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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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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古镇边缘的一个村庄,民居旅馆离古镇特近。而且价钱相当实惠,是学生的首选之馆。傍晚的时候,班上的人都组团到古镇里折腾了。何信没去,他站在那扇木门前举手敲门。过了会,里面就传出踢踏踢踏的拖鞋与地面互相嗒砰的声音。
    开门的并不是彭怀,而是今天赶鸭子上岸的大妈。大妈笑眯眯地招呼何信进去。边乐呵乐呵地说,“听小怀说你是他朋友哈,我们家小怀平时也没见他带过有什么来往的朋友过来,没想到第一回就带了个这么俊俏的小伙子过来,可乐死我了——”
    何信边听着边跟着大妈往屋里走。屋子是前屋后院的格局,大妈叫何信在屋里等会,说,“小怀正在里面准备,小伙子你就等会,很快就能吃了。对了,你叫什么?”
    “何信。”
    “呀!看这名字起得真好,跟人特配!”
    “——”
    这头两人聊搭着,那边彭怀就端着菜出来。一米八六的个头围着一条绣上大红大红的牡丹花的厨巾,两条结实古铜色的肩膀裸露在外。两手各捧着一盘菜进来。汗水滋溜滋溜地从额头顺着脸庞滑落胸口的背心处隐没。
    彭怀放好菜又进院子拿了两盘出来,三菜一汤,相对小村庄来说煞是丰盛。彭怀摆弄后饭菜就招呼大妈坐下。看大妈坐好了,又忙着给何信摆碗筷。整一个居家媳妇的小模样,看得何信叫一个惊心肉跳头皮发麻,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彭怀的克隆。
    大妈笑得开心,在一边乐呵乐呵地直表扬彭怀。何信坐在那里,抬眼看着在白炽灯下忙乎的彭怀,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时间流逝的波纹漾过脸颊的轻柔与不可察觉的失落。总觉得有什么随着时间的流动而流失了。
    或者说,彭怀变得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了。这种虚无的东西大概叫,距离。
    吃完了饭,两人聊了些不着边的话。彭怀从院子里洗完碗出来,擦着双手上的水,抬头瞟了眼何信,后者一脸木然地听着大妈说得起劲的话,偶尔点头表示自己听着。
    老三说过,何信不说话的表情跟发呆没什么区别,让人特没开腔的劲儿。何信记住了,所以,每次别人说话时,何信学会了用肢体语言表达自己的态度。傻劲儿特足,但让人看着他那认真努力地表达聆听的动作时,心窝里总会不经意地淌过细细小小的暖流。
    可是何信困了。眼皮子一直半搭不垂的吊在脸皮上奋力抗战着。
    彭怀走过去跟大妈说了句什么,何信没听清,脑子的牙签儿摇摇欲坠要断不断地支撑着混沌的意识。估计是今天坐车时,吐得太厉害,刚才吃得太猛烈。胃泛疼。
    胃这种东西平时养得好是一回事,不好时蛮横霸道地特折腾又磨人。

  ☆、十四、吃药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十四、吃药  
        
       两人在一边细声争执了会儿,大妈最先妥协,转身一脸的不舍得,估计刚才说得意犹未尽,“小信,那么你就先回去呗,也别耽误了功课。”
    何信点点头,跟准备送他出门的大妈说,“不用麻烦您送了,就几步路。”
    “那——小信多点过来哈,大妈做好饭菜等你呢!”
    何信认真地点头。
    出了门,风凉凉地扑面而来。蛐蛐、青蛙、蟋蟀在池塘边,田野里,树根旁尽情演奏着。像一场盛大的音乐会。可是胃酸也随着音乐在胃里奔腾疯狂舞动呼啸翻腾。
    “何信!”
    身后传来彭怀的叫唤声。何信转过身,看着从木门里推门而出的彭怀。门檐上吊挂着橙黄色的灯泡,暖色的灯线随着夜风轻微摇曳着打落在彭怀的头上肩上。像铺了层暖暖的薄薄的颜料。
    以前画这人的侧脸时,何信从来不会用暖色调的调子上颜色铺背景。语探情,字看人,画窥心。画,往往比语言更具有看透人心的魔力。它投射的折射的反射的,都是揭开心里头每一层的波澜起伏。也许是因为那人留给自己的总是凉凉的一面。又或许是心从一开始就没平静过。
    何信问,“什么事?”
    彭怀上前,把手里用塑料饭盒装着的糖水塞给何信,“拿回去吃。”
    里面的温度透过塑料,缓缓地传入掌心。何信点点头,说好。
    继续往回走的时候,彭怀又跑了上来,“我送你回去。”
    何信侧头看了他一眼,“就几步的路。”
    “就走走呗。饭后散步。”
    再然后,何信就没有搭腔了。彭怀当他是答应了。眉开眼笑地拿过何信手里的饭盒,无事献殷勤,“我帮你提。”
    一路无话。
    宿舍里的人还没回来。开了门,亮了灯,外面盛夏的喧闹絮絮地溜进静悄悄的房子里头。屋外撩人心神的桂花味儿夹着池塘的水雾也悄悄地飘了进来。夏天的味道与声响溢满整个小房间。彭怀张望着何信的宿舍,把手里的饭盒放在用画板叠成的桌子上。
    “这儿环境还挺不错的哈。就是简陋的点。”
    何信正在脱鞋,准备爬上床。鼻腔里嗯了一声,是回应彭怀了。
    彭怀看着何信对着自己的屁股,嘟嚷着,“怎么客人才来,何信你就自个儿爬上床了?”
    何信含糊地牛头不搭马嘴地又嗯了一声。就没了声息。彭怀皱眉,跟着就手脚麻利地攀上了何信床边的铁梯。知道小木床支撑不起两个大男人的重量,只得站在架梯的第二条横杆上,两手捉着梯架。抬眼就见蚊帐里面的人白着一张脸,大半个脑袋陷入了软塌的枕头里头。
    彭怀慌了。心里真的特慌。连忙腾出一只手,迅速扯开隔挡的蚊帐,极力控着力道拍打何信的脸,“何信醒醒!”
    何信眉间叠起了一层皮肉,张合嘴巴,“还没睡。”
    “你怎么了这是?”
    “——在下面黑色的背包里拿瓶胃药出来,蓝色的。”
    彭怀一步跳下。屈着腰身埋头翻找背包里面。很快就捏着瓶胃药脑袋凑上去,“你等会儿,我给你拿杯水!”
    何信掀开眼皮,侧头看了眼跳下床忙碌折腾的背影。彭怀的背比以前宽厚了许多。高中那会儿,还在发育,尽管身高尽占同年优势,但骨架就那么硬铮铮的一陀,往街上一摆就是净往灯杆儿里发扬光大。没想到几年没见,肩背结实有力隐蕴着爆发力的肌理起伏随着身体的晃动紧紧贴在沾满汗水的白背心上。仿佛随时蓄势爆发。颇有几分性感的狂野味儿。
    何信闭上眼喉间含糊的吐了句类似嗯的侬音,算是回应刚才彭怀的话。过了一会,彭怀的脸又爬上了床沿,一手攀着梯架,一手把手里的矿泉水递给何信,“起来,快把药吃了。”
    何信手肋撑着床板半坐起来,在彭怀说‘是凉水,凑合着用’期间把药伴随着凉凉的矿泉水滚入喉间。躺下的时候,凉水淌过心胸腑脏的感觉特清冽。像以前在浅河捉鱼时,流动的凉水滑过小腿一样。清的,凉的,爽的。
    看着何信吃完药躺下来后就没了声息。彭怀在床沿看了会儿就踮着手脚溜下去。放心不下留何信一人在宿舍里,就随手拖来旁边的矮椅一屁股坐下。闲着无聊就翻开刚从背包里翻弄出来的书本。都是些油画学术书籍,只看了两眼就犯困。
    想起何信在上面睡着,顺手就把灯关掉,往下铺床一躺就闭目养神。

  ☆、十五、喜剧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十五、喜剧  
      
       第二天清晨五点宿舍里的人晃悠着回来。听闻脚步声,彭怀刷地睁开眼,眼里一片清明。借着未退的月光,印得瞳仁微微闪烁。整张脸泛着冷意。像只准备捕杀战弩的野兽。
    扭动把手的声音,混杂着人不满的嘟嚷,“怎么门锁了?”随即就是用力拍门的声响,“幺子,开门!幺子!”
    门猛地被打开,那人的手甚至来不及收起,啪一声脆响打在了开门人的肩上。门外的人伸手想开灯,半空中被阻拦下来,“何信睡着,别吵着他。”
    然后伴随着惊恐慌叫,沉在暮色里的民居旅馆亮起了一排又一排的白炽灯。像一口白森森的牙齿。
    何信爬下床的时候,只看到门口挤满了四处张望满脸戒备的人。人手一把扫把铁棍。而彭怀正把惊叫的老二压在墙上,一手捂着嘴巴,一手用手肋抵着脖颈喉结处。老二错愕惊恐的眼瞪得死大。要吃了彭怀一般。
    何信连忙跳下床,“这是我朋友。”
    反正也醒了,众人看热闹舍不得走,眼巴巴地往里面看。脖子伸得一个比一个长。彭怀眼皮往上一瞄,外头的人沉默了,然后埋头遁走。
    身形移动,彭怀利索地松开对老二的钳制,看了眼后面还是被吵醒的何信,有些埋怨,“都说别吵了。”
    老二脑子还没放映过来。仍保持着那个姿势靠着墙壁一脸呆木。一半是惊吓,一半因为刚才彭怀身上的戾气所震摄。仿佛一场爆炸一样,全身的毛孔一瞬间骤然张开,然后像似被滚烫的铁板烫伤一般,发麻的疼痛。只晓得头晕目眩。
    彭怀朝着何信走过去,“醒了?”
    何信点点头,“嗯。”
    老大发话打断二人,“幺子,这是?”
    何信下巴朝彭怀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这是我朋友,彭怀。”
    彭怀打着哈欠懒懒地笑着,“哥们这么早哈。”
    老大笑得有些尴尬。昨晚一行人被酒吧里的姑娘迷得三魂不见七魄,昏头昏脑地灌了十几打啤酒,结果走的时候没钱付,大眼瞪小眼地干坐了一晚。一直等天亮老板扛不住,要求他们留下证件回去拿钱。老三还在那儿做人质呢。
    隔壁屋的公鸡清起嗓子在啼叫。何信不见老三便问,“于浩呢?”
    老大闭着眼往床上爬,迷糊地答道,“在酒吧里睡着呢。”
    “怎么回事?”
    “当人质呗,等会儿我们睡醒了去把他赎回——。”
    ‘来’字被渐起渐伏的鼻酣声所取代。
    何信见醒了就懒得上去睡回笼觉,出去洗刷回来看彭怀已经趴在下铺的床上呼呼大睡着。过去把彭怀晃醒,“起来,跟你商量个事儿。”
    彭怀翻了个身眯着寻何信的脸,见着了,突然伸手一揽,把何信拉倒在怀里圈着,“早哈。”
    温热气息随着侬语灌入耳廓,酥麻得紧。何信全身的鸡皮疙瘩使劲往外冒,像要挤头冲破皮肤。何信皱眉挣脱,彭怀加大力气。两人折腾玩闹了会儿,何信放弃徒劳挣扎彭怀顺利逼良为娼,头靠着彭怀胸膛,听到布料下面皮肉里边儿的心跳声,认真道,“起来,真有事儿。”
    彭怀得意轻笑,胸膛随着笑声而起伏鼓动,像以前常玩的摇板。
    彭怀用何信的牙刷洗刷完,一脸春风得意神高气爽y。i。n欲得发往外走。何信疑惑,“你高兴什么?”
    彭怀说了个很烂的冷笑话,“因为用了喜剧(洗具)。”
    何信表情木讷。
    彭怀瞟见路边一家面馆,手肋捅了捅何信,“要吃早餐?”
    “不了,事儿急。”
    彭怀撇嘴角,不满道,“就那破事儿,值得你一大早赶过去吗?”
    何信诧异,转头看着彭怀,“你知道?”
    彭怀双手插着裤袋,别过脸不回答。
    两人一早出门就是出去把老三赎回来,何信的想法很简单,趴在桌子上睡觉一定不舒服。于是就顺便把老三赎回来。不过,这爷们儿行为到了思想不干净不纯洁的人脑子里头也许就变味儿了。
    何信跟彭怀商量的事,就是问他借个钱,连他们三个人都凑不过的账单怕是自己也吃不消的。昨天看彭怀开的小车,估计他应该有个钱儿傍身。何信也是考虑了好一段时间才决定开口问的。不想别的,就想这人是彭怀。于是,放下一身子的想法求助。
    昨晚老大发信息过来问何信要不要过去劈酒。那会儿何信胃疼得欢,躺在床上等彭怀的水。没瞧见。刚刚打开手机时就看见。顺着那地址摸了过去。
    走了十分钟的路,来到灯灭人清的酒吧门口前。进去,空气没想象中浑浊。倒是有几分地方特色的雅致。何信一眼就瞧见趴在角落里睡觉的老三。过去把人拍醒,“于浩,醒醒。”

  ☆、十六、彭怀也会被人甩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十六、彭怀也会被人甩  
         
       晃了好一会,于浩才蒙着一双沾满眼屎的眼寻找声源。“幺子?你怎么在这儿?玩妞么,这儿的妞可正了!”
    于浩连醉醒都不忘给老板打广告,估计老板知道天天大排筵席邀请这人过来当VIP。何信拿开隔挡的酒瓶,“早上了。”
    老三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脸愤然,“对了!操他妈的袁刘流和曹强那两只忘恩负义卖国求荣刁奸猥鄙的汉奸把老子给当了!”
    何信拖着于浩去柜台付账时,彭怀正向他们走过来,“走吧。”
    何信问,“付帐了?多少?”
    彭怀边把搭在何信肩的于浩接过,边答道,“回头算。”
    点点头,三人就出去了。酒吧里的老板娘在柜台里头看着跟彭怀拖着一坨东西往外走何信,问李豪成,“彭怀的朋友?”
    李豪成在收拾桌子上杂物,“天知道。”
    老板娘打着哈欠又趴了下去,“真少见那小子有这么用心对待的朋友。”
    “不是少见。”
    而是从认识到今天这一幕的前一刻都从来没见过。刚认识时,那小子就是一只受着伤流着血撕咬豹猎近乎之人却独自舔弄伤口的豹子。孤傲得不可一世。到现在,看着他从被情绪牵动的小豹子被生活蜕化磨成喜怒阴晴不由猜测处事手段果断狠辣的男人时,连李豪成也惊叹了,臣服了,吸引了。
    李豪成一辈子也忘不掉彭怀站在血海勾起唇角的冷笑。
    向他示过好,得来的只有一袭浓烟。徐徐的烟雾笼罩着眼底一片冷漠的侧脸。
    这样泄着温柔的霸道,李豪成真的第一次从彭怀身上见到。毫无掩饰,落落大方地宣告着对那人溺水般的情感。
    只是,红尘中有一盘天罗地网天地俱盘的棋战。
    那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清晨路边农屋里圈养着的公鸡扬起脖子连绵起伏地啼叫。血红透顶的红冠随着洪亮的啼叫在空中左右晃动。晨阳在天边徐徐升起,照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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