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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大叔的爱情备忘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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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世程对于N市的业务,是十分看重的,他留在这里的职员,在总公司都算的上精英,办事能力自然不用说,也十分团结,并没有太多是非——当然,即便是有了,我一时半会儿也不见得能看出来。
办事处的初运行很平稳,我跟着负责人跑了几次工地,原来同杨老板的项目已经开始做了,毕竟我对N市多少有些了解的,给负责人交代了些这里几家大企业的主要情况,以及一些小细节。
办事处的工作正逐步移向正轨,然而办公室里却一派喜庆,各个公司送来庆祝的花篮堆得到处都是,职员简直要在一片花海之中埋头苦干了——紧张与轻松两个截然不同的氛围。
我接了周世程的电话,他要我按原计划时间返回,我看看办公桌上的台历,若是原定计划的话,也只剩下一天了。
就我在的这几天看来,办事处的运营很顺利,我也着手开始准备返程的事情,回去少不了要写个报告什么的——周世程喜欢这个调调,形式主义,条条框框,虽然很麻烦,但不可否认,多少还是有些好处的,勒紧皮肉过日子从来比鱼目混珠效率高的。
就在我的离开步入倒计时,于临安来访。
我是没有想到能碰见他的,尽管之前多少有些希望在某些地方可以不经意的碰见他,却从来没想过在办事处碰见他,而且是在非常正式的情况下。
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写报告,一名职员过来通知我于家有人过来。
我愣了一下,有点不大确定听到了什么,直到职员补充了负责人带了两个人正在跑现场,目前办公室里除了我以外,再找不出第二个更拿得出手的人选了。
仿佛很着急一样。
其实应该不很急。
周世程的事业做得不小,只是在N市有些单薄而已。
我盖上笔记本,稍微整理了下着装,便进了会客室。
于临安身着正装站在那里,手边一名助理,身后两名搬花篮的小弟。
我看了那花篮一眼,是下了大价钱的,大丛的金边富贵竹还有牡丹之类富贵非常的花——我如今对花这类不大懂。
当时检查礼单的时候还有些奇怪,为什么没有于家的花篮,原来是送的迟了。
我冲在场的几人笑笑,伸出手去,“很久不见了。”
于临安并没有立刻接住我伸来的手,似笑非笑,看了我一眼,才屈尊一般同我握了手,说是握,倒更像是碰,蜻蜓点水的,仿佛连沾这么一下都嫌长。
“很久不见了,朱先生,我很想念您。”他勾着漂亮的嘴角,奉承一般的说。
他身着剪裁精致的西装,头发比过去我所见到的长了点,不知用什么方法弄得很是服帖,我更多的记着他那虚伪的活泼可爱,如今重新复习了他那真正富于攻击性的另一面……仍旧是有些适应困难。
但我还能保持着自若与微笑。
我也只剩这些。
这种正式场合,说的自然都是正事,他态度自然且恭敬地先表示了这么晚才送来花篮的歉意,理由是最近有些琐事缠身。
我平淡应付这种最好应付的场合,“也没什么的,人总有忘性的时候。”
于家此次来人,是为了口头上与周世程达成的协议,想要进一步落实,同蒲家一样,也想先见见负责项目的人员。
我采用了与周世程同样的说辞:“具体人员还没有落实好,公司的办事处刚成立,手上事情很杂,等到一切入轨,周先生会让他亲自拜访的。”
于家人也就顺势告退了。
待得访客都离开,我吩咐了小弟将新送的花篮摆好,又登上礼单,等重新坐回位置上时,才发觉心脏跳的厉害,一下重过一下,要从嘴里跳出来似的。
我捂着胸口,觉得呼吸都困难,刚才于家人在的时候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等到人都走了,才倍觉难受,连着太阳穴都突突的跳着痛。
我以为自己没有什么不良反应,才发现想象中的永远是完美情况。
晚上我在宾馆收拾行李,门铃响的时候,我已然有了心理准备,拉开门,于家新秀就站在外面,这回他衣着随意,头发也散开了,比早上见面时多了潇洒,但那种近似邪恶的侵略性没有因此而有所降低。
我没有将他让进来闲扯的意愿,可他的想法却与我截然不同。
“不请我进来坐坐么?”他微笑。
我可以轻易拒绝他的,于临安本事再大,一扇门他还是难以解决的,事实上我却鬼使神差,犹豫片刻,终于侧了侧身,将他让进来。
于临安踏进来,如同进入自己的房间那样自然。
我给他倒了杯水,茶包是宾馆奉送的。
于临安坐在圆形沙发中,对水碰也不碰,“既然回来,怎么不找我呢?搞得好像我们不认识一样。”
“……”我冲着他,只是笑,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再次发现,原来他口才是极好的,并非只会结结巴巴的说着喜欢之类,原来他一句话也能同蒲苗一样,对的我哑口无言。
“我要是不主动来,你是不是就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忧郁的样子,“看来你跟周老板相处的也挺不错,果然是天无绝人之路。”
“……”我已经预感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你是个人才,放到哪里都活的下去。”他说,语音温柔,然我明白那不过是讽刺。
专门来这里一趟,对我冷嘲热讽一顿有什么具体含义么?
我看着他笑了笑,早上依然平息的那种剧烈心跳却又慢慢的折回来了,我握着拳,已有些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愤然还是凄然,“得感谢于先生了,托您的福,如今的这份工作我更得心应手。”
我想他又要回以更犀利的嘲讽了,以他的好口才,不将我刺得体无完肤,是绝不会罢休的,然而他却忽然站起来,脸上的表情变了变,又恢复了那种忧郁,伸手急切的抓着我的胳膊,语音快速的说:“我知道,我对你做了一件无法原谅的事情。”
这一刻,我终于无法抑制住自己,抽了一口气。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却又在下一秒几乎真要剧烈的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我将手抽回来,无法遏制的颤抖着说:“你又在骗我了,于先生,我不是傻子,总要吃一堑长一智的。”
他执拗的按着我的手,被我再次甩开的时候依然重新攀上来,并更加坚定的将手指插进我的指缝中,我便丢盔卸甲,溃不成兵。
他说:“别叫我于先生,这样我很难过,我知道我错了。”
“你的表演很精彩,”我微笑,却难言唇角的颤抖,“但我不是戏剧爱好者。”
他开始局促不安,又有些伤心欲绝的样子,假的,我知道,这一定是假的。
但他抓着我的手握紧了,夹得我手指生痛,我微微抖了一下,仍旧没能将自己的手拿回来,于是将另一只手伸过来,一根一根的掰开他的指头,就像是教育一个任性小孩的家长——这真是个执拗而又不听话的孩子,他一根手指也不肯放开。
我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看着他,我本该轻蔑的,像斥责一个阴谋家或者其他什么邪恶人物一般的坚定,然而实际上,我却做不了什么,因为本性中那种难以抗拒的留恋,我终归是动摇了。
“我知道错了。”他说,带着细微的委屈,但更多的是倔强的骄傲,“我只是太想得父亲的承认,但是当我得到那些东西以后,就开始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
我可以理解他这种感情,许多人都是这样的,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
他的手指终于松开了,慢慢向上爬着,小心翼翼又游移的,握住了我的肩膀,他轻声说,“你太瘦了。”
我仍旧不能吭声,只有静待他一直动作下去,以至于他吻过来的时候,我连反抗都放弃了。
正是夏天,衣服剥除起来格外容易,连最基本的自我防护都少了好几层,用来后悔的时间自然也了少许多。
“我们和好吧。”他说。
所有的皮肤都接触到了空调吹出来的冷气,我不能自制的打着哆嗦,于临安将我紧紧的抱在怀中,他摩挲着我意欲蜷缩起来的后背,一遍又一遍,他也开始沉默起来,似乎已经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言辞来面对我自始至终的沉默。
我其实可以拒绝他,甚至给他一拳的,确切的来说,我从一开始就应该将他拒之门外,然而从一开始,我就选择了投降。
我喜欢着他,过去喜欢着,如今依旧如此。
或许一切都注定了我对一个人的喜欢,无法一次性了断干净。
我什么都没有做,由的他剥了我的衣服,重新进入我的内心,我甚至觉得,我可以原谅乃至重新接受他。
他还这么年轻,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一个孩子无论犯什么样的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他搂着我,像是小孩子搂着自己的抱抱熊,然而在这种彼此都赤裸的情况下,又实在有些尴尬了的。
他低垂下头来,形状美好的嘴唇先是探触的如同小动物的嗅闻一般的亲吻着我的脖子,细小的轻柔的亲吻着。
我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煨烫的体温,以及激烈的心跳。
我一句话也不敢说了,怕一张口就抖的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然而他毕竟同过去不一样了,过去的他是如此可爱而天真,如今的他,不免带着那种独有的侵略性,已经不能同天真挂钩了。
这次,他该是真的了,我想。
我宁愿这个他是真的,即使有着瑕疵,也至少比过去的毫无瑕疵真实。
我所能做的,只有屏着呼吸,由他为所欲为。
他用手抚摸我的皮肤,并期待着我的回应,以及我的抚触。
“我们和好吧。”他又说。
我的手指动了动,暗自握紧又松开,犹豫着抬起来,放在他的腰上。
他的表情便有惊喜了,动作也失了些温柔,带着激动,连带着亲吻也激烈起来。
“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我们和好吧。”他一遍又一遍的说着。
就连他缓慢的进入,以及自制的抽动的时候,他仍旧不肯放弃的重复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并渴望着我的答复,然而我被他顶动的连呼吸都嫌困难,从喉咙中挤出的呻…吟都是模糊而断续的,充满冷气的房间里,我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头发被汗水黏成一缕一缕的,潮湿的贴在前额,我被他压在床铺之中,如此热烈的需求着从背后紧密的进入,连他的表情都难以看清。
“我们和好吧。”他说,不知重复了多少次。
我们和好吧。
我以为,这本该是我的台词的。
在离开N市的很多个夜晚,我点着烟,光着脚站在宽敞而舒适的新住处有着大扇的落地窗旁,脚下的地毯柔软而温暖,隔绝了这个世界冰冷的温度,窗外往往是一片漆黑的,偶尔也会闪过明亮的车灯,但那也不过是片刻。我总是注视着窗外那一片漆黑,大脑中一片空白的抽着烟,拧灭烟蒂的间隙中,我总要想起于临安来,一遍又一遍的想: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呢?这样的问题自然不会有结果,人无论遭到什么样的事故,都可以没有任何预兆和理由的。
红尘弄人,还需要什么理由么?
“我原谅你。”一切结束后,我意识朦胧的在床褥中蜷缩成一团,我不知道刚从我身体中离开的他到底是什么表情,也不想去问今天他是否会睡在这里,一切我都不想去管了,太多的事情脱离我的掌控,或许明天我会退掉机票重新在N市生活,也或许我会按照原计划返回C市,但那也明天的事情了。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于临安早已醒了。
他穿着浴袍,头发是湿的,想来是刚洗了澡出来,见我睁开眼睛,便笑着坐在床边,俯身下来就要亲吻我。
“很喜欢将别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么?”我说,在他的嘴唇即将触碰到我的时候。
我可以感受到那嘴唇温暖的温度,但也只是感觉到,却不会接触到,他缓缓的与我拉开距离,那温度也缓缓远离了,他带着疑惑看我。
“别再演了,于临安。”我说,已经不想再虚伪的微笑,“你与蒲苗又打了什么样的赌?”
他终于坐正了,将我定定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当真灿烂漂亮,又充满着他那真正的讥嘲,“我说你拒绝不了我,她不信。其实……”他刻意停顿一下,“我也不算输。”
我从床褥中坐起来,直视他的眼睛,他的瞬息万变实在让我寒心,一次又一次,他欺骗我,连一丁点真正的愧疚都没有,“我对你是仍有感情在,”我说,“但我也知道,你新交了男朋友,据说感情是很不错的,你该对的起那个人才是。”
他闭了嘴,勾着唇角微笑,笑看我的难堪和狼狈。
若说对不起他的男朋友,我也在其中参了一脚,并且是主动的,那话简直是自己给自己耳光。
“请你告诉蒲苗,对蒲家的亏欠她该从我身上讨够了,也别在我身上浪费宝贵的时间了。”
他笑着看我。
“我确实对你难以拒绝。但一切也仅止于此了,我不会再上当受骗了,也请你不要再费心费力,我这种人,也不值得你下这么大功夫对付,是不是?”
他站起来,曼斯条理的解开浴袍,毫不在意自己的赤裸,又曼斯条理的换上衣服——那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套崭新衣物,等到仪表收拾妥当了,他对我笑了笑,“无论如何,我赢了。”
我赢了。
他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我心如死灰。
于临安离开了,带着胜利者的开怀。
在这之前我盼望着他一句真诚的道歉,他却依然用道歉来做为俘获我的筹码,因他深知对我的影响,他了解自己的魅力,又太善于运用各种各样的手段使人迷惑——他对我无情,依然无情。
我改签了机票,提前几个小时回到C市,并且没有通知周世程。下了飞机后,我伸手拦了出租车。
车出了机场高速后,司机问我去哪里?
我伸手摸摸衣袋,烟已经一根不剩了,于是将头靠在车窗上,有气无力的让他随便带我绕绕。
“就绕城转转吧。”我说。
司机对我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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