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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金潭夺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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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接着一个的失败。以前的三个亮点——爱尔多拉多、百万富翁和单独继承,并没有给他带来好运,他成了他那丧失了良知的伯父的没有思想没有意愿的工具。当他伯父在皮茨堡无法再呆下去时没有把他丢在那里,而是也把他带上了,他还把这当成是一种幸福呢,哪知他们只是还想利用他那老实的性格。
“喔!”
温内图突然的呼叫把我从思索中拉了回来。我们骑着马正走在树林边一条长长的小道上。从树林中冒出一个印第安人,笔直笔直地站在那里,两只眼睛望着我们,一句话也不说。
“迪汗!”我一见他便惊讶地喊道。
“迪汗向阿帕奇著名头领温内图和白种人的常胜将军老铁手问候。”这位红种人答道。他恭敬地等在那里,直到我们先跟他打招呼。迪汗是最鲁莽的休休努族人中的一员。他的名字是“鹿”的意思,因为他跑得特别快,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他出人意料地出现在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可是件事儿了。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把他引到这里来,看来一定是与休休努族和乌鸦族的严重冲突有关。
很显然是派他来送信的。
我们停下来。温内图用审视的眼光盯着他,又望了望树林和周围的草地,然后探询地问道:
“我的红兄弟是休休努勇敢的大名头领派来侦察那些敌对的乌鸦族人的意图的吗?”
“温内图猜得很正确。”来者答道,“基卡察的头领要和我们决一死战。他派人到其他的乌鸦族如阿哇哈威和阿拉卡维那里寻求支持他的力量,此外,黑足族的血色印第安战将也将加入他的阵营帮助他,这样有四个部落的人要与我们进行一场战争。因此休休努族头领派出四名侦探,每部落一名,我就被派到血色印第安人这里来了。”
“我们到这里来正是要给休休努的战将们出谋划策。我的兄弟,一路还顺利吧?”温内图问道。
“伟大的自然神打开了我的双眼和两耳,我没有被发现,但又把我想要知道的都看到和听到了。”
迪汗接着说:“温内图和老铁手是休休努的朋友,因此我要告诉他们我发现了什么。血色印第安人的头领佩泰会带上上百个战将和乌鸦族人汇合。”
“那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如果他们没改变方向的话,就是往药弓河的交汇口去了,我靠在很右边走,这样,他们发现不了我的行踪,我就可以从塞米诺勒山游过伯拉特河去了。”
“我的兄弟,你把马藏在这林子里了吗?”
“是的。我看到四个骑马的人过来,就很想知道是谁,便把马骑到林子里拴好,躲在第一排树后面观察动静。走近时我发现原来是你们,我十分高兴,便走了出来。我们著名的朋友是到我们的头领大名那里去吧?”。
“是的。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要在格罗斯温曲山这边的硫磺水流入胡巴克河的地方等他的侦察员。”
“我的兄弟,你知道那些乌鸦族人在什么地方汇聚吗?”
“不知道。但在我离开营地时,我们想是在太平湾或毛登湾的南端。”
“那么,两个敌对的阵营相距有三天的骑马路程。我们还要到弗里蒙特山峰去,所以再有一天的骑马路程就可到你们那里了。我的红兄弟,你路上还要耽搁吗?”
“不,我得赶紧赶到大名头领那里去。”
“那我请我的兄弟,我们勇敢的朋友告诉他,就说你在这里已经碰到了我们,我们虽然还要到弗里蒙特山峰,但为了跟他碰头,我们是不会拖延的。如果五天内我们没到他那里,那我们一定是受到敌人的阻击,或者还在斯蒂湾,我们一时还不能离开那里,因为我们要在那里阻止一个罪行。不管怎么样,我们如果与乌鸦族人或血色印第安人相遇,我们都会拿出休休努族朋友的行动来的。我们会去找你们的,如果我们来不了,一定是遇难了,那就请大名头领到敌人那里去寻找我们或到斯蒂湾帮我们一把。我的兄弟迪汗,我的话你都记住了吗?”
“伟大的阿帕奇头领的话是永远不会忘记的,我会在我的头领面前一句不落地重复出来。”
他回到林子里,过了一会儿,骑着马出来了,十分恭敬地打了招呼,便扬鞭而去。
在这里碰到侦察员,对我们十分有利。因为,我们首先知道了我们要找的休休努族人在哪里,敌对的血色印第安人就在我们背后。其次,万一我们以后会碰到危险,温内图已利用这个机会打了招呼,印第安朋友一定会帮助我们。
侦察员一离去,我们便继续赶路。天色朦胧时,我们到了肉水河流入药弓河的入口处。犹他印第安人习惯在西岸的草地上烧烤打猎来的野兽,所以这条例河得了个肉水河的名称。
已经到了搭帐篷的时候了。如果血色印第安人不改变行进的方向,那我们今天可以赶到他们的前面。如果改变了方向,那他们会看到柯纳的踪迹甚至会碰上他们,并会通过他们知道我们也正在药弓河。他们把温内图和我看成是他们的敌人,因为以前有一次,我们曾与他们中的几个白种人发生过激烈的冲突,所以我们可以肯定,他们会像野兽一样地寻找我们的去向并追踪我们。我们没有停留在向水河的这边,而是到河的对岸找了一块合适的地方搭建营地,从那里我们可以观察到我们刚才呆过的河东岸的动静,虽然不能一览无余,但可以听到骑马的声音。河水边是一簇密密麻麻的灌木林,灌木林后面是一块半圆形草地,我们就让马卧在那里。尽管在这高山地区,夜晚很冷,但出于小心,我们没有点火。哑巴鱼显得很累,一坐下来便睡着了。
我们几个坐了好一阵,才想到必须休息一下。因为眼下还没有什么危险,便让劳斯值第一班岗,这样他可以接着放心地睡一整夜。以后,我和温内图轮流放哨。我们两人缩进自己的被子,很快便睡着了。
该我接班了,劳斯叫醒我的时候对我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但我还是不放心,在我们的营地四周仔细地搜索了一遍。
因为夜里很冷,我没有坐下来,在松软的草地上走来走去。约过了半小时,我突然听到河对岸传来声音,我把温内图叫醒,我们俩竖起耳朵听对岸动静。都是些印第安人,我们听不懂他们讲的是什么语,一定得过去侦察一下。当然不能排除他们是与我们结成了朋友的休休努族人的可能性。如果我们见到的是血色印第安人,那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
由于现在天气很冷,不能蹚着没肩的水过河,于是我们决定找一个僻静处下水,骑着马胜过去,不让人听到马蹄声和马弄出来的水声。我们唤醒劳斯和哑巴鱼,给他们鼓气,叫他们要保持冷静,千万不要离开这里。我们牵着马悄悄地往前走去,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才上马。我们向前骑了一段路,便赶它们下河。我们很幸运地到达了对岸,把马拴好,便在水边的草丛里向前爬去。这时我才发现,我们忘了带枪。
天很黑,我们连自己的方位也看不清,只能凭着印象去感觉我们的营地位置。
当我们爬到能听清楚那些大声讲话的红种人的附近时,我们便停了下来。只有三四个人在大声聊天,我们相信,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他们以为肉水河边只有他们几个。但遗憾的是,这是一种假象,将会给我们带来严重的报复。
正是这大声的讲话,其意图是要让我们感到安全。
我们又向前爬了一段,可以听到每句话,但还是判断不出来这些讲话的人是哪个部落的,因为他们把各种各样的土话都混在一起讲。这终于引起了我们的怀疑,如果他们讲这样乱七八糟的土语来掩盖自己所属的部落,那他们肯定想到会有人窃听他们。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肯定知道我们就在这里,这就需要加倍小心了。正当我想把这想法告诉温内图的时候,他碰了我一下,悄声地对我说:
“我们处境很危险。请老铁手赶紧回到我们的同伴那里去保护他们,直到我回去。我还要听听这几个诡秘男子在说什么话,直到弄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来隐瞒自己。”
我往回走,找到了马,温内图的“旋风”还拴在那里,我解开我的“闪电”,翻身骑上便膛着河水回来了。到了河对岸,悄悄回到营地,另两匹马还很安静地在那里吃草,劳斯和哑巴鱼坐在那里。我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
“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我问道。
“没有,什么也没有。”两人回答道。
“一点可疑的声响也没有?”
“没有。”劳斯回答道。
哑巴鱼还补充了一句:“你坐我这边来!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什么事情?”
“告诉你一点儿高兴的事。过来,坐过来!”
“好吧!但我要告诉你们,这里并不像我们所想象的那样没有危险,讲话要轻一点儿。说吧,你有什么要告诉我,哑巴鱼?”
我走过去,还没等我坐稳,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棒。
我大喊了一句,昏过去了。
这句话是阿帕奇族语,意思是“我要死了”,是温内图和我约好的暗号,如果我们两人中有一人处在生命危险时,就这样叫。他听到了这话,因为声音永远是自由的。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周围黑压压的一大帮人,有几个正在点火堆。我感觉到,我的手和脚都给绑住了。
火点起来了。在火光里我看到我躺在劳斯和哑巴鱼之间,他们两人也被绑着。我们躺在灌木林边上,在我们面前,印第安人围成半个圆圈。在我们的一侧还躺着其他被抓的人,其中也有白种人,他们的面孔,我都不认识。我看到,我的猎熊枪、亨利枪和温内图的银匣子都在哑巴鱼边上的草丛里。这些枪没人注意。温内图没被抓住,但他手里没有枪。我正在想,这多可惜呀……
“啊,啊,啊!”印第安人的嘴里狂叫着。忽然,他们发现了枪,跳起来想去拿,可是为时已晚。我的无与伦比的温内图已偷偷地爬过来,勇敢地一跳,冲进印第安人围成的半圆,抓起三支枪便冲出红种人的人群。这一切,他都是在一眨眼的工夫完成的。那些印第安人大叫起来,去追赶他,但他们追不上,他的马就在附近,他一跃跨上马,嘴里喊着阿帕奇人获胜的口号,快马向西而去。
12.我们成了俘虏
亲爱的读者,你有没有头上挨过一棒的悲惨遭遇?没有?那你大幸运了!怎么,也挨过?那你可得保护好自己呀!
我躺在这可爱的肉水河边的草地里,心里感到很难过。我以前在什么地方曾经描述过挨一记打的感觉,可跟现在我的感觉不一样。
我知道我没有死,忍着痛想看清楚我四周的一切,但要正常地进行思维,我感到很困难,耳朵里嗡嗡作响,虽然可以听到阿帕奇头领的胜利的呼唤以及红种人发怒的吼声,但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理解他们所说的话的意思。我只好把眼睛闭起来,让头脑从昏迷状态中醒来。慢慢地,我能区别开他们讲话的每个词,又过了一会儿,我集中注意力可以明白每句话的含义了。从他们话里的意思看,我们是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的。
血色印第安人也碰到了柯纳和他的一队人马,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给抓起来了。出于对我们的报复和在印第安人面前立功,少受些折磨,柯纳让印第安人赶紧去追寻我们的足迹,把我们抓起来,那些红种人当然很高兴有更多的战利品。
我们知道佩泰,人称“战鹰”,是跟白种人作对的血色印第安人的头领,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有几个很机智的西部牛仔都栽在他的手里。他诡计多端,眼前的事也是他的一个杰作。
此时,佩泰就在这儿。我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听他和他的部下讲话。那些红种人就在我面前,坐在他的身边。他以轻松愉快的口吻把事情的整个过程说了一遍。我偷偷地睁开眼,观察了他一下。
他给人的第一印象是身材高大。他穿着一件整皮大衣,紧窄处可以看出他身上一块块肌肉的轮廓,像个相扑大师似的。但他是不是很灵活,我却怀疑。他的脸部表情用“残忍”、“狡猾”这两个词来描述再合适不过了。他身边有多件武器,特别引起我注意的是那支托马哈夫克枪。这支枪是用极精良的印第安工艺制成的,插在用人皮装饰的枪套里。他外衣的边饰尽是些密密麻麻的、用人的头发编成的小辫子。他的头冠装饰的是人皮,他的胸前挂的是人皮,他的腰带也全是用人皮制成的,他的两肘和两肩也用人皮装饰,小腿上的绑腿裹的也是人皮。所有这些人皮都是他的战利品。可以看出,他自己对这些装饰感到非常骄傲。我的温内图则完全是另一副样子。相比之下,这个印第安人只是一个活魔鬼。
这个诡计多端的红种人用假装的粗心大意来引诱我们,他派他手下的一名最好的骑手来侦察我们。由于哑巴鱼,我们一路上行程缓慢,这个印第安人追上了我们。当他发现我们的足迹后便在一定的距离外与我们同行,我们却无法看到他。他确认我们在肉水河宿营后,对我们进行了仔细观察。他看着我们蹚过河去,选定宿营地,然后就回去报告给头领。
在约定的地点,佩泰派他的人爬过来观察我们营地的布置。他们接近我们的时候,劳斯在值班,我们其他人都睡了。尽管水很冷,他们还是胜过了河。温内图的马和我的马会发现有人来,它们显得很不安。劳斯太没经验,没去注意。根据那位侦察员的报告,头领知道温内图和我值第二和第三班。他觉得偷袭成功的把握不大,于是决定把我们引开,各个击破。他带着一队人马,对我们好像一无所知那样到了河对岸,让几个会说其他土话的人大声说话,好让我们能听到,但听不出他们是哪个部落的。他相信我和温内图会爬过去窃听他们。因此,他在我们营地的四周布好了岗,放我们出去,不让我们进来。这一定是不会失败的,因为我们在他们的控制下,他们在一瞬间就可以把我们抓起来。
尽管佩泰对计划的成功充满信心,但还是采取了更多措施以防我们中有一人逃脱。他从柯纳那里知道哑巴鱼和劳斯是很容易对付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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