
好在一件重要的事,竟以玩笑的方式收场了。
“如果给了我,那不论是哥哥还是其他什么人,我可谁也不会给的哟!”
“好吧,随小姐的便。”
阿岛快活地看着礼子。
礼子站起身来。
“有田先生,你可是证人啊!请你好好记住刚才的约定,不然,日后妈妈又舍不得就麻烦了……”
“您放心好了,就是小姐忘记了,我也不会忘的。我要尽快告诉初枝,让她也高兴高兴。”
礼子一面送着阿岛,一面自言自语地说:
“还挺高兴呢。”
接着,她仰脸望着有田。
“处理得干净利落吧?”
“是的。”
“讨厌,您是那么想的吗?”
有田苦笑着向前走去。
“我可是认真的呀,我真的想得到她,我感到愉快。”
她仿佛在眺望着远处的天空。
“您瞧,没有成为悲剧,事情就结束了。”
“比起别人来,倒是你自己不要投身到悲剧中去呀!”
“哎哟!”
“你也干净利落地处理一下自己的问题怎么样?”
“我总是干净利落的啊!”
礼子独自笑着说:
“虽然是好不容易刚刚得到的,不知道该不该把她送给您。”
“说什么傻话……”
“为什么?您不肯接受?”
三
“你虽然那样说,但我却没有真实感。那样一个小孩子能为人妻子吗?”
“这事你不该问作为女人的我呀,不是要让她给您这位男人做妻子吗?”
“别说了!”
“我希望男人能相信任何女人都能成为自己的好妻子……”
“一种无聊的自信。”
“并非无聊。所有的女人都认为自己能成为好妻子的呀。”
“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会怎么样?”
“现在的年轻人?您也说这种令人遗憾的话呀!”
“礼子也那样想吗?”
“是的。”
“做矢岛伯爵的妻子吧?他的好妻子该是什么样。”
“就像我这样的人……对方就是这么看的嘛。”
“实在愚蠢。”
“可是,您真的非常了解伯爵么?在您的心目中,是否有一个除社会传闻之外,由您亲眼目睹的伯爵呢?”
“这倒是没有,不过,那是大家一致公认的呀!”
“那才叫愚蠢哪!我觉得作为妻子最难能可贵的,就在于她能从不同于社会传闻的眼光去审视对方。您说是吗?只有妻子对于丈夫的传闻最缺乏深刻的真实感。难道这不就是能够共同生活的秘诀吗?”
“这话完全像是出自一个已婚女子之口啊!”
“我是现在的年轻人呀……您把伯爵扔出去,然后便互相扭打在一起。在那场殴斗过程中,您撞到他身体时有何感觉?如果谈这个,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
“哼!”
“那就是伯爵呀,不是社会上传说的伯爵。”
“这件事我道歉。你们确实应该结婚。当礼子站在伯爵身旁时,我就是这样想的,上次我也曾说过。当正在扭打时,偶尔看了礼子一眼,我猛地一激灵。你像被什么迷住了似的看着我们。你的美过于清澈冷峭,是一种残酷的美。心中一惊,我便松手不再打了。回去时我很悲伤。”
“你恨他?”
“可惜不是。”
“伯爵说,如果再遇到您,还要再打一场……”
“要是他愿意,我可以奉陪到底。”
礼子的眼睛闪闪发光,回头望着有田。
于是,礼子在观看那场格斗时显现的美,又再次令人眼花缭乱地洋溢在身上,连脚步也加快了。
走出大学的后门,两人已经走下通往蓝染桥的宽阔的坡道。
礼子仿佛是在控制着自己似的说:
“哎,有田先生,你可真够懦弱的。我们不是在说你的事吗?我想把那个童话里的新娘送给你呀。”
“这可完全是个童话啊!”
“你撒谎!我哥哥也许是迷上了童话,但你却不然。你不是在爱着她吗?”
“我对于你这种以一双慧眼作出的观察,感到不快。就像你心甘情愿地使自己陷入不幸一样是你的弱点。”
“那么,你为什么说要初枝进一步改变自己呢?这岂不等于说让她爱你吗!现在她就是这样的呀。如果连这都不明白,你可真够迟钝的了!”
当两人来到位于上野公园后面的有田家时,礼子的姐姐房子正在这里。
四
有田家里只有他和妹妹两人一起生活,另外雇了一位老保姆。楼上有两个六铺席的房间,楼下大致也一样。妹妹在女子高等师范学校读书。
房子听见脚步声,便从楼上匆匆下来,不料碰上了礼子,
“哎呀,是礼子?你不是去信州了吗?”
礼子也吃了一惊,但房子却先红了脸:
“我只以为你去信州了,村濑没有约过你吗?”
“我拒绝了呀。”
“村濑说,礼子也一起去,可……”
“我还以为姐姐也一起去呢。”
“打猎之类的事,我从来没有跟着去过。连村濑打回来的鸟,说什么我也不想吃。”
“是吗?”
“他们是今天早上动身的。”
“噢。”
“伯爵非常失望。本来么,礼子如果不去就没意思了。”
“有他自鸣得意的猎犬不就行了吗?”
“你说的是有田先生吹口哨召唤的那只狗吗?伯爵舍不得让它参加那种疯狂的狩猎的。也许因为礼子不去,伯爵才拿狗出气而粗暴地使用它。村濑会不会担心得捏把汗呢……”
有田也只是在楼下脱掉大衣,便上楼来了。
大家围坐在一个陶制的大火盆周围,房子和礼子互相注视着对方的手,但又谁也不能将手缩回去,只是这样无言相对。礼子连坐垫也没有铺。
然而,房子生性就忍受不了这种“比赛”,所以她若无其事地说:
“第一次吗?”
“什么?”
“到有田先生家里来呀。”
“不,是第二次。”
“是吗?今天你们是在哪儿见面的?”
“在研究室。”
“研究室?”
房子好像被妹妹的大胆所压倒。
“有人去医院探望病人,我顺便到他那儿去了。”
“啊,就是那个盲姑娘吧?”
“已经复明了啊!高滨大夫给做的手术。”
“嗯。是长野一个什么饭馆的女儿吧?对了,伯爵还说,打猎回来,要带礼子去那个饭馆看看,他还盼着哪!村濑没有告诉你吗?”
“在电话里听说了。可是,伯爵盼什么呢?”
“你不是迷上了那个盲姑娘了么?”
“但她和她母亲都不在家时,去她家做什么?讨厌!”
“既然是饭馆,吃顿饭总可以吧!”
“低级趣味!”
“那么礼子照顾一个盲姑娘就不是低级趣味了?”
“即便是趣味,如果一个盲人复明了……”
“可真是很不错的嗜好呀!”
“有田先生也说想看看那孩子复明后的样子,我们一起去探望过了。”
“好奇的人可都凑到一起了,她就那么可爱?”
房子突然发出轻轻的笑声,松了口气。
“让我也看看那孩子。”
五
丈夫今天早上刚刚外出打猎,趁他不在家,房子就跑到有田这里,一个人在楼上的书房里等着有田回来。
这当儿,礼子对此一无所知便闯来,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房子做梦也不曾想到,礼子会跑到有田的研究室去,而且两人结伴回来。她本该与村濑和矢岛伯爵去信州打猎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没完没了地互相猜疑着。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房子只能将礼子当作孩子对待,但她却是个难于应付的妹妹。
有田又是给礼子拿坐垫,又是到楼下取红茶茶具,但并没有显出特别为难的样子。
于是,房子和礼子谁能先相信有田是清白无辜的,谁便是胜者。
房子微微地眯缝眼睛,用询问的目光看着礼子。她的这一习惯,使她的单眼皮突然变得有些孩子气,显得年轻了。礼子最不喜欢那种谜一般的似乎在引诱男性的毫不反抗的表情,她感到是一种侮辱。
“你真应该同他们一起到信州去呀!”
房子含糊其词地说。
“乘坐今晚或明早的火车追赶怎么样?伯爵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追赶”这个词儿,礼子听着非常刺耳。
房子看到礼子变了脸,便解嘲似的说:
“很漂亮的大衣呀!”
有田一面倒着红茶,一面说:
“同矢岛伯爵的亲事已经定下来了么?”
他在问房子。
“是的。”
礼子从旁明确地肯定。
“是么?”
有田将茶匙掉在茶盘里。房子假装未看见的样子。
“太可笑了!定了就是定了,如果你再不认真些,可就不好办了。”
“我比起姐姐来,可是认真的呀。”
“你要那样想,那是你的自由。不过想一些无用的事未必算是认真吧。既然终归要同他结婚,那就老老实实地嫁过去不是更好吗?”
“我自以为是老实的。”
“是这样的么?”
“伯爵向姐姐抱怨过什么吗?”
“抱怨?那个人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也不会说的,可是……”
房子好像要结束这场谈话似的说:
“到年底已经没有几天,春天快到了,至少在年底以前做好准备才是。村濑也是这样说的。”
“是吗?”
礼子的脸红了。
“准备?你指什么说的?”
“你瞧,又说烦人的话。”
“那些准备不是全由对方给做吗?”
礼子好像在拂掉屈辱似的说:
“我家能做些什么呢?”
“既然那样,你就更应该像点样子呀!”
“那就拜托姐姐了。”
“我接受,但你有和盲姑娘玩的时间,还是乖乖地到信州去吧!”
六
“关于这件事,村濑似乎也想借打猎的机会,好好同伯爵商量一下呢。所以,礼子如果不在,怕是不大好谈,吃亏的首先是你呀!”
房子的话说得十分露骨。
它可能意味着,礼子是否在伯爵身边,会直接影响到伯爵出钱的多少。
在信州山中打上四五天猎,让伯爵和礼子有一个互相接近和了解的机会,看来是一个很不错的主意。但是,另一方面,也像是一个十分狡猾的诡计。也就是说,仿佛是把诱饵吊在鼻子前面,企图把猎物勾引出来似的。
关于这桩婚事,伯爵家究竟要送给子爵家多少钱,应该由媒人和伯爵家的管事处理安排,伯爵是无从知道的。
所以就企图利用打猎之机,去同伯爵直接商谈。他们想利用伯爵的弱点,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一切都满不在乎大肆挥霍的人,再加上只是热衷于打猎,就会更加无所顾忌。而且,在草木凋零已经下雪的山上,礼子的美将会更加光彩照人。大概这也是包括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所有这一切都被礼子识破了。
要把自己出卖给伯爵这件事,她无疑是一清二楚的。当然,她已下定决心要超越并战胜它。伯爵的地位和财富对于礼子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对于这一点,她的想法是现实的。
然而,她是在富贵之上编织着自己的幻想。她自己也意识到,当想到一旦获得这份财富,要为所欲为时,便会产生一种危险的自暴自弃的情绪。
然而,当财富成为诱饵,要去信州时,她的自尊心毕竟受到了伤害,于是突然拒绝同行。
“对方早就该下聘礼了,之所以迟迟不下,是不是因为礼子态度不好?”
房子全然不顾有田的在场这么说,倒不如说她也是说给有田听的。
“这件事是不是有田先生也有责任呢?”
“是的,不错。”
礼子突然脸一沉站起身来,看着堆满书籍连落脚之地都没有的隔壁房间说:
“我等着有田先生帮我毁掉这门亲事呢。”
“又……”
房子以笑掩饰着愤怒。
“礼子你呀,你以为只要歇斯底里大发作就能战胜别人吧,你对于世间的事未免过于任性了。”
礼子装作听不见的样子说:
“坐在这样的书堆里,真够可怜的。我看有田先生该把这些书全都烧掉,也去打猎。”
“看,你说些什么呀?你给有田先生添了多少麻烦!”
“不知道我和姐姐,究竟是谁给他添麻烦?”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房子抓着火盆沿儿抬起身来。
礼子一下子扭过脸去。
“我失陪了。”
“还早呢,附近的博物馆在搞屏风展览,去看看吧!”
有田认为还是到外面去更好。
“前些日子我向礼子道过歉了。我想我并不是轻率地看待她同伯爵的婚事。刚才也听到礼子对伯爵的看法,但您所担心的事是不存在的。”
他对房子说。但是礼子却像抢过有田的话头似的说:
“你说些什么呀,你也够糊涂的了。”
房子吃了一惊,心想如果自己不在这里,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七
对于博物馆展览的古代屏风,此时,无论是房子还是礼子,谁也没有心情心平气和地去观赏。礼子虽然试图去想象古都宫中人们、自己祖先的生活,但却没有切身之感。
他们一起来到银座,有田说他要去参加一位朋友获得学位的庆祝会,便冷淡地告辞了。
街头到处是年底大甩卖,显得十分繁忙。
房子为礼子买了一个年轻人用的色彩鲜艳的鳄鱼皮制手提包。
回到家里打开一看,手提包里放着一张一百元的崭新的纸币。
礼子不由得脸红了,环顾着四周。姐姐究竟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呢?礼子想哭。
分手时,姐姐还再三叮嘱让自己去信州,这钱是不是给自己做路费的呢?
当想到如果自己去信州打猎,姐姐就会到有田那里去时,心里突然产生疑团,现在姐姐会不会从银座返回有田家去了?
再说,即使有田参加晚餐会,时间也未免太早啊。
自己是不是被他们两人巧妙地甩掉了呢?
“啊,真烦人!既然这样令人伤心,还不如早点儿结婚的好。”
礼子躺在床上,望着天空。
枪声在雪光耀眼的山里和清澈的天空中回响,礼子在想象着伯爵他们打猎的情景。
“最叫人痛快的是去打猎,跟伯爵好好地吵一架。”
告诉母亲说要去信州,立刻做好旅行的准备。路过美容院,又整了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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