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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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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蟠蟾庞心忝侨伎耍褂卸叫裆邥N。”
文子启呆呆端着棋罐,罐中装满棋子,沉甸甸,一如他沉坠下去的心。
……又会见到光夏了?
六十:
文子启步出宸安银行的时候,黄昏未至,然而光线暗淡,阴沉浑浊的雾霾依旧笼罩这座偌大的北方城市,能见度极低。
淡金色的阳光细碎浅薄,透着杯水车薪的亮。道旁的树木枝叶低坠,仿佛垂头丧气,叶片上覆盖着灰白的尘埃。
文子启扫一眼手表,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早些回去,早些做饭,省得某只狐狸又在嗷嗷喊饿。
车道上有两辆私家车擦了边,交警正在拍照取证。
其中一个私家车车主身材臃肿,正蹲坐在路旁大口大口抽烟,满是不耐烦。
工程师越瞧越觉得那车主的肥胖侧影似曾相识。
“……老孙?”他试探地叫了名字。
胖车主闻声转头,奇怪望向文子启,愣神过了一小会,突然眼睛瞪得老大,“啊……小文童鞋啊?”
“老孙,真的是你。”文子启三两步走上前,衷心欢喜道,“我就觉得模样太像了,试着喊一下,没想到真是你。”
“哎呦哎呦,你这、这——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孙建成上下打量面前人,“瘦了,也更白净了。”
“你当我是姑娘家呢,还白净……”文子启一头顶黑线。
孙建成咧嘴笑了笑,又抽一口黄鹤楼,一边喷白烟一边冲着自己那辆不幸的马自达扬起下巴示意,“唉,不凑巧,让你见到了我的糗样。”
“这天气雾蒙蒙的,远近瞧不清楚,不能怪你。”工程师好言安慰道。
交警正在向另一位车主询问碰车时的情况。那位车主大为激动,指手画脚外加口沫横飞。
孙建成轻蔑地啧了一声,“今儿老孙这趟糗事恐怕不是一时半刻能解决的。”
文子启看了看那位车主的车。崭新的玛莎拉蒂,还没来得及上牌,只有个移动证,后车门擦出了一道深深的凹槽,难怪车主这么激动;孙建成的马自达也好不到哪去,车灯裂了,碎片洒了一地。
“小文童鞋,你的北京号码是多少?”孙建成叼着烟,摸出自己手机,“报上来,咱哥俩约个时候去喝上一杯。”
“没换呢,”文子启笑道,“还是老号码。”
“嘿,真不晓得你是念旧还是长情。”肥胖男人乐呵呵地拍一拍大肚腩,“回头等我电话!不醉不算数!”
过了两三日,孙建成果然邀约文子启。
雾霾稍微减退,周末中午的天气干燥晴朗。
孙建成坐在港式茶餐厅的卡座上东张西望,“……小文童鞋,我记得是和你约‘不醉不算数’的。”
文子启叹一口气,“老孙,放过我吧,我肚子空空饥肠辘辘,下午回公司还得琢磨能不能让那台破旧机子起死回生。”
孙建成抓了抓大脑袋,“好吧,这回饶了你。其实我今天突然来你家附近办个事,就想着顺便喊了你出来玩一玩,没料到你下午还得加班。”
服务生端上孙建成点的咖啡和文子启点的奶茶加培根三文治。
“你就吃这么少,够么?”孙建成习惯了自己的超大食量,没意识到对方才是正常。他用纸杯里的吸管搅动棕褐色液体,心说这咖啡的怎么还往杯里插根吸管。
“够的。”文子启估算着餐碟里一式三份的培根三文治,还觉得分量多了。
“这茶餐厅,你常来?”孙建成冒出一句。
“嗯,又近又便宜,味道也很好。”文子启咬着三文治,尾音有些不清。
孙建成撅嘴吮着吸管,打量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模样,不作声——他的心里油然产生了一种对面前人的愧疚感。
那日相遇后,孙建成与文子启聊过两回电话,知道文子启新入职赛思克,和一名同事共租一房,但不清楚文子启的具体薪酬和福利待遇,只以为这位曾与自己在东方旭升共同奋斗的兄弟仅仅得到了一个小技术员的职位,工资一丁点,被皇城根下的高物价和高房租压得喘不过气,周末还得回辛辛苦苦加班。
要是当年没出那破岔子,他会一直待在东方旭升,更不会沦落如此田地,孙建成暗地唏嘘,唉,当年的意外,我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文子启并没留意到孙建成的复杂心理变化。他今天之所以如此仓促,纯粹是因为大白天睡过头了——昨晚某只狐狸在床上抱着他翻来覆去,折腾至深夜才满足地放过他,而周末了狐狸又早起去健身房锻炼一身肌肉,虑及文子启的疲惫,没喊醒他。
于是,文子启一觉睡到孙建成中午打电话来才醒,腰酸背疼,双眼惺忪,随意穿了一套休闲衣裤,头发也没梳就下楼了。
“小文童鞋,在赛思克工作得怎样?”孙建成盯着文子启眼睑下泛着的淡淡乌青,叹问,“瞧你的黑眼圈,很忙吧?”
“唔,还好。”
“小文,要是赛思克干得不顺心,过来东方旭升的北京分部跟我。”孙建成以为面前人是在逞强,关切地提议,“我孙大爷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歹能保你不被当新人欺负。”
“没事,公司里的人对我很好。”嗯,除了那只拖油瓶小何嘉老爱添麻烦——看在他泪眼汪汪哭诉的小狗模样的份上,今天就加个班,帮帮他吧。
孙建成不再唠叨,搅动着吸管。片刻后,他换了话题,侃侃谈起自己在北京见客户时的各种趣事。
文子启忙着消灭食物,安静地听,偶尔应和几句。
有聆听者在场,孙建成聊得尽兴,将近期苦恼的傅鸿运冯晓贝全抛诸脑后。待文子启用餐结束,孙建成仰头喝光纸杯里的咖啡,纸杯往餐桌上一放,“小文,我那车修好了,送你上班。”
从公寓到CBD的银泰中心,路途不远,但困倦的文子启还是瞌睡了一小阵子。
孙建成转着方向盘,瞅了一眼正约会周公的文子启,于心不忍。
临到文子启下车,孙建成又嘱咐了一句:“小文童鞋,记得我孙大爷的话——干得不顺心,回来东方旭升,老孙罩着你!”
香奈儿北京国贸商城店,周芷瑶身穿一袭长款浅巴黎绿晚礼服,曳着裙角出了试衣间,年轻秀丽的容颜上有一抹娇羞的粉红,“Shine,你觉得这件如何?”
韩光夏坐在紧挨玻璃橱窗的转角沙发上,淡然答:“可以。”
这是周芷瑶今天中午试穿的第三件晚礼服,韩光夏说了三次“可以”。
韩光夏隔壁坐的一位男士更悲催——他老婆试了五次,他说了五次“你很美”,然后他老婆拿了第六件进了试衣间。
“和刚才的那两件比起来呢?”周芷瑶挺胸立于等身镜前,一边征求未婚夫的意见,一边思考着手肘位和腰臀位的剪裁是否贴合,犹豫不决。
“三件都可以。”韩光夏言简意赅。
周芷瑶嘟起樱桃小嘴,是只在韩光夏面前才表露的撒娇表情,“在你们男人眼里呀,女人穿什么都一样的。”
韩光夏没回答,他身旁的男人则小声哝了句没错。
店员殷勤地取来另一件晚礼服,询问是否再多试试。
周芷瑶挑起柳眉,瞥了一眼无动于衷的韩光夏,心中有小小的不悦,“好吧。”她拿过店员递来的晚礼服,往试衣间走去。
韩光夏用手肘支着头,朝橱窗外望去。
午后的雾气更减,消散了大半,薄薄如白纱轻笼。米黄的阳光透进,照在初夏的浓绿槐树上。
一百米开外的街道上,靠边停了一辆马自达。
这车有点眼熟,韩光夏思索了两秒——是老孙的。
车门打开,副驾驶座上走下一人。
韩光夏不由得身子前倾,仔细观察。
……子启?
韩光夏望见文子启下了车,头发柔软蓬松,略显凌乱,一身松垮垮的休闲服,在浅浅阳光的映衬下,像个刚起床就拿起书本晃悠去课室的大学生,意外地青涩而文弱。
文子启走了几步。驾驶座的车窗边探出一颗脑袋,是孙建成。他冲着文子启喊了一句话。文子启回头,笑着挥挥手。孙建成也挥手,接着缩回车内,驾着马自达离去。
过程很短,不足一分钟,但韩光夏瞧得真切分明。
他凝视文子启远去的背影,疑惑的阴云横亘在一双英挺的剑眉之间——子启怎么和老孙见了面,还有说有笑的?
周芷瑶换上了店员递来的那件深宝石绿晚礼服,礼服背后的深V设计袒露出她光洁白‘皙的玉背,也更衬得身材曲线玲珑凸浮,“Shine,你觉得这件如何?”
韩光夏回头,神情严肃,“Sherry,子启来了北京的事,你有向其他人说起过吗?”
“……啊?文子启?”周芷瑶被问一愣,“没有啊,我就只和你说起过。怎么了?”
“没什么。”韩光夏沉默了一会儿,“就这件礼服吧。”
宸安银行的周年庆祝会在五月份的最后一个星期五傍晚举行。
那日正逢文子启休假。
沈逸薪上午回了办公室,午后则提前下班回家,准备换上一套出席隆重场合的西服。
飞利浦电熨斗冒出白雾似的水蒸气,热乎乎,湿润着房屋内的空气。
文子启关了电熨斗,竖放在旁边,而后揭下隔垫用的干布。一条平贴齐整,带着笔直褶痕的西裤便烫妥了。
一只深亚麻色毛发的狐狸趴在沙发上观看。
文子启皱眉,“……我用电熨斗的样子就这么好笑吗?”
“不是,是我开心。”沈逸薪的笑容里有脉脉的温情,“看见你帮我做家务烫衣服,觉得很开心。”
“要是有人肯帮我做家务,我能在一旁闲着,我也开心。”文子启抖了抖西裤,散去蒸汽熨烫产生的湿气和热度。
“我是开心我得到了一位贤妻良母。”狐狸爪子伸得老长,牵过文子启的手,沈逸薪用脸庞磨蹭着文子启的手心。
文子启微微面红,别过脸,抽回手,将更早时熨烫妥帖的衬衣和领带抛给沈逸薪,“先穿上。”
沈逸薪抬手接住衬衣和领带,笑眯眯从沙发上站起。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三角裤,裸呈一身坚实凸鼓的肌肉——穿衣显瘦,脱衣有料,身材好得令同居人无比艳羡。
客厅的闹钟滴答滴答,细长的指针提示着时间不早。文子启收好了电熨斗,回头见沈逸薪衬衣穿好了,领带却还握在手里。
“怎么了?领带不够直?”文子启凑近沈逸薪,低头查看对方手中的领带。
“没,只是不想现在就系上。”
“可是时间差不多了,你穿齐了还得去接凌绮姐,万一堵车——”
沈逸薪唇角带笑,用修长刚直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同居人的唇。
文子启抬头,宁静的眼眸注视沈逸薪。
指腹摩挲过柔软温暖的唇瓣。沈逸薪摘下眼镜,俯身亲吻。
唇舌交缠,口液滋润。深长的吻结束后,深亚麻色头发的男人在同居人耳畔悄道:“真想现在就抱你。”
文子启垂眸,侧开脸,纠结地想一想自己酸痛的腰,“你昨晚不是才抱过吗……”
“不够呢。”灼热的吐息拂过对方的耳垂。
“贪得无厌的狐狸……”文子启低低埋怨道,顺手将熨烫好的西裤塞进沈逸薪怀里,转身走进厨房。
沈逸薪满意地望着同居人离开的背影,以及他那绯红的侧脸和耳朵,慢悠悠地套上西裤。
留在家中独自一人吃晚饭,文子启打开冰箱,打算随便做个简单方便的菜。
“子启,今晚你真的不去吗?”沈逸薪一边系领带,一边踱进厨房。
文子启从冰箱里取出华联超市买回来的胡萝卜,“送来的请柬只有两份,你和凌绮姐是最适合的。”
“你和雷副行长比较熟。”
“到场的除了雷副行长,还有其他银行高层领导。对付他们,凌绮姐是最适合的公关高手。”
沈逸薪不再勉强——文子启说的是事实,如此盛大的庆祝会,商界政界人物云集,美貌高贵的气质美女白凌绮可以发挥她最大的个人魅力,为赛思克拉拢客户的心做出不可小觑的贡献。
但内心总有莫名其妙的不安,沈逸薪面色微沉,仿佛日落暮云的一道阴影落在脸上。
文子启不知对方心事,有点担心,“……逸薪?”
“今晚吃好些,别委屈自己。”沈逸薪在文子启前额印上一吻,“我出门了。”
随着正门关合的嗑哒音飘散归于无,厅室归于岑寂。
文子启静静立在厨房,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他觉得有些乏,没由来地浑身无力。
寂寞与孤单宛如稀薄却无处不在的空气,包裹着文子启——他愈发体会到,只要沈逸薪在家,房间从不会这般的静寥和空旷。
时间漠漠,兀自流逝。
实际上肚子一点儿也不饿,文子启将食材塞回冰箱,趿着棉拖鞋走到客厅,躺倒在软绵绵的长沙发上。
房间空荡荡——空空的卧室,空空的浴室,空空的厨房,还有空空的客厅。
闹钟依然在滴答滴答,更添了几分幽幽的清静。
累了就睡一觉吧,文子启心想。
视线刚刚变得模糊,一阵急促的手机响铃便将文子启从即将入睡的朦胧中拽起。
他揉揉眼,取过手机一看。
宸安银行的雷承凯?文子启被吓得完全清醒,立马坐起,清了一清嗓子,谨慎接电话。
“喂!文子启!”电话一接通,他就听见雷副行长极为反常地吼声。
文子启怔了——平时雷副行长只会叫自己文工程师,今天突然直呼全名,而且语气冲动,难道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事?他小心地应道:“雷行长,我在。”
“你怎么不去周年庆祝会啊?!”雷副行长接着吼,仿佛以前的稳重声线早被扔去了遥远的北冰洋。
文子启更奇怪了,雷副行长您犯不着因为这件事而发火吧,“行长,银行发来请柬只有两张,我们公司有沈总和白经理去了。”
“管它两张三张的!我正开车,十分钟后到你家附近,你给我下来。我带你进会场,你要见见其他主任!”语毕,雷副行长迅速挂了电话。
文子启:“……”
他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嘟嘟挂音,一脸茫然——为什么要带我一个工程师去见其他主任?
第二个电话接连打进,又把文子启吓了一跳,手机险些跌地上。
“……逸薪?”
“子启,刚才你在和雷承凯通电话?”
“嗯,你怎么知道?”
“我刚接了白凌绮上车,就接到他的电话。他问赛思克有谁来,然后问你为什么不来。我还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雷副行长他说他在开车,十分钟后过来接我,要带我进会场见见其他主任……”
“子启,他的情绪一反常态,言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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