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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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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父笑了起来,“没怎样,没怎样,还能怎样啊,还不就那样,没少吃没少喝的,好着了,还省了一大笔生活费。”
这话让周子明也笑了起来。
他心里有些酸,怎么可能没事,养父虽然看起来精神不错,人却憔悴了不少,一脸的笑,还是带着点苦味。
周子明看得出来,也要装不知道。
两个人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周子明把养父拉过来,一起吃饭。
桌上的菜,比以前家里面的不知道要好多少,还没尝出味道,就吞了下去。
好像还没过多久,就有人过来催着时间快到了。
周子明也没有办法,只好把养父送走。
养父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别委屈了自己,也别担心我,你要是过不好,我过得再好又有什么用。”
周子明眼睛一热,用力点点头。
养父走了,周子明手捂着脸,过了很久,才抬起头。
到了晚上。
厨房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配着外面飘飘扬扬的大雪,周子明一点胃口都没有。
他回到了房间里,打开了电视,上面一片喜气欢腾,看得让人刺眼,周子明只好又把电视关了。
他在房间里不停地走来走去。
和养父相处的那短短几个小时,让他跟被火烤着一样,激动得根本冷静不下来。
养父不太对劲,好像在强撑着一样,脸色有点灰败。
难道是被打坏了?
还是生病了?
种种不好的想象不停地冒出来,这是他在世上唯二的亲人之一,如果养父出了事,周子明简直不敢想象。
不,不会有事的,周子明甩甩头,这都是他胡思乱想的,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
养父能说能笑,能吃能喝,走起路来也很稳健。
一直到后半夜,周子明还是睡不着。
他坐在沙发上,像困兽一样,和自己搏斗着。
“子明。”
听到有人叫他,周子明茫然地抬起头,陈宜坐着轮椅,就在门口那儿。
“陈宜。”周子明喃喃地说。
陈宜转着轮椅过来,“怎么了?”
周子明摇摇头,“你怎么——”
陈宜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我不放心你。”他低声说,“我想和你一起看明天早上的雪景,只和你。”
只和他,周子明沉默了。
“你晚上没吃什么,我让人再准备一点。”陈宜说着,按了个铃,立刻有佣人推了餐车进来,摆放好,又安静地退下。
陈宜在两个酒杯里倒上了一点红酒。
“难得的日子,喝一点。”他把酒杯递给周子明。
周子明点点头,伸手接过来,一口气把里面的红酒喝光了。
他很少喝酒,酒量很浅,用不了多久,脸就红了,头也有些发晕,眼前的陈宜也变得面目可亲起来。
周子明脚步有些歪斜,身体一带,几个杯盘就掉在了地上,摔碎了。
他一把抱住了眼前摇晃个不停地陈宜,在他身上蹭着。
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轻声笑着,把他抱住,然后不停地亲吻着他。
这些动作很熟悉,周子明也没太抗拒。
亲着亲着,身上的人动作就越发激烈起来,手往他下面摸了过来。
周子明按住那只作怪的手,胡乱地说,“不要,不要——”
那个人抓住他的手,低声地诱哄着,“要的。”
就算到了这时候,周子明的潜意识也在不停的示警,他尽力睁开眼睛,“我说了不要。”
他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一块瓷片。
现在,正搭在了陈宜的脖子上。
27、疯狂
陈宜生得极好。
这时候睁大眼,用惊讶、愤怒,隐含着伤痛和委屈的眼神,看着周子明,让周子明侧过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他垂下头,手有些发抖,瓷片却还是一动不动的按在陈宜的颈动脉上。
冷冰冰的指头,触到了陈宜温热的皮肤,几乎有灼痛的错觉。
“放我,还有我爸走。”周子明尽量用平稳的声音说。
陈宜手往上一抬。
周子明被他的动作吓得手上用了点力,瓷片陷入了陈宜的脖子里。
一道鲜红的血液,流了出来。
“别动。”周子明压低了声音,略带着颤抖地说。
他实在是忌惮陈宜,就连陈宜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都让他心惊胆战。
周子明觉得这一切的事情好像失去了控制。
前一秒,他还没想过挟持陈宜。
下一秒,好像鬼上了身一样,手摸到了地上的瓷片,几乎没有考虑的,就牢牢的贴在了陈宜的脖子上。
酒精让周子明晕陶陶的。
他情绪亢奋,苍白的脸上难得的,多了几分血色。
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周子明几乎要手舞足蹈起来。陈宜就在他手心里,光是想到这一点,他就觉得出了口恶气。
“听到了没?”周子明俯□,盯着陈宜问。
他自觉语气严厉,咄咄逼人。
陈宜已经恢复了镇定,他温和的说,“子明,我答应你,你先把瓷片放下来。”
“你骗我!”周子明摇摇头。
陈宜是谁,一头狡猾的狼,十句话里面,只有一句能听听。
“我不骗你,你看,我总得去打个电话安排一下。”陈宜继续循循善诱的说。
周子明已经被酒精侵蚀的大脑,觉得陈宜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想了想,非常认真的说,“不要骗我。”
鲜血染红了瓷片,很滑手,周子明用力过猛,自己的手指头也被割破了。
在陈宜的轻声安慰下,周子明有些犹豫的放下了手里的瓷片。就在他放下瓷片的一瞬间,陈宜用强而有力的手把他拽了过来。
几乎是立刻,周子明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你又骗我。”他哽咽的说。
陈宜亲了亲他的脸,“嗯,我又骗你了。”
“无耻。”周子明看着陈宜的脸,愤恨的说。
“嗯,我是无耻。”陈宜说。
他把周子明还在流血的手指含进嘴里。
温热的、湿润的口腔,让周子明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抽动了几下。
“痛吗?”陈宜抬眼看着周子明,用和这房间的灯光一样柔和的声音,低声的问。
周子明点点头,“痛。”
陈宜亲了亲他的手指,“对不起,让你这么痛。”
周子明呆呆的看着陈宜,突然说,“这是我自己划伤的。”
陈宜轻轻的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脸,“嗯,以后不会再让你痛了。”
他沿着周子明的手指,慢慢的亲上去。
周围的空气渐渐的火热了起来。
周子明醉得有些意识不清的脑子,也感觉到了危险。
“你放开,我要睡觉。”他大着胆子,向陈宜提出要求。
陈宜非常痛快的放开了他。
周子明吃惊的抬起脸,摇摇晃晃的往床那边走过去。
突然,他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子明。”他惯性的回头,应了一声。
陈宜转动轮椅,越过那些碎片走了过来,白皙的脖子上还流着血,陈宜用手指摸了摸,指头上全是血。
“我受伤了。”陈宜看着自己的手指,面不改色的说。
周子明疑惑的睁大眼睛,有些不解。
陈宜受伤了,然后呢?不该是找医生吗?为什么看着他?他又不是医生,医生的话,他只认识任维,要去打电话把任维找来吗?
一连串杂乱无章的思绪就这么涌上来,周子明全身僵硬的看着陈宜慢慢的靠过来。
房间外,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手里拿着一个简便的医疗箱,放在了桌上,然后,躬身行了个礼,又退了出去。
陈宜指着那个医疗箱,“过来,帮我清理包扎一下伤口。”
周子明喘了口气,手脚有些无力,“我不会。”
“我教你,过来。”陈宜很温和地说。
周子明有些迟疑的走了过去,自己弄伤的,他还是有点责任。
陈宜穿着的高领毛衫已经染上了血污,他示意周子明先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周子明的手有些不听使唤,有些粗鲁的扯着陈宜的衣服。
赤|裸着上身的陈宜,坚实的胸膛看上去很可靠。
被衣服蹭破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陈宜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先要用温和的生理盐水把伤口洗干净,之后再涂上药水,用纱布包扎好。
周子明看着脖子被绑着一圈圈的纱布的陈宜,觉得有些不太对。
他笨拙的打了个结,“好了。”
“谢谢。”陈宜很有礼貌的说,他在周子明湿润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周子明愣了愣,“不许亲我!”他有些不高兴的说。
陈宜很干脆的答应,“好。”
今天晚上的周子明实在太出乎陈宜的意料,这么甜美的果子就摆在他面前,他有些按捺不住心里的欲|望。
他用极慢的动作把还在犹豫不决的周子明拉过来,按住他,让他跨坐在了自己身上。
周子明抗拒着,但是酒醉后的身体完全没有力道。
身上的人,轻微的扭动,让陈宜抽了口气。
“啊——”周子明发出一声苦闷的痛叫。
这痛苦,也许是生理上的,也许是心理上的。
周子明难以忍耐的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但却一动也不能动。
身体下方,被强行进入,周子明被汗水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陈宜的脸。
一阵猛烈的摇晃,周子明觉得紧绷的下|体就要裂开了一样。
“不——啊——别——别再动了——”他语不成声的哀求着。
周子明双手被反铐在身后,骑坐在陈宜腰上,陈宜像打楔一样,顶入他的体内,周子明想逃开,双脚却没有力气,只能软弱地靠在陈宜的胸口上。
他的体重让那种结合更加深入。
周子明狂乱的摇着头,陈宜始终用一种与他下面那火热坚硬的东西完全不同的冷静表情看着他。
这种侵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子明感觉一片混乱。
酒精麻痹了他的感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愉悦,身体好像另外一个人的,随着陈宜的动作摆动着。
周子明醒过来的时候,脸上干干的,像风干了的树皮一样。
陈宜已经不在房间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子明还是觉得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全身都带着汗水味,还有浓浓的腥膻味,下面那个地方也没有清理,很滑腻,周子明甚至觉得陈宜留在里面的东西,在慢慢地渗出来。
那种感觉,让周子明很不舒服。
他想到了也许会有的一个后果之后,更是脸色发青。
酒是个让人犯罪的东西,让人完全无法用理性去控制。
彻底的放纵,让周子明简直无法面对,喝醉了之后发生的事,他记得一清二楚。
他在陈宜身下呻吟喘息,甚至达到了高|潮。
这个事实,就如同当头一棒。
那么努力的抗拒着命运施加在他身上的一切,面对昨晚,几乎成了一个笑话。
周子明拖着身体,走到卫生间,和着眼泪一起,他吐得止都止不住。
他用冷水一遍又一遍的冲着自己的身体,然而,昨晚上留下来的痕迹,还有触感,却还是残留在皮肤上。
身体洗得再干净,也只不过让心里撕开的那道口子更大。
周子明徒劳的做着这种无用功,直到身体被冻得麻木,没有知觉了之后,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这时候,卫生间的门被狠狠的打开。
陈宜一脸阴霾的出现在了门口,他冷冷的看着还在自虐的周子明
扶着轮椅,陈宜站了起来,他脚有些发抖的往前走了两步,到了周子明身边,一把扣住他的腰,抵着他的额头,强迫周子明看着他的眼睛。
“洗完了吗?”
周子明惨白着脸,在陈宜的目光里,倔犟的闭上眼,不肯说话。
陈宜抱着他冰冷的声音,冰冷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他转到了热水那档。
“出去吧。”陈宜温和的亲了亲他的脸,“别想太多。”
他脚其实还没好,这么强撑着站起来,根本支持不了多久,很快就放开了周子明,坐回了轮椅上。
大冬天的,淋了那么久的冷水,周子明不出所料,发起了高烧。
烧糊涂了的时候,恍惚间,总有个人陪在他身边。
出了一身汗,他觉得难受,有人松开了他的衣服,想给他擦身,周子明睁开眼,胡乱的说,“不要,不要。”
根深蒂固的防备心和警戒心,从来没有一时一刻放松过。
他软弱无力的反抗,被人轻易的制服了,当身体□出来的时候,周子明委屈得流出了眼泪。
有个人给他擦干了眼泪,耐心的轻声哄着他,“没事的,没事的。”
周子明好不容易醒过来,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有一阵子没见了的任维。
他没有穿着白大褂,而是简单的白衣黑裤,干净整洁得正如他给人的感觉。
周子明看着他,想说话。
任维发现他醒了,拿过一杯水,喂他喝了一小口。
周子明嘶哑着喉咙,“任、任维,帮我,求求你,帮帮我,把我从这里救出去。”
任维停了一下,静静的站在那儿。
周子明用乞求的目光死死的看着他。
安静的房间里,任维难得的,露出了一些情绪。
周子明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来,在黑色的床单上,一点点的、费力的、契而不舍的,往任维那个方向爬过去。
任维用干净的、没有起伏的声音说,“你付不起代价。”
周子明抬起头,坚定的说,“你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都给。”
任维没有回答他,径自往门外走去。
“你不要后悔。”
在他离开的时候,周子明听到了他的回答。
28、搬家
周子明觉得自己是脑子被烧坏了。
否则的话,无从解释他为什么会向冷冰冰,浑身没有活人气的任维求救。
任维的出现,也许就是根救命稻草。
看到了,就猛地伸手过去,死死抓住,等清醒过来了才意识到,覆没他的,是谁也救不了的狂风巨浪。
任维是基于医生的义务才给他一点口头上的安慰。
这些,周子明一清二楚。
大过年的,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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