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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之名器炉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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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人皱起眉头,有的人脸上带着担忧,更多的人跟骆丘白一样,露出惊吓的表情。
骆丘白不敢置信的看着老太太,半天才结结巴巴憋出一句话,“您不会是想让我反串一个老太太吧?您……别开玩笑了,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虽然更唱歌相比,他深爱的还是演戏,但是他还不至于为了出名不要脸不要皮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宁愿连主题曲都不唱了。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我的确有意向让你来参演,不过不是反串母亲,而是我修改了剧本,想让你试着跨年龄来挑战一下父亲的角色。”
这话一出,包括骆丘白在内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先不用这个广告中“老人”的戏份有多么吃重,单单让苏丽玫亲自操刀修改剧本,已经是很大的面子,更何况这个骆丘白,还是个丑闻缠身的男人……
“苏老师,这不妥吧?如果只是扮老,我们找个年轻小姑娘也可以做到,不必做这么大的修改。”
“在这周末之前又要找演员,又要拍样片,你确定时间足够?更何况,剧本我已经修改完了。”苏丽玫虚弱的挑眉。
“可就算是化妆,他也是个年轻人,怎么能演的出老态龙钟的感觉?”
苏丽玫看了一眼紧紧抿着嘴唇的骆丘白,认真地问他,“丘白,你觉得自己可以吗?”
骆丘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在脑袋里有点乱。他一年多没有演过戏了,有时候做梦都想重新回到荧幕前,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砸在眼前,哪怕是拼上,他也想去试一试,这可比唱主题曲更让他心动。
这事要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毫不犹豫的点头,但是现在他这样的名声恐怕……
想到这里,他很坦然的勾了勾嘴角,“老太太,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不能害了您,我在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信在场所有人,包括您在内都一清二楚,我要是同意等于害了您,而且……我也从没有演过老人,这次恐怕真的要让您失望了。”
在场所有人都没说话,娱乐圈里的是非,真真假假很难说得清楚,骆丘白究竟有没有做过那些事情他们不知道,但至少他坦然的态度让他们很欣赏。
“你有。”苏丽玫咳嗽一声,对旁边的人招了招手,拿过来一台电脑,点了几下,放出一段视频。
骆丘白跟所有人都凑过去看。
当歌曲播放出来的时候,骆丘白认出这是他拍的新版《残阳歌》。
他惊讶的看着老太太,没想到她竟然连这个都看过。
电影前面岳朝歌与简潼之间的爱恨情仇、江湖厮杀,全都被快进了过去,直到简潼被岳朝歌在金銮殿里亲手杀了之后,她才突然放慢了速度。
镜头一转,百官朝拜,岳朝歌看着只到自己腰间那么高的小太子,一脸单纯的拽着他的衣角问,“岳叔叔,父王不会再回来了吗?”
岳朝歌抚摸着他的小脑袋,瞳孔闪烁,像是透过他看到了什么人,唇角扯住一抹笑容,“你的父王……去了很远的地方,等到这个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时候,他就会回来看你,你要替他好好守护这片天下。”
此时的他两鬓已经染上霜华,这个近乎慈爱又威严的目光在很多观众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就像个父亲一样,打下这天下又亲手送了出去,当小太子登基的时候,他跪地朝拜,又何尝不是一种另类的父爱。
缠绵的笛声响起,在遮天的翠绿竹叶间流淌,岳朝歌走在苍翠之中,身形佝偻,满头白发,望着漫天飞舞的竹叶,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这时,苏丽玫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骆丘白那双苍老却缠绵的眼睛上。
在场所有人都是行家,自然能够看得出这样的神情到底是真情流露还是表演浮夸,一个好的公益广告就是一部浓缩的电影,要在短短几分钟之内击中观众的心,很难,可是骆丘白,至少在《残阳歌》中的骆丘白有这个本事。
再看这部让自己走到巅峰的电影,骆丘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说,“……这是以前了,我已经很久没演戏,再说我的名声也不适合再演这种广告了。”
“这是我要考虑的事情。”苏丽玫笑着握住他的手,似乎在给他打气,回过头问导演,“你觉得呢?放着这么好的演员不用,舍近求远可不是你的风格。”
导演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件事也很有意思,拍一个假老人,可比拍一个真老人要有挑战性多了,更何况,剧本是苏丽玫说了算,这个骆丘白又的确有两把刷子,他何乐而不为。
他点了点头,下了决定,“丘白,跟着化妆师去化妆吧,一会儿来试镜,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要不要演决定权在你。”
骆丘白眨了眨眼睛,一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接着跟着化妆师走进了化妆间。
机会近在咫尺,抓不住的人是傻子,更何况他实在太渴望演戏了,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镜头。
所谓的试镜并不复杂,只需要简单的对戏,然后在镜头前摆摆pose就足够了,但是当骆丘白带着一张完全被皱纹覆盖掉原本面貌的脸,佝偻着身子从化妆间走出来的时候,还是让在场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实在是……太合适了,仅仅是从化妆间到摄影棚这几步路的距离,老年人的神态、样子都被他捏的分毫不差。
他摸索着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寻找着什么,他的眼睛上蒙着一块黑色的布条,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那张苍老的,如同白纸一般脸上唯一有动静的,便是额角轻微颤动的青筋。
这是骆丘白额外让化妆师加上的,此情此景,却因为这微小的细节更加突出了老人孤苦无依的心情,让在场人十分惊艳。
剧本中,骆丘白扮演的老人是个瞎子,对死去儿子的思念让他脆弱、恐惧、敏感,整日陷在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排斥一切人的接触。
这时有人突然靠近,他敏感的瑟缩了一下,紧紧地抓住拐杖,叫了一声儿子的名字。
扮演儿子的小男孩凑上去,一把搂住他,叫了一声“爸爸”,骆丘白的手臂一颤,像是迫不及待又像是把人吓走一样,颤抖着摸上小男孩的脑袋,黑色的布条被浸湿了一块,一滴眼泪从脸上滑了下来。
“……好孩子。”
全场人都懵了,没有人想到骆丘白能这么快的进入状态,也没有人想到他仅仅用一句话,就几乎让在场的几个年轻人掉了眼泪。
这时候,他就是那个失去儿子的可怜老人,甚至在场很多人都快忘了,他实际上还不到三十岁。
导演满眼都是惊喜,刚想叫暂停。
骆丘白却突然咳嗽起来,他紧紧地搂住儿子,呼吸急促,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小演员不停的说“爸爸我得走了”,他的眼睛被蒙了起来,看不到神情,可是嘴角却勾出一抹惨淡的笑容,艰难的摇了摇脑袋,更加收紧胳膊。
干涩的空气吸入肺里,他不停地咳,站在旁边的苏丽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目光,里面包含了惊艳和……愧疚?
全场寂静,只能听到骆丘白极力压制的咳嗽声,等过了五六分钟,他突然不咳了,腰也直了起来,摘下眼睛上的黑色布条,憋得一张脸通红,“苏阿姨,我到底要咳多久啊?再不暂停,我就要断气了。”
全场愣了半分钟,接着全都笑喷了。
苏丽玫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写的剧本里可没说父亲的眼睛上扎着黑布条,这是你自己加上的?”
骆丘白被在场人笑的有点不好意思,抓了抓头发点头,“之前您让我当配唱的时候,我拿着剧本就想过,如果我来演会怎么样。我觉得不管是母亲还是父亲的角色,心里都很抗拒外人的侵入,即便他是个瞎子,还是会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封闭起来,因为他没法接受儿子死去的事实,所以蒙上眼睛就可以自欺欺人,骗自己外面的一切都是假的,他的儿子还活着。”
对上苏丽玫的眼睛,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尴尬地说,“嗯……我只是胡乱猜的,不知道我这样理解的对不对?”
“你脸上贴着这么多皱纹,再蒙上黑布,估计根本没有几个人会认出是你谁,少了一次曝光率,你不心疼?”
骆丘白摸了摸鼻子,压低声音笑着说,“其实,跟您实话吧,我要的就是别人认不出我,难得您愿意给我机会,如果因为我的名声毁掉了这个广告,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再说,我也只是想过过演戏的瘾,又没指望靠这个出名,您就当我耍小心眼,让我带着这块黑布吧。”
苏丽玫的目光更加柔和了,她叹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征兆的摸了摸骆丘白的脑袋,“你还真是个好孩子”。
她回头看了一眼导演,像是在问“怎么样,决定了吗?”
导演对骆丘白伸出拇指,笑着点头,“骆丘白,就是你了。”
*****
这次的广告只有十分钟,所有场景在摄影棚里已经提前搭好,骆丘白基本上用两天时间就拍好了,再加上那首《想念》之前已经录好了,导演和苏丽玫听了一遍很满意,直接把曲子和样片送去后期制作了。
这一天是周五晚上,《乐动全球》的初赛已经接近了尾声,还有三天就要截至投票,决出最后的晋级名额了,而骆丘白的票数仍然半死不活,挂在总排名榜的最后三名,注定无力回天。
骆丘白也断了念想,干脆戒掉每天刷网页的习惯,每天专心在家里陪团团玩。
小家伙最近又胖了一圈,明明吃的还是原来那么多,却沉了好几斤,有时候他要是撒起娇来,骆丘白都险些抱不住他。
“小兔崽子,你要减肥了,隔壁的莉莉比你还大两个月,都没有你圆哎。”
骆丘白拿着一根棒棒糖在儿子眼皮子底下转悠,时不时送到小家伙嘴边,在他刚要张嘴舔的时候,立刻收回来,忍着笑意说,“哦对了,你还太小,不能吃甜食,那还是我吃掉吧。”
说着相当恶劣的把糖塞进嘴里,急的小家伙“呜呜”的叫,趴在他胸口,伸着小爪子去抓,穿着纸尿裤的小屁股跟着一扭扭,压的骆丘白哀叫一声,“妈呀,小兔崽子你快要压死我了,我刚吃了晚饭!”
骆丘白赶紧抱着小家伙翻了个身,就听有人不耐烦的呵斥一句,“你也知道刚吃过晚饭,那就别在我身上蹭来蹭去!”
原来祁沣正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骆丘白躺在他胸口,团团躺在骆丘白胸口,三个人正像叠罗汉似的挤在一张沙发上。
骆丘白往后一仰头,脑袋枕在祁沣的颈窝,笑着说,“要不是你占着沙发不挪窝,耽误我看电视,谁稀罕压在你身上,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
“我只是让你躺在我怀里,又没让小兔崽子也来凑热闹。”祁沣瘫着脸开口。
骆丘白点头,一脸无辜,“是啊,我是你在怀里啊,团团在我怀里,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吧,儿子?”
说着他捏了捏儿子的脸蛋,小家伙“呜嗷呜嗷”两声,抬眼看到正面无表情看着他的怪叔叔,疑惑的一歪脑袋,想伸手去摸祁沣的脸,却被他一下子避开,小手指头戳到了怪叔叔的鼻孔里。
祁沣的表情当即那叫一个灿烂,当即伸手就要把小家伙抱过来好好“修理”,树立不可撼动的父威。
小家伙“唔啊”一声被悬在半空中,四爪都没有地方抓,当即有点害怕,伸手去抓祁沣的头发,眼睛睁得溜圆。
祁沣满意了,把他重新放进自己怀里,小家伙哼哼两声,接着咧开嘴就开始干嚎,只打雷不下雨那种。
“……”祁沣全身都僵硬了,拿过一张面巾纸糊到他脸上,耳朵都红了,“不许哭了!男人哭像什么样子!”
“他才几个月大哎。”骆丘白瞥他一眼。
“那也是男人!”祁沣瞪回来,僵硬的给儿子撸鼻涕,但是小家伙反而蹬鼻子上脸,嚎得更加厉害,抽抽搭搭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你这样不行,要抱着他哄一哄,亲亲他的脑袋,你吓到他了。”骆丘白早就对儿子的“假哭”攻势见怪不怪,这会儿像看热闹一样,坐在一边围观,还不忘贴心的指点两句。
祁沣全身一僵,没好气的嘟哝一声“怎么这么麻烦”,但还是把小家伙抱进了怀里,不太自然的晃了两下,“我哄你了,必须哭了。”
小家伙还是不高兴,哼哼唧唧两声,委屈的一歪脑袋埋进祁沣胸口,结果小嘴巴却正好对上祁沣衬衫下面的ru=头。
“呀……?”他惊讶的睁大眼睛,这时候也不嚎了,一脸惊奇的看了看眼前的“小石子”,接着呜啊张开嘴含了进去。
这次祁沣的脸直接绿了,骆丘白噗嗤一声,笑得前仰后合,“你别紧张,放轻松,他只是把你当妈妈了而已。”
该死的芙蓉勾,你需要我一会儿就在你身上验证一下,咱俩到底谁是这小兔崽子的妈吗?!
祁沣绿着一张脸,手里的儿子仍然继续犯蠢,一时间他扔也扔不掉,只能坚硬的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骆丘白笑够了,把扒在祁沣身上的小家伙拎下来,抱着放到了卧室里。
等到哄着小家伙睡着,他出来的时候,祁沣还一脸面瘫的坐在那里,拿着个遥控器按来按去,明明看到了骆丘白也不吭声,耳朵上的红晕仍然没有散去。
骆丘白偷笑着坐过去说,“团团是喜欢你,才跟你这么亲,以后你习惯就好了,干嘛害羞啊。”
“……我为什么要习惯这种事情。”祁沣仍然嘴硬,不过神色却因为那句“团团喜欢你”而舒缓了很多,嘴角甚至都翘了几分。
骆丘白伸了个懒腰,翻身躺在祁沣的腿上,两个人就像以前在国内的新房一样,彼此不说话但是气氛很好。
过了一会儿,骆丘白突然说,“祁沣,我这次的比赛是完了,有时候我也在想,当初要是听你的劝告,就会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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