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制约作者:九涩-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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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已经五年了。

　　　　以前除了我爸妈，我从没跟人在一起这么久过。就好像已经过了一辈子似得。

　　　　他没吭声，正想往出走的时候就把他拉住往家里拖，“你是不是又忘了点什么？”

　　　　“忘了什么？晚上回来给你带宵夜？”

　　　　他眯起眼睛阴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能笑的这么毛骨悚然，“关于无故丢失的打火机。”他用同样阴森森的语气说，“咱们家里不是有不干净的东西吧？你说是不是苏晨？”他一边说还一边缩着爪子在我身边戳，我能这么没出息吗？就是有一天发现他真的是鬼，也不能怕他不是？

　　　　“你什么东西都乱丢，找不到也正常。”我尽量说得一本正经，不过还是有种想让他好好说话的冲动，干什么啊大晚上的，这不是存心不让我出门吗？

　　　　“不正常！我每次什么找不到你都会在收拾屋子的时候发现，这次为什么没有？”

　　　　“我怎么知道，心里也奇怪呢，以为你把火机都收起来了。”

　　　　“。。。。。。”笑话，要我亲口承认，那绝对不可能，“我可看见了。”他咬牙切齿的说。

　　　　扯淡吧他，“你别冤枉好人。”我像他那么笨？

　　　　“去吧，吃饭去吧，别到时候又胃疼了。”他突然笑的特温柔，温柔的让人脊背发凉，我还没来得及打开门，他就站在我背后阴阳怪气的说，“小心电梯里的鬼魂，女鬼想要结婚了。。。。。。”

　　　　。。。。。。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真害怕不成？不过下楼的时候，我真觉得电梯里的温度比以前底。

　　　　一起吃饭的都是一些认识的朋友，多数都是各个机关单位的，财政、邮政、市政府的，男女都有。

　　　　要说这种饭局是最有发展性，这个找来一朋友，那个找来一朋友，一女人更是热情，“跟你们说，我有两个女朋友，是在铁路贵宾接待室上班的，有模有样的，单身，她们等一下过来。”

　　　　“有这种事你不早说？放着我来！”一朋友开始开玩笑，另一个推了他一把嚷嚷，

　　　　“老老实实的吧你，年前刚结婚！”他说，然后朝着整桌子人挤眉弄眼的，“还有几个没结婚啊？苏晨？是不是咱哥几个就差你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一提结婚的事大多数人都露出了无可奈何的表情，然后就会扯到没结婚的我身上。

　　　　他拍我的肩膀，“赶紧加把劲吧，你是不是眼光高啊？怎么也不该你最晚结婚，还没玩够？”

　　　　121。谁也不会是圣人

　　　　“玩什么啊玩，我们家那个现在等我回去呢。”

　　　　他摆明了一副不信的样子，“你就扯，这几年哪见过你身边出现什么固定的女人啊？”他一拍桌子想起什么来似得，

　　　　“于潇呢？他呢？也没结婚呢吧！”

　　　　“。。。。。。你跟他结去吧！”扯到这我就有气，两个大男人结什么婚，什么好结的，走那个形式有意思吗？

　　　　“别啊别。”他嘿嘿的笑，“我不好这口，于潇他一朋友，在一家时尚杂志公司上班，我看介绍给于潇比苏晨这小子靠谱。”陆豪说，又凑到我身边一脸好奇，“我最近听说于潇跟个男人过呢？真的假的？”

　　　　于潇这点做的也太牛了，八竿子打不着一撇的人都听见了风，“是不是跟你又没关系。”

　　　　“这就没劲了不是？好奇嘛，你跟他关系那么好，能不知道？”

　　　　“我跟他不熟。”干脆把陆豪推到一边，懒得跟他说话，就算有一天我跟什么人承认和于潇的关系，也绝对不能是陆豪，这人是个大嘴巴不说，整天笑嘻嘻的心术不正，要是他知道了，第一个在背后下绊子的就是他。

　　　　所以说朋友？朋友个屁！要是出了大事就是朋友在背后使得坏，无关紧要的人也不会让你认栽。

　　　　这场合是躲不过多少要喝点酒，好在事先吃了点东西，倒也没太大的事，只是没想到，那女人的朋友竟然是韩蓄。这几年我们偶尔会一起吃饭，就是作为朋友那种的没一点僭越。

　　　　越相处越觉得她是个优点不少的女人，不止是温柔，并且有自己的见解，遇到事情不慌不乱的，反而能处理的很好，实话说，对她我不是没有欣赏。

　　　　以前我跟于潇还为她的事吵过，他当时问我：你怎么不对韩蓄下手啊。还能为什么？我怕自己会觉得韩蓄好，怕玩着玩着忽略了他。

　　　　那时候我是真想带着于潇回家来着，不管他们怎么看，总要有个结果不是。不过他一句话，打乱了我的计划，后来我们也都没再提过。

　　　　想想也是，或者我们之间也没必要这么做了。

　　　　我是爱他的，希望他永远在我身边，现在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简单。我不确定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我承认，偶尔我依旧会在外面玩。

　　　　也只是玩玩，总之是要回家的。

　　　　“你也在？”她有点惊讶的笑笑，很清澈的笑意，“有几天没见了啊，工作怎么样？”她自顾自的说，把外套直接搭在我身后的椅背上。

　　　　这种动作是不是真的有暗示性我还真说不准，可多少有点暧昧。

　　　　“老样子。”她笑意很真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她身上的香水味在不断的扩大，直到陆豪呵呵的笑，要在我身边加一张椅子。

　　　　也不知道陆豪突然安了什么心，韩蓄上桌之后就始终想灌我，我艹他妹妹的。

　　　　韩蓄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站起来帮我挡酒，不管多少照喝不误。其实我不怕喝多，就是这两年喝酒之后总觉得身体不舒服，特别是胃，不是那种非必要的场合，谁的面子我也不给。

　　　　于潇也经常说我：少喝点吧，自己的身体注意些。

　　　　而现在，我不觉得自己不男人，反而觉得自己的老毛病犯了，喜欢并且没有办法拒绝别人的一味付出。

　　　　总觉得熟悉，像什么，又想不起来。

　　　　趁着散局的空档，我去了一次洗手间，只是在看见身边的人时有点发愣，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我以为从许纯的事情之后再也不会看见齐昇的。

　　　　这个城市有时候真小的可怜。

　　　　他还是老样子，看上去喝了不少的酒，嘴角还是那种漫不经心的笑。

　　　　许纯到底为了什么呢？我们所有人都快忘了他，依旧按照原来的轨迹生活，如果他还活着。。。。。。如果，又会是什么样子？突然不想自己再继续想下去，把凉水激在脸上，才觉得清醒了一些。

　　　　“最近好吗？”他先开口，一句甚至没有必要回答的寒暄，

　　　　“还好。”

　　　　然后就是没话说，也是，两个‘不熟悉’的男人站在卫生间有什么话好说呢？

　　　　就在我想离开的时候他才又开口，“我要结婚了。”一丝丝诧异过后取而代之的是理所当然。

　　　　“恭喜。”

　　　　“你跟于潇。。。。。。还在一起吗？”

　　　　透过镜子去看他的脸，只是想清楚他为什么突然扯到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一句，起码这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看不懂，只是觉得他嘴角漫不经心的笑有点苦涩，“是，还在一起。”

　　　　“一起来吧。”他关掉水龙头，周围突然安静下来，“一起来吧苏晨，起码认识了好些年，都还记得他。。。。。。”说完他转身离开，我有点想不懂，还记得谁呢？

　　　　真是忍不住讽刺的笑，齐昇也还是没能忘了他，就算他正在被遗忘。

　　　　突然觉得低迷，婚礼，去或者不去？我觉得自己对这些琐事越来越不想做决定，一如既往的犹豫，下意识的想到于潇，他一定会想也不想的给我答案。

　　　　但我需要他的答案，这就够了，我只信他一个人。更多的时候我会嘲笑自己像一个逐渐步入暮年的老人，不是依赖，而是彻头彻尾的需要别人的决定。

　　　　出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三三两两的穿衣服，陆豪扶着韩蓄站起来，从我的角度很轻易的看见他不老实的手脚。懒得开口或者阻止，男人、女人不就这么码事儿，谁也不是圣人，何必挺着肚子装处女。

　　　　突然间韩蓄转过头，我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看见了我，只是那双眼睛里有一种哀怨。

　　　　这让我不得不走上前去，从陆豪手中接过韩蓄柔软的身体，“我先送她回去。”

　　　　“别啊，多扫兴，下一场接着乐去！”他朝我挤眉弄眼的。

　　　　“滚你的吧，你老婆还在家等你呢，小心她回家阉了你！”他一听也扭着眉毛嘟嘟囔囔的抱怨，我也没再跟他废话，帮韩蓄打开车门。

　　　　一路上她都很安静，她喝醉了，饶是她酒量再好，也抵不住那些疯子轮番的灌。

　　　　122。属狗的要会咬人

　　　　她紧紧的闭着眼，我却不敢看她，直到她家楼下，“到了，送你上去吧。”她没多大的反应，我只能半拖半拽的送她上楼，刚想转身她竟然突然抱住了我，哭声从胸腔传来，多少有点无措。

　　　　合着就差进家门了，她还非要跟我耍酒疯不成。

　　　　“我爱上了你。”她的声音意外的闷，却一如既往的柔和，“我爱上你了苏晨。”她重复，仰着头看我。

　　　　那一瞬间我真他妈的想哭，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自己觉得熟悉，她的眼，她的眼无时无刻的让我想到许纯，他妈的根本没有办法忘记。

　　　　只是也没有办法回应，这种感觉我太熟悉了，那种没有回报的感情如果不回应，是完完全全的接受，如果回应，就会逼得你完完全全的付出。

　　　　我爱于潇，因为他不会给我压力，或许，就算他想要什么，也从来嘴硬的不说出口，我甚至从他明亮的眼睛里都看不出情绪。

　　　　她掂起脚尖吻上了我的唇，酒液的香气混合了她身上的香水味，让人迷醉的气味，而她猛然睁开的泛红的眼让我清醒，不费任何力气的推开她，

　　　　“你醉了，回家吧。”说着我转身离开，我想自己看上去一定有些绝情，但我只是在那一瞬间疯了一样的想念于潇，他的气味，想要那种气味告诉我，那才是我需要的。

　　　　在这个时候我没有办法不去承认自己滥情的本性，可我也学着怎么去克制它。

　　　　打开家门的那一刻熟悉的味道刺入鼻腔，也觉得安心，他还坐在沙发上，电视开着却睡着了。他在等我，就算他不说也知道他在等我。

　　　　紧紧的抱着他才能呼吸到跟女人完全不同的，干净却不乏强势的气味。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笑了起来，“干嘛？”

　　　　“干你！”

　　　　“艹，你最近怎么又开始爆粗。。。。。。”没给他机会抱怨，而是热切的亲吻他的唇，跟女人完全不同，再软也刻有男人的棱角，但却出人意料的炙热。

　　　　“唔。。。。。。”我捂着嘴唇向后撤，“你怎么咬人？属狗的？”说实话我真挺恼火的，他最近特别喜欢这么玩，嘴里是甜腥的味道，还真狠。

　　　　他呵呵的笑，手指在我的衣服上拿起一根长发，“又坐怀不乱了？”黑色柔软的长发，一定是韩蓄的。

　　　　突如其来的不安，不是被他发现了长发，而是已经看不见他眼中的怒意和在意。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不承认，我之所以会迫切的希望自己改变，都源自于潇的改变。好像就是从两年前的一段时间，我们总是争吵，然后突如其来的不再继续永无止境的文字游戏。

　　　　他甚至不在意我身上的长发，或者痕迹，起码我再也看不见从前他表明的愤怒和不满，这些都让我不安，怕他在不在意这些事情后的某一天，不在意我。

　　　　只是两瓶啤酒而已，我觉得自己醉了，想要看看他的心，是不是还一如当初，“你不在意吗？”

　　　　“在意什么？习惯了。”他说，随意的把长发丢在地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爱上其他人，我有什么办法？”

　　　　“留下我。”我用力的握住他的手腕，希望他说是，就算有一天我真的会爱上别人，我希望他这么做。

　　　　“为什么？如果有一天你想走，就走，但你不会比我好过。”他轻笑，像开玩笑一样的说，突然吻住了我有点刺痛的嘴唇，深深浅浅的轻吻，“你怎么了？怪怪的。”

　　　　“你呢？为什么？”突然间没了兴致，拉开他跟我之间的距离。

　　　　“我想明白了，只要我不后悔就好，苏晨，我就是太顾忌你的感觉，才会觉得自己都不像自己，我确定自己爱你，也确定自己没有对不起你，所以不需要再顾忌你的感受。”

　　　　他像小时候一样露出了温柔却藏不住骄傲的笑意，“怎么样？帅不帅？”

　　　　突然间想起我们小的时候，他把蚯蚓系在绳子上，然后挂在树上，也是这么问我，‘我帅不帅？’那时候我在他面前，而现在，我觉得自己像被吊在树上的蚯蚓。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他好像因为时间的磨砺更加的让人不能忽略，渐渐的更加成熟，也更加自信。或者始终在原地徘徊的是我，从来都不是他。

　　　　“帅，怎么不帅？”我也笑着回答，手掌顺着他光滑的肌肤不断的抚摸，好像细胞会相互呼应一样，“所以一直这样。”就保持现在的样子，让我能觉得清醒，觉得你是特别的。

　　　　但在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留下我。只要他说，我会留下。

　　　　那天晚上他还真是出乎意料的热情，搞得我也有点没下限。

　　　　好在，他的气味驱走了所有的不安。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想要他在身边，包括单位同事聚会的时候，他们都‘成双入对’的，每次只有我自己，也怪触眉头的。

　　　　“喂，我饿了。”

　　　　“我也饿。”他又开始踢我，“你回来怎么没带宵夜？”

　　　　“煮面吧？”

　　　　“没有碗。”

　　　　“。。。。。。”想到我花了上千块买的一套青瓷碗就被他这么给砸了，还真有种想砸了他的冲动。

　　　　“我还有薯片呢，咖啡，还有果汁。”

　　　　“。。。。。。我不想吃！”妈的，他明知道我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那我有烟。”

　　　　“你以后跟香烟过日子去吧！”没好气的说他，自己去穿衣服，妈的，我喂饱他他就是这么对待我？简直就是没水准的嫖客，连顿饭都没得吃。

　　　　我总是说他学学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