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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犬人生-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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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面挺简单的,挂了几幅山水画,都是黑白的。
看到叶甚蒙进来了,傅主席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招呼到:“来来,小叶,你快过来坐。”
他颇热情,又亲自从案几上倒了杯茶水推给对面叶甚蒙,“这个是西红山茶,你没喝过吧。这东西不是熬茶叶,是熬茶枝出来的。比一般的茶香得多。你试试。”
叶甚蒙一时有点尴尬,除了上次周年庆上他远远的瞧见过傅燕宁,另外就只有一些视频和照片上看过了。辈分和地位的差别还是比较大,对方太过热情实在让他这脸也纳不下,但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要是太过主动也显得奇怪。
只能呵呵的傻笑,不住的点头,连连起身接住茶杯像是接的金条。
他完全对傅主席找他来的目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太陌生了,完全没有交集,唯一共同的一点只有一个傅寒罢了。
傅燕宁端起他那搪瓷杯子,大大喝了口茶,道了句香,又笑着示意叶甚蒙也尝一尝。等看到对方喝下肚了,这才悠悠道:“小叶,你不要太拘谨了。你就当自己家里面那样,我在宝盛也就是个名誉主席,不管事的,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领导。”
叶甚蒙摇摇头,半天挤了一句:“好茶。”
傅主席点点头,又给他掺满,“我看看,我记得小叶你和傅寒是初中同学,然后高中,大学,到现在都十四年快十五年了吧。日子过得挺快的,哎,那个时候傅寒还没我高,现在哎,不提了。”
“人老了,我说话啰嗦,你就当听闲聊,让着我这老东西一点。”傅燕宁半合上眼皮,有点神游的模样,“你跟在傅寒身边最久,我了解他,他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这一点上我要感谢你。
你们是同窗,工作后你也帮了他很多,我知道你们关系好,我本来也早就想请你来傅家走走,不过因为一些原因就搁置了下来,直到今天,我才觉得有必要找你谈一谈。”
叶甚蒙心思翻转,傅燕宁的话说得淡然,但是其中有多少东西都表明了这个人几乎对于他和傅寒十分的了解,可即便是这样,他仍然把不清傅主席的脉络,不敢轻易的插话,只好静静的听下去。
傅燕宁看了他一眼,眼神带了点安抚的味道,“你别紧张。我老了,有些事情上比不得你们年轻人,到我这岁数也不求多的了,就希望后辈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难免有时候紧张,会做一些不是特别恰当的动作,但是我没有恶意。小叶,你要体谅我的心情。
不过我也是年轻走过来的,我年轻的时候比你们活得丰富多彩,我扛过枪,打过仗,杀过人,什么下流勾当都干过,女人也一堆一堆找过,不定现在还有几个私生子流落在外面呢。也装过绅士,救过人命,替战友挨过枪子。
所以你们做小辈的不明白我们老人的心情,但我们了解你们。
傅寒,我这么多年和他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我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思和精力,他做了些什么,干了些什么,过什么样的生活,我还是有几分了解。
他如果和傅立一样,我对他要求肯定高,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谈这些。但他和傅立不一样。”
傅燕宁叹了口气,“他小时候家里出了点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也就不细说了。因为这事,他可能心理方面就一直有创伤,当时也没人注意,又不是身体受伤要流血。后来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心理方面就开始出现问题,等我们发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赶紧送去做检查,做治疗。
当时也很折腾了一阵,后来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克服了,还是治疗多少起了点作用,表面上他算是好了,跟寻常人差不多。但我知道,都是不断根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又浮出来了。”
这些事是叶甚蒙不知道的,他听得恍惚,又有点乱,傅燕宁的话说得很含蓄,但他还是从那份含蓄中听出了一丝不安,傅燕宁的不安。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四章
傅燕宁沉默了一阵,继续道:“你知道他有偏头痛吧?以前出问题的时候他也是痛过一阵的,后来不痛了,家里的养的狗都死光了,我记得一共是九条吧,五条都是大型犬,那些都是他养的,一开始喜欢的紧,别人摸一下他都不高兴。”
叶甚蒙抿紧嘴,他有点酸楚,他以为他足够了解傅寒,但好像他又什么都不了解。
傅燕宁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甚蒙,表情淡然神色却是笃定,不管是地位使然还是年纪经历使然,他的波澜不惊都绝非是叶甚蒙这种年纪可以参透的。从叶甚蒙一进门,傅燕宁就在观察这个人,表情,动作,语气,眼神,太多的细节可以填充傅燕宁对这个人的透彻认识。
“我当然不是现在想要回过头去追究他是怎么弄死那些狗的,但据我所知,最近他的头疼发作得比较频繁,并且他也开始做一些心理治疗和疏导。这一点正是我所担心的。”
叶甚蒙握着茶杯,却感受不到茶水的热度。
他想傅主席其实是个特别特别讲究的人,每一句话每一段话都是循序渐进,有铺有承,以至于他差点真的误以为这就是一次“闲聊”。但实际上不是,先扬后抑罢了,这是一次有目的的谈话,和傅燕宁这样的人打交道他应该更加耐心更加谨慎才对,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可他做不到。
因为傅燕宁谈的是傅寒。
傅主席的态度和言语都是极其含蓄的,瞧不出深浅,可叶甚蒙也无法含蓄,他迫切的想要一种清晰的结果。
如果傅燕宁是因为傅寒的心理问题找上他,那这件事就绝对不像他的态度那么浅淡。
“需要我做什么?”这句话,他说得很用力,因为他不知道出口之后等待他的是什么,他不知道傅燕宁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知道的唯一一点,是关于傅寒,他想他和傅燕宁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
傅主席掏起烟缸里的卷烟,眯着眼扒了一口,有些不舍的又啜了一小口才放了回去。
“我希望你们保持距离。”他深深的看着叶甚蒙,目光中带了点说不清的悲悯,“我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你好。”
叶甚蒙反倒说不出话来,他们一直有距离,在他追求拉近这段距离的时候,却仿佛永远无法追逐上,可当他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变化了,却被要求维持在原来的程度上。说不清这两种,哪一种更残忍。
“我不是在要求你,我只是希望。”傅燕宁笑了笑,“你看我像个冥顽不灵的老古董吗?我觉得我不是,这个世界有很多很荒谬的事情,我见识过也经历过不少,大部分时候我都选择包容,甚至不乏亲身体验。
但是在某些问题上,是很难做出让步的。我不能看着傅寒出问题,是不是。
小叶啊,你要理解我。你们这么多年的情谊不容易,我一直觉得傅寒能交到你这样一个朋友是他的运气,无论如何今天是他的生日,你一定要留下来帮他庆祝,以后也多到傅家走一走,对你展开工作也是有帮助的。”
叶甚蒙掂量着这番话的重量,他很理解傅燕宁,但理解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就更是另一回事了。
傅燕宁为了傅寒做任何事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别人是血脉相连,所以傅寒做任何事在傅燕宁那里也都是可以被理解的。在这段关系里,他是最弱的一方,但他却是被要求得最多的一方,因为他的背后没有可以理解他的势力。
再理智再淡然的对话,遮掩不了傅燕宁态度的本质,叶甚蒙只是一个待价而沽的牺牲品,现在双方还没有走到极端,所以他还是一个可以被友好对待的有价值的砝码,只是这个价值取决于他的态度和立场。
忧傅主席所忧,才是傅燕宁对叶甚蒙的期待。
他确实只是希望,但如果希望破灭,那迎来的大概是强势的碾压。
这对叶甚蒙来说是极其不公平的,但对所有人来说,又是极其公正的,不然如何有强弱之分呢?
只是傅燕宁赋予叶甚蒙的责任超过了他的能力,他和傅寒之间的距离,从来不是他来维持的,主导的人不是他,而是傅寒。对于这一点,傅主席似乎却视而不见了。
“我一直希望傅寒好。”叶甚蒙抬起头,直视着傅燕宁,“这一点,傅主席不应当有任何怀疑。这一点,也是我唯一能保证的一点。”
“这样啊。”傅燕宁笑笑,“我知道了。”
他起身开了门,对门外的说了些什么,然后转头对叶甚蒙道:“我让傅立陪陪你,你们年轻人能说到一起。倒不要让我这个老头子扫了你们的兴。”
不一会儿,傅立就过来了,傅燕宁交代了他几句,便让他领着叶甚蒙到处看看,认识认识。
傅立打量了一阵叶甚蒙,开口道:“你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他多得多。”
叶甚蒙笑笑,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其他更深的含义。
傅立好像意识到自己这么没头没尾的话容易引起误解,有些尴尬的抓抓头,解释道:“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也挺不容易的。他是个很自我偏执的人,不过我爷爷从来不这么看他。”
傅立吐了吐舌头,“特别偏心是吧。他总觉得我哥是因为心理有问题才这样,但我一直觉得他本来就是那种人,因为他是那种人心理才有问题。”
傅立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剪着贴皮的平头,一笑起来反而特别腼腆,“我和我哥感情挺好的,但还是会觉得很陌生,有时候还会觉得害怕,常常都会有这种感觉。也可能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吧。我记得小的时候喜欢吃桃子,有一段时间家里特别乱,没怎么照看我,我就给他说我想吃桃子了,然后他就拿了很多桃子来,让我吃。真的很多,我就一直吃,老实说我现在吓得有点记不清楚了,反正是他让我一直吃,吃到吐了,还吃。后来我不知道是被撑晕了还是被吓晕了,然后就大病了一场,到现在看到桃子就想吐。”
“你知道当时我住院晕迷醒过来,我爷爷给我说什么吗?他说你哥哥生病了,你要让着他。”
傅立沉默了片刻,笑道:“和你谈这些挺奇怪的,不过你们在一起那么久,我想你还是会比较理解我吧。”
大概是傅立的口气随意又诚恳,叶甚蒙倒没有什么反感的心理,他能想象傅立那种矛盾的心情,但他其实不太能理解,因为他和傅寒的关系根本没有那么近。首先,他绝对不会向傅寒提出想要吃桃子这种亲近的要求,自然不能体会到被桃子撑死的感受。
就算是被撑死,大概对他来说也是幸福的一件事吧。
两个人边走边聊,傅立属于话很多的人,而且直来直去不用猜,倒是爽快了很多。
傅寒作为今天的主角,虽然事情都是傅燕宁安排人操办的,但是他还得出来招呼一下,以往这样的场合他虽然不喜,到底还是游刃有余的,不过今天他却极其烦躁,只想草草了事,有期待和没期待终究是不一样的。
傅寒看着傅立朝他走过来,抬手松了松领带:“谁带他来的?”
傅立愣了一下,傅燕宁已经走了过来,“我请来的,你难得过次生日,我还至于疏忽了请你的朋友。”
叶甚蒙站在一边,见傅寒脸色不善,估摸是不愿意看到他在这个地方的,有一点尴尬,尽管这个事情与他无关,也不是出自他的意愿。
傅寒完全的松开了领带,就那么扯了下来:“我以为我们是有默契的。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一回事。”
他转头对身边的人道:“送叶先生回去。”
傅主席这回再没有淡定的神态,“他是我请的客人,我让他留在这里他就得留在这里。”
傅寒看了傅燕宁良久,很纯粹的看,没太多的情绪,“所以我们其实一点默契都没有。那就权且把话都说明白一点,他是不是你的客人,他都是我的人。就这样,既然没有默契,那就按没有默契的方式来,这里都是你的客人,你看着办吧。”
傅立摸了摸脑袋,看着傅寒丢下一脸铁青的傅燕宁和面面相觑的宾客,有一点点暗爽,他早说了,他哥根本就是那种人心理才有问题。
叶甚蒙紧贴着车门坐着,以他长期以来的经验,这个时候最好找个洞赶紧钻了跑,越远越好。不过封闭的车厢实在找不到任何撤离的缝隙,他之前说过想要上个厕所。
傅寒说了两个字:“忍着。”
“有点急啊,傅总。你停街边一下啊。”
“好。”傅寒停了,锁死了车门,一把抓住叶甚蒙的手,越过变速箱,“急吗?那在这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五章
贱,就一个字。
如何把这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却是一门晦涩苦闷的学问,但这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再偏涩的学问也总有人可以破出万般障碍将其融会贯通,最终达到高处不甚寒的境界。
叶甚蒙就是那个高处不甚寒的人。
腊月间的风刮得呼呼的,冷,而且是渗着人的冷,那种浸入肌肤的阴冷冻得人连心尖儿都颤了。
叶甚蒙紧了紧厚重的大衣,微微缩起身体,使劲儿的吸了几下鼻子,可是一道晶亮的鼻涕还是从冻得通红的鼻尖一垂一垂的往下滴,一晃神就掉到了唇尖上。
叶甚蒙烦躁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往鼻子嘴巴上抹了一下,揉成一团往小巷子边上一扔,喝了一声,一口痰从嘴巴里喷了出来,射到墙角。
“艹。”他低声咒骂了一句,面色越发阴沉。“傅寒你不得好死,下地狱去吧,等着被□□。就一傻逼,整天拽得二八五万似的,艹,艹,艹。”
他越骂声音越大,似乎是因为这条偏僻的小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所以他再也不需要压抑他的怒气了,骂骂咧咧的穿过巷子,嘴里的话越来越难听,什么猫儿狗儿的烂话都往那个叫傅寒的人身上招呼,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得罪他了。
等到他慢吞吞的走到巷子末,眼见就要拐弯上大街了,他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突然就跟投进水池里的宣纸画一样,眨眼就淡了,模糊了,再提出来,整个表情都浑了,刚刚那个满是恶气和刁钻的男人,摇身一变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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