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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这以后是沉寂-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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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

  这天倒是一个大晴天。在雨季过了没多久的时候,这个晴天,竟然是难得的好天气。在海边没有明显的雨季,但是每年的这两个月总是缠绵阴湿,淅淅沥沥的。又一个被取了人类名字的台风,擦过这个连登陆都不屑的小城,新闻报道说是又在海边断了几棵树,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这样的天气,很难得。按说是最适合郊游的天气,夏天里既有阳光又不晒的。但是在莫家,没有一个人能露出一点笑容的,连莫沉这个傻子,都因这凝重的气氛,而没有再露出傻痴痴的笑容。
  
  莫妈妈死了。她死的时候应该是在半夜,因为当莫爸爸早上起床了去叫她,却发现无论如何都叫不醒了。那时莫妈妈已经因为衰老而身形萎缩,成了干瘪的一小团,头发找不出一点黑色。行动已经很迟缓了的莫爸爸摸了摸莫妈妈的心脏处,已经很粗糙的手上稳稳的停留在那里。他看了看陪着自己走了那么多年的妻子,轻轻的抽了抽鼻子,然后慢慢的上楼。
  
  他扶着楼梯的把手,走的很慢,已经没有力气了,走到一半就得停下来歇息。他走到莫桑的门前,敲了三下,每一下都又钝又响,如同深山破庙里仅存的敲钟人。一会儿,莫桑把门打开,疑惑的望了望莫爸爸,等着他说话。
  
  莫爸爸咳嗽了一下,要不然说不出话来。他望着大儿子笑意还没从脸上收敛起的脸,慢慢说:
  
  “你妈妈死了,去准备葬礼吧。”
  
  于是葬礼的准备便迅速的开始了,在这样一个好天气里。
  
  莫砂还懵懵懂懂的,咬着手指头看着灵堂上的莫妈妈的照片。那上面贴的是莫妈妈年轻时候的,他一定不知道这就是最爱夸他真乖的奶奶。莫瑜站在一边,已经哭了好半天了,她知道什么是死亡,知道什么是从此再不见面。莫沉却坐在一边的小桌子上,拿着属于他的白布,揪着其中断裂的丝线拽着,把白布都拽散了一半。莫爸爸站在灵堂的里头,过一会便咳嗽一声。这是老年病,无药可医。
  
  莫桑作为一家的主持人,正红着眼圈接待来往的客人,叶子在一边辅助着。他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样迅速,也没想到原来妈妈在他心里也有着如此的地位。从前莫桑觉得自己的感情不会浓烈,现在却发现,只是时候没到。时候到了的时候,照样有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突然从门口里闯进了一个人,踉踉跄跄的扑倒在灵堂前莫妈妈的照片下,跪倒在地哭出了声。他哭的很伤心,毫不遮掩,嚎啕大哭,声声悲凉又凄苦,如同他儿时为了让莫妈妈对他妥协时的那种哭法,嘴里一边说着“对不起”。
  
  因为这猛烈的哭声,是来自一母同胞亲兄弟的哭声,于是带起了莫桑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悲伤情绪,他不自在的侧转了身,用手绢擦拭了眼角沁出的泪水。叶子挽在他身上的手,用了用力气,莫桑感激的望了她一眼,然后走到还在宣泄般大哭的莫寂面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该说什么呢?不能如同旁观者的说“节哀”,因为他们面对的是同一种哀,更深知这种悲哀无法节制。但是也不能让莫寂这样的哭下去,这种哭法最伤身体,莫妈妈若是知道她最心疼的儿子哭成这样,定然也不愿意吧。那可是一个很好的母亲,不忍心看到孩子每一次的哭泣。
  
  最终莫桑也只能轻轻的叫着莫寂的名字说:
  
  “你回来了。”
  
  莫桑能感觉到手掌下碰触着的这个身体发出的让人心疼的剧烈颤抖,心里又是一酸。这几个简单的字说完之后,莫寂的身体像是颤抖之后无以为继的僵硬,忽的转过了身,用之前跪着的姿势抱住了莫桑的大腿,手搭在了莫桑的腰上,把哭的通红的眼睛和不断染上泪水的脸颊,都藏在了莫桑的腹部。莫桑感受着自己整个身体都被莫寂带起的不稳,再看看满大厅里的客人,想推开莫寂,却因为自己腹部衣服的迅速沾湿而心软了,手搭在莫寂的肩膀上,另外一只手抚摸着莫寂的头发,不发一言,只是沉默,听着莫寂呼救般的不断得叫着自己“哥哥、哥哥”,像是要谋求支撑。但是莫桑也做不到什么,他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这种伤痛只能自己忍着。
  
  莫寂也知道这是公众场合,在莫桑身前依偎了一会,也终于抽噎着离开了莫桑的身体,努力稳定他的情绪。等着最激烈的一阵已经过去了,莫寂也终于可以以一种精英模样站起来,和他的哥哥一同主持葬礼上的事务。
  
  莫妈妈的葬礼忙了三天,三天之后莫妈妈下葬。从墓地里出来的时候,叶子有意后退,把空间都留给好久不见的莫桑和莫寂兄弟。
  
  莫桑还沉浸在莫妈妈去世这一悲痛的事实里,然而走在他旁边,看似同样难过的莫寂,却已经转开了旁的心思。他有好久不见哥哥了,再次见到,那种一直燃烧在心里的野火,根本无法遏制,即使走的这条路还在墓园里,他也无法去掉那一丝贪恋。
  
  莫寂站在更靠近莫桑一些的位置,走路摇摆的手,总是状似无意的擦过莫桑的。他的心里还充斥着对妈妈的伤心和愧疚,但是对哥哥本身的执着,却悄悄的压倒了其他的念头。而他的身体,是最忠实了的,他想幸亏自己穿着的是材料硬挺的西装裤,可以很好的遮掩住他的勃、起。事实上,这裤子正是他特意换的,防止他在哥哥面前出丑。
  
  多罪恶啊。但是无法遏制,也改正不了。叶子和那些小辈远远的跟在后面,莫寂不敢做太出格的举动,只能隐晦的用眼角余光瞥着莫桑。
  
  他是多么的想扑住哥哥,亲吻着他的身体,撕扯着他的衣服,然后展开他的身体,去容纳哥哥的器官。可是他不能。他只能有些虚弱和压抑的张开口:
  
  “哥哥,好久不见了。”
  
  莫桑淡淡笑了一下,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在这种情况下话题避开已入土的亲人是最好的选择,他也愿意和莫寂说些别的话,免得一直沉溺在悲伤不能自拔。少了谁,生活不都得照样过呢?莫桑也无法否认,他现在的心理,也随之生起一种危机感——他的年纪也不小了。
  
  莫寂的眼角还是红的,眼睛里的红血丝,也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悲伤,而久久不退。这个最小的弟弟此时心里的哀伤更胜于他的吧。至少,在莫妈妈去世的前一天,莫桑还和她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吃完了莫瑜还给莫妈妈唱了一首歌,莫砂也背了一首诗,都博得了莫妈妈的夸奖。而因为夏天的天气太过炎热,尸体不能久留,等着莫寂得知消息赶回来时,莫妈妈的身体已经放到棺材里了,而莫寂,终于没有再见到莫妈妈一面。
  
  在三兄弟里,莫妈妈一向最喜欢莫寂。莫桑不知道,莫妈妈死之前,有没有丝毫预感,而因为小儿子不在身前而伤心呢?小儿子,心头宝。这是永远无法弥补的缺憾。让莫家人唯一以为庆幸的是,莫妈妈死的时候并没有痛苦。她的脸上满是安详,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医生说这是自然死亡,也是,莫妈妈年轻的时候难产加中年生子,损了身体底子,现在已经七十多了,能这样死去,也是很好的罢。
  
  莫桑侧头看向他的弟弟,想他自己已经这样伤心了,何况是和莫妈妈最亲近的莫寂呢?莫寂小的时候便总是挨着莫妈妈撒娇,长大了也没有疏远起来,照样是撒娇耍宝,总能逗着长辈开怀一笑。
  
  和莫寂已经有三年不见了。这么久未能见面,再次见面却是因为这种理由。即使以他们的性格,正常见面也没有把酒言欢,亲热交谈,更何况是在这样的场合。更何况,莫寂那么久没回来,还不能是因为那种原因吗?莫桑想到这里,对着莫寂的神色不由得又淡了几分。
  
  到如今也只有客套话可说了。
  
  “你在研究所里过的怎么样?”
  
  “挺好的,又完成了几个项目,还拿了几个奖。”
  
  “那倒是不错。”
  
  场面又冷了下来,一时都无话可说。过了一会,从后面传来一个匆匆的很重的脚步声,隔着老远就叫着“哥哥”,跑到莫桑的面前,拿着一束狗尾巴草献宝似的对哥哥说:
  
  “哥哥,你看!”
  
  莫沉的手放在狗尾巴草的底部,轻轻往上一滑,那些穗子系数从茎部脱离,被风吹散了。莫沉拍手高兴得笑着,以为这景很好看。有其中一个穗子从莫桑眼前擦过,擦的莫桑觉得眼睛要流泪,迅速闭上眼睛,缓了一会才睁开眼睛,温和又冷淡的对莫沉说:
  
  “莫沉,别闹了。”
  
  莫沉讪讪的停止了欢笑,仿佛也感受到了莫桑心里喷薄欲出却又不能发出的怒火。莫桑对自己说,你和个傻子计较什么?他哪里知道自己的母亲再也回不来了,又哪里知道,在这片墓地里,不要笑的这么开心?
  
  不过是个傻子,纵使已经而立之年,儿子都已上小学,他还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更新完了,我刷评论,就看到一个负分,心里特别难受。写这个文写到现在,一年都要过去的,也越写越不对劲,越写读者越少。现在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周二就可以完结了。等着标签打上完结之后,我就再也不要看到这个文了。




☆、赖在这

  这一年莫桑四十岁,刚忙完莫妈妈的葬礼。莫寂现在又重新住回了莫家,说是因为为母奔丧,研究所特批了三个月的假期,因此先在家里住着。莫爸爸很赞同这个决定,妻子死去之后,他恨不得把所有的孩子都看到眼前时刻注视着,免得哪一天,他也不在了。而这些后辈里,只有莫寂是在长期在外面的。
  
  莫爸爸比莫妈妈小一岁。他们是相亲认识的,见了几面都觉得可以凑活,于是便在一起了。他们生莫桑的时候,已经算晚育了,到如今,这上个世纪的结合,到现在还没有维持半个世纪,便被生死隔断。莫爸爸现在整日都很消沉,以前还每天练毛笔字,或者溜达出去和别人下盘象棋,而现在呢,每日里只是躺在花园里的摇椅上,一躺就是一天,不说话也不笑,摇椅旁边小桌子上放的茶水,也只略喝几口。
  
  这就是莫桑默许了莫寂时隔三年,重新住回莫家的原因。在已经事业有成的莫寂放下身段的撒娇卖痴和围绕下,莫爸爸还能露出个笑脸。现在莫爸爸吃饭都吃的很少,也只能由莫寂劝着,还能多吃几口。
  
  莫桑已经交代过莫瑜和莫砂,让他们多陪陪莫爸爸,好好逗笑他们爷爷,但是收效也不大。眼看着莫爸爸的身体一点一点的衰败下去,莫桑也无能为力。莫爸爸这是等死啊,谁能拉得住?对莫爸爸而言,小辈都过的挺好的,他不在也一样,就这么的,没有求生的意志了。倒没有求死,只是一日一日虚耗着,等着那必来的日子而已。
  
  莫寂求表扬般的溜到莫桑身边,说他刚才劝动莫爸爸去散步了,陪着走了一圈,莫爸爸的神情都明显舒缓了。然后他小心翼翼的试探问:
  
  “哥哥,我想辞职,留下来照顾爸,行吗?”
  
  莫桑不置可否的看着莫寂,知道他是想借机留下来。他最讨厌莫寂的动机不纯,在每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下,总是有对他的窥伺。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意淫对象,无论如何,都让人愉快不起来。现在这莫家,是莫桑的莫家,主人是莫桑,而莫寂,作为一个有自己收入的成年人,有什么资格可以要求入住?
  
  偏偏莫桑却没法拒绝,单单为了莫爸爸,也非得答应不可。他也不说要不要辞职,只说了句“你先照顾着,其他的以后再说吧”,便打发了莫寂。
  
  莫桑坐在原地,想到三年前莫寂做的事,还是气上心头。
  
  莫寂大学毕业后,仍然留在家里。莫寂的专业是计算机相关,他说是在家里一样可以工作,又央求着莫妈妈说不想离开家。莫妈妈想着莫寂还没成家呢,现在继续住在家里也行,反正家里也不缺这一口人的饭,于是莫寂便顺理成章地留了下来。
  
  他原本想的好好的,只是住着,住在离哥哥最近的地方便能满足了,总比连见都见不到的好。但是他的心哪里是理智能够控制地住的,那可是饕餮的胃口,于是忍不住地又对莫桑出了手,想求得一次来自肉体上的温暖,来支撑他再度过一个一个伴随着只能来自自己痛苦的夜晚。
  
  他想的很好,知道哥哥已经在这方面有所防范了,于是用他的计算机技术,找到了一种服用后可以让人暂时昏睡,醒来会失去前后记忆并自动逻辑性的,只当是有些头晕而忽略时间的药物,拿着去了莫桑的办公室,偷空给他服下,然后在哥哥的办公室,痛快淋漓的做了一场,然后偷笑着离开,知道哥哥醒来后,连他的来到都不会记得。
  
  莫桑当时的确没有发现,事后也只以为自己感冒了,还给自己放假了一天在家里休息。可是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莫寂又一向是忍不了的性子,吃了一次根本不能满足他正年轻的身体,也喂不饱他那颗贪婪太过了的心,于是几年之后,便被莫桑发现了。
  
  莫桑的身体一直很好,发烧很厉害第二天也能靠吃药吃好。莫寂拿来的药,即使他用的很谨慎,一年才用那么两次,莫桑的身体里也还是慢慢的产生了抗体。那个时候,莫桑昏昏然苏醒,头疼欲裂,却发现自己还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身上却压着个重量。坐在他身上的人并不知道他苏醒了,自顾自的陶醉在j□j的漩涡里,喘息着,颤抖着,亢奋着,还不自觉的咬着自己的手臂,滴落下来的血,刚好滴在莫桑的嘴唇上。
  
  莫桑猛地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能这么做的,除了莫寂,还能有谁呢?他毫不客气的把还在呻、吟着的莫寂推倒,莫寂的身体砸到前面的桌子上,又狼狈的滑落到地上,赤、裸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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