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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作者:未至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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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光有些难堪的盯著他,然後写:“别的哑巴要听你这麽说绝对会生气。”
钱生坤笑了:“我现在是给你说。”
遥光皱著眉盯了会儿他,摇头。
“你不是嗓子好著呢麽。”钱生坤挑眉。
“不是这问题。”
“那是什麽。”
“这就像让你现在扮猩猩给我看一样。”
钱生坤嗤笑了下:“这两个怎麽能一样。”
“怎麽不一样。”
“我是好奇。”
这是大实话,他就是好奇遥光的声音是什麽样而已。
遥光复杂的目光盯了他一会儿,然後在本上沙沙写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你在哪上学,学习如何,在班里考多少名,有没有”……
“──行了,你干嘛?”钱生坤挑眉打断了遥光。
遥光笑了下,看了眼他,“好奇!”两字故意大大的写在纸上。
钱生坤扯了下唇角:“我那是隐私。”
“我这也是私人问题。”
钱生坤听後愣了下,然後笑容带了些嘲讽:“这也能算私人问题?你要是能说话还不得出声。”
在钱生坤看来,遥光这种人完全没有有隐私或私人领域的必要,因为他们没有什麽是值得人们在意的。
又不是有巨额存款,又不是有一套套房子,生怕别人惦记著,骗了偷了。
遥光淡淡笑了下:
“但我现在不能。
就跟你现在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一样,我不想出声。”
但钱生坤却笑:“这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
“对你来说不是。”
遥光写完把在前面跟查户口似的一连串问题随手圈了起来,然後在下面写:
“就跟这些对我其实也没有多大意义一样。”
──你再重要的事,对别人来说都不一定是重要的。
钱生坤突然感受到了。
脑海里莫名浮现上回吃饭,遥光告诉他他还没有他的一节课来得重要──尽管原意是那节课更为重要。但钱生坤明显不愿意给遥光找借口,而有些话正著说和倒著说的感觉更是完全不一样。
遥光这个人,感觉好像很把他的事好像放在心上,但似乎其实也并不把他很当一回事。
……但他们不是“一样”的吗?
这就像把自己独锁在屋中的孩子,只看著窗外有人来了又走,虽然已经习惯了,嘴上也说无所谓,但没有谁是喜欢一直单独著的。
等他疲惫、却还没有彻底失望的时候,一个简单明了的词或话,就有可能让他安下心来。
他会怀疑这真实性,但正因为需要,才会怀疑。
而钱生坤目前并没有意识到他此刻的怀疑是为了什麽。
他想问些话,但又觉得问出来很矫情,於是沈默著把头转到了一边,撑著头看著别处。
遥光在一旁沙沙的写了会儿,然後碰了碰他的胳膊,无奈的笑著将本子递到了他的跟前,上面写著:“生气了?”
钱生坤侧过头瞥了眼,又把头转了回去,回答“没”。
与其说是生气,还不如说……
是一种像巨大的黑洞一样没底的感觉。
“那是怎麽了。”
“没怎麽。”
“不说出来没人知道你怎麽想的,除了你自己不爽外解决不了任何事。你拿我这个哑巴开涮我都没生气。”
钱生坤看完这句话後转过头盯了遥光半天,问:“你为什麽不生气。”
遥光愣了下,淡淡笑著写了俩字,“心态”。
“我靠,你这是什麽心态啊。太窝囊了吧。”钱生坤笑道,带了些许嘲弄。
“这有什麽窝囊,把自己气得半死,别人或者事情本身又不会受影响。”
“所以说你窝囊。”
“我不觉得有什麽窝囊,别人气的半死但自己丝毫不受影响不是更好麽?”
钱生坤转过头,沈默的盯著遥光。半晌,却突然笑了,放下了撑著头的胳膊。
遥光刚露出不解的表情,下一秒就随著桌下咚的一响立刻倒吸凉气拧眉闪向另一边,碰的餐具叮当的响了番,甚至差点打翻茶杯。
钱生坤却优哉游哉的侧身靠著桌子,像看戏一样望著,笑的很得意。
刚在长长餐桌布的遮掩下,他用力的跺了遥光一脚。
遥光有些狼狈的抬头,皱著眉,用不解的目光质问他。而他却笑的更高兴了。
──哦,生气了。
虽然不是勃然大怒,但足以让他觉得新奇。
原来这个总是带著笑容的家夥也和平常人一样会生气。
就像遥不可及的东西突然离得很近一样让人愉悦并充满期待。
遥光瞪了半天钱生坤却只得到了笑而不语,便指了指桌下,意思让钱生坤给个解释。
钱生坤却笑著反问怎麽了。
遥光拧著眉盯著他,握著笔的手攥紧又松开。最後却勾了下唇角,写:“小孩子的行为。”
钱生坤的笑容迅速退去,瞪著遥光。
遥光却不再理他,笑著翻了新的一页,低头忙自己的了。
钱生坤火气在胸口呼呼的烧著但半天也冒不出个所以然。对他们这个年龄来说,被归类为小孩子是极伤面子的事。
最後他恼羞成怒,骂了句“窝囊废”。
好在没一会儿菜就上来了,一时倒缓解了令人不悦的气氛。但是看到只有两个人的饭桌上──其中一个还不吃──竟上了七八道菜,甚至还有高档酒。遥光又拧起了眉头,然後看了看钱生坤。
钱生坤没理会,只是见遥光在拒绝服务员倒酒时勾了唇角,在心里的嘲笑遥光不识货、没喝好酒的命。
过了会儿遥光拍了拍他,拿著本子一脸认真:“怎麽点了这麽多菜?”
钱生坤一想遥光就刚才那事半天也没“说”个什麽,这会儿却为了这麽几道菜“说话”了,眉头就皱了起来,即不悦又嫌弃。拿了筷子夹著菜烦躁道:“包间最低消费,你少管。”
遥光却没完没了:“那不要包间不就完了。”
“我嫌大厅太吵!你有完没完!”
遥光看了看钱生坤,无奈的撇撇嘴,没再提出异议,转而埋头在本子上继续沙沙的不知道干什麽。
钱生坤却吃著饭都不痛快:一会儿冲服务员挑剔菜的不对,让重做;一会儿甩了筷子,让再给他重拿一副;服务员稍微慢一点,他就怒气冲冲的训斥对方,人家都点头哈腰的不停道歉了,他还没完没了的要投诉。
这时遥光微皱著眉侧身用手挡住了钱生坤,然後起身给服务员看手中的本子,上面是已写好的“没事,你先出去”。
年轻的服务员感激的看了眼遥光後匆忙的逃一样的离开了包间,而钱生坤却一脚踹翻了遥光的椅子,怒吼:“关你什麽事!”
遥光惊诧的看了会儿钱生坤,然後平静的走到了另一张椅子旁,面对著钱生坤,坐下。
“谁他妈让你坐的!”
钱生坤却被火上浇油般的更加愤怒,随手抓了桌上的东西起身就朝遥光扔了过去。
遥光躲不开也挡不住,结果半凉的褐色的液体全部泼到了他浅色的T恤上。茶杯也在他手忙脚乱的努力下还是没有接到,掉在铺著有种复杂花纹的神色地毯上,砸出沈闷的声音。
巨大的包间里,钱生坤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声犹如战争开始的前兆。
钱生坤站在那瞪著遥光,气急败坏;而遥光坐在那俯身将茶杯捡了起来,稳稳放在桌上,微皱著眉抖了抖衣服上的水,然後抬眼望向对方,坦然自若。
──坦然自若到让钱生坤看著都渐渐冷静了些。
事实常是如此:如果一个人发火,另一个也跟著上火,那场面立刻会变得火上浇油不可开交;然而另一个的反应如果和白开水一样平淡,那不用泼,只是看著火气也渐渐降下来。
更何况看了这麽一串逗人玩似的不疾不徐的动作後。
钱生坤剧烈起伏的胸膛渐渐减缓了速度。他干瞪了会儿遥光,也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会儿,遥光拿著本子沙沙的写了些什麽,然後把凳子往钱生坤那边挪了些,隔著那个倒下的凳子,前倾这身子,把本子给钱生坤看,然後放下,认真的注视著钱生坤。
上面问:“怎麽了,这麽不高兴。”
钱生坤冷笑了下,倚著椅子说:“她服务不好,我训她,关你什麽事。”
遥光拿了本子侧身趴在桌上又在沙沙写著什麽,不像平时大多数时间那样边写边让钱生坤看,而钱生坤也只能皱著眉看著这个哑巴磨磨蹭蹭的写。
“她服务怎麽不好了?”
“怎麽不好了?!她走路跟爬似的你没看见!?”
钱生坤怒气冲冲。遥光却微微笑了下,低下头又要写东西。
钱生坤却火气直升不耐烦起来,起身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往遥光腿那踢了一脚,吼道:“你少他妈在那再瞎扯!她你什麽人你替她说话!?啊?!你他妈老得寸进尺不识好歹的针对我是什麽意思!嫌我训她?!关你屁事!我就是看她不爽我训她怎麽了!我不仅训她!还要炒她鱿鱼!让她一个工作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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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我不会很没种的告诉各位…就打包这事我纠结了炒鸡久…orz
☆、人渣 七…2
遥光疼的呲牙咧嘴,倒吸著凉气低头揉著腿,却也没有更多的动作或反应──甚至没看钱生坤。
钱生坤眉头拧的更紧了,冲门口大吼了声“服务员!”,在服务员匆忙惶恐的推门进来後又吼:“把你们经理叫来!”
遥光这会儿才急忙站起来一把拉住钱生坤的胳膊,另一只手冲服务员使劲摆了摆。
钱生坤却狠狠打开遥光的手,指著遥光警告道:“我告诉你你少再多管闲事!我今天不炒她,明天就让你们学校开了你!”
见服务员傻在门口不知所措,遥光拧著眉不停摆手示意让她出去。
服务员紧张的看著遥光,踌躇了下,然後犹犹豫豫心惊胆战的出了包间。
钱生坤盯著服务员离开包间并关上的门,反而笑了,转头狠狠推了把遥光,嘲弄:“遥光,X大学的遥光,行啊,你牛。”
遥光踉跄了下,险险被身後的椅子绊倒。他扶著桌子站稳,表情已不像之前那样轻松。
他盯了钱生坤一会儿,无奈的呼了口气,然後拍了拍钱生坤的肩膀,把他往座位上按了按,让他坐下。而钱生坤却狠狠打开了遥光的胳膊,吼道“少动我!”
遥光扬了扬眉撇了下嘴,然後不疾不徐回到了之前的位置,坐下。
钱生坤看著,脸色阴沈。
遥光坦然的看向他,目光好像在问他到底坐不坐。
钱生坤瞪了遥光半晌,然後猛的将跟前的餐具全都挥到了地上。
他气,他什麽都气,更气遥光。他觉得遥光是让他心情糟糕的罪魁祸首,然而对方表现的却像事不关己的围观者,只是在实在看不过眼的时候过来拦一下、说几句。
当面对多事的人来劝架,大多数人可能会去骂,去威胁,甚至会把对方打到一边,但不会有谁把过多的注意及怒火转移到一个局外人身上而忽视了主要攻击目标。
他的愤怒没了目标,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无事生非、“自娱自乐”的傻逼。
瞪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镇定了些後,他抬眼,发红的双眼却仍紧盯著遥光。
遥光也正看著他,却平静的像在等他发完怒火。
他不再有任何动作,和遥光就这麽大眼瞪著小眼。过了会儿,遥光起了身,向他走来。
他依然站在那,紧盯著遥光的一举一动。
遥光走到了他身边,停下,默默地望著他。
他正想质问对方要干什麽,就见对方抬起了手。
他的全身立刻紧绷著,如随时就要拼搏厮杀的斗士。
──然而那只手却在他的後背轻轻拍了拍。
所有积蓄著的力量瞬间都泄了。他只能僵在那,瞪大了眼看著遥光。
而遥光却神色依旧。
没有愤怒,也没有怯懦;没有怪罪,也没有原谅。
只是像此时被流逝的时间安静的冲刷,以及从後背衣料渗透来手的温热。
一切似乎都变得无声,无声到所有的感觉都变的鲜明,鲜明到突兀。
他不适应。
遥光的手不知什麽时候已经放了下来,但那温度和触感却如印在了他的皮肤上,怎麽也散不去。
脑袋混混沌沌,他半晌才打破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扭曲的空间,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的说:“……干嘛……?”
遥光微微笑了下,然後弯腰扶起了倒下的椅子,坐了下来,望著钱生坤,示意他也坐。
钱生坤复杂的看了遥光一会儿,别别扭扭的坐下了。
遥光把筷子塞进他手里,然後指了指满桌的饭菜,意思让他吃饭。
钱生坤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把筷子拍到了桌上,怀疑嫌恶的盯著遥光:“你什麽意思。”
遥光却笑著在本上写:“吃饭。”
“想说什麽直说!少在这假惺惺的!”钱生坤不耐烦的喊道。
遥光有些无可奈何:“不吃饭会低血压。”
“你少管!”
“低血压容易心情不好。”
钱生坤挑眉,然後冷笑:“你觉得我这样是因为没吃饱?”
遥光有些矛盾的认真盯了钱生坤半天,摇头。
“那你说的都是屁话!”
“但你的确是在生气,需要缓一下。”
“我缓什麽。”
钱生坤说罢顿了会儿,又似乎想起来什麽般恍然大悟:
“难道是因为我说要把你踢出你们学校?”
遥光也像是刚想起来般愕然,然後淡然的摇了摇头。
钱生坤看他那副坦然,忍不住坐直了些,盯著他问:“你不信?”
遥光写:“信。”
钱生坤笑著靠向椅子,问:“为什麽信。”
“因为能看出来。”
钱生坤那麽问本是为了避免遥光的敷衍,但现在看著遥光在本上“平铺直叙”,他心里极不舒服起来,有一种一直认为是白的东西其实是黑的的感觉。
──这家夥就早知道了,却表现出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和他套近乎。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举止穿著打扮本来就很容易就能让人了解到家境。以前与其说是不在意,还不如说是刻意让人知道的。而现在习惯了,就更不在意了。
但眼下让他真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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