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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eeperby很好很酷不ok(现代)-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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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在袁梁眼里,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是唐非。 

            除此之外,朱旻毫无意义。 

            袁梁今天有件重要的事。他知道唐非和朱旻都要出去。 

            王迟九点到的,带着老婆,车就停在C7门口。他上去按门铃的时候,朱旻才刚好说歹说的把唐非哄起了床。圣诞和元旦离得太近,这朋友那朋友,朱旻和唐非的酒也就实在喝的有点频繁。虽说有之前遭窃的前车之鉴吧,但朱旻向来不在乎钱,唐非喝high了更不长记性,转头就忘,结果搞得一天更比一天晚,到跨年这天,回家天都快亮了。唐非还时不时耍个酒疯,大哭大笑,又唱又跳,朱旻要开车,总也不敢多喝,收拾善后的事往往落在他身上,好容易把唐爷搞定,已经剩下半条命。这天早晨他是硬被一休拿爪子刨醒的。一边想说哎呦我这个衰啊碰上你们爷俩,一边哆哆嗦嗦的爬起来穿衣服,带唐非儿子出去尿尿。 


            新年第一天,为了把倒霉事都留在去年,他们约了一起去龙华烧香。普陀山的计划继续向后顺延,暂时安排在五一吧,不过以唐非素行不良的记录看,估计到时候他又要爽约——为补那堆悲催的苗银,进雷山了。 


            “你们家真看不出来是俩男人啊。”王迟老婆是个潮人,零度天只穿个小短裙,丝袜里若隐若现的大腿触目惊心,“朱旻就是爱干净,你再看看你。” 

            她说王迟:“同样是男人这差距怎么这么大呢!你说你上个厕所我得收拾多长时间?!唉!好男人都搞gay去了,这话还真没说错。” 

            一休跟她不熟,围前围后的汪汪叫。 

            “什么话!”王迟大为窘迫。但他在家的地位比较尴尬,主要负责赚钱和生孩子,多说也就比朱旻多一样,生孩子。就算在外面要充爷们,他也不敢太嚣张,跟他老婆叫板那是想也别想,所以说是说,但却没什么底气。 


            朱旻正在喝水,听到陈吾维的话,呛得直咳嗽。 

            “呦。维姐来啦。”唐非背课文似的打招呼,一点看不出热情,顶着乱发穿着洗白的运动服从众人眼前飘过,打开冰箱弯腰找咖啡。一休赶紧丢开陌生人,跑去骚扰它爸,一窜一窜的要求抱抱。 


            “嗯嗯!”朱旻坐在餐桌旁,把热咖啡往那边推了推,“找上门呢?都在这儿呢。” 

            “这个就算了。”陈吾维不仅名字硬气,性格也是会让男人肝胆俱裂的典型,她指邋里邋遢纯路过的唐非,咂咂嘴,“太极品,一般人无福消受。朱旻啊,你可惜了。” 


            朱旻立马举起双手,在唐非看不到的地方摆出求饶的动作,意思我求你了大姐,别挑拨我们边缘家庭家庭关系行不? 

            “维姐。”唐非端着咖啡靠在餐桌上,胳膊底下夹着一休,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狠狠回击,却说的轻描淡写,“我们去拜佛不是去夜店啊。穿这么红灯区……不好吧。” 


            朱旻又喷了。但又怕冲突升级,只好憋着。把面包挡在脸前,忍到肩膀打颤。有时候他真怀疑唐非的智商,似是而非的东西太多了,就好像现在,你说唐非是故意的呢,他好像只是实话实说,你说他不是故意的,他又扎得这么稳准狠。 


            “有什么大不了。穿上么不重要,重要是心诚。”陈吾维不以为然,“再说大衣很长嘛。一挡什么都没了。佛祖忙着呢,才不会看你下面穿了什么。唉我说你们俩能不能快点?慢慢悠悠吃完,我们去都几点了?赶个中午人最多!拜佛还是拜人?” 


            “我一共才睡了我算算……”朱旻一面催唐非上楼换衣服,一面掰着手指说,“五个小时?都不到。我早上还遛狗。” 

            “差不多。我们比你路远啊。”王迟说,“还得来找你,你还没起。” 

            一边陈吾维高傲的看着一休:“不跟我好?你也是个gay狗。” 

            一休听不懂,单纯觉得这女人的眼神不善,又是一顿叫。 

            “哎呦闲的。你别撩狗啊你。”她老公实在看不下去了,抓起她的包,说,“咱俩先出去等。你们俩快点!” 

            “唐大爷!”朱旻非常淫贱的呼唤着,推开卧室的门,唐非正光着膀子跟脑袋上脱不下去T恤较劲,那个腰,支棱出来的脊骨,晒伤留下的淡淡的疤痕,还有因为冷竖起的大片寒毛,朱旻一看就风骚了,流着口水扑上去,“嗷……” 


            一休被无情的关在门外,急得直挠门。 

            “唉!哈哈……”唐非怕痒也怕冷,朱旻一上手就笑得不行,但是脑袋还困在T恤里,也看不到人,只好拿手使劲推,“你别来劲……你同事还在下面等呢啊。我靠!” 


            已经被朱旻连人带衣服扑倒在床上,又舔又咬,啃了好几口才放开。 

            “快点快点!”完事爬起来拍拍唐非的屁股,“赶紧的。” 

            “现在你到知道快了!”唐非踹他,气的还是憋的,满脸通红。 

            “快点你们俩!快十点了!”陈吾维放开嗓门大喊,王迟想捂她嘴没捂住。 

            袁梁偷偷在窗帘后面看着,他只关心他们什么时候离开。 

            他要去唐非家了。 


            开门前他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原来唐非每天出门时是这种感觉,原来从这个角度看去,D7窗帘后面站着谁,真的没有人会注意。袁梁莫名想要微笑,也就真的笑了。轻轻转动钥匙,唐非的味道扑面袭来。 


            “唐非?”别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下意识想要呼喊这个名字,用钥匙打开门,这么坦然这么干脆,难道不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么? 

            一休像疯了一样冲他大叫。大约记得上次小偷来时挨了打,缩在沙发底下不肯出来。袁梁放下东西,从口袋里掏出香肠,想了想,到厨房的橱柜里找了一个看上去不太常用的碗。 


            “来吧。”他说,轻轻把碗搁在厨房的地板上,用剪子拆开香肠包装,“来吃吧一休。” 

            “我不是坏人。”一休还是叫,但频率已经没有之前狂躁了,偶尔一声,像谁说过的,狗可以看到鬼,会莫名对着家里的一角狂吠。 

            袁梁对它来说,确实安静的像个鬼。 

            鬼在沙发上坐了一下,拍拍靠垫,闻闻嗅嗅。甚至打开了电视。这里都是窥镜看不到的部分,不知道唐非看电视么?随便播了几个台,真是无聊。一休探头探脑的闻着他的裤管,耳朵惊恐的缩在脑袋后面。 


            “去吃吧一休。”他关掉了电视。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窗外正有人提着大包小包路过,一看就是来走亲戚的。 

            一休又向他叫了一声,很快跑去闻碗里的香肠,舔了舔,很喜欢,可还是放不下新出现的这只鬼,咬了一口又跑回去监视袁梁,来回折腾几次,满屋子只听见它四个小爪子扣在地板上的哒哒声,里里外外,忙得不亦乐乎。 


            袁梁开始翻他带来的那包东西。先在电视机的位置放一个窥镜,挑选角度就花了他很长时间,因为手上没有电脑,只能揣测视角。接下来是厨房,唐非的工作室,他时常不知道该放在哪个角度更好,索性每处都放一个,放完却又觉得这样太过显眼,为找不到遮蔽物而困扰。 


            由始至终,他安然淡定,没有丝毫瑟缩,但他显然并不熟悉做这种事。就算从做出决定到真正实施,这件事已在袁梁的脑海中不断预演了千万次,过程中还是遇到了许多预设外的困难。卧室里他曾想在唐非睡的那一侧放一个窥镜,但却苦于无处可放——那一侧除了一架搭衣服的仿古屏风,什么家具都没有。 


            房子虽然是唐非的,装修却是朱旻的强项。线条简洁实用,一眼望去干净利落,是典型的男性审美。一些小地方却看得出很下了细腻的心思,墙上的画和照片,全部都是唐非的作品;厨房里奇怪的椅子,坐上去才发现,完全契合腰线;杯垫上印的字,细看是佛经;顶棚的灯可以打出至少四种味道的光线,浪漫的恶心。仿古花纹的隔断,细小的镂空漂亮是漂亮,但擦起来太讨厌了,朱旻干脆在两侧夹了玻璃,只能看,不能摸,也就省得收拾,免去了很多麻烦。色调也不是唐非摄影师的眼光,饱和度都很差,眼睛看着很舒服,一看就是个家的样子。就像陈吾维说的,朱旻挑剔的性格在这个家里成为了绝对的主导,起码表象上看来是的。到处都一尘不染,井井有条。 


            除了唐非的工作室。 

            袁梁并不像朱旻那样“了解”唐非。他对唐非的认识,也仅止于他所“看”到的。但他一推开这扇门,立刻就意识到——没错,这是纯属于唐非的世界。 

            墙角乱七八糟的堆着器械箱、三角架、灯架和聚光罩,看上去像个小型影棚。几个小纸箱里三层外三层的捆着,搁在泡沫反光板上,顶上盖了两件脏兮兮的摄影马甲,其中一件马甲的口袋里还塞着几张破纸,不知道记了什么东西。袁梁掏出来看,立刻爱上了唐非的烂字。 


            那大概是张匆匆画下的地图,两三个十字路口到也清晰可辨,拐角处却画着个圈,旁边写着:我操! 

            袁梁一再想象唐非写这两个字时的表情,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像喝了咖啡一样狂跳。 

            墙和立起的板子上到处贴满了照片,形形色色的人,形形色色的姿态,除了朱旻,偶尔还看到几张面熟的脸孔,大概来过这栋房子,或是哪一次跟着唐非出去,车窗里曾经看过。几件衣服打在架子上,还有团成一团的防雨布,袁梁过去挨个拎起来闻,立刻闻到潮湿的霉味。 


            房间尽头处从天棚一直延绵到脚下,暗红色的天鹅绒帘子拉得严严实实。袁梁掀开一角走进去,若有若无的化学味道立刻让他无法避免的浸入到新的幻觉中——袁梁还不知道那叫显影液,只是在他的幻想中,唐非正从浸泡着相纸的池子里抬起头,毫不吝啬的对他露出虎牙。 


            袁梁对唐非还有很多误解。如果朱旻在唐非洗照片的时候进来捣乱,唐非确实会露出虎牙,但绝不是笑,而是龇牙。 

            “想死是不是?”他一般是这么跟朱旻说的,“曝光啦!滚蛋!” 

            袁梁在唐非的工作室里盘横了半个多小时。这摸摸那看看,惊恐却也从容。关好门时,他觉得自己全身心都是唐非的味道,好极了。 

            他重新上了楼。 

            一休已经不再叫,更不再缠他。吃完了香肠,就站在楼梯口一节台阶上舔着嘴,怔怔的看袁梁。一条腿还抬着,要放不放,又像怀着惊恐,想要随时逃走。 


            “来吧。抱抱你?”袁梁招呼它,它反而往后退了一步。 

            “汪!”它叫。拿了好处,却不买账。 

            袁梁笑笑,没有逼它。 

            唐非的床是白色的。袁梁很自然的忽视了它属于朱旻的一半,躺在他经常看到的,唐非躺的位置。好舒服。目光所及,头顶上淡黄色的吊灯,青色的厚窗帘缝隙里,远远可见D7的斜顶,他又往枕头上挪了挪,抖开被子把自己整个埋进去,正好可以看见D7他书房的窗台,白窗帘还是才换过的,真正白的刺眼。 


            唐非的枕头有种腻人的触感,袁梁把脸贴在上面反复摩挲,柔软的像是唐非的发线。 

            他简直要睡着了。精神奇异的同时呈现出兴奋和虚软两种状态,唐非的味道包围了他,逼他闭上眼睛沉睡;皮肤却敏感至极,渴望更多虚无的缠绵。他完全忘记唐非根本并不认得他,更不能会爱他。 


            当然袁梁也不在乎就是了。他从不介意唐非怎么想他。只是开始有种冲动,想让唐非知道,袁梁怎么看唐非。 

            唐非不需要回馈。唐非只要接受就行了。 

            他站在窗旁往D7看过去,周小鑫正在按门铃。 

            “袁梁?”天气很冷。周小鑫一边敲门一边缩着脖子跺脚,今年也不是怎么了,谁说全球变暖了,分明是变冷!敲几下再停下来仔细听:“袁梁你不在?” 


            袁梁叠好被子,关好所有门,撵着一直跟他保持两米距离的一休下了楼,收拾好香肠的包装,还不忘记洗干净一休用过的碗。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没有接。 


            “奇怪。”周小鑫对着电话自言自语,开始不信邪的趴窗户,“哪儿去了?能上哪儿去啊?” 

            “周小鑫?”袁梁叫他,倒把他吓了一跳。 

            “哇!”周小鑫回过身,脸色吓得煞白,“吓死我你!你上哪儿去了?不接电话。” 

            越说越觉得奇怪:“唉你从哪边过来,我怎么没看见?” 

            “你能看见什么。”袁梁提着空了一大半的袋子,绕过他掏出钥匙开门,“你这样太像小偷了。我们这边刚遭过窃,保安看得很紧,别把你当贼抓了。” 

            “保安都认识我了。”周小鑫无所谓的说,跟着他进屋,一屁股坐进沙发里,“唉?” 

            眼看袁梁理都没理他,直接上了楼,赶紧跳起来跟上:“唉你别走啊。你休息得怎么样了?” 

            “不是不让你来找我么。”袁梁不耐烦的说,“有什么事?” 

            “来看看你休息得怎么样。”周小鑫笑,进了书房围着袁梁绕圈,“我看挺不错。气色好多了。” 

            “说实话。到底什么事?” 

            “我老板内分泌失调……我不来不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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