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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的忧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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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俊宇不排斥自己，这个程仕勋心里很清楚，自己说的话，男孩会不会听，有没有听进去，会听进去多少，程仕勋心里没有底，不管自己说什么意见，多半被莫俊宇用沉默否定掉，越是逼问他，他越是沉默，越是什么都不说，再逼紧了，莫俊宇会选择回避，不再面对面，话题也就不会再继续。
程仕勋不知道要不要问学校里发生了什么事，或是有关莫俊宇其他的事，自己以什么立场问，以朋友身份？以家教身份？以长辈身份？！不管以哪种身份，都不能过多干涉莫俊宇的私人空间，和莫俊宇之间多的一层关系，难堪的难以启齿的尴尬关系，程仕勋觉得自己，更没有立场多问莫俊宇任何事，若问出了口，莫俊宇不愿意说也是白问，到时候又会变得很尴尬，不如维持现状，等着男孩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莫俊宇一直没有来，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仕勋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刚走下公共汽车，“早上好！”乍乎乎的声音自左边身后响起，一只大手用大象抬腿踩死蚂蚁的力道，飒飒有风，拍在左肩肩头上，莫俊宇下沉左肩，顺着手掌的走势，化掉部分力量，才不至于被身后的人，用蛮力打残自己的手臂，莫俊宇不用回头也知道以如此方式向他打招呼的人是谁。
“早上好。”另一道如清晨早起的鸟儿一样，清脆悦耳的声音，似潺潺水流叮叮咚咚，似关关之声雍雍喈喈，自两人身后响起，陌生的女声突然加入，莫俊宇和林亚琛不知道是不是在同他们打招呼，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黝黑长发，一半在耳后两边，高高扎着一对羊角辫，另一半披在身后，小跑向两人移近，黑发在身后一甩一荡，飘飘扬扬，背在身后的水蓝色的双肩书包，拉链扣上挂着穿着粉色短裙的长发妹妹，随着女生的跑动，跟着有节奏的跳动。
莫俊宇看了一眼女生，标准鹅蛋脸，一对明眸不大不小，善睐明亮，如皎月嵌入两道弯弯细眉之下，像国画一笔笔工整描画，又像水墨画一般飘逸细腻，娇小的身姿不似国色天香的牡丹雍容华贵，仿若亭亭玉立的睡莲清风淡雅，出污泥而不染，清如玉洁似蝶翩翩。
只微微看一眼，不觉得身穿校服的女生与自己有见过面或是认识，莫俊宇转头看向林亚琛，如此娇颜如玉的女生，应该是这小子的朋友。
林亚琛看着如痴如醉，傻傻地盯着女生，“你好。”傻傻地回应。
“昨天谢谢你们啊。”女生说道。
原来是昨天逃学的那个女生，莫俊宇没有什么印象，不是针对那个女生，他是对所有的人都不在意，如果不是林亚琛这几天，天天腻在他的旁边，混了个脸熟，他才知道林亚琛是谁，在这几天的之前，他连林亚琛是男生是女生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林亚琛跟他竟然是同班同学。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不用客气。”林亚琛拍了拍胸脯，女生胸前系蝴蝶的丝带颜色和他的领带颜色一样。“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直接找我，我是一年级十三班，美女在哪一班？”
“我知道你们两个人，我的教室在你们的隔壁，十四班。”女生甜甜一笑。
“呵呵……”林亚琛不好意思地用手摸摸头，“没有做什么，美女怎么知道啊！”林亚琛与女生对视，定睛一看，“啊～你是……”林亚琛的双眼凸凸；快要凸出掉在地上。
“呵，我叫方敏。”女生笑得更甜更腻，将手伸到莫俊宇的面前，“以后，多多指教啦。”
莫俊宇没有伸出手，转身往教学楼的方向走去，方敏向上勾起的嘴角，微微僵直一下，又恢复原来带笑的模样，正准备收回手，林亚琛上前一步，握住方敏的手，满面灿烂似桃花，笑意浓浓地望着方敏。“我叫林亚琛，他叫莫俊宇，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名字，那小子不怎么爱理人，别太在意，他人就这样，人不坏。”
“嗯。”方敏轻声应了一下，表示没有太在意，和林亚琛两个人跟在莫俊宇身后，一起向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方敏同学，昨天你也太狠了，那是一桶什么水啊？”林亚琛认出方敏就是昨天泼水的女生，当时没有怎么注意看那个女生的长相，只是隐隐有点印象，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凶悍的气势，感觉那个女生太强悍。
“洗拖把的水，我在窗外叫同学从窗户递出来的，谁叫你们两个在学校里打架来着。”方敏笑着说，昨天中午她无意间从教室窗户向外看，看到隔壁班的两个男生走到教学楼外的空地，一前一后丢下外套，没有见两人张嘴就开始对打。
这两个人她知道，一个是学校里的打架先锋，不是跟同学打架就是跟校外的混混打架，另一个人她没有见过，完全凭一种本能的直觉猜的，她觉得那个走在林亚琛前面的男生是莫俊宇。
方敏对其它班级男生并不是太在意也不好奇，毕竟不是自己班上的同学，莫俊宇是一个奇怪的个体，她自己是这样认为，不只一年级的女生都在谈论他，整个学校里的女生大多数都知道莫俊宇的大名，都知道初一新生里有一位没人会去招惹的帅哥，貌似潘安形似玉树多金的败家子，脾气阴戾面沉似冰如霜的公子哥，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神出鬼没，除了十三班的女生，其他班的女生很少看见过莫俊宇长什么模样。
第 40 章
下午几乎在学校里看不见莫俊宇的人影，上午他在学校的时候，有些胆大的女生会乘着课间十分钟的空隙，跑到十三班去偷看莫俊宇，他经常都是趴在桌子上，看不到脸只能看到身形，听班里的女生说莫俊宇生病住院一个多月，有的女生还跑到医院里去偷偷看莫俊宇，却从来没有谁见到他，方敏没有跟风跑去隔壁班偷看，并不是她胆小，只是认为，为了一个男生去做那种小偷小摸的行为很掉自己的身价。
方敏本来是想叫当时还在班里的同学去制止他们打架，男生都不喜欢莫俊宇和林亚琛，其中一个在场的男生和林亚琛打过架，班同学输得很丢人，正乐意看着两个人对打看热闹，在班里的女生都很害怕，想去制止都不敢。
方敏只得自己硬着头皮去，从一楼教室窗口翻出，拎着同学递过来的水，站在打架的两个人的旁边，看了一会，正在心无旁骛厮打酣战的两个人，根本不知道有人在旁边观看，她的身后，教学楼离这边最近的窗口，站着一堆人远远的盯着这一方。
她不知道他们要打多久，大家都是同学，自己人伤了自己人总归是件不好的事，当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纠缠的时候，将水泼了过去，她自己好像隐隐听到，身后远远传来女生有倒吸冷气的叫声，也许没有想到她真的敢把水泼出去。
“我们那不是在打架，是在切磋知道吗？”林亚琛小跑两步，拉住莫俊宇，对着莫俊宇说：“你跟她说，我们是不是在打架啊！”
莫俊宇盯着林亚琛，挥开他的手，不理会他，继续向前走着，快要走到教学大楼了。
“只会当哑巴，多说两句会死人啊！”林亚琛对着莫俊宇的背影空踢一脚。
“你啊，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并不是什么好事啊，你又不是第一次跟学校里的同学对打。”方敏拉了一下林亚琛的手臂说。
“那个，是他们自己要找我打架，我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林亚琛用手摸了摸后脑勺的头发。
“那你以后就不能多注意注意，少打点架吗？你看你的脸，肿还没有消呢。”方敏伸出右手摸了摸还肿着的右脸。
“嗯，会的。”比昨天好了许多，晚上回家，被老妈大人狠狠的教育了一顿，林凤鹃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心疼，拿出家里备着的跌打损伤的药擦了又擦，揉了又揉，脸上的肿消了一些，还是留有受伤的痕迹。
三天前进行一次期中模拟考，今天放榜发成绩单，走廊上一大堆人，围着一面墙，议论纷纷，有人双目放光得意洋洋，有人低头叹息暗自不甘，有人笑有人哭，比集贸市场还热闹。
林亚琛扒开人群往里钻，瞪大双眸，将年级前五十后五十的排名，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回看了两遍，不能相信自己看到的，用手使劲揉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结果更看不清，眼前的名字出现重影。“怎么会这样？！肯定搞错了！”
一张脸快贴到，前一半字是黑色后一半字是白色，看着会让人感觉喜庆洋洋的大红纸，四周不规则粘着用七彩亮纸折成的小花，每个年级楼层的走廊上，都会贴一张的黑红榜上，林亚琛不能置信地盯着榜面，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太邪乎了。
莫俊宇和林亚琛都榜上有名，莫俊宇的名字出现在前面，黑色字体里面，正数第三个的位置上，林亚琛的名字写在最后倒数笫三个，工工整整白字衬在红纸上，醒目且刺眼。
教室里黑板旁边的墙上，贴着一张白纸，全班五十一个学生，前一半用红字后一半用黑字，林亚琛的名字列第一个，倒数，黑色字；莫俊宇三个字，红色，红艳艳每个字闪着光，排在第一位。
“你作弊！”林亚琛冲上前，双目直愣愣地盯着莫俊宇的双眼，誓要从那双暗黝沉郁的眼睛里看出什么他不知道的端倪。
莫俊宇侧过头，目光线开林亚琛灼灼逼人的视线，不就是一次考试么，怎么个个都当成很重要的事。
“你小子，知道这是新生摸底考试，才想着法子考高分，想进尖子班？！”林亚琛用手掰过莫俊的头摆正，与他的目光对视，这次考试只是个测试，期未考的成绩决定新学年的分班。
南坪高中校风虽然不好却是市重点学校，有很多人找关系想办法把小孩往学校里送，只要考进了尖子小班，就等于一只脚踏进了一类重点大学校门，最差的也能进三类本科。
基本上，只要是进了尖子小班，只要不是太笨的人，尖子小班的学生全是看成绩而入，有钱的学生进去后，也会特别进行辅导，根本不可能有很笨的人，小班的学生全部都可以直接进大学，是学校升学率的保证。
林凤鹃被老师叫到学校，去教导处领人回家，林亚琛的耳朵快被老妈手扭掉，被老妈不停翕动的嘴，弄得全线崩溃，走到路口正准备过马路，看到转角，有人打架，老妈又开始长篇大论，说什么打架的全不是好东西，说他学坏不学好，拖着林亚琛向前走，林亚琛回眸一瞥，看到被几个人围攻的那一个人，是他的同班同学莫俊宇。
没有见过莫俊宇和班上的同学聊过天说过话，对同学的招呼也是爱理不理，上课时总是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看着窗外，总之没有见莫俊宇瞧着老师认真听讲过，天天神龙不见尾，翘课比他还勤，他好歹每天只翘下午最后一节课，不像某个人，周四上午放学后一下午见不到莫俊宇同学的面。
林亚琛算是教导处的常客，只是高一新生，教导主任把他家的家谱都背得滚熟，那教导主任连一部分高三学生的名字都会弄错，对他这个高一生可谓用心良苦，一个星期有二三天，被喊到教导处开小灶，上政治课，林亚琛一次也没有在教导处见到过莫俊宇。
第 41 章
一般人若不合群，不开口说话其本上很容易被人忽略和遗忘，莫俊宇很难让人无视他的存在，那张集天地之精华的脸，眉毛似峦山峻岭，浓密而俊挺，两轮明月朗朗辰星，使人过目难忘；挺拔的身姿，临风而立如玉树，气势凛然似秋霜，众人聚集之处，如珠玉立于瓦砾之间，让其他人自我形秽。
仅长相或是身形，再加上他的家世，莫俊宇绝对有让所有人羡慕的本钱，更让人忌妒，将前两者全部毁之贻尽是他气势凌人的架势，面部表情始终如一，波澜不惊袒然自若，周遭的气场似雪窖冰天山寒水冷，朗星微横俊眉高挑，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气息迎面袭来，狂暴的戾气暗藏其中，让人不寒而栗心生恐惧。
班上的女生无一人不惧怕莫俊宇，所有女生却经常谈论莫俊宇，谈论酷酷似冰霜的神情，谈论帅似潘安的容颜，莫俊宇来无影去无声，课间十分钟里，前一分钟还看他静静趴在自己位置上，后一分钟突然像从人间蒸发一样从众人眼前消失，似乎男生就要像这样有才有神秘感，女生们聚在一起，谈论的话题更多了，猜测莫俊宁去哪里做什么。
就连这两天莫俊宇脸上出现的伤，也能让女生议论纷纷，个个露出比花痴还花痴的傻样，神情无比向往，只限于莫俊宇不在的情况下，若是莫俊宇在场，班上的女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同莫俊宇说话或是礼貌性地打个招呼，被那对星目横眉以对，吓得动都不敢动，大气不敢出。
班里的男生个个不喜欢莫俊宇，好像这小子一出生天生招人恨一样，谈起莫俊宇，每个人都横眉竖眼满脸不屑，那种全身除一身钱臭铜气外，就剩下自认为那张脸很帅的公子哥，有什么好？！只会装酷故作神秘，特意引起女生的注意，看着就让人不爽。
每位男生听到女生在谈论莫俊宇就在一旁气得咬牙，都暗暗记在心里，只要姓林的小子不来招惹自己，就当他是条臭鱼烂鱼死鱼，看见就自动绕道，班上的男生基本上都不与莫俊宇说话，更别提会礼貌性地打招呼。
林亚琛承认莫俊宇外表很帅，但没有他林亚琛帅，他知道自己容颜如花娇，并不影响他身形如青松伟岸，一身傲气轩轩的风华少年模样，飒爽英姿似竹风，那是爹娘给的，集父母所有优点，浓缩的全是精华。
像莫俊宇那样，全身散发如阴间般幽冷的阴郁，毫无一丝阳间煦煦然的人气，让人不禁怀疑莫俊宇的妈妈在怀他的时候，是不是患上孕期狂燥症抑郁症什么的病症，才会生出如此极品的怪胎，走近身边能感觉到阵阵阴气逼来。
让林亚琛比较在意的一件事，是莫俊宇四周所散发出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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