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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上的华尔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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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恶和恐惧让俞瑜不寒而栗,拼劲全力挣扎,“滚开!”
凌睿停住,脸上是肆虐的笑容,“你不是想勾引我么,我教教你如何勾引。怎么叫我滚?”
她墨色的眸子闪现一抹红光,体内窜出的邪火肆意奔流。
“做间谍的最大障碍便是你们所谓的贞洁,我帮你克服好么。”凌睿的声音低沉而欲望十足,解开她的裙带。
“你的身份隐藏的真好,以为我不知道么。”
这个时候,她竟然有兴趣试探她。
“你是个疯子!我恨你!”俞瑜咬住嘴唇,清幽的眸子是绝望和厌恶,还有可怜。
望着这双永远也看不清楚的美眸,有一个世纪之久,凌睿一声轻笑:“恨?你确定吗?”
没有回答,却是无容置疑的肯定。
腰部一松,棉质厚裙脱离,寒气钻入身体,一丝呻吟从战栗的牙齿缝逸出——接着,那只略带粗糙的手掌覆在她的灵魂深处!
俞瑜的身体骤然收缩,紧紧的锁住她的手。仿佛伫立万丈悬崖的边缘,她失声惊呼,死死的扣紧凌睿的脖子,却咬着嘴唇不说一个字。
凌睿停顿了下,退了出来,手指沿着细腻鲜嫩的圆弧轻轻滑动,嘴唇印上她白皙如玉的身体缓缓亲吻。
俞瑜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嘴唇微微张开,随着她的抚摸发出失魂落魄的轻吟,乌发顺着白瓷般的脸颊披散而下,良久,一滴泪划过脸颊,接着,第二滴,第三滴……凌睿心里一动,伸手替她抹去,微笑着问:“生气了?”
生气么。
气什么呢?
从开始,她就知道这个神秘莫测的女人是个极大的威胁,更有预感她将对她产生不可抗拒的亵渎,致命的。但是,因为洞悉即将发生的这一切,也就没有什么好恐惧的。
没有力量,尊严就会被他人践踏于脚下。
国家与个人的命运都是一样,面对一个各方面都比自己强大的敌人,可以轻而易举玩弄自己于股掌间,没有其他办法,只有忍辱负重。
即使被她亵玩,也得忍受。
想到这里,俞瑜忽然笑了一下,一滴泪又滑出眼眶,却像划在凌睿的心头,她放开她的身体,捧起她的脸,声音低柔:“到底,你在想什么?”
俞瑜静静地透过泪光,直视她。
凌睿见她如此安静,好像发生的一切与她无关一样,而她的目光渐渐涌现着鄙夷与蔑视。
顿时,凌睿欲望大减,放开了对她的钳制,抬起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拂过她滑腻如玉的胸前圆润,捻起几缕卷发,眼睛闪着温暖的笑意:“下次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这里太黑了,这么美的人儿,也不能好好欣赏,很抱歉呢。”
轻柔的笑容中,世界也光影迷离。
一巴掌,狠狠打在凌睿脸上。
俞瑜一字一字的吐着憎恶:“我不想看见你。”
凌睿摸着脸上的火辣,吸着气道:“好大的力气,哪儿不好打,非打脸上,你叫我怎么见人呢?”
俞瑜脱口骂道:“你这个变态!”猛的推开她,抓了自己的衣服披上。
但,这个可怕的魔鬼揽住她,盈盈一握的细腰,声音温柔依旧,却格外阴森:“你是我的,任何人都不许碰你,希望你记住。”
第十八章
俞先生一晚上都不安生,不时看着墙壁上的摆钟,都大半夜了,俞瑜还没有回来。兵荒马乱的,不时能听到惊心动魄的枪声,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俞先生实在没法等下去,披上长棉袄就要出去寻找。
但,有人敲门,习惯的敲门声,是俞瑜回来了。俞先生小跑着拉开门,“瑜儿,怎么这么晚?外面不安全啊,你也不担心点。”说着话,似乎听见外面有一阵马达轰鸣,在寂静的夜里,尤其刺耳。
俞瑜面色苍白,也不看伯父,拖着疲乏的身体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不等伯父关切,门已合上。
“伯父,我累了。”
俞先生发觉了什么,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脑门上,痛声问:“瑜儿,是谁……欺负你?”
门后有一阵压抑的呜咽,声音低低的,带着痛苦和屈辱:“伯父,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俞先生不安的说道:“瑜儿,你千万别做傻事啊!”
有一阵哽咽,接着是清清淡淡的声音:“伯父,有热水吗?我想洗澡。睡一觉就没事了,你别担心。”
“有,有,等着,我这就去准备。”俞先生赶紧答应。
这年头,日本人和伪军特务们横行无忌,多少良家女子遭到□啊!有的不堪□羞愤自杀,有的忍气吞声苟且偷安。在这黑白不分的世道,平凡安逸的日子对百姓们来说实在是奢侈。但俞瑜不一样,以她的能力不该轻易受辱的,何况她和警察局局长的儿子正谈着恋爱,谁敢欺负她呢?
很明显,刚刚是有人送俞瑜回来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先生不解,俞瑜的表现似乎有些古怪。
虽然是战时,东京的人们还是尽心为即将到来的圣诞之夜做准备。街上除了庆祝圣战的标语,还摆满了圣诞树及祈福用的圣诞饰物。大雪不止,街上已经洋溢着节日的气氛,每家每户门前都挂着节日灯饰,正散发着微弱的光影。从木屋子里传出的依稀可辨的呜咽,寄托着母亲对远方战场上的儿子的牵挂,零星响起的爆竹噼啪声,配合着广播里的宣传战歌,嘈杂刺耳,宛若哀歌。
深夜,一辆车碾过地面积雪朝新宿驶去,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脸色紧绷的男人正恭敬的对面前的长官说话:“松尾小姐,现在就去夫人的家里吗?”
“太晚了,别惊扰我妈妈。”凌睿朝窗外看了看,雪花漂浮在夜空,街面一点人迹也无,东京比她离开的时候萧条冷寂。
一座蛮大的洋房,四周围着相当气派的齐腰高的石墙,石墙上连着常绿树篱,阳光下,树篱上凝结的雪锥晶莹剔透,在阳光下滴成一串珠子。透过点点处处的间隙可以窥见院子里的被白雪覆盖的草坪。
中年妇人正弯着腰为院子清理积雪,她衣着优雅,身材丰韵,发丝盘在脑后,气质姣好。这是个彤云密布、天色黯然的冬日午后,太阳光仿佛在勉强陪衬着满眼的白雪,呆板迟钝,没有生机。
“妈妈,妈妈!”仿佛听见一声清灵的呼唤,妇人转身去看门口。
一个扎着马尾辫,身穿学生服的少女奔来,带着青春无敌的气息。
“睿儿,告诫过你,女孩子要端庄得体……”妇人叹道。
少女气喘吁吁,紧紧捏着布包,似乎里面有什么秘密似的。她做了个鬼脸,激动的说道:“妈妈,今天是我的成人礼,你猜松尾伯伯送我什么礼物?”
妇人沉下脸:“你今天去松尾君那儿了?我跟你说过的,你是学生,别和军人走得太近,即使松尾君也不好。”
少女努努嘴,“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去玩玩嘛。”一边嘟囔,一边帮着妈妈整理草坪。
妇人望着女儿一阵惆怅,像极了丈夫的脸,却少了份儒雅纯真的风度,凭空多了份冷厉霸道的气质。这也不能怪她,从六岁起就跟松尾刚正生活,不可避免的沾染了军人的气息。
她叹了口气,去拿女儿肩头的书包,但,沉甸甸的,触感冰冷质硬。
“这是什么?!”她震惊的瞪着女儿。
少女迎风笑道:“我的成人礼物啊,松尾伯伯送我的——防身之物。”像是报喜似的,她激动的拿出来给母亲。
一把精致玲珑的手枪。
妇人又惊又怒:“这是军人的东西,是杀人武器!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个做什么?”
看母亲惊恐万般的样子,少女也生气,“妈妈,你忘了那些坏蛋欺负我们的事情么,那些流氓肆无忌惮的抢我们的东西,还要羞辱母亲……若不是松尾伯伯,我们就……现在我长大了,能保护自己和妈妈了,这有什么不好?”
妇人望着女儿刚毅的表情,忽然明白了什么,颤声问道:“告诉妈妈,你,你是不是去军队了?”
少女扬了扬年轻朝气的脸,正经的说道:“是的,妈妈。我已经做了一名军人。”
“你还是个学生?”妇人在颤抖。
“现在帝国需要的不是学生,是军人。”少女的脸孔严肃,目光也迸出冷酷的颜色。
“妈妈,就快打战了。松尾伯伯要带我去中国。”
“去中国?杀人?”妇人失声。
少女看着母亲苍白的脸色,心也疼了下,安抚道:“妈妈,你别担心。我不会乱杀人的。”
妇人摇着头,愤慨的看着女儿,道:“睿儿,答应妈妈,别去军队好么,妈妈相信你会成为最优秀的学者,教授,总之别去杀人了,做个普通人也好!”
少女气道:“妈妈,我不会再过任人欺负的生活!”
她盯着手里的枪,冷酷而无情的脸色叫人害怕,“妈妈,我今天跟松尾伯伯去练靶子了,真的好痛快!”
妇人恍惚了下,扶着女儿的手臂,哀声控诉:“你为什么要杀人?为什么?那些人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了好玩就杀了他们?!”
少女看到母亲瞳孔里发出的控诉,心也绷紧,急道:“妈妈,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啊,死了也不可惜的。”
啪!一记耳光印在她的脸上。
“我女儿是帝国大学的优秀学生,不是杀人如麻的刽子手!”妇人惊怒交集。
“妈妈……”从没有挨过母亲打的少女不解的瞪着母亲。
“那些人都是坏人,死了也不可惜!我是军人,开枪是家常便饭啊,你为什么打我?”
妇人颤抖着,“你长大了,不听话了?”
“妈妈……”女儿的眼睛噙着泪水。
看到女儿脸上慢慢浮起的掌印,妇人心疼的抚摸着,柔声道:“睿儿,听妈妈的劝,别去当军人,别去。”
少女的脸上扬着不羁的笑容:“妈妈,今天是我的成人礼,我已经长大了,以后的路我要自己走。请您保重。”说着,朝母亲深深鞠躬,抓着手枪走了出去。
妇人痛苦的呼着女儿的名字,但那个任性傲慢的少女只是停顿了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家。
一年后,凌睿回来,母女本没有隔夜仇,只有激动欢喜,谁也不提旧事。凌睿为自己的任性叫母亲担忧而愧疚,陪伴母亲两年才离开东京。
其实母亲根本不知道,凌睿回来是接受特工训练的,导师正是哲也。后来,凌睿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一年到头也难得见上一面。每次看到报纸上登载的勇士名单,没有女儿的名字,妇人都会祈福半天。
……
久了,妇人无奈的摇摇头,到底是老了,常常出现幻觉呢。
女仆急忙走了过来,紧张的说,这些粗活是下人做的,怎能麻烦夫人呢。
妇人笑了笑,正感叹着今年的冬天比往年更寒冷了,
一阵敲门声,女仆开门,一个青年便衣闪身进来跟女仆说了什么。
女仆把便衣带了过来。便衣男子恭敬的说道 :“夫人,请您跟我去一个地方。”
“请问,出了什么事?”妇人有点惊讶。
便衣颔首道:“请您跟我走一趟。”
女仆将妇人的大衣和围巾都送了出来,还拿着妇人常用的手提包,就要跟着出去。便衣拦住:“很抱歉,请夫人跟我走吧。”
妇人皱眉:“到底是去哪里,我的仆人也不能陪同吗?”
“失礼了。”便衣脸色很严肃。典型的军人面孔。
妇人交代女仆看好屋子,跟着便衣上了车。
军医大学设有专门接待贵宾和重要人物的高级接待所。
四周都有卫兵站岗,妇人有点忐忑不安,是不是松尾下的命令?弄得这么神秘,还是睿儿出事了?想到这里,她心惊肉跳。
便衣领着她走进一间整洁高雅的房间 ,躬身道:“请夫人休息片刻。”不多说一个字,便衣关上了门。
茶几上有早已沏好的香茶,唱片里正唱着激扬奋进的爱国歌曲。妇人走了过去,拿出一张有着彩色护套的唱片,李斯特协凑曲,换上。
凌睿走进来的时候,涌到嗓子眼的激动生生顿住,她看到沙发上的妇人正背对着门口,一只胳膊搭在沙发背上,以注视远方风景般的眼神倾听音乐。
她轻轻走过去,却听妇人笑道:“睿儿回来了,还弄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哦,妈妈。”凌睿露出灿烂的笑容,走到母亲的膝前,蹲下身来。
“这次回来的很突然呢,松尾君在信里没有说你要回来。”凌玉城疼惜的抚顺女儿额前几根调皮的发丝,仔细凝视着她,“睿儿怎么瘦了这么多?脸色也这么难看?生了病还是受过伤?”她有点紧张,一双美目露出焦虑和担忧。
凌睿望着母亲,笑道:“是突然点,时间也紧迫,日程都安排好了的。担心妈妈挂念呢,才接了您过来。”她看见母亲满头乌发赫然跳出一根惹眼的白发,心里一酸。
“我听说,妈生病了?”
凌玉城笑得慈祥:“偶感风寒而已,叫松尾君别告诉你。他又小题大做了。”
凌睿关切的看着母亲:“妈,别去学校了,我不在你身边,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凌玉城笑叹:“我还不会照顾自己么,你这孩子才叫人不放心。刀枪无眼,生死悬于一线。唉,这场战争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呢?”
说着,她陷入沉思。
凌睿察觉母亲的神态不安,心知她在担心什么。
“妈,外祖父一家在苏州,那里战事不多,生活还算安逸。”
凌玉城注视着女儿的脸,激动的抓着她的手:“睿儿,你去过?”
“妈,你放心吧,他们都很好。”凌睿点点头。凌玉城紧紧抓着女儿的手,声音哽塞:“睿儿,我没尽过孝道,你要……替我照顾他们。”
凌睿笑了笑,道:“妈,你这是怎么了?他们已经不认你这个女儿,我就是去了也给轰出来啊,再说了,凌家是书香门第,跟上层有来往,也不需要我去照顾。”
凌玉城凄然道:“睿儿,你答应妈妈,别做伤天害理的事了。你始终是个……中国人。”
凌睿笑得不自然,拍拍母亲骨节清瘦的手,冰凉凉的,笑道:“妈,你别操心,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母女叙别一番,肃冷的会所也增添了久违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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