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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塔之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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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间的盖子钉死,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上面的房间下来。
他们回来的时候,哈勒夫满意地说:
“我们干得很好,本尼西。你亲自干,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
“你们是怎么安装软管的?”
“从塔楼外面往下挂,然后,可以在底下用螺丝把喷嘴拧紧。”
“敌人来搭梯子,会看见的。”
“亚尼克说,他们无论如何会把梯子搭在墙的另一面,那边没有树阻挡他们。软管的口子通到房间里,水沿墙流下,不会出声。凶手们在黑暗中会到处寻找的。在其他房间里,所有的百叶窗也关上了。我只希望洗澡的客人快来。”
“这还要一些时间,因为穆拉德说过,他要给我们一顿丰盛的晚餐。”
“要我去取?”亚尼克问。
“要。去取吧。我们吃饭越早,等待的时间就越短。不过,你要装成真的吃了蛋糕,觉得痛。看看安卡有什么要说的!她或许会告诉你一些情况。”
亚尼克走了,我们静静地等待他回来,因为我们再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讨论了。哈勒夫蹲在他的被子上,时而搓搓手,轻声地笑,发出不可理解的叫声。他的思想完全集中到给敌人送水的事情上面了。
亚尼克回来的时候,不是单独一人。他带来了我们的晚餐,并由胡穆姆陪同,因为他一个人拿不动所有的食物。可是,这位侍从不进来,而是站在外面。亚尼克把他手上的食物接走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饭菜好极了。味道鲜美的鱼汤,与布拉格和维也纳的相比,也不逊色。没有勺子,我们用杯子舀汤送到嘴边。接着上桌的是一只肥鸡,里面填满了面粉、无花果和核桃仁。然后,上了一只小山羊,尽管人们经常对山羊肉抱有无法解释的成见,这只山羊的味道却不坏。还有肉炒米饭、葡萄干和蒸得软软的杏仁。餐后甜食是水果和糖果。糖果我们基本上没有动,和往常一样,剩了一大半。我们本来是不吃的,可是安卡捎话来说,我们可以放心吃,因为食物是她一手做的,做饭时没有任何人进厨房。
“阿迦在他的房间吗?”我问亚尼克。
“在。他在坐着抽烟,呆呆地看着前面。他要我来,并且问我哪儿不舒服,因为我装作痛苦的样子。我回答他说,吃了一点野果,可能没有熟,引起腹部剧痛。”
“你真聪明。现在,他也许以为你并不知道下毒的事,也就没有必要在你面前装模作样了。”
“你说得对,长官。穆拉德当然没有伪装。他公开对我发你们的脾气,并想知道你们的一切行动和言论。我告诉他,你脚痛,不能走路。你们很疲倦,想很快睡觉。对此,他命令我,吃完饭就铺床。然后,我马上去睡觉。你们睡觉越早,你们就能越早起床。这是他说的。那时,我一定会睡得足足的,可以为你们好好服务。”
“他很聪明!你通常睡在哪儿?”
“与胡穆姆和其他佣人们一起。”
“这可不舒服!你可以偷偷离开,我们需要你。”
“什么事,长官,你只管说。从今天起,没有人和我睡了。胡穆姆根据阿迦的命令,在屋顶上安排了床铺。只要你需要,我就装出要去睡觉的样子,实际上却到这儿来。你们那时把门拴起来了,我会敲门的。”
“不过,不能像平常那样。别人偶尔也会这么做的。你敲那扇朝里面开的百叶窗吧,而且要用拳头,先敲一下,再敲两下,然后敲三下。我们就知道是你,就会开门。把这个信号也告诉安卡!不知道在你离开的时候,穆拉德·阿迦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可以留神,必要时给我们送信。”
亚尼克把餐具拿走,给我们带来几床被子。他再次离开时,把我们的灯灭了。百叶窗和门都上了栓,但是有许多缝,从外面往里看,我们好像是没有灯了。
大约两小时后,亚尼克回来,用的是约定的暗号。我们让他进来。
“我这么晚来,”他轻声说,“是因为我想去偷听阿迦。所有的人都必须去睡觉。他和胡穆姆偷偷去粮仓。两人都是刚爬进去的。”
“现在,我们知道什么与我们有关。他们认为我们在睡觉。我们很快就会看到他们登楼。”
“这个,我们一定要看。”哈勒夫说,并且和其他几个迅速上了楼梯。
雨一直没停,甚至下得很响,听不见外面的脚步声。
我一个人坐在下面。不久,四人下来,到了我身边。哈勒夫报告:
“本尼西,敌人在上面。最后一个刚刚上去。一共是七人。”
“在粮仓是九人。米里迪塔人走了。穆巴拉克受伤,留在下面。”
“对的。现在,我们把梯子撤走,把浇花喷头拿来。”
“把被子拿过去,否则,你们会变成落汤鸡。”
他们极其迅速地行动,门栓刚落,人已经出了门。我靠墙立起来,打开朝里面开的百叶窗。外面一片漆黑,而很大。尽管如此,我还是看见四个人在百叶窗旁边干活。然后,我听见杠杆尖有节奏的响声。他们使尽一切力量把水往上抽。水洞在我的窗前。不时听得见哈勒夫轻轻的命令声。尽管雨淋,小哈勒夫的声音仍是优美动听的。
上面非常平静。罪犯们在塔顶上可能莫名其妙,不知道水从何而来。不过,有人咳嗽,暴露了他们的存在。他们肯定费了很大力气想打开楼梯上面的盖子。如果成功,他们就下来。所以,我准备用手枪迎接他们。我也仔细听楼梯的动静。什么也听不见。哈勒夫把盖于固定得很牢。
过了一会儿,大概有一个钟头,四个人回来了。
“本尼西,我们干完了!”哈勒夫极为满意地报告,“我们全力抽水,全身没有一根干纱了。允许我们点灯吧?”
“点吧。有灯,我们就方便多了。”
他上了油,点燃灯,登上楼梯,到了上面的房间。我们的敌人就站在那个房间的上面,泡在水里。他们打开一扇百叶窗,听见哈勒夫的声音:
“安拉向你们问候,先生们!你们是想在这闷热的天气呼吸点新鲜空气吧?我们的长官要我问你们,你们有没有望远镜,有,才能更好地观察一下雨水。”
我没有听见回答。那些受到讽刺的人,看来是心平气和的。
“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在夜里到上面洗澡?”哈勒夫接着说,“这是不是本地的习俗?如果水不够热的话,我感到心疼。可是,洗澡是不应该偷看的。因此,我们客气地回去了。但愿你们天亮之前洗完!然后,我,你们驯服的奴仆,再到上面来了解情况。”
他和其他人一起下来,笑着对我们说:
“本尼西,他们漂漂亮亮地走进了陷阱,没有人敢说一句话。我好像听见他们的牙关咯咯直响。现在,我们可以舒舒服服地睡觉了,因为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是的。安稳地睡,”亚尼克说,“你们骑马骑累了,我倒是还精力充沛。一旦需要,我会醒来,并把你们叫醒。不过,我们不必担心,那些人下不来,充其量是水透过天花板往下流到我们这儿来,但是这不危险。”
他说得对。我们对他也可以放心。所以,我们就躺下睡起大觉来。
15.“殴打节”
我尽管很累,需要休息,瞌睡还是迟迟不到我眼前来。我听到哈勒夫经常发出的轻微的咯咯笑声。他对他的恶作剧成功还津津乐道,所以也没有休息。我听着单调的、不停息的雨声。这雨声最后还是让我有了一点点睡意。可是,我很快就被响亮的敲打声叫醒了。有人敲门,而且是按我和亚尼克商定的方式敲门。我立即起来,因为我猜想是安卡,她大概有事向我们报告。亚尼克开的门,我的猜想得到了证实:进来的是一位姑娘。哈勒夫、奥斯克、奥马尔精神也马上为之一振。
“对不起,打扰了,长官。”我们的漂亮盟友说,“我给你们带了消息。亚尼克向我讲述了你们的计划:你们想把那些人放到上面的水里。成功了吗?”
“成功了。他们还在上面。”
“我还以为他们跑了。”
“哼!他们怎么下得来?”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他们现在在宫殿里面。”
“这当然出人意料。说!”
“亚尼克要求我注意观察。阿迦一早就要我去休息,但是我保持着清醒,并看着外面。我看见我的主人和胡穆姆偷偷到花园里去了。为了能够听见他们回来,我到了底层,躺在那儿的一个房间的门后面。他是要从那扇门经过的。我把门打开一点点。尽管花费了很大力量想保持清醒,我还是睡觉了。我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被一阵响声吵醒了。两个男人从院子里来,从我的门前经过。一个在说话,我从声音听得出是阿迦。他破口大骂,我还从来没有听过他的那种骂声。我听见厨房里点起了大火,肯定是把衣服脱了。我想,他是在和胡穆姆讲话。厨房里很快就热闹起来。我听见愤怒的声音和响亮的沙沙声,还有燃烧木柴的僻啪声。我不知道那儿出了什么事,就跑到这儿来,把我观察到的告诉你们。”
“你真好。那些人一定是用某种方法逃跑出来的。哈勒夫,你们把梯子放到哪儿了?”
“我们没有搬动,只把它放到地上了。洗澡的客人们不可能从塔楼上下来竖梯子。”
“这是真的。但是,他们中间会有几个人沿软管下来,并重新搭起梯子。”
“上帝保佑!我们再去看看!”
他急忙赶出去。奥斯克和奥马尔跟随于后。几分钟后,他们回来,哈勒夫脸上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嘟嘟囔囔说:
“是的,本尼西,他们跑了。我到了上面。”
“梯子靠在塔楼上?”
“可惜是这样!另一边墙根放着软管。”
“正如我所料。罪犯们发现了软管。几个人攀着它下来,上面松结往下扔。然后,他们把梯子靠上去,其他的人就都下来,走进厨房,暖暖身子,烘干衣服。”
“我原以为他们坐在地狱里,在那儿,衣服比在厨房里干得快!”哈勒夫气愤地说,“我们怎么办,本尼西?”
“嗯!我要想想。我想,我们——”
我的话中断了。我们没有把门拴起来,门开了一条小缝,灯光露出去了。现在它被踢开。穆拉德的声音:
“安卡,你这魔鬼的女儿!谁允许你跑到这儿来的?”
姑娘恐惧地蜷缩着身体。
“马上出来!”站在外面的那个人命令。“还有亚尼克,你这个狗崽子,你也在里面!你们把什么东西偷到花园来了!你们出来!鞭子将教训你们,什么叫做服从!”
“穆拉德·阿迦,”我回答,“你不想进来吗?”
“谢谢!我不能让你的邪恶目光损伤我。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些佣人的拐骗者,是不会让你关起门来留在屋里的。”
“我们详细谈谈。进来吧!”
“我不想!把我的佣人送出来!这个诡计多端的杂种不能为你做事!”
“你来接他们呀!”
阿迦没有回答,但是我听见轻轻的声音。他不是单独一人。
“他如果不来,我就去接他。”哈勒夫说着就向半开半掩的门口走去。这时,我听见击锤咋喳一声。一个声音叫喊着:
“出来,狗崽子。否则,我就毙了你!”
哈勒夫乒的一声把门关上。
“你听见了吗,本尼西?”他问道,与其说他是害怕,还不如说是吃惊。
“非常清楚,”我回答,“这是巴鲁德的声音。”
“我也这样看。粮仓那边站着两个男人,把枪对准了我。舒特的人暗中袭击没有成功,现在想公开进攻。”
“我怀疑。他们不敢把我们打死在这儿,否则会自我暴露。假如他们真的要杀我们,那不会仅仅威胁一下,而是不警告就开枪了。”
“你是这样看的?可是,为什么来的只有两个人?”
“这个我看出来了。他们想逃跑。他们发现亚尼克和安卡不在,起了疑心,便来找他们,找到我们这儿来了。现在,这些杀人犯知道,逃跑是他们的上策。为了不受我们阻挡,这两个人在这儿与我们周旋,其他的人则在赶紧作启程准备。”
“我完全同意你的分析,本尼西。不过,我们容忍他们走吗?”
我拄着枪托站起来,摸着墙壁走到门旁边的百叶窗前。奥马尔肯定是把灯熄灭了,不让外面的人看见。雨停了,天开始发白。对面,离塔楼几步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影。一个把枪托撑着地,另一个右手端着枪。这个人右侧面对着我,枪管紧靠他的面颊。两个人看来在交谈。
我可以把枪托放在窗口的边上。天色虽略,我还是瞄准了那支猎枪的枪管,扣动了扳机。几乎在开枪的同时,传来了痛苦的叫喊声。我的子弹打中了,那人的枪管打在脸上,枪从他手里掉了下来。
“不幸啊,阴谋!”他叫喊着。我听出了他的声音。他是巴鲁德。
“走!走!”马纳赫呼喊,“这颗子弹叫醒了宫殿里所有的人。”
他拾起巴鲁德的枪,扶着他的胳膊,拖着他往前走,很快消失了。
从马纳赫的话中可以得出,他们没有打算射击。他们关心的是,不要被人发现他们与阿迦的人在一起。
我转向我的同伴们。
“拿起武器,赶快到马棚去。强盗们很可能带走我们的马。”
所有的人都快步出门,我面对他们卧倒,手里端着枪,以应付各种情况。
安卡也走了,很快与亚尼克和奥马尔返回。奥马尔报告,奥斯克和哈勒夫留在马棚里看守。看来,没有人对马感兴趣。他们连人影都没有看见。这使我放心。
现在要打听敌人拴马的树林在什么地方。安卡和亚尼克都不知道。
“我相信,胡穆姆知道,”小伙子补充说,“但是他不会告诉你。”
“我有一样好东西,”我回答他说,“钳子,万能钳。我用它想取什么就取什么。”
“你懂得的比别人多。他从不出卖他的主子和主子的盟友。”
“你必须在场,要让他相信,他对我是坦诚的。你了解裁缝阿夫里特更多的情况吗?”
“不了解。我知道,他的本名是苏耶夫,但是其他情况,很可惜,说不出来。他经常在穆拉德的家里。我很怀疑他,他与他讨论一些不光彩的事情。我只想离开这儿。最好是根本不与这种人沾边。”
我有了一个想法。“听着、我从安卡那儿知道,你们住在于斯屈布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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