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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海·黑色禁断系列作者:彻夜流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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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嗯了一声。
叶宇真见他突然不再多话,转过头去问:「后悔了吧?」
「后悔?」
安德鲁哂然一笑,道:「我只是在看夕阳,我小的时候,常常想着发达了以后,弄一艘游艇,然后搂着自己心爱上流社会的美人,一起出海看夕阳,这是多么的浪漫,多么的,嗯,多么高贵。」
叶宇真静静了听了一会儿,才插嘴道:「只有一个美人吗,不会吧?」
安德鲁咂了咂嘴巴,道:「我没说一个啊。」
「你没用复数啊?」
「啧啧,我听说中文里面没有复数名词一说。」
「可你现在讲的是英文……」
两人都没有试过像这样毫无意义的闲聊,在越来越冷的海面上,连躺在甲板上的叶宇真都冻得蜷缩在一起。安德鲁将脸贴近叶宇真,用手搂住叶宇真的头。
意外的,叶宇真居然也没有推开他。安德鲁哆嗦着笑道:「看来曾雨森的救兵是不会来了……我虽然从小就知道自己会搂着美人看夕阳,但没想到原来结局是不一样的。」
「原来很多人都会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局。」叶宇真轻轻叹息道。
「你也是吗?」安德鲁问。
叶宇真打了一会儿寒战,才轻笑道:「我在大地女神像里藏了一颗子弹,是想……也许有一日,我会亲手将这颗子弹射进仇人的胸膛,好替我的父母报仇……可是十几年过去了,我一直没有这样的勇气。」
「你该早一点告诉我,杀个把人,我最拿手的事。」安德鲁笑道:「早知道有这么一桩便宜的事可以讨好你,我早就去做了。」
「他是我的爷爷。」叶宇真哆嗦着道。
安德鲁语塞,只好干笑。
「我的母亲不喜欢父亲陷身于黑道,她一直坚决要求自己的丈夫与自己的孩子都能生活在阳光下。父亲在她与爷爷之间挣扎了很多年,终于选择了母亲。
「可就在他去跟母亲会合的时候,刚好是爷爷派人暗杀我母亲的同时……一辆车子,瞬间里炸的粉碎……让我一无所有。」
安德鲁揉了揉他的头发,道:「所以你想杀爷爷,却又无法去做,不是因为你不够勇敢……而是,那是你仅剩的……」
叶宇真没有回话。
安德鲁只听到他很深的抽气声,隔了好一会儿,安德鲁才意识到原来叶宇真是在抽泣。
他将叶宇真抱得更紧了,笑道:「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当你藏起一颗子弹当护身符,想要用它来复仇,但最终……它还是一颗护身符,这只不过是还原了上帝的本意。」
他叹了一口气,「也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一个孤儿。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在垃圾箱里捡吃的生活,倒是没有父母亲的烦恼。后来有一个神父……他常给我吃的,还给我念一本叫圣经的无聊的书……」
安德鲁舔了舔咸涩的嘴唇,「那本书告诉别人世上有上帝,有希望,有未来,只要你相信,总有一天你就会进入天堂。」
「真没想到你还有过信仰,只是那个神父显然没能改变你太多。」叶宇真忍着寒战讽刺道。
安德鲁挑了挑眉毛,「你错了,他彻底地改变了我。」
「哦?」
「神父给我吃的,教我读圣经,就这么过了二、三年,我常想,要是这么过个十二、三年的话,我就算当不了布道者,至少可以去修修下水道,当个管道工。」
「不错的职业!」叶宇真微笑道。
安德鲁长出了一口气,好笑道:「就像你说的,大多数人只能猜中开头,却猜不中结局。
「有一天……我再去教堂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神父吸上了毒,他像一条狗似的,趴在那些魔鬼面前,求他们能赏一点毒品……
「你看,他有上帝撑腰,依然还是要给魔鬼下跪,可见上帝不比魔鬼强到哪里去,是不是……」
两人沉默了很久,叶宇真才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我在他又一次毒发嚎叫的时候,用偷来的枪,一枪了结了他。」安德鲁抿了抿嘴,「那一天,下着大雨,应景极了。」
「安德鲁……」叶宇真隔了一会儿道。
「嗯?」
「你很爱他,对吗?」
安德鲁吸了两口气,才红着眼圈笑道:「是的,他妈的,他跟你像极了,都是该死的两面派。」
「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叶宇真微笑道:「我的背后可没有上帝撑腰。」
「但是你们都以为可以战胜欲望。」
叶宇真轻轻叹息了一声,他微微闭上了眼,「晚安,安德鲁。」
安德鲁猛然将他的头扭了过来,吼道:「你给我睁开眼睛,你不能睡。」
叶宇真疲惫地睁开眼睛,轻笑道:「你刚还在责备我妄想战胜欲望,我现在只是遵循需求。」
「别睡!」安德鲁凝视着他的眼睛,在渐渐昏暗的光线下,几乎很难看清他眼睛中的神情,只听他温柔地道:「求你,宇真,别留下我,我是真的很爱你。」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会爱我?」
安德鲁笑道:「因为你让我在床上不觉得寂寞。」
叶宇真沉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拳打在安德鲁的脸上,骂了一句:他妈的。
这个时候,风中似传来了一阵马达声,远处有若有似无的灯光传来。
安德鲁大喜过望,道:「宇真,宇真,救兵到了。」
叶宇真费力地转过头,只见远处有一艘快艇渐渐驶来,风中还断断续续地传来人叫声。
「学长,学长,你在哪里?」
安德鲁愣了一下,才骂了一声,道:「Shit,原来是这个笨蛋,怪不得要找这么久。」
许安林见叶宇真脸色苍白,胸前带血,立时吓得手足无措,不过好在他似乎准备得当,快艇上准备了急救之物,还有一些食物。
费力地撕开叶宇真胸前的衣服,只见一颗子弹穿过一枚银制的盘蛇女神,嵌进他胸脯,虽然流血颇多,但子弹却只射进肌肤三分之一处。许安林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在安德鲁一脸鄙夷的目光中加大马力向岸边驶去。
「学长……你好难找,刚才真把我担心死了。」
风中隐隐传来叶宇真淡淡的嗯声,安德鲁则骂道:「找了这么大半天,还是在有曾雨森准确的经纬度的情况下,真他妈是个废物。」
许安林皱起秀气的眉头,转头道:「你怎么也爬上船来了?谁准你上船的?如果你再屁话,就给我立即下海!」
安德鲁小声哼哼了两声,居然没敢还嘴。他自诩黑道老大,无赖兼无耻,但是每一次遇上无能的许安林却屡屡吃瘪。
叶宇真轻笑了一下,接着突然咳嗽着大笑起来,许安林也跟着笑了起来,安德鲁只好跟着他们有一声没有一声的干笑着。海面上寒冷的风将他们的笑声传得很远,很快便消散在空中。
许安林与曾雨森上飞机的时候,曾雨森在椅子当中扭来扭去,而许安林却像另有心事,不去理会曾雨森一贯的作怪行为。
「安林……」曾雨森终于忍耐不住了。
「什么事?」
「那个保险箱是你换的,对吧?」
曾雨森叹气道:「你在一开始就将四十亿的钻石换成了假的,我们之后抱来抱去,抢来抢去的钻石箱子都是假的,对吧?而且……你还一直收藏着它,直到叶宇真让你把它交给他,对吗?」
「对啊!」许安林点了点头。
曾雨森没想到许安林这么爽快就承认,他结结巴巴地道:「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讲?」
许安林秀气的眉毛微蹙了一下,不解地道:「你又没问过,再说那只假箱子一直在安德鲁那里。」
曾雨森瞪大了眼睛,道:「你为什么要换保险箱?」
「学长让我换的。」
曾雨森看了一脸理直气壮的许安林半天,才有气无力地道:「你说你想做一份阳光的职业,你到底是替国际刑警打工,还是替叶宇真打工?」
许安林半仰着头想了一下,才迷惑地道:「有什么差别吗?」
曾雨森立刻无力地瘫倒在椅中。
无论如何,他们又回到了南非,还是当着教师,曾雨森在大部分心平气和中,偶尔也会忍不住咬牙切齿地想起叶宇真。
有时许安林会叹气地说起叶宇真,道:「不知道学长如何了?他这种人什么事都喜欢装心里,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
曾雨森就会无比吃味地冷笑道:「他有了四十亿钻石,怎么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许安林总是一副「你怎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的样子。
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清晨,他们收到了一封国际邮件。
当曾雨森扯开封条的时候,从里面滑出一枚蓝色的钻石,超过三十克拉的纯蓝色钻石,由工艺精湛雕成叶状的白金制品镶嵌着,与其说这是一件华丽昂贵的饰品,不如说这是一件稀世的艺术珍品。
许安林见了大声叫道:「哇,这么一块大钻石。」
曾雨森将手中的钻石举高,那枚蓝钻在南非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变得璀璨夺目,华丽得几乎让人睁不开眼,那展开来的光线犹如盛开的花瓣。
曾雨森微笑道:「它叫蓝玫瑰的热情,是叶宇真寄来的。」
「学长?」许安林不解地道:「他为什么要寄这么昂贵的钻石给你。」
曾雨森微微一笑,道:「因为这本来是我母亲的,这是那个人送给我母亲当定情物的,我母亲对它爱若性命。但是事发之后那个人又说只是借给我母亲看看而已,所以我父亲从母亲手里夺走还给了那个人。」
他转过头对许安林笑道:「这枚钻石就在那个保险箱里。」
许安林靠近了他,靠着他道:「别再去想了,曾雨森,那个人已经死了,是我们俩亲手杀的。我想学长把它寄给你,也许就是给你留作一个永远的纪念。」
两人沉默了许久,许安林才悠悠地道:「我怀疑学长当年就是为了得到蓝玫瑰的热情,才让我偷换保险箱的吧!」
曾雨森轻轻嗯了声,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叶宇真是一个让人难以理解的人。」
许安林想了许久,终于决定不再发表意见。
可是不过几天之后,曾雨森将这块钻石高价拍卖,着实赚了一笔。
许安林看着曾雨森洋洋得意的脸,嘟哝道:「还说学长难以让人了解,我看你也很是让人费解。当初抢得那么费劲,现在又毫不珍惜的卖了。」
曾雨森哈哈大笑地道:「正是因为费力要的东西弄到了手,才发现想要珍惜的早已藏在心底,所以还留着这个形式做什么呢,你不觉得有了这么一大笔钱,我们的校舍可以焕然一新了吗……」
说着,许安林也高兴了起来,认真地跟曾雨森商量着先盖哪栋楼,两人相伴着越走越远。
欧洲的黑道各大帮派的头把交椅几乎都被消灭了,局势并没像叶宇真预料的那样,由安德鲁统一黑道,然后作个受约束的黑帮。
相反,整个局势变得非常混乱,各大帮派忙于互相争斗、内斗,尽管这种混乱奠定了安德鲁的地位变得无法动摇,但是毒品与罪恶一样,却从未能有一刻从人间完全消灭。
威廉收到安德鲁的来电时,显得非常高兴,他真诚地说他很高兴能再见到安德鲁,仿佛把安德鲁丢在大海里喂鲨鱼的人不是他。
不过安德鲁似乎也接受了他的关心,两人仍然在走私钻石上合作良好,只是不再偷情。
安德鲁有的时候会有一些期盼欧洲的黑道能弄出点什么事来,因为这个时候叶宇真就会到来。
他们维持着这种不频繁,但是经常见面的格局,偶尔也会做爱。
每当安德鲁清晨醒来,都会看见叶宇真坐在窗台上向下眺望。尽管他只能见到他乌黑的头发,安德鲁仍然觉得,当一个被垂帘听政的黑道皇帝,最值得的事情就是能见到叶警司。
参于那次行动的雇佣兵与国际刑警大多数都炸死了,自然也没有什么人去指控林龙,叶宇真也没有参报他,只把这一次失控的行动归结于黑帮内斗。
由于他们消灭的黑帮龙头史无前例的多,所以这一次重大的折兵损将也被将功折罪了过去。
但林龙仿佛从人间蒸发了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去踪。
只是有一天叶宇真在Her Majesty's剧院听戏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身着笔挺黑色西服的贵宾室服务生走了进来。
「先生,有位先生送了您一份水果跟一张贺卡。」服务生彬彬有礼地道。
叶宇真示意他将卡放下,等服务生退出去之后,他才打开那张卡,只见卡上写了:
谁是艾瑞克?我们都爱慕克莉丝汀自由的扮演,因而爱上克莉丝汀。不是克莉丝汀决定谁是艾瑞克,而是艾瑞克决定了谁是克莉丝汀。
你的艾瑞克·诺
叶宇真只是微笑了一下,就将那张贺卡放在了果盘旁边,舞台上的剧情正精彩。
幽灵艾瑞克正唱:
Night time sharpens; heightens each sensation。(深夜里,每一种感觉都在渐渐复苏。)
Darkness wakes and stirs imagination。(黑暗唤醒并刺激着幻觉。)
Silently the senses abandon their defenses。(无声中,所有感官放下了防备。)
Helpless to resist the notes I write。(无法抗拒我笔下乐符的诱惑。)
For I pose the music of the night。(因为我谱写了夜之歌。)
Slowly; gently; night unfurls its splendor。《慢慢地,轻轻地,夜展现出了它的华丽。)
Crasp it; sense it; tremulous and tender。《捕捉它,感觉它,细微却令人震撼。)
Hearing is believing; music is deceiving。《听到的乐曲如此真实,但那音乐却似真似幻。)
Hare as lightning; soft as candlelight。(烈如闪电,柔若烛光。)
Dare you trust the music of the night。(无法置信的夜之歌。)
Close your eyes for your eyes will only tell the truth。(闭上你的双眼,因为你的眼睛只会告诉你事实。)
And the truth isn't what you want to see。(而事实却不是你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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