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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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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脸的机会,丘白你一定好好把握。咱们先别提解约的事情,先赶完这个通告,到时候你表现的好,不正好给自己多了个谈判的筹码吗?”

    “丘白,我求你了!这个节目很重要,你不能放我鸽子,我答应你下了节目一定帮你联系高层,这样总行了吧?”

    骆丘白的脸色稍霁,看着旁边焦急等待他的女主持人,心里一软,这小姑娘比他还小一些,都是混圈的人,谁都不容易,让别人作难的事情他干不出来。

    最终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一根手指,“这是最后一次。”

    时间紧迫,骆丘白来不及换衣服,只是梳了一下头发,就急匆匆的被带到了候场区,甚至还有不到一分钟就要上台,他都不知道这节目到底是干什么的。

    激昂的的音乐响起,他一头雾水的跟着工作人员进场,当看到整个大屏幕上的巨幅海报的时候,他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影坛巨匠苏清流华美剧制《残阳歌》再次回归,金牛奖双料影帝孟良辰诚意之作,敬请期待!”

    宽大的荧幕上,是孟良辰的大幅海报,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长袍,手持利刃,目光挣扎的看着剑锋的另一端。

    被剑所指的男人温润如玉,一身龙袍华衣,捂住胸口滴落的血花,眼里是泪,嘴角却噙着笑容。

    狸猫换太子的老套剧情,催生了两个男人不同的命运,真正的天子流落民间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剑客,假皇帝仁爱天下却惟独对他步步追杀。

    这酷似中国版《王子复仇记》的剧情,在三年前揽获所有电影大奖,还把孟良辰和苏清流这对昔日的完美老搭档,推上了影坛的最高峰,至今为人所津津乐道。

    而没有人知道,这部片子对骆丘白来说,更是有不一样的含义。

    当年他大学刚毕业,第一次参演的电影就是《残阳歌》,在里面他演一个只有三句台词的小侍卫,到了公映的那一天还给剪掉了,但正是在这部没有让他露脸的片子里,他第一次认识了孟良辰和苏清流,这两个他一辈子都没法忘记的人。

    那时候,苏清流是影帝是导演,还是孟良辰的爱人,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龙套。

    如今,苏清流死了,孟良辰跟他分手,他还是一个小小的龙套。

    往事如刀,分外锋利。

    骆丘白的手心里全都是汗,脸色苍白,一时僵在当场无法动弹。

    身后有人推搡他,没好气的说,“你傻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场,别堵着路。”

    骆丘白浑浑噩噩的走进去,在台下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周围熙熙攘攘的,可是他都已经听不见了。

    所有人员准备就绪,身后的媒体记者跃跃欲试,过了一会儿,一个男人被十几个保镖团团围住,温柔地笑着走进来,全场爆发出粉丝疯狂的尖叫和呐喊,“良辰!良辰!良辰!!”

    孟良辰微笑的冲她们挥手,一群小姑娘兴奋地甚至都流出了眼泪,骆丘白淹没在成片的荧光棒里,一瞬不瞬的盯着台上的男人。

    他仍然英俊逼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笔挺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像个王者一般姗姗来迟。

    分手第一百零三天,没有电话没有短信,这是第一次见面。

    骆丘白深吸一口气,偏过脑袋,觉得眼眶有些酸痛,脑袋里控制不住浮现出两人第一次相见的画面。

    刚毕业的时候,他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倔驴一样,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

    他不是科班出身,也没受过任何表演训练,为了给父亲治病,他硬着头皮闯进了这个血腥残酷的娱乐圈,签了十年的霸王条约。一开始他没有任何经验,四处碰壁,再加上又没靠山没脸蛋,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欺负。

    火那么热,水那么深,他看不到任何希望。

    有一次,他惹到了一部戏的男二号,那人为了泄愤,假戏真做足足抽了他二十多个耳光,导演都没有叫停。

    为了省钱,他买不起药膏,蹲在角落里啃一个干馒头,是孟良辰冲他伸出了手。

    “你想演戏可以来找我,以后受伤了别这样委屈自己。”

    这男人永远像团火,不断地散发着光和热,在最冰天雪地的时候,给了他唯一的温暖。

    骆丘白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偶像,像只小狗一样跟着他到处的跑,甚至为了这个男人,爱上了演戏,愿意继续留在娱乐圈。

    可是在他掏出一颗真心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孟良辰对他的好,或许也跟对待小狗差不了太多,他最爱的一直是苏清流,哪怕这人已经死了,自己还活着。

    音响里传来刺耳的噪音,“兹——”一声震动着所有人的耳膜。

    骆丘白堵住耳朵,回过神来。

    “孟先生这次重新投资翻拍《残阳歌》是对苏导的致敬和缅怀吗?”

    主持人的问题,让孟良辰笑了一笑,目光深沉,“是,《残阳歌》对我来说有很重要的意义,也是清流获得最高殊荣的一部作品,我觉得自己有责任来拍好他。”

    女主持抿嘴一笑,“其实这部电影不仅在您心中有不一样的意义,当年不少跟苏导一起合作的演员也很看重,都借着这次机会来缅怀苏导,孟先生有没有兴趣见一见他们?”

    “好啊。”孟良辰点头。

    话说到这里,台下几个人倏地站了起来,骆丘白被湮没在人群中,不知道被谁给拽了起来。

    他来不及换上恰到好处的笑容,一道聚光灯就打在了他的头上。

    这时孟良辰抬起头来,两个人的目光在刹那间撞在一起。

    孟良辰的瞳孔猛地一缩,骆丘白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哪怕再僵硬,他也恰如其分的笑了,不至于让自己输的太难看。

    一时间,主持人的话已经飘到了很远。

    骆丘白紧紧抿着嘴唇,看着孟良辰背后的巨幅海报,正好是面如冠玉的苏清流,两个人形影不离的重合在一起,就如最后苏清流一死,孟良辰立刻甩了他,恨不得一起去死一样。

    他只是个失恋期差遣寂寞的好玩伴罢了,骆丘白的脑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

    “孟先生,有影迷提问说,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您跟苏导的关系,您认为是什么?”

    孟良辰没说话,神色看着骆丘白,有些漂移。

    “孟先生?”

    主持人又问了一句,孟良辰回过神来,再也没有多看骆丘白一眼,想了一会儿慢慢的开口说,“清流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可以说他无可取代,我愿意用一辈子去怀念他。”

    这句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话被这样正大光明额说出来,反而不会显得突兀。

    台下所有人都在钦佩着两个人多年的友情,只有骆丘白浑身发冷,嘴角僵硬的扯出一点笑容,尽管难看,他还是逼着自己笑,越难过越是要笑出来。

    他知道,这句话是孟良辰故意说给他听的。

    苏清流是他生命中的唯一,无可取代,你骆丘白早应该死心,你连做他的替身都不配。

    聚光灯收起,骆丘白再次淹没在黑暗中。

    这时手机响了,他随手拿出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而且已经打了十几个了。

    他惊讶的挑了挑眉毛,收拾好脸上的表情,想要提前退场去外面打电话。

    这时旁边突然有一条有力的胳膊一下子搂住他,他的肩膀撞在了这人坚硬的胸膛上。

    “怎么……怎么是你?”骆丘白惊讶的抬起头。

    祁沣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牵着他的手绕过层层人群就往外走。

    骆丘白懵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不对,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祁沣简短的回答,意思很明白,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不接,所以我要亲自来逮人。

    他牵着他的手往外走,在台上的孟良辰身形一动,对上了骆丘白回过头来的目光。

    他的眼神太过陌生,仿佛骆丘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陌生人。

    孟良辰回过头来,继续笑着跟粉丝们做着游戏,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看到。

    骆丘白嗤笑一声,被祁沣牵出了大楼。

    车子缓缓的开着,骆丘白的脑袋里嗡嗡作响,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样,他望着窗外,一言不发。

    祁沣冷哼一声,拿出一盒巧克力塞给他。

    哄小孩一样的态度,让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笑,“说吃甜的会让人高兴起来都是骗人的,亏你还相信。”

    “喜糖。”祁沣的耳朵可疑的红了一下,接着面无表情的补充,“我们俩的。”

    骆丘白很轻的笑了起来,声音飘散在封闭的车厢里,敲打在祁沣的心口。

    他很久没说话,祁沣也闭口不言,车子缓缓的向前行驶,在一个转外的路口,骆丘白突然低声开口:

    “你之前说要结婚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宾利车陡然打了个方向,“嘎吱”一声停在了路边。

正文 第8章 初入祁家

    “你之前说要结婚的话,现在还算数吗?”

    祁沣停下车,眉头因为这句话皱了起来,“你觉得我像是开玩笑?”

    岂止是开玩笑,简直是像小朋友过家家一样不靠谱。

    毕竟脑袋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也不会随便跟一个刚认识三天的“陌生人”求婚。

    骆丘白在心里碎碎念了一句,抬头看着祁沣严肃的脸,突然觉得有点想笑,这个人说话怎么总是找不到重点。

    “你误会了,我没有怀疑你诚意的意思,只是……问一下你昨天说的话到今天还有没有效。”

    祁沣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他觉得骆丘白真的有点傻呆呆的,为什么自己说的话他总是会理解成别的意思,难道他看起来像这么反复无常的人吗?

    这人怎么又不说话了,他到底在生什么气?

    骆丘白摸不准他古怪的脾气,以为他又后悔了,非常识趣的说,“ok,我明白了祁先生,今天是我唐突,不该主动问这种问题,昨天你给我说的话我全都忘了,以后不会再提结婚的事情,你的秘密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请放心。”

    说着他打开盒子拿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我要是惹你生气了就……就拿这个道歉吧,今天的事情多谢你了,如果没别的事情,我就先走了。”

    骆丘白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人来回踢的皮球,谁都嫌弃,不过就算是再凄惨,刚才脑袋也一定是有坑才会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不过就是被孟良辰刺激了一把,有什么可自暴自弃的,上一秒他竟然真的想不顾一切的卖给祁沣算了。

    他被自己的疯狂想法吓到,此刻跟祁沣单独在车厢里更是无比的尴尬,手忙脚乱的拉开车门就往下跑,却被祁沣一把抓住了。

    “戒指。”

    “……什么?”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像被抽了一记耳光,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子,歉意的说,“抱歉,我忘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还给你,你打开看一下吧,绝对完好无损。”

    他的声音很小,像把刷子似的瘙在祁沣骨头缝里,他深吸一口气揉了揉眉头,不由分说把骆丘白拽回车里,用安全带牢牢地困住,心里默念:

    未婚妻使性子的时候,未婚夫要懂得谦让和理解。

    “戴上。”

    “嗯?”骆丘白被他搞得手足无措,“祁先生,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让你戴上戒指,为什么昨天给你,到今天你都不戴上?”祁沣抿着嘴角,有些不高兴。

    看着骆丘白又一副脑袋当机没有反应的样子,他打开盒子拿出戒指,胡乱的往他的无名指上一套,耳朵又有点发红。

    骆丘白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

    他跟孟良辰谈了一年恋爱,连个像样的定情信物都没有,可是仅仅三天,另外一个男人就给他套上了结婚戒指,这这这实在有点玄幻。

    “算你还有自知之明,主动来找我。”祁沣一把握住骆丘白的手,冷淡的目光终于带上了点温度,嘴角有点孩子气的很浅的勾了一下。

    骆丘白没说话,手心却微微发烫,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被人从冰天雪地里瞬间救出来塞进了暖洋洋的热被窝里一样。

    嘴角没有任何征兆的勾起,他觉得这个不举男其实也不像之前那么讨厌了。

    他一笑,丹凤眼就弯了起来,整个人显得异常温和,让人一看浑身都很舒服。

    祁沣呼吸一窒,把脑袋偏到一边,“不许笑,丑死了。”

    撂下这话,他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塞到骆丘白手里,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踩下油门。

    车子再次发动,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

    “祁沣,男,二十八岁,b型血,体重150,身高189……”

    骆丘白看着手里的纸,一不小心就把上面的字给念了出来,等到意识到的时候,他再也忍不住闷笑起来。

    “这算是结婚前的深入了解吗?”

    想到这个不举男一脸认真地拿着笔在纸上写下这些东西的样子,骆丘白跌落到谷底的心情奇迹般转好,觉得这真是他见过的最奇葩的包养游戏。

    “你好好看着就对了,问这么多干什么。”祁沣冷淡的扔下这句话,但是微微发红的耳廓却暴露了他的内心。

    骆丘白没忍住又笑了起来,脑袋里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蹦出一个想法。

    反正这个不举男也硬不起来,自己不必挨cao,还能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其实也挺不错的,何必像以前一样到处碰壁跟自己过不去?

    孟良辰今天稳准狠的给了他最后一击,他已经破罐子破摔。

    真心值几个钱,他何必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继续倒贴犯=贱、守身如玉。

    更何况,放眼整个娱乐圈,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祁沣这么牛逼的背景和不举的大鸟,玩包养游戏还不用陪人上床,这种好事都能被他撞上,他还有什么不知足?

    想到这里,骆丘白舒坦了,哼着小调往嘴里塞了块巧克力。

    这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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