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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莫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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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婆婆还是觉得默离碍事,还装出一副关心的嘴脸,打发她回屋休息,甚至亲自扶她回屋。
安默离愣愣地躺在床上,从头到脚都是冷冰冰的,听着老公和婆婆聊得开怀大笑,自己心里是说不出的落寞和恐惧。
“恋儿情结”——这四个大字不经意间冒了出来,脑海中婆婆那晚怨恨的眼神又清晰地浮现,默离不仅打了个冷战,胃里一阵翻滚,转瞬间就趴在马桶边吐得酣畅淋漓了。
安默离心里揣着猜忌,拧巴着,整日眉心紧锁,面容惨淡,苏浩然回来再也不热情地去迎接,就
算他心血来潮想要亲近,她都推说身体不适灵巧地躲开。
刚开始苏浩然还体谅她是因为有孕在身所以心情低落,到后来面对默离的冷淡,他实在无从安慰
,看着她低头的那一抹沉静,他亦是说不出的无奈。
生活就这样按部就班日复一日的度过,虽然出差在外的苏浩然每天都回往家打电话,可当电话一来,婆婆立马就接了,嘘寒问暖,并拍着胸脯保证,说一定会好好照顾默离,让他放宽心之类的话,霸占着电话不放,到最后他忍不住提出想和默离说会儿话的时候,婆婆便敷衍道:“哎呀,都说这么长时间了,多浪费电话费,再说默离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我替你转达吧。”
这小夫小妻之间能有多重要的事儿,无非什么爱呀、想呀的,如何为外人道也,所以安默离每次都说不上几句话。
而今天貌似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婆婆主动把通话机会让给默离,还美其名曰:“你们小两口这么
久没见面肯定有好多悄悄话说,我先去洗澡,你们俩慢慢聊啊。”
尽管狐疑但思念和怨气通通袭来,安默离想不了那么多,只顾着一股脑地倾诉衷肠了。
“默离,明天得产检了吧,让妈陪你去,没我在身边,你一个人去,我担心。”
“好哇!”默离不假思索地应和,摸摸日益隆起的肚子,5个多月的等待,她深刻地体会到做母亲的喜悦与骄傲,“老公,你想得真周到。”
“这是必然的啊,检查完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那多耽误你工作。”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哎,老婆孩子的事儿比天大,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哦。”苏浩然耍着嘴皮子,重复嘱咐道。
“好啦好啦。”默离被哄得心里甜滋滋的,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
翌日,婆媳二人手挽手亲密无间地向妇幼保健院进发。
原本的流程是直奔彩超室,而婆婆却执意要主任亲自出马。
“妈,不用那么麻烦,这就是例行检查,挂普通门诊就行。”
“俗话说,姜还是老的辣,那些实习小大夫的技术水平我可不敢恭维,还是主任医师放心。”
“主任的价钱贵好多呢,浩然在外面赚钱也不容易。”安默离不大情愿,现在家里只有一个人挣钱,孩子生下来又需要一大笔开支,所以大大小小的钱她希望是能省则省,“还有,专家门诊都要排好久的队呢,真没必要。”
“不就几个钱么,为了孙子这钱我出!再说,苏爸爸早就帮你预订上号了,直接进去吧。”
“真的?”默离惊讶之余抿着嘴点点头,真心地拉了拉婆婆的手,淡淡地笑,“谢谢妈。”
常规的询问之后,默离躺上了B超床。
滑石左转右转,比平时时间长了许多,而医生的表情十分古怪,仿佛在确认什么东西。
“怎么了?”默离的心悬了起来,颤颤巍巍地问。
主任没有说话,依旧在监视器上努力辨认,不住地摇头
此情此景让默离越发的紧张,索性一下子抓住医生的手,满脸急切,“到底怎么了?医生,你告诉我啊!”
医生还是缄默着。
“求求你,你告诉我,我的孩子怎么了,我什么都能承受,只要你告诉我实话。”默离的眼泪就急出来了,晃动着医生的袖口,恳求道。
“死胎。”医生缓缓吐出两个字。
默离能想象中最严重的情况不过是胎盘不正、发育偏小,而此时她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死胎”!
她的信念轰然倒坍,眼泪“刷”地流了出来,“不可能,你骗我,你骗我,我的宝宝很好,我昨天还感觉他在动呢,我不信,我不信!”最后一句,默离几乎是拼劲全力吼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骗你,你已经怀孕22周了,现在发现脐带缠颈,就算孩子现在还有一丝气息,可终究逃不过死胎的命运,”主任的表情很平静,生死在他眼里早就是稀松平常事,“及早发现引产就可以了,以后就需要剖腹拿出来啦,你想想清楚。”
“医生,您救救我的孩子,医疗条件如今这么发达,肯定有办法的,您是主任医师您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他还没出生,还没见到这个世界啊,我给您跪下,求求您救他……”默离挣扎着起来,却被理智的医生制止住。
“说实话,才五个月脐带缠颈就这么厉害,胎儿气息太微弱了,要保太难,做掉吧,为了你好,也为了孩子好。”
听到医生斩钉截铁的回答以及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劝告,安默离的眼泪掉的更急,她哽咽着,语无伦次:“不,我不要,我的宝宝,不会有事的,你们都在骗我,我不信,我只要孩子,那是我的孩子!”
歇斯底里的哭泣掩盖不了铺天盖地的伤痛,也改变不了即成的事实。
哭累了,默离晃晃悠悠地走出彩超室。哭成了泪人嘴里碎碎念叨着,婆婆赶忙上前搀扶,被她一把推开,她整个人像是中邪了一般,飘飘乎脚底不稳,终于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婆婆没敢把实情告诉苏浩然,也劝默离不要说怕影响他工作。
“肯定是怀孕初期你天天忙工作太辛苦,所以才这样的!”婆婆责怪她,而苏家人集体上阵,轮番做工作,劝她长痛不如短痛。
冷静下来的安默离终于也决定化悲痛为力量,准备三天后做引产。
那一天太阳很大,6月的B市正是酷暑难耐之际,但安默离的心灰暗无光,和骄阳似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太紧张加之提前吃了发动生产的药物,宫缩的特别厉害,心脏早搏,胸闷,气短,又脸色苍白,浑身无力,虚汗浸湿了她的衣衫,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会跌入地狱。
默离一步一步地从病房挪到休息室,看到别的女人都有人来陪,而她却是孤家寡人,心里不仅仅是失落,更是寒心。苏浩然因为出差无法陪伴,爸爸远在N市不敢告诉,婆婆一家也是这理由那理由的,推说来不了,就连胡珍妮都说自己在忙一个大单子要开完会才能赶到。
心头一股难以抑制的苍凉和心酸涌了上来,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不是没出息,不是不敢面对,而是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冰冷的手术台,冰冷的点滴输进血液,冰冷的四肢动弹不得,安默离觉得自己仿佛是任人宰割的牲口,等待被一群陌生人开膛破肚。
“用力,再用力!加油!马上你就成功了!用力!”护士的喊声回荡在耳边,可默离觉得那声音是如此遥远,宛如上帝的召唤。
她早就哭的没有力气了,她宁愿就这样不醒人事,因为她觉得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再次醒来,安默离的身边多了泪眼婆娑的胡珍妮。
“默离,你醒啦,我去叫大夫!”胡珍妮擦擦眼角的泪水,激动地起身。
“不用,”默离拉住她的衣角,“我没事,只是孩子……没了。”
默离的眼眶干干的,扯出一个微笑,而这个笑容又惹得胡珍妮一阵痛哭流涕。
“哭什么,上次我陪你,现在你陪我,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也算扯平了。”默离还是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仿佛刚刚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是别人,不是她自己。
“默离,你别这样,你哭出来啊,放声大哭,你不要这样憋着,不然身体会憋坏的。”
“我为什么要哭,我不哭,因为我的宝宝再也不会由于缺氧而痛苦了,他彻底解脱了,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伟大的母亲?”
“默离,你这样会让我好害怕,你有什么委屈跟我发泄,打我都可以,算我求你,你不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好不好?”安默离的镇定让胡珍妮毛骨悚然,她越是这样她就越是心疼。
“珍妮,你知道么?”安默离怔怔地苦笑;“孩子出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他哭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亲妈,我真的是亲妈么?我是不是亲妈?表说我是后妈……55——————有些人安静的时候更可怕,亲们猜默离是被打垮了么?
36 真相大白
整整一天,苏家的人没有来看过一次,甚至没有打一个电话,问问什么情况,毕竟苏浩然不在身边,一个怀了身孕的弱女子只有一个人上手术台,割去的不仅仅是一个胚胎那么简单,是她身体里的肉啊。
胡珍妮一直陪着,偶尔偷偷地擦眼泪,而安默离则一脸淡然,话也不说,碉堡似的目不转睛地“欣赏”窗外的风景。
时钟滴滴答答的转动,可在默离眼里世界仿佛停止了,脑子里亦是一片空白,或喜或悲所有的感情全都消散,内心虚静、空洞的可怕。
默离的状态只能让胡珍妮干着急,一点儿也帮不上忙,安慰、激将、责怪,招数都用尽了,那厮塑像就那么正襟危坐,面不改色心不跳,和丢了魂儿没两样儿。
“好饿哦,我要去买东西吃,你想吃什么?”又到了饭点儿,胡珍妮故作轻松,试探她的心情。
不出所料,安默离依旧是面无表情地摇头。
“默离,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再这样折腾自己我就打电话给你爸!”胡珍妮放出的狠话终于让她有所触动,她急忙制止住珍妮掏电话的趋势,哀怨地叹了口气:“我跟你去吃饭,成了吧!”
“这才对嘛,我跟你说哦,我听说楼下有一家生煎做得很不错,咱们也去尝尝。”说着便欢呼雀跃地拉默离起来,一扫刚才的阴霾。
“你呀,就是个吃货,没见过你这么天生乐天派的主儿!”默离无奈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唇角边荡漾起难得的一抹窃笑。
“哎呦,天事地事,吃是大事。要作践自己也别选择绝食啊,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除了让我揪心以外,谁还能怜惜?”
胡珍妮的话虽尖锐却句句在理,孩子没了还可以再怀、婆媳之间的鸿沟形成了还有逾越的可能、工作丢了还能再找,但要是身体垮了就彻底失去了奋战的机会。
心里的结捋顺了,重燃生活的希望,拧紧的眉梢随即舒展开,饥饿感侵袭而来,默离的肚子不由自主地“咕噜咕噜”着示威。
她在胡珍妮错愕的表情中,一个人吃了满满三屉小笼包,临了抹抹嘴还意犹未尽地冲服务业招手 :“再来一笼打包。”
安默离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使得胡珍妮忐忑不安的心稍稍松了松,无厘头的本性又回到了她身上,她拍着默离瘦削的肩膀感慨道:“就算要化悲痛为食量也别把自己当猪养呀!”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酒足饭饱的安默离此时心情大好,赏了个她一个白眼。
默离的病房在8楼,病人们图方便也都乘电梯上下。
“真倒霉,电梯刚上去!”
“要不咱们走楼梯吧,刚吃完我也想运动运动。”
“好呀好呀,最近我正好减肥,走楼梯正好瘦大腿。”
胡珍妮拉开楼梯间合上的大门,卖力地开始一二一蹬腿运动,安默离望着这个活力十足的大龄剩女,忍不住被她的情绪感染,发自内心的笑容浮在嘴角。
……
“您不要闹了,这里是医院,公共场合,您这样又哭又闹很容易被人注意的!”一个严厉的声音从上层楼梯传过来。
胡珍妮回头比了一个“嘘”的动作,眼珠子兴奋地乱转,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坏相。她示意安默离快步上前,两人蹑手蹑脚地凑到转角口,这里既不会被发现、又能清楚地听到两人的对话。
“我才不怕被人看见呢,我是受害者,是你们医院草菅人命!你还我孙子!还我孙子!”老太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
“查性别本来就是违规的,我帮了您,您还跑这儿来闹什么闹!”不是每个医生都那么不负责任,正巧那天这位主任昨晚喝多了酒,又和老婆吵了架,第二天精神不太好,所以工作的时候有点儿神经恍惚,一个疏忽酿成了今天的错误,而这位极品他不仅不认账反反而理直气壮。
“你这是什么态度,还主任医师,我看你就是江湖郎中,明明是男孩子,你偏偏看成女孩子,你眼睛瞎啦!我的孙子就这么被你们扼杀了,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孽哦,要报复在我孙子身上哇!”老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哭得声嘶力竭,末了愤愤地发飙:“哼!我要告你们,让你们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起码500万!”
“哈??500万?你别狮子大开口了,这怎么能怪我们?是您拜托我帮您查性别的啊,我也告诉了你B超会有误差,不是百分之百的准确的,也是你说要看出女孩儿就告诉你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死胎,愿赌服输,你懂么?再说做引产你儿媳妇是签了字的,上面也没说死胎或者性别的事儿,白纸黑字、口说无凭,你信口雌黄地说我草菅人命,谁信?有人证物证吗?”
“你……你们,我,我……”医生嚣张跋扈的劲儿梗得老太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安默离此时却是手心一片冰凉,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滴下来,头发已经被揪散,碎发站在脸庞上,更衬托出煞白的脸色,嘴唇毫无血色,张合着颤抖,双腿发软,身子无力地靠在墙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抓住胡珍妮的手,摇动着,气若游丝,然后她又忽然捂住肚子,胡乱地抓着,“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他们把我的孩子带到哪儿去了?你去帮我找,你去帮我找啊?”
面对默离的突然精神错乱,胡珍妮的眼眸一下子模糊了,“这说不定不是说你家的事儿,你镇定一点,你婆婆再坏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啊,你相信我,我们先回病房,休息一会儿,我再帮
你查个水落石出,好不好?乖,走吧。”
“不,我不走,我现在就要知道真相,我要听完!”默离甩开她的手,步伐尽管沉重,可依旧一步一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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