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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美女-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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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东西可说的,在我们最后走近原本的时候,虽说从另一方面看,是的,我是个傻瓜,即便我毫无指望,我自己也仍然弄不清楚这主要的问题,因此,我还在等,这种等待是白费力气的,我的那次奔跑以合唱结束,战场上有耷拉着耳朵的野兔,这对于弄清问题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他们在唱歌,那么,他们就还没有裹上白色的尸衣,还没有,而我也不在你们当中,我的梦告诉了我,但是近了!离那件事情很近了!你要注意,小伊拉,伊林娜·弗拉基米罗夫娜,你的婚礼就近在眼前,你的新郎迟到了,这很悲哀,使周围的气氛有了一些不必要的神经过敏的味道,你无论如何不能催他,也许,他改变了主意,他累了?啊不,废话,我俩缺了一个人哪儿也去不成,废话,但是,我们毕竟在因此而不停地吃大粪,这是为了一种什么最终的欢乐,为了什么样的目的?
写到这里,我沉思起来,将钢笔咬在嘴里,我没有漏掉些什么吧,你自己说过:活下去!!!我们活了下来,——出于理智。歇斯底里就像喷泉一样漂亮,但是,我却及时地留下了几道抓痕,就像是母鸡用爪子挠出来的,请你们不要怪罪我的笔迹,我甚至写了一份遗嘱:请把我的那器官交给穷人,交给残疾人、级别最低的职员、没有天赋的大学生、手淫者、老人、没有工作的人、街头的流浪少年和屠夫,——交给迎面遇到的第一个人#蝴们会为它找到用处的,但别要求他们作出解释,他们会找到用处的,这是他们的事情,但是,我要请求你们别把它当成一个便宜货:虽然它是被用过的,但它在各方面却仍然十分出色,它很狭窄,肌肉很强健,它很聪明也很神秘,很浪漫也很芬芳,——就任何参数而言它都是充满爱情的,不过它却非常娇嫩,害怕最轻微的强暴,那会导致最痛苦的撕裂,关于这一点,弗拉维茨基大夫将向它的占有者提供咨询,他一直在观察它,但是归根结底,如果你们募捐到了钱财,要为它建一座纪念碑,请你们不要把纪念碑建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间,这没有品位,也不要建在圣瓦西里大教堂即莫斯科红场上那座著名的多穹顶彩色教堂,是在1555—1560年间为纪念俄国打败喀山汗国而修建的。的对面,因为不能让瓦西里每天都看着它,同样,把它摆在马涅日广场,就像竖起一棵新年枞树那样,——也不行!在莫斯科有一些更为平凡的角落,恋人和小偷,穷人和手淫者,都跑到那些地方见面。求求你们,也别建在桑杜内:那里太滑了。你们给它树一座纪念碑吧……
但是等等,别把那纪念碑做得太大,它不应该像宇航英雄或火箭那样刺破天空,也不应该像中国饭店前的那个代言人可能指莫斯科北京饭店前马雅可夫斯基广场上的马雅可夫斯基雕像。那样压迫大地,所有这些都是一种男性的、异性的气质,是我所不具备的,也是不适合于它的,不,对于它来说,那种蒙着披肩或大衣的微型纪念碑要更可爱一些,我不记得在哪个小院子里了,上无片瓦的他就住在那个小院子里,住在一个朋友的家里,像它一样受尽委屈,不明不白,请你们就建这样一座静悄悄的纪念碑吧,在碑座上要摆出一些爱情生活的图片:见档案保管者加夫列耶夫那份特别档案中的照片,他可是主要顾问啊,他能把底片剪裁出来,可纪念碑该树在那里呢?可以在爱国者池塘,可是在那里,脚穿漆布长靴的克雷洛夫木头人已经在孩子们的眼前颓败了,可以在阿克瓦里乌姆和艾尔米塔日的剧院小广场,可它又不是一个女演员!还有一个地方,可那里已经有了马克思,所有的地方都被占了,当然,在银松林还有地方,但是,我可不想它被弄到那样一个偏远的地方去,就像那座手持船桨的少女雕像,我这可不是出于高傲,而是出于对人们的同情:离地铁站那么远,还要坐无轨电车,我害怕拥挤,不,亚历山大花园在莫斯科市中心,克里姆林宫宫墙脚下。倒很合我的意,花园里有荷兰植物群和民警动物群,对于民警,我一直怀有尊敬,怀有一种有节制的同情,但是,要知道,这又不是我的纪念碑,而是它的纪念碑,这一次,我是得不到一座巴黎的镀金纪念碑了,甚至连一个最最普通的纪念碑也得不到,在这个国家我得不到,这一次应该给它立碑,就让那座碑像朵玫瑰花一样吧,没有任何多余的幻想,就像一朵玫瑰一样,请你们在它的四周栽上一些花,很多的花,还有丁香,你们能够做得到的是最没有“功用”的东西,好吧,这么说吧,是与战斗的荣誉相对的东西,是爱情的荣誉,在另一端,是花朵,花朵,花朵……
我无法预见到任何反对意见,我们将把它献给一个大团圆的历史日期:新纪元的2000年,而不是献给我自己,——应该求得有关方面的同意,我知道:官僚体制,其次,你们也别生我的气,因为我过去和现在都没想过要干坏事,虽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你们仍然具有交谈的能力,而我那位逻辑思维能力要强得多的老爸,却拒绝了说话的天赋,却称我的妈妈为“维拉”“维拉”在俄语中有“信心、信仰”之意。,这甚至有些象征色彩,等她来参加婚礼的时候,应该告诉她。是啊,顺便说一句,我同意了。我也不生老爸的气了,他也是一位公爵,似乎,他并不是犹太人,似乎,他不会去玷污俄罗斯的,因为他自己就是俄罗斯。在你们那边,克休莎,都以您相称,“先生”来“先生”去的,而我们却静悄悄的,按照氏族和家庭的传统,坐在小小的厨房里,我们在就餐的过程中不换盘子,我们坐在那里,喝上一点酒,面色红润,我们会唱起歌来,我们中间的一位甚至还会跳起舞来,然后,我们躺下睡觉,要是有人没地方睡,就在地上打个地铺,肩并着肩,我们就像兄弟那样躺着:兄弟和兄弟一起躺着,朋友和朋友一起躺着,爸爸和妈妈一起躺着,我们这里的人不高傲,甜饼和鞭子能使我们获得同样的快乐,但是够了,你们考虑考虑我的请求吧:我一个字儿也不再说了!——而纪念碑你们是能立起来的,你们要是不立,别人是会来立的,当然,如果他们能想到这个问题的话,但是毕竟,想得少就活得长。
但是,我却在急忙邀请所有的人都来参加婚礼,请你们带礼物来,贵重一些的,最好直接给钱:这对建纪念碑来说很合适,不过,纪念碑的体积不要太大,一定要红色花岗岩的,我就想要那样的,这对它来说也合适,好了,我们回到私人生活上来吧:归根结底,我的校旱所具有的并不是什么抽象内容,而是家庭内容,我始终看重家庭,尤其看重对孩子的教育,可毕竟,我只为克休莎一个人哭泣,除了她,我什么人都不需要,但是,她生莱昂纳狄克的气是没有道理的,她骂他也是没有道理的,但是在另一方面,却没有人能与她相媲美,将来也不会有的:谁都不能像她那样,能非常迅速、不由自主地狂喜起来,谁也不能像她那样带着罕见的欢乐天赋一次次地达到高潮,由于生活的充实她甚至有些面色苍白了,我接受了教训,也就是说,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一个女人通常是不用那样的眼光看另一个女人的,因此,我是反对迫不及待的,让大家都活下去吧,我并不反对,因为我在等待建议,我的男伴把门掩住,回了电话,而我躺在这里,有时也去遛遛我的大肚子,肚脐眼鼓了出来,瞧,完全就像是第三只眼,镜子上有个大洞,我并没有换一块玻璃,有风从那里吹来,但是并没有什么坏事:他的出现相当优雅,他在我简朴的生活中占据了一个位置,倒在那张小沙发上,我说道:我的先生!我等你等得筋疲力尽,你这个狗崽子,而他却回答我说:你别再讲这种骂人的黑话了,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听这些胡言乱语!——他沉默下来,完全像个国王一样,我反驳道:你是个混蛋,莱昂纳狄克,一个肥胖的大混蛋,真正的混蛋,你不想听也好,不相信也好,可你反正是个混蛋,你错过了我,没有娶我,可我却清洗了你,拯救了你,把你那肮脏的血都接了过来,住口,你听下去:无论是看毛色,还是就教育而言,我都比你高贵得多,你,我说道,是什么人?你溜须拍马,上蹿下跳,而我却是呼吸着一个俄罗斯小城的草原气息长大的,与你的见面对我来说损失巨大:爸爸,我那两个如今已经疯了的前夫,还有那其余数百个jī巴,如果粗略地统计一下、不深究细节的话,但是,我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我为荣誉而受了难,而你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我这里呢?他满脸羞愧,他浑身相当透明,比上一次还要透明,啊哈,我说道,你是在溶解,你想让我也这样?——我,他说道,很难到你这里来,——那好吧,我说道,你就离开这里吧,——我一看,那个男人不在了,他生气了,克休莎,男人,他也是一个男人,尽管他的半个身子都是透明的,如今他大概不会来碰我了,而我又躺了下来,摸着肚皮,讨论着生活小事,我有的是时间,窗外是春天,一个缺少维生素的季节,但是,我在市场上买来了石榴和蔬菜,我吃水果蔬菜不仅为我自己,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但一只公羊把我给抵伤了,我走出地铁站,走得很远,没有坐公共汽车,那里有群牲畜,有母牛,有牛犊,尽管它们都长着角,我还是走了过去,然后是几只公羊,我在想:这是一种小牲口,我并不害怕,可是,一只公羊却从背后冲了过来,把我顶了起来,——好疼啊!——汗珠滚落下来,——我缓过神来,坐下来,在记录着这一切,而他却来了,他说:喂,够了!让我们严肃些吧。——请吧。——你要把孩子生下来吗?——我想知道,孩子的爸爸关于这件事情是怎么考虑的。——他说道:他和我们有什么相干?——我说道:什么?你先前为什么不这样说呢?——你自己不想听。——啊,是的。算了。我们原谅他们吧,费佳!——我求求你,你换一种说话方式吧。我是来和你结婚的。——而我说道:一场假婚?他明白了,一言不发,而在这里,我说道,人们已经把你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里的活人太多了,也许,我应该留下来,提醒提醒大家?——不是这样的事情。——他说道。——那是什么事情呢?——他说道:凭良心说……他沉默了一阵。该怎么对你解释呢?——是啊,我说道,我当然是个傻瓜……——他说道:瞧,如果没有一个一致的尺度,那该怎么解释呢?——然后他又沉默起来。他没把话给说完。我说道:你为什么不把话给说完呢?我如果歇斯底里起来,要请你原谅。你,他说道,是个行家里手。我说道:把我留在这里吧,我也许还能再活上一阵子?他说道:那我呢?也就是说,是从极端个人主义立场出发的。好吧。不过,请你不要来说服我。我自己都清楚。而这,我指了指小青蛙,就是一个小小的礼物。他说道:你不要夸大其词……他们的话就像鹅背上的水,是靠不住的。别想去教育他们。——那好吧。你爱我吗?——他说道,不是用那个字眼,他是崇拜我,他焦躁不安,坐在那里,脸色苍白,但我却能够得着他,我坐在床上:腆着大肚子,充满活力,一身臭味,我坐在那里,气喘吁吁:可怕的是,我说道,我可是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也就是和卡捷琳娜·马克西姆夫娜有关的那件事情,他们不会因此而惩罚我吧?——而你,他说道,想事先就知道一切,就做出评估吗?你就不想有一些意外吗?就像所有其他那些人一样,比如说,他说道,就像我一样。好吧,我说道,我应该缝一件裙子吗?——缝吧,——他说道。那么,如果先把孩子生出来,然后再结婚,怎么样?——他耸了耸肩膀:随你的便…… ——你不可怜他们吗? 怪物总归要长大的。——非此即彼……——是啊!但不是因为我!——我幻想能嫁给他,他是那样的温情,我站起身来,走到他身边,抚摩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就像小孩子的头发一样,柔软光滑……——什么时候?——我顺从地说道。——今天。——怎么能是今天呢?——干吗要拖延呢?——但是不要穿婚纱!——我喊了出来……——莱昂纳狄克,怎样才更好一些呢?——我俩谋划起来。我是很难伺候的:血管,从高处跳下是不合适的,药片是靠不住的,还是想吐,其余的地方都很疼。——你不能自己来做吗?——他皱了皱眉头。——喂,——我恳求道,——求求你了……——后来我一看:他不在了。莱昂纳狄克,你跑到哪里去了?他跑去拿斧头了……
我跑到街上,再过一个半月,树上的新叶就会长出来,而我,也就成了一个已婚妇女,我将赶着去看儿子,高兴得激动起来,我要给老妈写信,她,这条母狗,也就要做外婆了!我要雇一个保姆,而我那位亲爱的维克多·哈里托内奇,会在繁忙的国家事务中抽出时间,打个电话回家,在那几个洋娃娃一样的女秘书嫉妒的目光之下,他在电话里叽叽咕咕地说道:喂,我们那个小东西怎么样啊?他全都给吃了?他的小肚肚不疼吗?今天早晨他看上去像我吗?还是像你?还是谁都不像?——怎么可能呢,亲爱的,怎么可能不像呢,既然你爱过我,你曾装扮成一个活生生的幽灵,把国家的事务都给忘记了,你蔑视你那位上了年纪的妻子,你很早就已经不再宠爱她了,哦,卡洛斯!哦,我的拉美大使!这聂鲁达的崇拜者,这委员会的敌人和其他各种法西斯尝试的反对者,从车库里开出你那辆小日古利轿车来吧,那辆车上插着一面像睡衣一样漂亮的小旗子,把部长和国王们都请过来吧,你只要稍稍一招呼,他们就会跑过来的!不,卡洛斯,你的奔驰车并不比我的莱昂纳狄克的奔驰车长,我们想干的时候也会干的,请你原谅这个愚蠢的玩笑,但是你要知道:我的小宝贝很漂亮,就像你们国家的神一样,我事先就知道:一切都将以和平结束,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丈夫,而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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