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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游戏-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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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特没有动弹。
他心里在想,那些漂亮的行为心理学毕业生,是否注意到自己的肢体语言所产生的效果。我那颗中年人傻乎乎的心啊,平静下来吧!他对自己说,要是那个女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会尴尬得昏倒过去的。我们在这里要守点规矩,千万不要把公务跟乐趣混在一起。过去是从不那样的。
凯特稍稍变动头部的姿势,还挪动一下她那完美无缺的屁股,在火光里看来就是那样。
她笑了一笑,也许有一点紧张。还有一点淘气的暗示。
“怎么样?”
“喔,是呀,请……”他答道。他怯生生地走到房间这边,停在那个过去的牛津大学赛艇舵手、如今的人事处副处长面前,猎犬般的乌黑眼睛盯着她的眼睛。他把酒杯放到壁炉的架子上,拿掉她手里的啤酒瓶,她没有反抗。他一只手搁在她的后腰,把她柔软的身体贴向自己,另一手轻轻地托起她的脸。
那个吻是无限甜蜜和温柔的。她的嘴巴给人一种清新凉爽的感觉,青春的味道。当他用舌头在她嘴里搅动,轻轻舔着她牙齿的时候,她轻轻地倒在他的怀里。她开始的时候反应还有点犹疑不决,接着就热情奔放了。他推了推她结实的背部,那样她的腹部就正好紧贴在他硬邦邦的玩意儿上。这将会是美妙无比的。他不太情愿地结束了接吻,用鼻子温柔地摩擦她的耳朵和脖子,灵敏地弯下膝部使两个人倒在炉边的地毯上。他们就跪在那里,炉火烤得他们的身旁热乎乎的。
“戴维,我——”
“嘘,别说话。把握时间,凯特,把握这非常难得的时间……”他把手往下伸到她纤细的腰部,把她的无袖长衣往上拉,顺手松开她的乳罩。她那两个美妙无比的乳房,洁白无假的粉红色的rǔ头露出来了。
“哎呀,上帝……”他叹了一口气,把脸依偎在她的乳房中间,轻轻地舔着那冰肤玉肌,注意到闻上去有一股淡淡的娇生婴儿粉的味道。多么可爱呀,他心里想,同时把手伸到她裙子的下缘。
“戴维!”那个声音稍微固执了一点。凯特小心翼翼地把那位在公事上被称呼为西八区总监的手从她胸部移开,轻轻拉下乳罩和毛线衣,遮住那美妙的肉体。她用熟练的肢体语言向他表示,那没有什么关系,我们都不必为此感到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她的裙子已经被拉到腰部,她扶住贾丁的肩膀,稳住正在春情发动的贾丁。接着,她相当技巧地把他的左手移开自己的大腿。
这终于唤起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戴维。”她的声音是亲密的,仍然充满承诺……
“什么事?”他期待着飘飘欲仙,说话声音都有点沙哑。
“戴维,我说‘怎么样’的时候,嗯,我看得出你在想些什么……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可怜的贾丁。他看上去就是一条纽芬兰拉布拉多猎狗,眼
看着主人把吃剩的烤牛肉扔进垃圾箱。
“我是想说,‘怎么样,格罗洛的事情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别人对他有不利的报告?”’“哎呀,我的上帝啊……”他惊愕地喘着气,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裙子拉回到长袜下面,抚平到端庄的形状,同时避开凯特那种恼人地表示理解的目光。你这愚蠢的性饥渴的老浑蛋,他对自己说,觉得自己非常丢脸。
“哎呀,你这可怜的孩子。上帝请原谅我……”
凯特伸出手臂搂住他,拥抱他,像个好朋友那样吻了吻他的脸颊。
“不,应当是你原谅我,”她说。“我一开头就应当阻止你。
只是……“
他朝她看了一眼,春色泛滥的感觉已经恢复正常。
“该死的,戴维,我有点觉得好奇……”
她盘着两条腿坐下身来,笑了一笑,露出一副淘气的样于。
“好奇…”
“你有一点名气。你对人特别好,但是非常好色。总是能体贴别人,顾虑周到,随遇而安。我有点好奇……”
该死的女人。“你把我完全给弄糊涂了。是我表现得不好,还是我被人耍得团团转,还怎么样?”
他仔细望着凯特。他突然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她处理公事的一种策略。他在感到懊恼的同时,心里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有点仰慕之情。
“你是个既可爱又令人想拥在怀中,又不和别人鬼混的男人。当然是你我动情的,我还差一点阻止不了你。”
“那么你为什么……?”
“因为那样会破坏我们公事上的关系。我见过那种情况发生,你也见过。我认为,你不想有婚外情,我知道你的妻子仍是世界上对你最合适的女人,虽然在那方面的事情已经冷却下来。你只想在双方同意的情况下来一次速战速决,没有别的要求,满足高度肉欲的关系,仅此而已。那对我来说也不是没有一点吸引力的建议,但我还想在公司里步步高升,登峰造极,因此我不得不把那种美妙有趣的特别念头克制下来,除非是遇到了一个没有妻室的军官。先生,你能不能当个大好人,请你把啤酒递给我,好吗?”
她咧嘴一笑,把挂在脸上的头发拌到一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差不多喜欢上你了,”贾丁说。
他把啤酒递给她。“喔,你刚才说有不利的报告,究竟是什么意思?”
“离开办公室之前,我刚看到一份资料。你让尤尼那些所谓讨厌的家伙进行了特别调查,他们又送来了一份报告。”她指的是办公室里那个大英帝国安全调查处。“当事人格罗洛在一九八九年夏天乘飞机去雅典休假两个星期,从帕克萨斯给他的母亲和朋友寄了许多明信片。事实上,那些明信片是从米可诺斯那个大体运动营发出的。”
“这样说来,他是个崇拜太阳的人喽!那又怎么样呢?”
“那是个完全都是男性的天体运动营里。”
“也许他有点害羞。”
“还有,引号,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那个当事人有时候会去拜访西敏寺教堂的两名圣公会的牧师。据了解,那两个牧师经常利用空余时间,招待容貌俊秀的年轻人。我不知道,戴
维。也许,一个不公开的男同性恋者,不一定就没有资格冒着生命危险去渗透到那个麦德林集团组织的人渣之中。他在当八年海军飞行员的过程中从来没有出过差错。非常勇敢。他的评价很高。只是需要注意那个问题。“
“关于他的彻底调查是什么结果?”“彻底调查”是指国防部安全调查局对经常接触机密的军官所作的深入调查。他们追溯警察局档案,找熟人和工作单位的同事谈话,留心街头传闻和捕风捉影等所有无关紧要的言语,并跟伦敦警察厅特别分局和安全部取得联系。那些部门本身也设有调查机构。
商人、银行和“非友好人士”的意见都要听取;缺乏根据的说法要是自不同的管道一再出现,也要加以重视。在理论上来说,那是一种非常严格、绝不宽恕的审查,但是,由于海军、陆军和空军有几千个当事人需要接受五年一次审查,包括预备部队和文职官员,再加上安全审查机构,为了小心起见,宁可错怪不肯错过的观念,所以调查人员的工作量实在太大。
要是哪个当事人隐瞒他或她自己在性格上或意识形态上的严重问题,因而通过最初审查,那个系统就不大可能发觉,除非他们后来的表现引起了注意。有一位资历很深、受人爱戴的爱国者,已经爬到情报局的最高职位,多年来为国家作出了无与伦比的贡献,但由于被发现在此期间,一直是个无害但又是个热情高涨的同性恋者,最后不得不辞去工作。
贾丁对彻底调查制度不感兴趣,因为这种做法讲究谨慎行事,宁可错怪不可错过,到头来很容易雇佣一些平庸之辈,而把真正有特色、富有想象力的人排除在外。但是,规定毕竟还是规定,正因为他一直遵守那些规定,除了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以外,所以他才当上了地区总监。
“我觉得他当签合同的军官的可能性不大。当特工人员,可以。但我们不能让一个前途无量的,在为国家作出贡献的人辞去他的职务——那个职务很可能是非常看重的,派他到哥伦比亚去。到了那里,他那小小的缺点也许就会暴露出来,他就会跟市区里的那些长着天使的脸蛋,有着妓女的道德,身上带的手枪和大刀,比切。格瓦拉的保镖带的还要多的小伙子们,在小房子里搞同性恋。那个家伙的喉咙很快地就会被人割断。”
贾丁忧郁地望着那炉火。他离那个充满诱惑而又十分危险、名叫哥伦比亚的地方有五千里之远。在南美洲的国家里,他最喜欢的就是那个国家。他仿佛可以看到麦德林和波哥大贫民区里那些圆脸大眼、野蛮凶悍的小乞。还有那种恐怖的……
“要是他们只割他的喉咙,还算他运气好哩……”
“那些话也许只是谣言。”凯特仔细地打量着他。他看起来神情沮丧,不知怎的还有点儿生气。“你知道,人们最喜欢谈论安全部门的那些行为不检的人。”
凯特突然吃惊地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上这个身材高大、头脑复杂的人的当。他能以一个职业间谍和有点淘气的男孩子的面目出现,小心翼翼地掩盖自己精细的感情。“我的意思是,”
她说,“也许他有那种倾向,但不一定……你知道。不一定有行动。”
贾丁用不大相信的目光看着凯特。她的眼睛遇到了他的目光。他慢慢地露出笑容,那才差不多是真正的贾丁。
“凯特,帮我办一件事情。”他摸了摸她的手。她弯起手指,包住那个宽阔的拳头。“明天你去赖德街跟那人见面。就算是代替我去的。好吗?”
“当然。”
“我们要是取消那个见面,那个家伙就会知道我们已经对他有所警觉。那是没有必要的。那一次他驾驶的飞机出了故障,副翼无法转动,方向舵已被打掉,他没有弹出机舱,而是把飞机降落了。原因是紧急情况时领航员的连同驾驶员一起弹出的座位已经失灵。飞机报销了,但是人活了下来。他就那样获得空战有功十字勋章。”
“我看到过那个资料。那个奖状。”
“因此,要把那个不利的报告锁在某处,不要被人看见。
没有必要毁掉那个人的一生。“
“好的。
“我的意恩是,有些时候,我希望我们只管自己的事……”
他看起来非常严肃。接着,他咧嘴笑了,开始嘲笑自己,“不过,如果我们不是看管闲事的混蛋,我们也就不会在这儿。”
他朝她瞥了一眼,脸上的愁容已经消失。凯特俯过身去,非常温柔地在他脸上亲厂一下,就亲在嘴巴旁边。
“我想,我要回家了,”她低声地说。“我想,这样做会是非常明智的……”
“我知道……”他摸摸她的头发,并把自己的脸依偎在她的脸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对自己说,令他吃惊的是,他作出了正经的抉择。他吻了吻她,站起身,弯下腰去把她扶起来。
在那小小的门厅里,他帮她穿上大衣,戴上围巾。他们两个人的心都在剧烈地跳动。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当他过去开门的时候,他们离得更加近些,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凯特抬起头来,用她那淘气的眼睛看着他。
“那么,晚安。”
“睡个好觉,凯瑟琳。”
他们像不谙世事,过分亲密,无意中乱伦了的兄妹那样接了吻。然后,她打开门,走了。
贾丁伫立在那里,凝视着那扇门。女人啊……美妙绝伦的人儿。可是那个该死的飞行员,真丢脸。他的机构为他浪费了多少的预算啊。哎呀,斯特朗和福特看来还是大有希望的。现在只有两者选一了。
纽约市,八点零八分。艾迪。卢科坐在办公室里,正在清理从人行道下面阿帕奇的窝里抄来的堆积如山毫无价值的小东西。每样东西都已经消毒过,整整齐齐地放在透明的塑胶证据袋里而,并贴上了标签。科维克孪生兄弟很有直觉,工作做得相当彻底。有些小包裹的物品早已倒空,跟其他物品混在一起,再也无法归回原处。另一些小包裹面仍然装着东西。都是女用小袋子和皮夹子里乱七八糟的物品,跟以往所看到的完全一样,他已经见过一千次了。但是,在一般情况下,一次只见到一个小袋子;他身后的地板上,两张办公室桌的桌面上,已经铺满了装好的证据袋,但他还仅仅清理了那对孪生兄弟取回来的物品中的一小部分。
突然之间,他看到了她的照片。照片上,她头发在风中飘动,满面笑容,依偎在一个英俊男人的手臂里。他们在某个反正不是纽约的城市里。上面有许多古老的石板瓦屋顶的建筑物、古老的圆顶教堂等等。也许是在南美。也许是欧洲。不过,那个男人的脸看上去好熟呀!艾迪。卢科好象在哪里见过那张脸。很有希望是在存档的脸部照片上。纽约警察局有一部电脑,能把这张照片跟他们档案里的任何照片进行比较。那部
电脑还跟联邦调查局和麻醉品管制局的电脑连线运作。
他拿起话筒,按了一个号码。
“是曼尼吗?我这里弄到一张照片,当个大好人,帮忙辨别一下这个人是谁,好吗?”
那张照片放进透明塑胶袋里,由斯坦。摩根警官送走了。
摩根下个月就要退休,现在没有特别任务,只是帮别人做点事,就像三十二年前他刚来那个部门工作的最初几个月里,在十四分局和哈得逊街的纽约警察局情报处的办公室里帮忙一样。
摩根在服务台拿到了曼尼。舒尔曼的助手杰克。戈茨所签收的收据。
杰克三十二岁,已经跟着舒尔曼工作了八年。他们两人都是照片鉴别专家,每个人对人的脸部都有惊人的记忆力。值得自豪的是,他们想在确实身份的速度方面,超过西方最复杂的电脑脸部辨认系统。
那个年轻一点的人,默默地站在舒尔曼的身边,看着他打开那个塑胶袋,用一把镊子把照片取出来。他们把照片仔细看了片刻。外面哪条街上,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然后消逝在夜空中。
“我认识这个家伙。我见过那张脸……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想不起来了。我总觉得他像哪个人,我说不清楚。那个女孩子完全不认识。”舒尔曼说。“把照片放大,输人到电脑里面去。艾迪。卢科怎么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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