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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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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孙,我们今年招这么多?十三个销售?”
孙建成瞟他一眼,“人事部门这么写,只不过是想充大数,好让投简历的人更踊跃,咱们有更多挑选的余地。唉,这么大一叠子,这架势,就算写只招一个,相信咱们的挑选余地也会很大。”
“那实际上是打算招几个销售?”冯晓贝暗自紧张——公司招的人越多,跟他竞争的人就越多。
“大概三个吧。不过吃不准,万一面试时韩老大心情不顺,估计一个都不通过。”
“韩老大?”冯晓贝略感意外,“他负责面试?”那为什么坐在公司加班加点挑选简历的人是孙建成?
孙建成看出了冯晓贝那未说出口的意思,歪嘴一笑,“我不负责面试,只负责筛选简历。喏,这些全是投销售的,我得筛出十份给韩老大。投工程师的由技术服务部那边的人去筛。”
冯晓贝打量着孙建成办公桌前的那一摞高高的还未阅览的简历,“没料想老孙你也忙得厉害。”
孙建成轻蔑地嗤笑一声。
“怎了?”冯晓贝问。
“真正忙得厉害的人,是韩老大。”孙建成随手抓起一支红墨水笔,在简历上左圈右划,标出该简历的可取之处,如同为小学生批改作业,“韩老大他啊,运筹帷幄,日理万机,忙得不可开交,才扔下这摊子事儿给我。”
“他忙?我五一前跟着他跑宸安银行,他一离开宸安就自个儿截了个的士提前回家,倒是命令我和周经理回办公室接着干活。”冯晓贝记起那日自己和周芷瑶回到公司,还被周芷瑶吩咐归纳完当日录音笔里谈话记录才能下班的经历,心里更加不解了,冲口而出,“他其实是故意把事情推给你做,自己偷清闲的吧。”
孙建成瞪了他一眼,佯怒,“别乱说话!韩光夏是什么人?北京分部的最高老大!”
冯晓贝撇撇嘴角,视线瞥向别处。
孙建成假装继续翻阅简历,眼角余光却留意着冯晓贝的举动和神情。冲动,果然冲动。若不是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他也不会乖乖坐在面前。不过,冲动有冲动的好——容易利用,方便控制。而且,那句话表明了他也不待见韩光夏。
“小冯啊——”孙建成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缓缓道,“你来北京几个月了,一边跑自己的客户,一边跟着韩老大盯宸安的单子,挺辛苦的吧。”
“有点儿吧,老爸说,年轻人要多练练。”冯晓贝一想起父亲冯浩,顿时感觉哑巴吃黄连之苦。
“冯总也是希望你能早日出人头地。”孙建成摇晃着大脑袋,“不过,身体是老本钱,可别累坏了。”
冯晓贝心生几分感动——来北京这么久,第一次从公司同事的口里听见关心的话语。“老孙,实不相瞒。我来北京,几个月归几个月,一个客户都没捞着。老路子早有人负责,守着呢,抢不来;新路子又不好拓。”
孙建成的视线从简历移到冯晓贝身上,扫描仪似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得意一笑,搁下手里简历,手肘撑着办公桌,肥胖的身躯前倾,“小冯,你有这份进取的心,是好的。只是方法不对。”
冯晓贝皱眉,“这……老孙,我是新人,什么都不懂,还得请你指点指点。”
孙建成满意笑了,扫一眼时钟,“你饿不?”
“啊?——有点饿。”早餐吃得少,被孙建成一问,冯晓贝确实觉得饿了。
“我也饿了,那包方便面压根儿就不顶饱,充其量塞牙缝。”孙建成拍一拍圆滚滚的大肚皮,“我请你去吃泰国菜,怎样?”
孙建成慢条斯理地切着碟里的泰式牛扒。
这间泰国菜馆的装修极具东南亚风格,墙上悬挂着色彩绚丽的泰式绣画,小水池里流水潺潺,四周多摆放着植有芭蕉的景观花盆,芭蕉的阔叶青翠欲滴,意境清凉。食物则果真如周芷瑶所说的那样,肉硬得不像话,但咖喱挺香,而且辛辣的劲儿十足,正合他意。
一口牛扒进嘴,孙建成一边咀嚼,一边瞅着坐在对面座位的冯晓贝的餐碟。
冯晓贝吃得倒是快,牛扒被扫荡完,已经意犹未尽地用叉子叉着西兰花去抹拭粘稠的咖喱汁了——看来不止“有点饿”。
孙建成咽下牛肉,朝他挑了挑下巴,“咖喱不错吧。”
冯晓贝赞同地点头。
“小冯,”孙建成继续切牛扒,“冯总对你期望很大啊。”
冯晓贝一听见他父亲的名,胃口大减,也不理西兰花了,只小口小口喝着汤盅里的酸辣的冬阴功汤。
过了一阵子,冯晓贝搁下餐勺,“就是因为他期望大,我才这样苦闷。老孙,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我的方法哪儿不对吧。”
“哪儿不对?”孙建成眯了双眼瞅着对面坐的年轻人,“你都说了,老路子有人守着,抢不来,新路子不好拓——不就这个理儿么。”
冯晓贝抓挠着头发,“那怎么着啊。我连五一七天长假都不敢回上海,就是怕老爸问起业绩的事。”
孙建成搁下刀叉,拿起餐巾抹抹嘴,用以掩饰嘴角的阴险笑意——前情铺垫都足够了,自己也吃饱喝足,可以开始淳淳善诱了。
“小冯,你前面,不正有一个好路子么。”孙建成换上亲善的笑容,“前途光明的阳关大道啊!”
冯晓贝疑惑地抬头望向孙建成,“……在哪?”
孙建成伸出肥胖的手指,敲了敲铺有浅黄色提花餐布的餐桌面,“宸安银行。冯总不是安排了你跟着韩老大和周芷瑶,三人一起负责吗?”
“是啊,但这订单大,赛思克和高昇盯得紧。” 冯晓贝直言,“我们不一定能拿下。”
“说得好。你觉得悬,公司里其他人其实也觉得悬。”孙建成又敲了敲桌面,“你想想,这么大这么悬的一个订单,你拿下了,多风光的业绩啊。保管你赚足面子,从此没人小瞧你,包括你爸爸冯总!”
冯晓贝一双眼瞪得老圆,“老孙,我……没听错吧。我怎可能拿得下?”
“小冯,你听我说。”孙建成紧紧盯视着冯晓贝的双眼,如准备捕食的蜥蜴紧盯着昆虫,“假如——我是说假如——这个订单,我们能力超群的韩老大历经千辛万苦后,即将到手。可是,在关键的最后一刻,出了岔子,到嘴的熟鸭子要飞了。众人惋惜不已的时候,你使出巧妙的一招,力挽狂澜,将这要飞的熟鸭子死死摁在餐桌上。那么,大家欢呼雀跃,庆祝成功时,感激的是在最后挺身而出的你,而不是先前一直付出努力的韩老大。”
冯晓贝一脸似懂非懂,“老孙,你的意思是……”
“这条路子,它不需要你辛辛苦苦去开拓。已经有人在路子上犁地、种树、浇水、施肥。”孙建成勾出嘴角的恶魔般的笑意,“你所要做的,只是等树上的果子成熟了,踮起脚去摘下来,然后捧到别人面前说,这是你种的、你浇水施肥的。”
冯晓贝的面上神色变得复杂,垂着脑袋,咬着手指甲。
孙建成轻轻一嗤,问:“小冯,你一紧张,就会咬指甲,是么?”
冯晓贝惊奇地抬起脑袋:“你怎么知道的?”
“你太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摊在面前的不过屁大点事,就跟个奶娃子一样啃手指,孙建成开始明白冯浩总裁的恨铁不成钢之意了,“你以后去应酬谈生意,有的是机会面对各种场合——记住,就算心里再紧张,也不能表现出来。”
冯晓贝沉默了一会儿,咬咬牙,“老孙,关于宸安银行的订单……你能讲得详细点么?”
“现在不能。”孙建成把抹嘴的餐巾往餐盘里一扔,“这活儿,等你想干了,就来找我,我自会跟你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要是不想干,我不强迫你,只不过,我绝不会承认今儿餐台上有过这样的一席话。”
冯晓贝再度陷入沉默,手伸到嘴巴旁,刚想咬指甲,意识到要改变自己的习惯动作,于是又放下了。
“我明白,你需要时间去琢磨。”孙建成将声调放缓——逼得太急,效果就不理想了,孙建成翘起双手,“小冯,黄金周还剩六天,你就别来公司了,好好在家休息休息,也好好想想。”
十五分钟后,孙建成刷卡付款,站在泰国菜馆门前,目送冯晓贝的身影远去。
午后的温风刮过复兴门的条条长街,带来了路面行车的汽油味和热度。道旁树木的新绿枝叶随风微微摇晃。
“这娃子,会考虑妥帖的。”孙建成叼了一根烟,捂手为打火机的火苗遮着风,点燃了烟。
冯晓贝紧张时会咬指甲的习惯不是孙建成发现的。冯晓贝自从被踢到北京来,对个人情绪的控制和掩饰已经大有进步,但韩光夏在第一次领冯晓贝去见客户的时候,还是一眼就看穿了他各种小动作所代表的含义。然后,韩光夏告诉了周芷瑶,周芷瑶又在无意中告诉的孙建成。
红绿灯转换,车流如川奔向前方,连带起一股股的气流,比刚才那阵风,气势更大。
孙建成一边抽烟,一边晃悠着肥胖的身躯走向光大大厦。
就算冯晓贝不参份,也不碍事,待会儿,收拾收拾,就要去洗脚店见傅鸿运了,孙建成心想,这年头,还是钱重要。
五十七:
经过五一长假的休息,文子启的高烧退下,身体恢复如常。
……七天,天天青菜蘑菇粥加个荷包蛋,我果然不应该对逸薪的厨艺抱有幻想,文子启心内纠结如一百匹神兽奔腾。
但深亚麻发色的狐狸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制定的食谱是如此单调乏味。在七日长假的最后一日里,沈逸薪依然踌躇满志地拿起围裙,准备下厨。
落日余晖映得阳台一片耀目赤彤,室内地板亦渲染上淡淡橙红。
“逸薪啊……那个……”穿着松垮垮睡衣睡裤的文子启鼓起勇气,小声提议,“我的病已经好了,不如我下楼买个菜,然后我们晚餐做得丰盛些……”
“啊?下楼买菜?”沈逸薪手拿小碎花围裙,神情肃穆凛然仿佛已转职成为专业保姆,“明天就要开始上班,你今天还是抓紧时间多歇歇。”
文子启怎么看都觉得那围裙的图案跟沈逸薪的气质严重不搭配,“那……要不然,你下楼买,我来做……”
沈逸薪想了想:“不行,子启,让你多做菜,你会辛苦。”
文子启犹豫片刻,再问:“那……你买,你做?”
沈逸薪又想了想:“太复杂的饭菜我做不来。”
文子启:“……有多复杂?”
沈逸薪:“比青菜蘑菇粥复杂的饭菜都算。”
文子启内心奔腾的神兽增加到一千匹:“……你以前在一个人的时候,要是在家吃,也全是青菜蘑菇粥吗?”
沈逸薪自信满满:“不,我还会做披萨。摊个饼,然后撒上番茄洋葱青椒蘑菇就OK了。”
文子启内心奔腾的神兽增加到一万匹:“……这和小区门口那大爷的带馅烙饼有什么区别?”
沈逸薪老实回答:“没。披萨的真谛不就是带馅烙饼么。”
文子启:“……”
夕阳朝西倾移,缓慢坠入地平线。
天色渐晚,霞光深如艳丽的珊瑚红。
文子启放弃斗争,上前拍拍沈逸薪的肩膀,“青菜蘑菇粥就青菜蘑菇粥吧……”其实味道尚佳,就是吃多了,想图个新鲜。
沈逸薪低首,用自己的鼻尖去蹭文子启的额头。
软软的刘海发梢磨蹭在前额,文子启温柔笑了,觉得对方这举动倒挺像一只小狐狸在求抚摸,于是又抬手摸了摸沈逸薪的头。
沈逸薪趁机握住文子启的手腕,开始啄吻掌心。
掌心传来细碎的触感,仿佛挠在心尖的痒。文子启温柔注视他。
沈逸薪的啄吻往下延伸,落在手腕,吻着,吸‘吮着,直至在腕间肌肤上吻出了一个暗红的印。
“这是我的标记。”沈逸薪在耳边悄声宣布,“有了这个印子,说明你是我的人。”
果然是动物的行为,文子启心想,“如果印子消失了呢?”
“那我就再吻上一个。”沈逸薪的唇仍在吻印处若有若无地摩擦,“周而复始,锲而不舍。”
文子启含笑假意埋怨:“……固执的家伙。”
“难道不应该称赞我是个有恒心有毅力的人吗?”沈逸薪的表情委屈,摘下高挺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随处一放,又抬手做抹泪状。
“嗯,好,好。有恒心有毅力。”文子启无奈笑道,指一指客厅的闹钟,时间不早,“那么,有恒心有毅力的人,你饿不?再不做晚餐,我们都得挨饿——”
话语未毕,唇被堵上。
温热得几乎发烫的吻,深长而缠绵。
许久许久,深吻结束时,文子启的目光恍惚,几乎透不过气来。
“子启?”沈逸薪轻声询问。
文子启喘了几口气,镇定心神,“这……这就是你在国外学习到的热吻技巧?”
“还有一种更激烈的。”沈逸薪低低笑,手臂箍住文子启的腰,进行第二轮的亲吻。
这回全然不复先前的柔情旖旎。粗暴沉重的深吻,几乎耗光了文子启口腔以及胸肺中的空气。灵巧的舌也探入了文子启的口中,先是试探地触碰,在发觉对方笨拙得不善回应后,便恼怒似的放肆舔弄。
此轮亲吻结束,文子启彻底败了——缺氧的大脑稀里糊涂,如坠云雾中。他喘息着,花去将近一分钟,方渐渐恢复思考能力。
“这种如何?”沈逸薪凝视着文子启略显红肿的双唇。
“这……实在是……预料之外……”文子启感觉双唇酥麻,不知道怎样才能充分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了。原来身边一直隐藏着一个低调的接吻高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对,是不吻则已,一吻惊人。
“其实,我们曾经这样吻过一回。”沈逸薪微笑道,“我们第一次做‘爱,也这样吻过。”
文子启怔了一下。他与沈逸薪第一次做‘爱的时候,是因为剧痛而晕过去的,醒来后对那次惨痛的经历,细节部分记得不大清楚。
“你忘了?”沈逸薪的笑容里蕴含着某种危险的引诱意味,“看来需要实践多几次。”
文子启有点惧怕,挪动身子想挣脱对方手臂的桎梏,却意外发觉下方有一个坚硬的物体顶着自己,即使隔着睡裤的棉麻料也能感受到它的灼热。
文子启嘴角一抽,身子发僵:“你……硬了?”
沈逸薪诚实地点一点头:“我们做吧。”
文子启退缩:“我……怕疼……”
沈逸薪微笑:“我知道怎么做会让你觉得舒服。”
面对文子启疑惑并担忧的眼神,沈逸薪再次深深吻了下去。
两人一边拥抱着接吻一边踉跄步出厨房,但刚刚到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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