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沉默的羔羊-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谈话中你得来来回回有几个回合,但你不要告诉他有关你自己的任何细节。你个人的情况一丝一毫也不要进入他的脑子。你知道他对威尔·格雷厄姆是怎么做的。”
“出事后我看到了报道。”
“威尔逮他时,他用一把裁油地毡的刀将威尔的内脏切断了。威尔没死也真是奇迹!还记得《红色龙》吗?菜克特让弗朗西斯·多勒赖德对威尔及其家人下了毒手。威尔的脸看上去他妈的像被毕加索画过似的,这都是莱克特的功劳。在精神病院他还将一名护士撕成了碎片。干你的工作,只是千万别忘了他是个什么人。”
“什么人?你知道吗?”
“我知道他是个恶魔。除此之外,谁也说不准。也许你最终能找到答案;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挑你来的,史达琳。我在弗吉尼亚大学时你就问过我几个挺有意思的问题。局长要看的是底下有你签名的自己的报告——要是报告写得清楚、简洁、有条理的话。那由我定了。星期天九点我一定要拿到报告。好了,史达琳,按指定的方案行动吧。”
克劳福德朝她微微笑了笑,可他的眼睛却了无生气。
第02节
弗雷德里克·奇尔顿大夫,五十八岁,州立巴尔的摩精神病犯罪医院院长。他有一张又长又宽的桌子,上面没有放任何硬或尖的东西,一些工作人员管这桌子叫“护城河”,而别的一些人却不明白“护城河”一词是什么意思。克拉丽丝·史达琳来到奇尔顿大夫的办公室时,他依旧在他那桌子后面坐着。
“有不少侦探来过我们这里,可我记不得有谁这么迷人。”奇尔顿说这话时依然没有站起来。
他伸过来的手亮亮的,史达琳不用思索就知道他用羊毛脂抹过头发。她在他前先松了手。
“是史特琳小姐,是吗?”
“是史达琳,大夫,中间是个α。谢谢你抽时间见我。”
“这么说联邦调查局也拼命动起女孩子的念头来了,哈,哈。”他笑笑抽了口烟;说话的中间他常这么做。
“局里有长进,奇尔顿大夫。确实是的。”
“你在巴尔的摩要呆几天吗?你知道,要是你了解这个城,你在这儿是可以过得很快活的,就像在华盛顿或纽约一样。”
她别过脸不去看他的微笑。她立刻意识到,对方已看出了她的反感。“我确信这个城市很棒,可是我奉命来见菜克特医生,下午就要回去汇报的。”
“以后要联系,你在华盛顿有没有什么地方我可以打电话找到你?”
“当然有。你这么想真使我感激。特工杰克·克劳福德负责这项计划,通过他你总能找到我。”
“明白了。”奇尔顿说。他的脸颊斑斑驳驳的呈粉红色,头发却是怪异的赤褐色,彼此很不协调。“请把你的身份证给我。”他一边让她就在那里,一边不急不忙地检查她的身份证。随后他将身份证交还她,站了起来。“要不了多少时间的,跟我来吧。”
“我原发炎你会把情况给我简要介绍一下的,奇尔顿大夫,”史达琳说。
“我们可以边走边谈。”他从桌后绕了过来,看了看表。“半小时后我有个饭局。”
该死!她刚刚应该很快地好好观察他一下的。他也许不是个完全无足轻重的人,可能了解一些很有用的情况。虽然她不擅假笑,假笑这么一次也伤不了她什么。
“奇尔顿大夫,我和你的约会是在此刻。原本就安排在你方便的时候,可以抽点时间给我。和他的谈话中可能会有什么事冒出来,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我可能还得先和你过一下。”
“这,我倒实实在在表示怀疑。哦,走前我还得打个电话。你到外面办公室去,我马上就赶来。”
“我想把我的外套和雨伞留这儿。”
“放那边外面。”奇尔顿说,“交给外面办公室的艾伦,他会收起来的。”
艾伦穿着发给收容人员穿的睡衣一样的一身衣服。他正在用衬衣的下摆擦拭着烟灰缸。
接过史达琳外套的时候,他将舌头在嘴里脸颊后面绕了一圈。
“谢谢。”她说。
“谢什么。你多长时间拉一次屎?”艾伦问。
“你说什么?”
“屎出来要好长——时间吗?”
“东西我还是自己找地方挂吧。”
“你又没什么东西挡着——弯下身就可以看到了,看它一接触空气是否变颜色。你这么做吗?看上去是否像是自己长了根褐色的大尾巴?”他抓着外套不肯放手。
“奇尔顿大夫叫你去他的办公室,现在就去。”史达琳说。
“不,我没叫他。”奇尔顿大夫说,“把外套放进衣橱去,艾伦,我们走了别又拿出来。放进去。我原本有个专职的勤杂女工,裁减人员后就没了。刚才放你进来的那女孩儿只是每天打三个钟头的字,然后就是艾伦了。所有打杂的女孩儿都上哪儿去了,史达琳小姐?”他朝她看了看,眼镜片泛着光。“你带武器了吗?”
“没有,没带武器。”
“我可以看一下你的背包和公文包吗?”
“我的证件你已经看过了。”
“那上面说你是个学生。请让我看一下你的东西。”
克拉丽丝·史达琳听到身后第一道重重的钢门咔啦一声关上,门闩闩上时,身子紧缩了一下。奇尔顿在她前面一点点,沿单调一式的绿色走廊走着。空气中弥散着来苏儿皂液的味道,远远地还可以听到嘭嘭的关门声。史达琳恨自己,竟让奇尔顿伸手去摸她的背包和公文包。她重重地迈着步,压一压怒气,也好让注意力集中起来。好了没事了。她控制住了自己,感到心底踏实,就像急流中的砂砾底层,沉稳地在那里躺着。
“菜克特是个让人极其伤脑筋的家伙。”奇尔饭转过头来说。“一个勤杂工每天至少得花十分钟下他收到的那些出版物上的钉书针。我们曾设法不让他订书或减少订书的量,可他一纸辩护状法院就否决了我们的做法。他私人邮件的数量也曾经非常之多。谢天谢地,自从新闻报道中出现了别的人物,他就相形见细了,邮件也少了。有一段时间,每一个做心理学硕士论文的可恶的学生似乎都要想从莱克特这里捞点什么写进论文中去。医学杂志还在发他的文章,可那只是为了他的署名,有点希奇古怪的价值。”
“他给《临床精神病学》杂志写过一篇关于手术成瘾的很好的文章,我曾是这样想的。”
“你这样怎的?是吗?我们曾试图研究莱克特,原以为‘来了一个做划时氏研究的机会’——弄到这么一个活人,太难得了!”
“一个什么?”
“纯粹一个自知犯罪却毫不在乎的变态者,和社会作对,显然他就是这号人。但他冥顽不化,难以攻破,极其世故,标准化测试对他无能为力。还有,唉,他极其仇恨我们。他认为我是带给他报应的人。克劳福德倒是很聪明——不是吗、——用你来对付莱克特。”
“你这话什么意思,奇尔顿大夫?”
“我猜想你们管这叫用年轻女子来‘激起他的情欲’吧。我相信莱克特已多少年没见到过女人了——也许曾瞥见一眼打扫卫生的一个什么人。我们一般不让女人在这儿,留着她们就是麻烦。”
滚你的蛋,奇尔顿!“我是以优异成绩毕业于弗吉尼亚大学的,大夫。那不是一所出产迷人女子的学校。”
“那么你应该能够记住这些规矩:不要将手伸过栅栏去,不要碰栅栏。除柔软的纸,什么也不要递给他。钢笔、铅笔都不行。有时他可以用他自己那毡制的粗头笔,你递给他的纸,上面不能有钉书针、回形针或大头针。物品只能通过装食物的滑送器传给他,回出来时也一样,不得例外。他要是通过栅栏递什么东西给你,你一件也不能接。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他们又穿过了两道门,自然光已被抛在了身后,照不到这儿了。此时他们已走过了收容人员可以互相串联的监护室,一直到了既不能有窗户,犯人也不许互串的病区。走廊的灯都罩着厚厚的铁格栅,就像轮机房里的灯一样。奇尔顿大夫在其中的一盏灯下面停了下来。他们的脚步一停,史达琳就听到墙后面某处一个声音,已经叫喊得声嘶力竭。
“莱克特只要出牢房,一定得手铐脚镣全身枷锁,嘴巴也得罩住。”奇尔顿说,“我告诉你为什么。逮进来之后的头一年,他倒还是个合作的模范,周围的安全措施也就稍稍放松了——你知道那是在前任负责管理的时候。一九七六年七月八日下午,他主诉胸痛,被带到了诊所。为了给他做心电图时方便一些,就解除了他身上的枷锁。当护士向他弯下身去时,他对她干了这个。”奇尔顿递给克拉丽丝·史达琳一张翻得卷了角的照片。“医生们设法保住了她的一只眼,整个时间内莱克特都通着监控器受着监视。他打断了她的下巴,要去够她的舌头。就是在他将舌头吞下去的时候,他的脉搏也都一直没有超过八十五下。”
史达琳不知道哪个更糟些,是这照片呢,还是奇尔顿专注地在她脸上搜寻时那淫邪贪婪的目光。她想到的是一只口渴的鸡,在啄她脸上的泪水。
“我把他关在这儿。”奇尔顿说着按了按厚厚的双重安全玻璃门旁的一个按钮。一名大个子勤务员让他们进了里边的房间。
史达琳下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心,刚一进门就停住了脚。“奇尔顿大夫,我们确实需要这些测试的结果。要是莱克特医生觉得你是他的敌人——要是他非这么看你的话,正如你说的那样——那么我自己单独去找他,可能运气会更好些。你看呢?”
奇尔顿的半个脸抽搐了一下。“这对于我来说一点问题也没有,在我办公室时你就可以这么建议的,我可以派一名勤务员陪你,也省了时间。”
“如果你在那儿就把情况介绍给我,我原本是可以这么做的。”
“我想我不会再见你了,史达琳小姐。巴尼,她和莱克特一谈完,你就打电话叫人把她带出去。”
奇尔顿再也没看她一眼就走了。
现在只剩下一个脸上漠无表情的大个子勤务兵了。他身后是一只悄无声响的钟以及一只有铁丝网护着的橱,里面放着梅斯催泪毒气,监禁工具,口罩以及麻醉枪。墙架上系着根一端呈U形的长管装置,那是为将暴徒扣绑在墙上用的。
勤务兵看着她说:“别碰栅栏,奇尔顿大夫跟你说了吗?”他的声音高而且沙哑,让她想起演艺人奥尔多·雷的嗓音。
“是的,他说了。”
“好。走过别的囚室,右边最后一间。过去的时候走在走廊的中间,什么事也不要去注意。可以把他的邮件带给他,到了右边顶头就丢下。”勤务兵私下里似乎觉得很好玩。“邮件你就放在盘子里让它滑进去。如果盘子在里边,你可以用绳索把它拉出来,或者他也可以送出来。盘子留在外头他是够不着你的。”勤务兵交给她两本杂志;中页都散落了,另有三份报纸和几封拆过的信。
走廊长约三十码,两边都是囚室。有的囚室墙上垫着衬垫以免犯人自伤;囚窒开有观察窗,长而窄,犹如上个射击口,开在门的中央。其余的则是标准的牢房,栅栏组成的墙向着过道。克拉丽丝·史达琳知道牢房里有人,可她努力不去看他们。她已经走过去了一大半路,忽然一个嘶嘶的声音传进耳朵:“我能闻得到你的体味!”她不露声色,假装没听到,继续往前走。
最后一间囚室的灯亮着。她走过去,侧到走廊的左边朝里看。她知道,自己脚跟的声音已向对方表明,她到了。
第03节
莱克特医生的囚室远离别的牢房,对面只是隔着过道的一间小屋。其他方面也与众不同。正面是一面栅栏墙,但墙内还有一道屏障,两墙相距是人所够不到的。第二道屏障是一张牢固结实的尼龙网,从地面一直伸到天花板,由一面墙拉到另一面墙。网后面,史达琳看到有一张桌子钉牢在地板上,桌上堆着高高的书籍和文件。还有一把直靠背椅,也钉死在地板上。
汉尼巴尔·莱克特医生自个儿斜躺在铺位上翻阅着意大利版的《时尚》杂志。他右手拿着拆散的纸张,再用左手一张张放到身边。莱克特医生左手上有六根手指。
克拉丽丝·史达琳在离栅栏不远处的地方停了下来,距离大约是一个小小门厅的长度。
“莱克特大夫。”她的声音在她听来还算正常。
他停止阅漆,抬起了头。
就在这一刹那,她陡然觉得他那凝视她的眼神好像都能发出低低的声音似的,然而她听到的只是自己的血液在流动。
“我叫克拉丽丝·史达琳。能和您谈谈吗?”她说话的腔调冷冷的,礼貌而含蓄。
莱克特医生将一个手指放在噘起的嘴唇上,想了想,然后悠悠地立起身,平静地走到关着他那笼子的前面,在不到尼龙网的地方停了下来,看都没看那网一眼,仿佛早已选好了那个距离。
她看到他个头不高,毛发皮肤油光光的,手上臂上看得出金属丝一般的力量,就像她自己的一样。
“早上好。”他说,仿佛为她开门似的。有教养的声音里稍有几分嘶哑,像金属的擦刮声,可能是好久不用的缘故。”
莱克特医生的眼睛呈褐紫红色,反射出红色的光点。有时那光点看上去像火花,正闪烁在他眼睛的中心。他两眼紧盯着史达琳全身上下。
她又稍稍向栅栏走近了一些,前臂上汗毛直竖,顶住了衣袖。
“大夫,我们在心理剖析方面碰到了一个难题,我想请您帮忙。”
“‘我们’是指昆迪可的行为科学部吧。我想你是杰克·克劳福德手下的一员。”
“是的,没错。”
“可以看看你的证件吗?”
这她倒没有料到。“在……办公室时我已经出示过了。”
“你是说你给弗雷德里克·奇尔顿,那个博士,看过了?”“是的。”
“他的证件你看了吗?”
“没有。”
“我可以告诉你,学术界的人读书太少。你碰见艾伦了吗?他
是不是很讨人喜欢?他们俩你更愿意和哪个交谈?”
“总的来讲,我要说还是艾伦。”
“你可能是个记者,奇尔顿让你进来是得了钱。我想我有资格
看一下你的证件。”
“好吧。”她将压膜的身份证举了起来。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