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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鹰 完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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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便抢了。”
筷子夹着那块叫花鸡,注意到劲装青年的视线也随着它打转。秦善慢慢移动,缓缓道。“难道,你还想抢回去?”说着,将筷上的叫花鸡放进碗内,也不吃,就那样摆着,像是在宣布所有权。
终于注意到自己在被人耍着玩,劲装青年堪堪将眼神收回。他也不是傻的,此时倒也不着气了,只道。
“我知道是抢不回来,我也不抢。”一边说,一边搬了张椅坐下,眯眼笑起来。
那眼神让秦善大感警戒。“你想作甚?”
“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这里,等你吃完。”随即,青年用一副满足的口吻道。“反正你一个人也吃不完,到时候剩下的便都是我的了。”
“……”
活了二十五载,秦善首次被其他人的话给恶心到。
术业有专攻。他心中默默地想,若是比让人恶心烦恼,我是比不过这人的。
然而他这次却漏算了,若是比缠人执着,他一样比不过眼前之人。
不过,这要十年后才能醒悟了。
☆、3狼群
劲衣青年坐的端正,他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但是被他盯着的人却依然无动于衷,继续喝酒看风景,无视了身边多出来的这一人。
“你贵姓?”
“家住何方?”
“师承何门?我看你佩着剑,剑法一定不错。”唠唠叨叨了半天,见对方依旧是毫无反应。劲衣青年只能叹了口气,认输般道。“好吧,你不说那我说。敝姓莫,莫北。生肖虎,年方二十一。徽安方城人士。”
介绍完身家来历后,莫北一脸期待地望着眼前人。“你呢?”
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秦善看也不看他一眼,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这人怎么这样!”久等不到回应,莫北不满。“礼尚往来,我都将家底清清楚楚地相告了,你就不能对我透露一下姓名?”
看着这自称莫北的青年,秦善眼底划过一抹讽意。像是怕他纠缠不清,秦善放下杯盏,开口。
“犬。”
“啊?”
望着他不解的样子,秦善轻扯嘴角。“他们都这么称呼我。”
鹰犬,走狗,朝廷爪牙,是他行走江湖时,听到最多的别人对他的称呼。
“不,不该啊?”愣了有一会,莫北上下打量着秦善,回道。“要是称犬的话,一点都不名副其实。犬多忠诚而亲人,狼凶猛机警。与其说你似犬,说是像狼才差不多。”
说完,还啧啧评价道。“看你一点都不友善,对外人如此警惕,倒真有几分像是狼。”
这回反倒是秦善反应不过来了。他说出那个称呼,本来就是一种讽刺加自嘲。哪想到眼前这看起来没甚心思的青年,竟然还一本正经地替他分析起来。
秦善抬起眸,第一次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人。像是要从莫北那无害爽朗的笑容中,看透些什么。
莫北迎着他的视线,大大方方的展露笑颜,几乎让人以为他是个涉世未深的纯善青年。
秦善却不这么认为。
他自十四岁那年入宫起,见识过各式各样的人,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最可怕。往往是那种表面和善亲人,内地里城府深沉,这样的人才是大敌。
而莫北,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青年,他看不透,也不想费力去看透。
秦善拿起杯盏,握在手中,手指轻抚过杯沿。
“你说我像狼。那你可知道狼从来都不单独行动,而是成群结队。”那双黝黑的眸轻抬,漫不经心地望了莫北一眼。“那些被狼群围住的猎物,会有什么下场?”
莫北依旧露着那毫无防备的笑容。“我不是猎物,自然不会关心它们会有什么下场。我也不是狼,也管不着狼群会如何处置猎物。”
“那你是什么?”
“恩。”莫北皱着眉思考了下,认真道。“大概是狈吧。”
“……”
秦善有预感他下面想要说什么,可惜根本来不及阻住,笑容俊朗的青年已经开口道。
“狼狈为奸嘛。若不想成为狼的敌人或者猎物,当然最好是混成它的同伴。”
秦大统领一点也都不想和眼前这人为奸。不,若是早知道这个人是如此口无遮拦的家伙。他最早就不该一时兴起,拿那盘叫花鸡逗弄他。
然而为时晚矣,现在莫北对秦善的兴趣,似乎比对叫花鸡的兴趣还要大。他依旧缠着秦大统领,浑然不知眼前这人若是动起手来,一根手指便可以把他碾死。
不知为何,秦善倒也没有赶走他,而是有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
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听那步伐,来者气息混乱,似乎有什么惊慌之事。
“堂主!”
几个绿衣打扮的大汉走了上来,快步走到秦善左边那一桌客人旁。那桌坐着几名中年男子,自秦善进店以来,他们就坐在那里,动也没有动一下。绿衣大汉们走向当中坐的一长衫客身边,低语几句。
“什么!”长衫客一听立即站起来,那胡须也跟着抖了两下。“这消息来源可真?”
“十分确信!分舵的弟子们亲自打听,那人近几日没有在京城露面,似乎已经离京了!”
长衫装扮的堂主将信将疑道。“即使他不在京城,也未必是到我们这边来了。”
绿衣属下道。“这……帮主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近几日,咱们和楚家、青城派的人斗得太狠,难免会引起他们的注意。所以还是防着为好。帮主命堂主们收回各地人马,先回帮内静待几日。”
这话最后说的很没有底气。在门派相斗中,没有比出个高下便先怯场,这说出去也实在是没有面子的事情,也会堕了江湖威望。然而此刻,这绿衣大汉口中的帮主似乎也顾不得这些了,像是要躲避着什么虎狼般,打算先避一避风头。
“帮主他未免也太谨慎了。罢了,命令各处弟子,速速回帮!”长衫客轻叹一声,从桌边站起来,一边下令,一边也打算离开。
“哈哈哈哈!要我说,这不是谨慎,而是胆小怕事吧!”
一阵突兀的嚣张笑声从楼下传来。
绿衣汉子们神色皆是一变,紧紧盯着楼梯口。
只见一身着白衫的锦衣公子走了二楼,手里拿着一把纸扇轻摇着。这年轻公子肤色白皙,却有一丝诡异的病态。他身后,站着十数位手拿刀剑的手下。这帮人似乎正是收到风声,专为一网打尽长衫客他们而来。
“你们绿水帮,也不过是些软弱无能,听风便是雨的窝囊废而已。还想和我们楚家斗,真是不自量力!”年轻公子继续嘲讽道。
“楚二!”绿水帮堂主怒喝。“你以为要是被他们逮到了,你们楚家就会有好果子吃么!到时候不仅是我们,整个何王属地的江湖帮派都不会有好下场。”
楚家楚二公子不屑道。“那些朝廷狗腿,我们楚家可不曾怕过!不用废话,我楚淮今天便和你们绿水帮说清楚,若你们肯放出手中的三条水运路线,我便放你一马。若不然,刘堂主今日可是别想安然回帮了。”
正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原本已经打算收兵止戈的绿水帮,竟然在打道回府的途中遇到了找上门来的仇家,这时候即使是想躲也躲不及。况且被人欺辱到这份上,再忍气吞声那简直就不是血性的汉子!
“弟兄们!他们楚家既然如此仗势欺人不肯给我们好过!今天我们也就和他们拼了!”气急的刘堂主登高一呼。“给我上!今天便和他们不死不休!”
“哦哦!砍了他们!”小弟们叫嚣着挥着武器,便要冲杀上去。
眼看这两帮人就要在客栈内打起来,闻声而来的老板娘颤颤悠悠,讨好地笑着迎上来。
“两位大侠,两位大侠!有什么不和的,可否店外借一步说话,万事以和为贵,就当、就当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也亏这老板娘胆量够大,当着这刀锋剑尖的也敢冲上去。可这又能如何呢?不然等着这两泼人打起来,砸了这家客栈,她平民老百姓可是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可惜,在江湖斗殴前,平民百姓才是真的螳臂当车。
被拽着衣袖的楚二公子一脸嫌恶地甩开老板娘的手。“这是你管得着的?!不想白白送命,就给我滚一边去!”
江湖人一向自视甚高,不懂武功的平民在他们眼中只是随手可以碾死蚂蚁。对于蝼蚁,又有谁真正在乎过?
楚二公子没用多大力气,可也把老板娘甩开老远。而正好都是站在楼梯口,这楚二看也不看便挥开她,眼看老板娘就要摔下楼去——这一摔,怕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啊!”难以自救的老板娘惊恐地闭上眼,然而,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没事吧。”
温和的声音响起在耳边,闭紧眼的老板娘这才敢睁开。
一个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正扶着她。轻托她一把,将她从坠落的边缘拉了回来。
“谢、谢谢公子!”
捡回一条命,老板娘忙不迭地道谢。
秦善松开手。“小心。”
这话语,虽然轻微,但是也有着一分的温柔。让一旁的莫北差点把眼睛都瞪出眶来!
他在这里磨蹭了这人这么久,还没见到过他一个好脸色,更别说是如此温和的语气。莫北心里一瞬间有点为自己忿忿不平。
秦善哪管他那么多。
那边两帮人因为他的突然出现而停下动作,此时都紧紧瞪着这个出来碍事的家伙。
数十道刀割般的视线,秦善并不放在心中。
他握紧手中的剑,慢慢踱步逼近。仿佛不是在接近一场剑拔弩张的争斗,而是漫步在自家花园,闲庭信步。
脚步轻缓,却自有一股难掩的威逼和强势。刘堂主和那楚二都警戒起来,戒备地望着他。
“这位兄弟,这是我绿水帮和楚家的事情,兄弟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看不出秦善的深浅,绿水帮堂主还是先出来打个招呼。他打的先礼后兵的主意,他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了一个不知来处的过客不成?
秦善看向他,却是轻轻摇头。
“扰乱百姓起居,已犯其一。”
他走近一步,不算大的声音响遍整个客栈二楼。带着一股凉意,传进所有人心里。
“私分水运商道,又犯其二。”
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只能愣愣地望向那步步逼近的黑衣男子,无法言语。
“危及人命,再犯其三。”秦善走到他们面前,一字一句道。
“以武犯禁,触其三者,按律当斩。”
“你!!你、你是——”几乎是从喉咙间嘶哑着发出声音,刘堂主瞪大双眼看着秦善,不敢置信道。“秦,秦——”
秦卫堂大统领微微勾起嘴角。“我只是一只来取你们性命的野狼。”
“鹰窟!鹰窟的爪牙!”有一人发出悲鸣,转身就想逃走。
锵——
宝剑出鞘,银光闪过。没有人看见他是何时出手,如何出手。
一眨眼功夫,只见刚才奔逃的那人,已经倒在地上成为一具死尸。喉咙被锋利的剑刃划开,流出股股鲜血。那血蔓延开来逐渐浸透了木板,变成一片暗色的红。
秦善轻甩了下剑,仿佛厌恶那生人的血渍。“擅逃者,杀无赦。”
又遗憾道。“可惜,原本我并不想大开杀戒。”
不用说绿水帮堂主,就连原先说着不惧怕鹰窟的楚二,此时都是两股颤颤,满面仓皇。
不想去看那没用的绣花枕头,秦善收起剑,对着无人的空气道。
“全部关押,不容错放。”
“是!”
原本没有其他人的酒馆二楼,十几位黑衣侍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将在场众人围的滴水不漏。
而秦善,却是越过呆愣住的老板娘,走回桌边,对着自始至终一步未动的莫北道。
“被狼群盯上的猎物会有何下场。马上,你就能知道。”
☆、4水牢
鹰窟在江湖凶名在外,他们行事间的血腥残忍是首要因由。
被这些来自深宫的鹰犬们盯上,注定再无后路可退。即使是武林名宿,如今也不敢轻易地招惹上他们。
直到亲眼目睹了鹰窟雷厉风行的行事手段,莫北才算真正知道什么叫行如军、令如铁。
黑衣部属们对于秦善的命令,可谓是说一不二。
凡是打算趁机逃走,或者是有潜逃意图的人,全部都命丧在他们手中。最终仅剩下的十余人,被黑衣部下们捆绑住。有一人行至秦善身前,抱拳,请他下令。
“带回县衙,隔日再审。”
对于眼前的修罗场不以为意,秦善轻酌了口酒。
“至于不幸身亡的那些侠士,就将他们的尸首送回各自门派,也算是尽了他们的忠孝,死得其所。”
那话语中的嘲讽任谁都听得出来。秦善明明是想要借此立威,震一震那些门派。
黑衣人领命后,迅速带着俘虏散去。
一时间,刚才还刀光剑影的客栈,变得只剩下秦善和莫北几人,冷冷清清的就像之前的那场厮杀只是一场幻影。
秦善走到一旁的老板娘身边,递过一块碎银。
“多、多给了!客官。”老板娘颤着声回答。
“不多。”秦善道。“剩下的就当做是打烂的桌椅钱,收下吧。”
这人如今耐心的模样和刚才冷酷残忍的一面,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莫北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人可以在同一个场合,同一个瞬间,生生地将自己拆分成两种脾性。就不知,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见老板娘收下银两,秦善迈步走下楼梯,临了前又似想起什么。转身对莫北道。
“当做是陪我看了一场好戏的报酬,桌上那剩下的叫花鸡就归你了。”
他还记得这茬呢!
直到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莫北才觉得哭笑不得。
这人,冷漠时让人惧怕,平易近人时令人摸不着头脑,但是竟然也会有如此顽劣,想要戏弄人的一面。一点都不像传闻中的那嗜杀成瘾的鹰窟统领。
莫北看了眼桌上冷透的叫花鸡,就着秦善用过的筷子夹着吃了起来。眼中带着些微笑意,像是见到了什么让他极有兴致的事物。
周围是一片未干的血渍,劲衣青年吃着别人剩下的叫花鸡津津有味,很是餍足。
唯一见到这副诡异场景的老板娘,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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