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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居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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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自来熟的人路锦丰向来不大愿意去搭理,可一想到自己是客人家是主,自然而然地就回他一个微笑,并且问候说好久不见之类的话。
柳陈安的表现几乎是和去服装大厦别无相差,见一样爱一样,不买,看了几眼恋恋不舍地返回原位,百货大楼总共就三楼,柳陈安拉着路锦丰将近逛了一个半小时,拍照自拍留念,各种的小吵小闹欢怡然自乐,柳陈安的快乐如她名字一样让人耳目一新,让人倍感亲切。
也许有些人天生就该自命不凡,有些人天生就该是王侯将相,有些人天生就是富贵花,有些打生下来就要像狗一样累死累活,而路锦丰想柳陈安这样的女孩,真的就是上天的精心设计安排来人间游玩的吧。
付款的时候,柳陈安终是没能忍住,回头咬咬牙地把所有喜欢的都挑了出来,走到柜台旁,拿出卡啪的一声放在柜台上,气势倒是挺足的,“刷吧。”
老板看了看柜台上的卡,又看看一堆的东西,抚了下平光镜,仔细地翻看物品,一分钟后笑着说:“总共是14675人民币,谢谢。”
“知道,我刷卡。”
老板很是抱歉地微笑,“很遗憾,本店暂时不具备各大院校ID卡服务方面的刷卡业务。”
路锦丰看见卡上印着的英利高中字样,学校航拍俯视图片,好笑道:“学校里的卡,你弄错了。”
柳陈安在包里翻了翻,瞥了一眼老板,镇定自若,“那好吧,东西你先留着,我有空会来拿走。”说罢,拉着路锦丰就走。
“丢脸丢大了。”柳陈安边走边说。“好饿,去吃点儿什么好呢?”回头问路锦丰。
“吃馄饨吗?好久没吃了,听说李家古镇的馄饨在南岛出了名的。”
“还不都是一个样,一张面皮,一小团馅儿。”柳陈安说。“吃点别的吧,我知道一家地道麻辣烫,吃了后都可以直接脱棉衣穿衬衫逛大街了。”
那是路锦丰少有的经历,和柳陈安一块儿吃的麻辣烫,料想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辣劲儿十足,老板娘给加了两大勺的辣椒,柳陈安自个又加了一小勺辣,又麻又辣还又烫。
柳陈安说不要浪费,给他洗脑说人这辈子一定要疯狂那么一两次,做些自己不能涉足的事才算是真正活过,不然也就没多大劲儿了。
于是,他就当真把一大碗的麻辣烫给吃得差不多,就剩下两个鱼丸和黄金豆腐他实在吃不下,柳陈安就把脸鱼丸给拿过去吃了。
木雕一共150,他付的钱,柳陈安刻着自己模样的木雕送给了他,留下路锦丰的那个小心翼翼放盒子里,“要是哪天你走远了,也不许把我忘记,路锦丰,知道吗?”
他不确定对于一心对自己好的女孩该做如何的回应,有关爱情,人们向来决绝及果断又拖泥带水,所以有时候看着柳陈安对他的好,他念远维持也不愿意说出话去伤害。
怎么说呢,至少不会忘的,那样向阳花般的女孩,美丽可爱热情大方,大概记住了就是一辈子。
协议书,路国安大致看过后,手指在桌上规律地来回敲打,“自己已经决定好了?”
“嗯,想好了。”路锦丰站在书案前,说道。
路国安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套上笔盖,头向后靠去,“你二姑的儿子程远也是A大毕业,后来赴美深造,学的是历史专业,主要是对世界历史方面的人文进行研究,过段时间会去A大任教,明天服装大厦的新年会,他会来,对于A大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问他。”
“服装大厦的新年会不是后天吗?”
“正月十五,服装大厦的新年会,后天是继杉和法国创意间公司签约首日正式见面发布会。”路国安说。
看来是他理解错了,路锦丰把协议书折好,“爸,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一件让你丢脸的事,或者让路家蒙羞的事,你会怎么做?”
路国安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古铜色的皮肤,紧紧抿着的唇连城一条细线,忽而启开,“锦丰,我是个企业家,对事不对人。”
“我不懂,包括爸爸过去说过的话,我的妈妈,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空守一段本不该存在的过去,还有独自留在林镇,既然爱她,就该让她生活的更好,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吗?”
路国安脸色庄严,看向路锦丰的视线像星际尘埃下席地而起的龙卷风将人看透再吞噬,直至消失。
过了好久,久到他的神经变得紧绷,路国安才缓和了脸色,说道:“我不爱她。”
“你说过你爱她但是你不喜欢她,你说过的,现在又否认吗?”他真的不懂路国安的想法,一下这阳一下那样,扮演严父扮演商人,一下又无辜。
路国安:“稣年的母亲自杀,我有错,罗薇为了救我而无法身孕,我有错,你的母亲为了年少誓言苦苦守候,我有错,换做是你,你要怎么做,告诉我,我也想知道我的儿子要怎么权衡家庭和路家。”
背信弃义的事情,满腹骂名的罪名,他终其还是要承担。
世人皆有罪,人生来就有罪,圣经里称其为原罪,所以他不再多加一条罪孽,站在办公大楼俯瞰南岛的夜景,他也会感慨轮回后自己必将承受无穷无尽的地狱之苦,那么何不在现世里找到可以支撑走下去的路,以后的事情放在现在来苦恼,意义何在?
“我有罪,世人谁的罪孽不深重,锦丰,我的罪孽对所有人的亏欠我不去辩解,错了终归揭底还是错,狡辩了还是一样背负骂名,有什么好去辩解。对于苏凤梅,我不曾去爱也没有半分喜欢,你的出生,让路家陷入尴尬,也让我处于负罪感的低迷状态。”
他震慑于路国安话语里的决绝和无情,“因为爸爸只爱他自己吗,所以连着自己的儿子也不闻不问?”
每次的好感升起后,又在不久时断裂地四分五裂。
他的存在毁了苏凤梅,还让路国安难堪,是真的这样?
路国安平静地说:“锦丰,稣年不是我的亲生儿子,而路家势必需要继承人,可是见到你我失望了,你并不适合继承人。”
“爸……”
“养了将近20年的儿子不是亲生的,要是作为一笔投资,那么我会申请破产。”路国安的水杯被某种力量的敲击而硬碰硬地落地碎了一道缺口,“终止和你哥哥一切不当的关系,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会解雇傅坤楠,路家的医生我已经请了新的医生,刚从瑞士留学回来,不比傅坤楠水平底。”
晴天霹雳,他的手几近颤抖,折叠好的协议书被用力捏得不成样。
到底是怎么了,路国安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68。山洪爆发
他一片混沌,过于清醒的思绪又在时刻提醒自己,路国安他在,路国安现在很生气,路国安其实什么都知道……
本以为瞒天过海的真相在被煞费苦心掩藏后终于重见天日,其实没什么的,不过是自欺欺人。
“我哥说得对,爸,你太可怕了。”直到这刻,他或许能体会到路稣年对路国安的敌意究竟出于哪方面。这样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纵然血浓于水,他的感情大于亲情,丝毫的归属感此刻荡然无存。他怎么会傻到同情路国安,他真的好傻,傻到中了路国安的计,被他那种完全可以伪装地来的落寞感化。
路国安深呼一口气,语气没了先前生硬,“一生的挚爱让胡元彪害死,现在害死我爱人的儿子要继续将恨意延续,锦丰,看清楚了,谁才是可怕?”
“爸爱的人还真是多,一下说全都爱一下说全都不爱,一下又有了挚爱,可能正如爸爸说的我们都有罪,我们都罪孽深重,其实爸爸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我们所有人都有愧于你。而我就是那个让爸爸又难堪又丢脸的家伙吧,真不懂,既然不愿意看见我,又何必大费周章让我来路家。”
他把协议书揉成一团塞进衣袋里,面容冷森,“听说医生和爸爸还有一段匪夷所思的过去,那么现在又究竟在闹什么?爸,作为你的孩子,而我似乎真的高攀了。”
路国安闭上的眼睛睁开,“锦丰,现在上楼收拾好东西,先回林镇静一静,我过半个月会去接你回来,到时候给你请家教,不要再去学校了,我会以A大股东的身份让你去A大附属高中。”
“不用你赶,要是爸爸觉得我碍眼,对我说就好了,我脸皮薄,不会死皮赖脸地留下来。”路锦丰转身就走,门在拉开的那刻,他回头,“我尝试接受你,成功了,现在包括以后,再也不可能有了。”
他走得不带拖泥带水,上楼拿了几件衣服和裤子,塞进行李箱,把没有看完的书和想看的书也一并塞了进去,书桌前一排的木雕,阳冬晚的和柳陈安并排放在一起,剩下的三个全都是他自己。从抽屉里拿了一个木雕,那是路稣年,他让爷爷照着他画的画给刻的。
那时候木雕还是只要30元人民币,哪知道后来就涨了三分之二。
路国安坐在客厅和咖啡,见他托着行李箱下来,沉声说道:“半个月后我会准时来接你。”
他不说话,连看也没看路国安一眼,顾自托着行李箱出了客厅。
路家大门外,李哥迎上来给他提行李箱,放置后备箱,又拉开车门,路锦丰笑容勉强,说声谢谢。
他睡了很久,很久,做了杂七杂八的梦,最后一个门是站在悬崖边,本想往后退,去不了给身后的人猛然推了一把,醒来时,思绪还沉浸在梦中的幽暗之中。
车停在了林镇渡口边,李哥摸摸后脑勺,“锦少爷,是往哪边拐,这块地不熟,嘿嘿。”
“笔直向前开,然后左拐就好。”他揉揉眼睛,按下车窗,外边乌黑黑的一片,没有亮光没有多余的声响,几声鸟叫声也是断断续续。
竹楼,江边,烟市,打渔郎,静安寺,果园,花园,篱笆……这个村落里带着古老寓言一切象征性事物,终归让人忘记了疲惫。
那些质朴的微笑,脸上缓和的表情,做事自带慵懒的态度,远离了快时代的节奏,此刻他们都睡着了。
台阶上,他走了几步,想到行李箱还在后备箱里,刚想要下去拿,李哥给他送了上来,他淡然而笑,“上去坐坐吧,很晚了,太累了开车不大好。”
李哥憨憨的笑,摸了一把脸,“明天公司还有事,不能耽搁,少爷好好照顾自己,到时候要是回去了我再来接你。”
“好,我会的,路上注意安全。”李哥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只管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李哥你不用担心。”
李哥把行李箱提到他家门口,没进去,只是站了一小会,才走。
屋里的灯坏了,漆黑一片什么也看见不,想着这下苏凤梅也是该睡觉了吧,行李箱不重,他托着行李箱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房间里一如往常,干净舒适,席子上的棉被换了一床,璧山许凉非的海报银时最上面的一角掉了下来,好在底部还黏住。
路锦丰往上面拍了一掌,画重新黏了上去。
拿出行李箱里的书,把木雕放也拿了出来,一并都放在书桌上。上次他闲着没事,跑去林镇刻的,当时街上的人好多,老人认得他,笑着说问他刻什么,先给他刻。
这晚他睡得不好,一觉醒来,浑身都显得无力。
昨晚就开始发饿了,现在饿得都没感觉,只要有得吃他吃什么都乐意,脑子里就这么一个想法。
楼下没人,春天要来了,林镇的春天总要来得早,柳叶吐露,迎春悄然探头。洗漱过后,他站在凉台伸了个懒腰,遥望远远近近的各种新鲜又熟悉的事物。
背包客们普遍都起得早,他看见背着黑色旅行包的男人,穿一套棕褐色的卫衣,举着单反,“Hi,早安!”他调皮地打招呼。
背包客抬头,调好焦距对准他,竹楼里男孩站在亭台上,阳光穿过东岸边,面色俊俏笑容可人。男人挥挥手,笑说:“祝你在这天有个好心情。”
“也祝你旅途愉快。”路锦丰冲他眨巴着眼睛。
我们相遇问候然后相互道别,旅游就是这样,记住的叫留恋,记不住的叫印象,拍下的是瞬间,照片上的叫做风景。
他等了好久,还是不见苏凤梅回来,苏凤梅房间里一览无遗,简洁明了,堆积的东西比之前还要来得少。
竹床旁边摆了一张椅子,密封罐下压着张纸,他掀开纸,纸下压着一张纸,字迹显而易见是苏凤梅的,他怎么会不认得。
因为不能发泄而过分积压地情绪如山洪般爆发,他不可抑制地心跳开始呈现爆炸性的加快。
眼泪在一瞬间飙升,信件的内容:
“我这一生走错的路做错的事寥寥无几,却还是因为一步错,做了件荒唐的事,而在之后都无法彻底安好。如果不是执迷不悟,我现在应该是个幸福的女人了,而不至于做个失败还连累孩子的母亲。过去的种种,还有让你回路家,不关你爸爸的事,是我的原因,我不想再继续了,37年来我头次觉得对生活无力,对人生绝望,锦丰,原谅妈妈的不辞而变,让我也好好活一次吧。
晴阅来找过我,说实在的,我并不知道该如何表态,路国安他的爱人早在多年前就死了,见到他那时,他也就二十出头,无法自拔地爱上,一定是女人不幸的开端。想方设法让他爱上我,屡次失败后,在玲子阿姨的帮助下,我和他有了你。得知路国安是同性恋时候,我相信坚定不移的爱情无关性取向,却在同月里你玲子阿姨告诉我,路国安还是个有家室的人,最终我选择离开了他。
爱情的不对等,说多了都是不得志的人的气话,因为一段错误而让错误一直延续到你,我感到自责,努力支撑我活下去的理由后终于还是断裂开了。
我也想问一问,现在的我,该如何是好。
你过得不好,我还一个劲将你推向虎口,在路家,你过得不好,我看得出来,那天你哭红着眼睛,我怎么不清楚我的孩子受的委屈。
一心想让你过上好日子,到头来,是我想错了。在爱情长跑路上,我跋山涉水,还是穷途末路,所以并不想你重蹈覆辙,你要过得好,我比什么都好。
锦丰,作为母亲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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