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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下之臣作者:连城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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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透问:“喜欢吗?林哥哥送我们的礼物。”
陆青衣忙着看星星,想都没想就点头。
谁知颜透却忽然关掉遥控器,窗帘打开,卧室又在温暖的壁纸的包围中变得平常。
陆青衣皱眉瞅他。
颜透道:“有时间再玩,你先和我解释下这个东西。”
说着就搬起墙边倒放的画框,举到他面前。
竟然是当初王子衿送的那副油画,由于长时间放在黑暗的床下,画中穿着戏服的陆青衣仍旧完美无暇,画下的签名自然非常刺眼。
“哦,我忘掉了。”陆青衣说。
“什么忘掉,是你舍不得扔吧。”颜透想起林亦霖笑着的把它送给自己的表情旧忍不住郁闷。
“我没有舍不得。”陆青衣又说。
然后就拿过画框,利落的把画抽出来,而后用力把它从中间扯开来,把自己的脸生生的撕成了两半。
颜透无语。
陆青衣把画扔在地上,轻声道:“这一次,我们都不要再做错事了。”
颜透伸手就把他搂进怀里。
伴着油画布扯裂的声音,新的生活到来了。
他们都不知道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可以让过去不再重演,可是抛却心里那总是忍不住跑出来的小小黑暗,能和喜欢的人相拥在新家里面,怎么可能不是一种幸福?
Chapter 52
清晨在载满所有少年回忆的卧室醒来后,陆青衣有种做了场大梦的错觉,直到他茫茫然的发觉身边的人是谁,才瞬间想起现实。
颜透还在沉睡,呼吸缓慢而沉静。
陆青衣在黑暗中摸索过手机看了时间,见比往常晚了半个小时,不禁叹气。
若是小时候就该赶快起床到楼外去练声了吧,不然爷爷又要讲他懒惰没出息。
正走神时,颜透忽然说话:“怎么不多睡会儿?”
陆青衣不知怎么就缩回搭在他腰上的手,轻声道:“吵醒你了?”
“没有,跟你睡我睡得踏实。”颜透亲了他面颊一下,立刻就毫不留恋的起了床,打开台灯说:“今天第一天上任,得早些走,你多躺会儿吧,早餐我给你准备好。”
陆青衣趴在枕头上瞅他:“……以前就算把你拽到地板上你都舍不得睁眼。”
颜透笑了笑,从柜子里拿了套衣服便去浴室冲澡。
听到模糊的水声,陆青衣才传了简讯给位画家朋友:“中午过去找你。”
他也算在艺术品圈子里打滚了几年,离开Sophie,自然会带走属于自己的人脉,其实比起新艺术行的空壳子,里面的内容才是他立足的本钱,所以与其忙着操心店面,不如花点精力把渠道打理好来的划算。
“开业那天,也就是你的新作品发表会,关注度自然不用担忧,我会安排好媒体报道的。”陆青衣穿上了精致的西服,举止优雅,语言简洁,半点看不出在家时的懒散。
可是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却邋里邋遢,无所谓的笑说:“这些我不管,画交给你我放心。”
陆青衣弯弯眼眸:“白笙,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会给你Sophie的待遇,只要有时间,我可以比在Sophie做的更好。”
“这些话就不用讲了,要不是你,我连饭钱都不知道去那里解决。”被换做白笙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北京的冬天真让人犯困。”
“难为你跟我离开巴黎,新住处还满意吗,物业的杂事我会处理好,只要你住的顺心。”陆青衣关怀道。
三年前是他发现了白笙的画,用尽方法强力推荐给老师,才帮助白笙在西方的美术界一炮而红,这份知遇之恩的确难以取代,但也并非是自此高枕无忧利用人家的把柄。
“嗯……”白笙对物质始终毫无感觉,反而忽然眨眨眼睛:“听说你踹了Noah,和个美国人在一起了?”
“他是我同学,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陆青衣看了看表:“我约了人有点事情,你先在咖啡厅看书,一小时后我接你参加晚上的派对。”
白笙顿时黑下脸:“不去,我烦死那种场合。”
陆青衣握住他的手,满眼真诚:“就当是陪我,白笙,我在巴黎拥有的一切不能像钱币一样等价兑换到北京,所有都要重新开始。“
白笙受不了的答应:“好吧好吧,快点回来。”
陆青衣点头,拿起电脑包便急匆匆的出了门,熟悉的寒风扑面而来,逼得他眼底的疲倦快要无所遁形。
时光似乎对林亦霖格外仁慈。
多年未见,还如同初次遇见时那般干净而温润。
陆青衣走进他满是图纸和高科技显示器的办公室,忽然间觉得自己仍就是个局促的孩子,甚至有些不自在起来。
“欢迎,还满意你的房子吗?”林亦霖关闭了面前电子画板,起身微笑。
陆青衣说:“谢谢。”
“全怪小透吵着两三天就要,忙得我几乎没合眼,多有疏忽。”林亦霖给他泡了杯绿茶,递过来说道。
“麻烦了。”陆青衣闻言无奈。
“听说你要开画廊,应该很忙吧,怎么有时间来找我?”林亦霖委婉的打听来意。
“也许你忘了……”陆青衣从包里拿出Sophie赔给他的支票和薪水,又附带一张借据:“我是来还钱的。”
林亦霖一脸诧异,接过来仔细看了,才想起当年打碎的古董花瓶之事。
“拖了这么久,不好意思。”陆青衣鞠躬,而后道:“不打扰了。”
“这我不能收下,小透他……”林亦霖慌忙阻拦。
谁知陆青衣根本就没有身在恋爱中的喜悦,反而冷淡地说:“他是他,我是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怕颜透不高兴,就不要让他知道。”
而后趁着林亦霖欲言又止的时刻,便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名利场的游戏,就像是话本里的皮影戏。
说是假的,四肢被禁锢的小人明明存在,说是真的,过客看到的也不过就是重重的黑色幻像。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其间的起承转合,陆青衣早就了然于胸了。
他为自己打扮了最耀眼的外表,他身边总是带着最抢眼最难请的名流,他和城里最容易被幻想的王子殿下保持着暧昧关系,他笑容得体,又总是拒人千里之外,在浮夸的场合中一出现就成了宠儿。
只是酒喝得多了,难免伤肝。
假话说得多了,自然伤心。
待到后半夜被司机送回家里时,陆青衣整个人累的连胳膊都不愿抬,可惜刚打开门,就迎来早有预料的抱怨:“现在几点了,你出去怎么不告诉我?”
他脱下风衣,接了杯冰水仰头喝了,才擦着嘴巴说:“我不告诉你,你也会知道啊。”
颜透显然睡不着觉,短发搞得有点凌乱。
陆青衣伸手抚摸又叹息:“应酬总是难免的,我想让人家接受我,总得做点牺牲。”
颜透皱眉:“你想要什么对我讲就好了。”
“我想要你啊。”陆青衣不知是不是醉了,忽然上前一步抱住他,把颜透惊了个趔趄,然后又呵呵的笑。
烟味香水味酒味的混合让颜透微皱眉头,他不是不懂社交,只是不愿意让心里爱的人沾染尘埃。
陆青衣还保持着笑意:“担心我吗,怕不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颜透反问:“怕什么?”
陆青衣说道:“那以后避免不了的活动,你陪我去吧。”
“好啊。”颜透终于好转了一丝脸色,又问:“你去找林亦霖了?”
“好意思问,你总把折腾人不当事,我去感谢他。”陆青衣面不改色的坦然回答。
颜透果然不知内情,还笑道:“我怎么不会感谢他,我会给他介绍大生意的,要你多管,洗澡水烧好了,洗洗睡吧。”
陆青衣恩了声,便往浴室走。
其实他有点奇怪,这些天颜透并没有任何逾规之举,简直和之前的迫不及待判若两人。
无欲无求的可能性不大。
如果不是有诡计,那就是有心结了吧。
关上浴室的门,陆青衣才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叹息。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希望颜透多爱一些,还是少爱一些。
——多少还是境界不够,就算看透了真假,却永远放不下得失。
Chapter 53
艺术行终于还是在颜透的监督下开工了。
极佳的地点,聘请了几位优秀的设计师分工合作,现场虽吵杂却又进行的有条不紊。
可明明是主人的陆青衣却没有太上心,只先用这几天拉来的投资付了帐,其余时间便在北京城里忙着与三教九流的见面,每天都能把车子跑掉好些汽油。
颜透命人保证他的安危,自然也知道他的行踪,担心之余不禁胡思乱想,终有一日在晚饭前忍不住说道:“你不要太累。”
陆青衣刚拿起筷子,闻言放下说:“别让人跟着我了,我很不自在。”
“可是王子衿若来找你,那……”颜透皱眉。
“他已经回巴黎了,我不信你没有反过来监视他,这些天都没有动静看来是没事。”陆青衣道。
颜透说:“没事就好,可万一……”
“他不是那种人,对强迫我没兴趣,不然我也不会好好的活到今天,他要的不就是个心甘情愿。”陆青衣拿起碗来给他盛汤。
颜透立即哼了声:“你很了解嘛。”
“吃饭吧。”陆青衣又隐约露出郁郁寡欢的神情,低头用餐。
自住在一起后,每日皆是如此。
颜透也说不清为什么,却能感觉到陆青衣并不愉悦的心情,很想问,又无从问起,只能竭力做好他要求的每件事。
饭桌上唯独剩下餐具偶尔碰撞的脆响。
这样,是不是有点貌合神离?
不管要求的内容,只要讲出来,总是会被很快满足。
第二天陆青衣出门去特意绕了好几个地方,察觉果然没有谁鬼鬼祟祟的跟在自己身后,便才开着车朝目的地驶去。
他之所以要颜透收了保镖,是为了去见一个人,一个不能让颜透知道的人。
“张医生,还记得我吗?”
陆青衣推开某间会所的包厢,立刻微笑问候。
只是那笑挂在他冷若冰霜的脸上,就像道伤痕似的触目惊心。
被强行请来的张医生本就在坐立不安,瞅见来者之后,灰败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困惑。
“贵人多忘事啊。”陆青衣坐到沙发上,脱了皮手套,垂眸看了看自己修长的手指,而后道:“那你还记得,自己当初是为了哪个病人跟你导师回国了吗?”
张医生这才恍然:“陆、陆……”
只可惜名字也已经叫不全。
“若不是你导师去世了,我也不会找上你,我只想问你,我爷爷是怎么死的!”陆青衣收起刚才仅剩的虚伪笑意,猛地抬高了声音。
张医生结巴道:“那都是意、意外,而且不是医院的责任。
“我也以为是意外,直到五年前我收到封电邮,是医院里一个匿名者发来的,他告诉我,爷爷走的那天,他输进身体里的药有问题,他是被谋杀的!“陆青衣狠狠的揪住张医生的衣领。
“这简直是信口雌黄,医院怎么会谋杀病人!”张医生被他可怕的脸色吓到,慌忙喊:“你没有证据,不要乱讲!”
“哈,我回到北京就是来找证据的,如果这些是真的,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陆青衣压低声音警告完,松开了他的衣服。
“疯子,疯子。”张医生忙不迭的落荒而逃。
陆青衣不怕他逃,他逃走才会去告之共谋人,才会有被抓到把柄的可能。
电邮的内容是真是假,凶手到底是谁,陆青衣并不清楚,这世界上除了颜透,他早就不相信任何人,而他最怀疑的,就是颜透的至亲,这一切,根本就是命运的讽刺。
没了人的包厢静悄悄的,陆青衣拿起桌上的杯子想喝口茶,却又心烦意乱,猛地便把杯子砸到墙角摔了个粉碎。
早就觉得合好太容易太幸运了。
纠结好久的颜透不得不开始意识到:也许陆青衣心里的疙瘩,就是自己最迫不及待想要回避的那些事实,或许开成布公的交谈,会比这样别别扭扭的勉强要好的多。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订了鲜花礼物和餐厅,尽量把气氛准备的和谐一点。
不出所料,应邀赴约的陆青衣依然心不在焉,随便吃了几口就盯着桌上的装饰物走神。
“青衣,我们坦诚相待吧。”颜透忽然端过酒杯敬他。
陆青衣拿起酒杯轻轻碰上去,弯起嘴角:“我怎么不坦诚了?”
颜透道:“我想要你开心,告诉我,你怎么才能开心起来?”
陆青衣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唯有回答:“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放不下爷爷的事情,永远都放不下,但现在做什么都不可能改变事实了,你恨我妈,我也未曾让她好过一天,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更不可能去找她,别想太多了好吗,鱼和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我明白,我选的是你啊。”颜透目光里半点没有隐瞒:“我为外公做事,也是暂时的,你要相信我。”
陆青衣不怕任何惨烈的真相,却仍旧和少年时一样,本能的不愿让颜透被牵连,他意识到自己魂不守舍的状态令对方不安,于是深吸了口气保证道:“我相信。”
“圣诞和新年的假期,我们去日本吧,上一次,让你失望了。”颜透从西服里拿出两张机票。
陆青衣顿时忆起往事,想到他为了桂梓乔爽约,淡声说:“你刚刚接手新工作不是很忙么,我的店也。。。。。。”
颜透猜到他会如此,示意服务生拿来自己的礼物和鲜花,轻声道:“前几天才叫人从纽约邮过来的,一直想着要怎么给你,青衣,我特别后悔以前的漫不经心,以后我答应你的事,我都能做到。”
陆青衣兴致缺缺的打开大盒子,却在看到内容的刹那不自觉的放下支着下巴的手。
盒子里面满满是特制明信片,都是颜透在世界各地的留影,从中可以很鲜明的看出这些年、这些分离的岁月,他是怎么从那个大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的。
也许是餐厅里的音乐太温柔了,陆青衣看着看着,便没出息的感觉视线湿漉漉的模糊,他何尝没有想象过,如若没有那些恶心的人和事,也许自己和颜透也可以很简单、很幸福的相依相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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