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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瘫撞冰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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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来听听」
男人摇摇头,慢慢开口道,「我给你们姐弟俩房子住,给你们饭吃,不过……」
很明显,有条件。
趁着男人停着的那一瞬间,张痕手一摆,干脆利落地打断,「你别想,不可能」
男人被噎得一梗,「我还没说什么你就拒绝?」
张痕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心说你这样的小爷没讲过一百也看过半百,「不就是和那脏不拉几的地方干着一样的勾当,不过换成个看上去像正经人的人而已,告诉你,小爷不伺候!」
男人哑然,这才明白这少年误会了什么,虽然自己是动过这种念头,不过……他眼神一黯,物当然要尽其所用才最为恰当。
「你误会了」他解释道,「我是想请你给我当线人,给警察当线人,是有线人费的,至于你们姐弟两住的地方,我会帮你们解决的,不会太好,至少不用你们淋雨受冻」
「线人……?」张痕默默念着这两个字,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诚恳的男人,心底有了一点动摇,他本就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也不怕被骗,刚刚吃下去的汤面那暖暖的感觉还留在胃里,似乎很久,都没有体会到过温暖的感觉了。
「……好」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三年后。
张痕端着空空的托盘回到厨房,把松了的头绳又绑紧了一些,他觉得长发实在是有些麻烦,可是是没有时间剪,现在则是张倩不让剪。
「呼……」他揉了揉肩膀,其实端盘子的工作不会太辛苦,可如果很多客人点名要你服务的事,就不是一件吃得消的事了。
今天是他来这里工作的第十天。
而原来的工作也并没有辞掉——那警察的线人。
那警察在实现了给自己和张倩住处的承诺之后,他也的的确确为他打探了好多消息,说实话他心里还是很感激他,如果不是他,说不定自己还在角落里窝着,说不定哪天死了也不一定……
张痕有些苦涩地笑了,一手摁住太阳穴揉了揉,他忽然想起来昨晚和张倩的对话。
「姐」
「嗯?」
「我想当警察」
「……」
张痕疑惑,扭头一看,才发现张倩把自己闷在被子里,笑得打跌,张痕有些尴尬,看张倩笑得毫无要停的意思,恼羞成怒,「张倩!你笑个屁笑!」
张倩抹了一把笑出来的眼泪,觉得笑够了,才施施然地开口,「张痕,你傻了吧。你上过大学吗?你考过警校吗?你凭什么啊?傻逼啊你!」
「……」
他无话可说,其实他也知道,毕竟像他们这样的人,经历过太多,什么事可能什么不可能,心里再也清楚不过。而自己这么说,也不过是想有个人告诉他,不可能。也许这样,自己才会不那么痴心妄想。
这样已经很好了。
张痕在心底这么说,真的已经很好了。
「小张!」老板突然叫他,张痕感觉一个激灵,把托盘放好,快步走了出去。
在这里,是没有人用真名的,大家都清楚。
「小张啊」老板晃着脖子上粗粗的金链子,带满金戒指的肥手讨好似得拍了拍张痕的肩膀,这戒指让张痕本就没有几两肉的肩膀觉得实在咯得慌,不过这么一点小不舒服实在算不得什么。
张痕笑着回应,「老板,什么事?」
「看你这两天做的不错,很多客人都对你很满意啊!」
「是老板教得好」张痕面不改色地拍马屁。
「好好,」老板也恬着脸收下好话,这才拉出了正题,「这样吧,最里头的包厢来了几个了不得的客人,simon今天有事没来,你去好好招待下吧」
「我?」张痕有些诧异。
「是啊,」老板看他的样子,生怕他不乐意,赶紧说,「做好了,我给你月底加工资!」
虽然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多出来的钱不要白不要,张痕趁老板还没改主意钱赶紧点点头答应了,直接去厨房拿了酒送去最后一个包厢。
张痕象征性地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包厢里坐着三个男人,看他们坐得位置,很容易看出中间那个脑满肥肠的中年人应该是其中地位最高的。
张痕走过去,笑着说,「老板,你们的酒来了」
说着就要把酒排上桌,哪知手还没撤下来,就被比酒吧老板毫不逊色的肥手给揪住了,再抬眼,纵使灯光再昏暗,张痕也看出这肥猪那满眼淫|欲。
「哎,酒不急,不急~」
抓着自己手的那只手很快不安分起来,上上下下磨蹭着,好似是觉得一只手不够用,那中年人挪了挪肥肥的身子,把另一只手也很快搭上来,要不是桌子太长而他的手太短,张痕都怕他直接摸上自己的脸。
张痕僵着脸笑了笑,心底骂娘,妈的就说把头发剪了剪了,张倩那个死婆娘硬是不让老子剪,尼玛这下被当做女人调戏了吧。
张痕忍着把手抽回来的冲动,好脾气地解释,「老板,那个……我是男的……」
谁想那死胖子非但没撒手,反而拽的越来越紧,眼睛贼亮,「没关系没关系,都一样都一样」
都一样你麻痹!你爸和你妈能一样吗?!
看样子这死胖子今天是不吃到点好处不死心啊,自己还留在这不是等死呢嘛?!
张痕赶紧一个用力把手抽出来,抽得那死胖子一个踉跄,差点磕在桌子上。张痕却好似没看见,赶紧提着酒篮站起来,「酒都上齐了,老板们慢用。」
「哎——」站在门边的瘦高男人这时也站了起来,笑得流里流气,全身荡漾着暴发户的气质,「说慢用你还走得那么快,怎么那么不给面子啊」
张痕装作听不懂嘿嘿傻笑,心说慢用老子?!小爷给你十个胆子啊!
心里是骂着,张痕还是感觉很虚的,毕竟这是在包厢里,偏偏这里的隔音效果还好得很,角落里至今没吱声的那位——看满身的肌肉块就知道是个练家子。
说不定今儿得折在这……
心里发怵脚下发虚,张痕想脚底抹油都抹不上。
「陪大哥们玩玩而已,别这么小气嘛~」
那中年胖子站起来,轻浮地说着。
张痕心底痛骂,你这还大哥呢!你年纪都够做我爸了!就不要学小年轻出来玩男孩儿了吧!
趁角落里那位练家子还没站起来,张痕猛地一甩酒篮,劈头朝他头上砸去,「滚你麻痹的——」
转身,拉门——
一只干瘦枯萎的手伸过来,死死抓住了张痕的爪子,张痕欲哭无泪,心说这位大爷,您如果功夫也不错的话,就不要长成这么一副欺骗人民群众的小体格啊……
还没来的及哀叹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张痕被那看上去瘦弱得毫无战斗力的男人一把掀翻在地,就算是有地毯,还是被撞了个头晕眼花,四肢发麻。
「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受罪了吧~给我把他衣服都撕了——」根据这脸上的触感,张痕真恨不得啐他一口,这死胖子……
身上清晰地传来布料破碎的声音,被裹在衣服里的肌肤一与冰冷的空气接触,冻得张痕敏感得一哆嗦。
「呵呵呵——」肥腻腻的手摸上了暴露在空气中的腰,流着口水赞叹道,「手感不错啊……」
张痕手脚都被摁得死死得,却一声也不吭,干脆闭着眼睛装死,反正打也打不过,喊也没人听见,张痕一咬牙,就当小爷今天被狗咬了一口!
嘭——
「你们他妈谁啊?!给老子滚出去!」
一众要辣手摧花的贼手猛然顿住,看着被一脚蹬开的大门接受不能,正被摧的小花心中大喜,赶紧抬起头来看这救星是谁。
看不出那死胖子长得脑满肥肠的,反射弧倒是比另外两个短多了,他以一种极愤怒的姿势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看得张痕都忍不住想扶他一把。
「你他妈才……」
「老大!」瘦弱男人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脸色一变,赶紧凑上去拦住胖子,小声地趴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说的那胖子也瞬间变了脸色。
张痕在那群人里摸爬滚打久了,也清楚了,这些人大多都是些欺软怕硬的货色。他一眼这两人的反应,就知道来的人来头一定不小,他眼一闭,心一横——
「没听见吗?叫你们滚出去啊!」
胖子充满惊惧的眼神看了过来,看着地上这个衣衫不整肤如凝脂的尤物,实在是心有不甘。
「老板,」瘦弱男人又凑了过来,「别管了,什么好货色找不到啊,别给自己找麻烦啊……」
权衡利弊,是个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了。
最终三人夹着尾巴被这都不知道是谁的人吓得仓皇落跑。
那半途踹门而入颇具土匪气质的男人哼哼一声,啪地一声关上了门,身形有点摇晃,嘴里还嘀嘀咕咕,「敢占老子的地盘……咯——老子借你十个胆咯——子!」
他头一偏,好像这才看清地上还有一个人,「咯……你,你又是谁啊?」
「我……」张痕搜肠刮肚想怎么忽悠他,「我是……」
咚——
男人直接栽沙发上,醉死过去了。
得。
张痕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省得小爷忽悠了。
番外 往事(二)
张痕扯了扯身上的破布,已经都不能算是衣服,他看了看倒在沙发上的男人,乖乖地走到旁边的小沙发边,小心翼翼地蹲到上面,蜷到一处,努力把自己缩到最小,生怕把男人给惊醒。
他也不敢出去继续工作,谁知道那老板有没有跟这伙人串通一气,如果这男人不醒的话——呆着这里还安全一些。
半个小时过去了。
张痕的眼睛还瞪得老大。
一个小时过去了。
张痕的眼睛无神地半睁着。
一个半小时去过了。
张痕的眼睛只剩了一条缝。
两个小时过去了。
沙发上直挺挺得多了一具挺尸。
不知过去了多久,张痕睡得正舒服,想要翻个身,却怎么都翻不过去。
大概是碰到墙了吧,张痕心里想,脸上被蹭得有些痒,他伸出手来挠了挠——等等!谁家的墙是毛烘烘的?!
张痕一个激灵倏地睁开眼,再一个鲤鱼打挺——房里空空的,沙发的另一边也早就没有了人,可他手一伸,就在自己枕的位置旁边,放着一沓钱……
张痕困惑地拿起来,掂了掂……
——这是,怎么个意思?
等张痕揉着头打开门时,就连大厅里也早就走得一人都不剩,大概是白天了吧,张痕想,只有白天这地儿才那么没有人气儿。
拿着柜子里自己的衣服换上,张痕顺手就把无缘无故多出的那沓钱塞进了自己的口袋,这可是钱啊,不拿的人是白痴。
当外头的阳光打到脸上时,张痕下意识抬手挡了一下,在黑暗里呆久了,阳光显得格外的刺眼。
阳光照耀下,他的皮肤显得更加熠熠生辉,白的亮眼,却依旧透着一股几斤病态的白。
穿过对面那条街,再拐几个弯,就到家了。繁荣和破败,其实也就隔着几条街几个拐弯而已。
张痕单肩搭着外套走得潇洒惬意,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早就有人在后面盯着他……
「张倩……」张痕一插进钥匙,一扭门锁,赶紧往外一躲。
一只拖鞋嗖地从门里飞出来,力道十足,从那紧绷的直线飞行线路就可以看出来,然后它呈抛物线状——飞到了楼下,然后咚得砸到了尾随了张痕一路的人头上。
「哟~」张痕探出个头去,「大叔,好久不见」
楼底下的大盖帽熟悉得很,可大盖帽底下的脸,他却已有好久没有看到。
也是,他官做得越来越大,自然是不能什么事都亲自出面。
可今天居然能看到他,张痕心里有些雀跃,好像是许久没有见到亲人的亲昵感。
「哎,顺带把拖鞋带上来啊——」
果不其然看到那人身子一僵,张痕捂嘴偷笑着走进了房里。
中央那二手沙发上,张倩犹如贵妇似得似怒非怒坐着,光着的脚夹在另一只上,一副兴师问罪的样。
「怎么一晚上没回来」
「加班」张痕摊了摊手,嘴里含糊不清,「你懂得~」
「我懂个屁!」张倩怒不可遏,杏眼倒竖,一手已经拔了剩下的那只拖鞋……
「等等——」
好在救星赶到,张痕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警察阖上门,手上拿着另一只拖鞋,扔给张倩,嘴里却也顺着张倩责问张痕,「你怎么回事,我昨晚就来过一趟了」
张痕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没事,不过被几个精虫充脑的人差点强X了而已~」
他说的轻巧,听得两个人却惊出了一声汗,张倩抓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恨不得扒了衣服好好检查一番。
张痕不耐烦地把被她粗暴扯开的衣服拉上,「都说差点差点,不就是没有嘛,操心什么」
「啧!」好心当做驴肝肺,张倩当即扇了他一个巴掌以示不满。
警察倒是一下就抓住重点,「你怎么逃出来的」
「哦——」张痕拖长了音,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觉得好笑,脸上带上了笑意,「来了个程咬金……」
等到他把事情经过详详细细说完一遍,那警察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张痕敏感地察觉道,小声地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其实他今天突然出现的时候张痕就有所怀疑了,如果没什么大事的话,他是不会亲自过来的。
那警察深深看了张痕一眼,最终还是开口说,「你见到的那个小子,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势力上升地极快,短时间就吞并了西区的好几块地盘,我怀疑他有什么背景,不过还没有查到,你尽可能帮我打听点消息」
「好」张痕应得很痛快,跟原来没有任何的不同,这事他已经习以为常,习惯到忽略了背后的危险。
「那我就走了,我不能待得太久,」他站起身,走到门边,又顿了一会,「对了,在那里做事,你自己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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