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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男坊-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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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揽了她的腰,抽抽嘴角,“彼此彼此。”教儿子断袖的娘,只怕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

眼角处见小馒头这片刻间已寻到银枪暗钮,心里欢喜,这孩子果然聪明,道:“忧儿,把枪给爹爹,爹爹教你用。”

小馒头立马凑了过来,爬上他的膝盖,将银枪递给末凡。

末凡将银枪握了,略为比划,将枪尖出口处指与他看,“切不可将这一头对着自己。”说完轻按暗钮,银枪顿时伸长。于车中虽不能放手比划,便将银枪的用法,心法细细说

与他听,每说一句,小馒头便点一下头。

末凡仔细审视小馒头的神情,并不似随意应允,看了看玫果。

玫果摊了摊手,“和你一样,过目不忘。”

末凡眼露喜色,讲解的越发仔细,这一路上竟将整套枪法,心法倒与他记下。

小馒头有瑾睿从小传授吐纳之法,学起来更是容易,末凡所授虽然复杂,但也能记得清清楚楚,有些地方尚能自己思索,有不明之处,开口便问。

玫果在一旁看着,眼里漾着笑,小馒头从小没跟着他长大,昨天还担心,他们父子二人感情生疏,现在看来,那些担心都是多余的。

凑到他耳边问道:“我为你生下的这孩儿,如何?”

他眼角带笑,空出一手,将她一起揽了,吻了吻她的耳鬓,“甚好。”

这父子二人,一教一学,眨眼便是两个时辰,玫果听久了,就有些困乏,靠在他肩膀上睡得东倒西歪。

末凡怕她受凉,脱了外袍,给她盖上,仍教授小馒头,一日的路程一转眼便过了,马车慢慢停下,撩开窗帘见已到镇南府门前,轻叹了口气,摇醒仍自熟睡的玫果。

收了银枪,塞入靴中,摸了摸他的头,“忧儿先将这些记牢,下次爹爹空了,再教你使用,可好?”

小馒头天生好学,连连点头,“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爹爹?”

末凡眼里也是不舍,“很快。”

将他和玫果一起抱了抱,柔声道:“下车吧,迁都之前,寻个时间去去燕京,我等你。”

玫果心底最柔软处蓦然悸动,见他眼眸之中,柔情万千。暗叹了口气,懊悔不已,怎么靠一靠就睡着了,一觉没醒就道了门口,将披在身上的外袍递还给他,“我回去便和爹

爹商量,看能不能早些。”

末凡见她眼里点点流光,满含不舍,一颗心沉溺其间,也移不开眼。

二人久久凝视,直到府内下人奔出来迎接,末凡才垂了眼眸,收了沉沉心绪,“去吧。”

玫果又再看了他一眼,才撩了车帘,跃下马车。

末凡将小馒头递给她,低声道:“进去吧,你在这门口,我走的不安心。”

玫果这才点了点头,抱着小馒头,进了王府大门。

末凡等她拐了弯,看不到人影,才放下车帘,“启程。”

玫果抱着小馒头从花树后转出,奔到门口,扶着黑漆门框,望着他的车队绝尘而去,才殃殃的转身去给爹娘请安。

心下忐忑不安,唯恐他们问起末凡之事,不知该怎么解释。

结果父亲和哥哥们均外出办事,尚未回来。

只有虞瑶意味深长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在她只觉得毛骨悚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捏了她的下巴,一脸得意,笑道:“天下就没有,我虞瑶的女儿搞不定的男人。”

玫果一脸黑线,只是干咳。

虞瑶拍拍她的脸,长叹口气,“当年我如果能如你这样,就不会是如今这副光景了,冥红他爹也不至于惨死……”

玫果听提起冥红的父亲,神色也是一黯,她隐隐觉得母亲对那人是有情的,不过生生的辜负了那个人罢了,那人死了,母亲这些年想必也是难受的。

“过了的事,娘也不必耿耿于怀。”

虞瑶苦笑了小,“我对他有愧,果儿啊,你不要学你娘,愧对一个人,会难过一辈子的。”

玫果轻点了点头。

虞瑶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好好待冥红,他是个好男人。”

玫果胸口一哽,但这时却不便与母亲争辩,之得应了。

虞瑶还想再说什么,镇南王父子抱了小馒头进来,忙一扫愁容,迎了上去。

玫果又陪着玫家父子聊了会儿,才将小馒头留下来陪爹娘,起身回自己院子休息。

赶了一天的路,身上总有些风尘,叫丫头备了浴汤,取了干净衣袍,搭上屏风,掩了房门,除下身上衣衫,迈入浴桶。

腾腾热水蒸得她周身舒畅。

还没坐下,窗棂轻响,一阵风吹过,烛光蓦地一暗,灭了,赫然一惊,飞快的扯了屏风上衣衫裹在身上,还没来得及束上腰带,一个黑影出现在眼前。

第076章被劫出府

玫果陡然一惊,没等她看清来人,那人欺身上前,一把扣住她。

她正要开口唤人,喉咙一紧,被他点了哑穴,发不出半个音符,身子一旋,已离了地,被他头下,屁股上的抗上他宽阔,结实的肩膀。

这姿势对她而言实在不陌生……

对方只是封了她的哑穴,令她叫不出声。

她挣了两下,腿被箍在他胸前,动弹不得,想从他肩膀上下来是万万不能。

两只小手却是自由的,哪肯安分,握了拳,使劲捶打着来人后背,一拳拳却象是捶在了铁壁铜墙上,全无反应。

黑衣人对她的乱捶乱打全不理会,径直跃出窗户,如鬼魅一般出了镇南王府。

玫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能这么在镇南王府来去如风的,世间还能有谁?

玫果深吸了口气,握着的拳头捶得更重,“你这该死的,放我下来……啊……啊……”

话没完,抵着她小腹的肩膀一斜,她的身子往一旁滚落。

他长得很高,她从他肩膀上直滚到地上,怕是要摔得半死,骂声变成了惨叫……

玫果眼见地面越来越近,鼻血之灾怕是难免,忙闭了嘴,免得这脸朝下的与地面亲密接触,磕掉门牙。

这时腰间一紧,眨眼之间,身子又重新被抗回人家肩膀上,长松了口气,一顶膝盖,踹上对方胸脯,刚一动弹,被对方死死压住。

手臂早捶得酸软,又不肯就此作罢,去拧他的手背,可惜对方后背结实得根本没一点赘肉,任她怎么折腾,就是拧不进。

“你这该死的,敢这么对我。”

“该死的,快停下,送我回去。”

任她怎么骂,怎么踢打,对方只是一路大步急奔,脚下丝毫不停。

玫果又急又气,小手揪住他后背衣裳,张口就咬。

他身子一绷,将真气运于一处。

玫果这一口咬下,非但没咬进,反而磕得牙齿生生的酸痛,松了口,捂着嘴,憋闷不已,又使劲捶了他一拳,“你是什么做的。”

等牙根疼痛减退,胸腔的怒火早窜上头顶,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吃力的支起身体,扭头瞪着脑后随意绑着的长发和着黑色发带随风飘飞,“姓弈的,你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

到我家做这等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事?”

来人转过脸侧看向她,绝美俊朗的面颊在月光下蒙着寒意,薄唇紧抿,窄眸一斜,寒光闪过,冷笑道:“你当然巴不得我走了,再不回来。”

玫果倒吸了口冷气,脸色慢慢变白,一脑门子的汗,知趣的闭了嘴,可是心里却堵得难受,等他转开脸,才委屈的小声嘀咕,“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弈风冷眸扫回。

玫果打了个寒战,撇了嘴,“你的家人不是说你走了吗?”

弈风冷哼一声,没搭理她,只顾狂奔。

玫果讨了个没趣,扁了扁嘴。

被他这么扛着,抵着小腹,好不难受,挪动着身子,看能不能舒服些。想开口让她下来,或者给她换个好过些的姿势,不过看了看他板着的侧脸,这话到了嘴边,也给吞了回

去。

也不知谁说的好看的男人在身边,怎么样都心情舒畅,根本就是鬼话。

隔着铁笼看狮子老虎,都挺美的。等它们饿了的时候,跟它们关进一个笼子,再看它们,不知还能不能感觉到它们的美。

弈风扛着她,一声不出,直到一堵琉璃瓦高墙外,身子如大鹏一般,跃进,直奔正屋,对目瞪口呆的家仆道:“去备浴汤。”

家仆这才回过神,偷看了眼象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的女人,如飞的去了。

弈风直跃上太子殿台阶,一脚踹开双开大门,大步迈进里间,将她往床上一丢,也不看她,踱到窗边桌案前,曲起一条腿,坐在桌案上,顺手提了手边酒坛,仰颈饮了一大口



将酒坛重重顿在身边,扯了袖子拭去唇边酒渍,冷眼看着床上的娇小身影,窄眸暗沉。

一世英勇,阅人无数,谁也不爱,怎么偏要爱上这么个女人,胸口这股怨气,随着酒气上涌。

他力道拿捏得很准,将她摔在床上滚了两滚,很是狼狈,但并不疼痛。

玫果披头散发的爬起来,衣衫散乱,顾不得发作,忙拢了衣衫,系好腰间束带才狠狠地瞪向坐在不远处的包公脸。

“你疯了吗?”吸了吸鼻子,一屋子的酒气,皱了皱眉头。

弈风撇脸吐出口气,又再深吸了口气,免得自己被眼前这女人气炸了肺。

他让丫头传了假讯,说自己提前离开京城,不过是想激她一激,好静下心来想想明白。

结果如他所料,她果真独身出城去截了末凡。

他怕她独身出城,遇上危险,暗中骑了马尾随其后,远远跟着。

见她抱着孩儿与末凡重归于好。

不管她与末凡是合还是分,都是他要的结果,如果当真能彻底的分,他自是暗喜;如果和好,他也认了,这样总强过她人在他身边,心却在别人身上。

不过看到这样的结局,心里却是酸楚难耐,说不出的落寞。

那时出城不远,只道末凡会送她回府,正想离开,却远远见他们继续前行,并无回头的意思,暗骂了声‘见鬼’。

虽然等玫果回走时,末凡定会派人护送。

那些随从虽然都算得上一顶十的好手,但如果当真遇上寒宫雪这样的人,只怕是不顶事,他放心不下,只得又远远跟在他们身后。

这一跟,竟然跟到了允城,眼睁睁的看着末凡包下了整个客栈。

结果末凡和玫果在客栈销魂了一夜,他在对面房顶上望了一夜的星星,吹了一夜的凉风,别提有多郁闷。

胸中怒火,嫉火灼得他双目通红,几乎将他烧为灰烬。摘了片树叶,屈腿坐在房顶上,薄唇含了树叶,望着末凡和玫果所在客房窗棱上印出的火光,黯然神伤,吹起他平时喜

爱的江南小调,曲声低婉忧伤。

第二天,却见末凡亲自送玫果回普京,仰天苦笑,早知如此,何必在这守上一夜,受这一夜的鸟气,望着远去的车队,愤然离开。

回了太子府,令人搬了十余坛酒进屋,他酒量极好,这一次竟又没喝上几坛便醉了,一觉醒来,再也压不下心里怒火,出了太子府直奔镇南王府。

第077章斗气冤家

室内硝烟弥漫!

玫果在弈风的迫视下,全身毫毛竖起,一路上的怒气,荡然无存,摸索着下床,脚尖刚点了床下木榻。

飘来他冷冰冰的声音,“去哪里?”

“避风头……”玫果想也没想,话就出了口,忙打住话头,如果这时说回王府,多半是不成的,如果他允许她回去,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将她劫了出来,干咳了两声,“你

也看到了,我在王府时澡还没开洗,便被你岔了……我去隔壁叫人备水……咳……咳……等你气消了,我再回来……”

弈风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张脸寒到极点,没有更多表情,“就在这儿洗。”

玫果嘴角抽了抽,看他这架势,让他出去,肯定是不成的,可是他这么虎视眈眈的瞪视下洗澡,实在是有些难为她。

艰难的咽了咽唾沫,陪着笑,“不太方便……”

弈风俊目顿时一窄,怒气更旺,四年不见,当真就生分了,“不方便?你当我是你什么人?”

玫果胸口一堵,张了张唇,“未婚夫……”

弈风脸色略为缓和些,“那有何不方便?”

“这不是还没大婚吗?”玫果自己找的借口,底气都不足,声调自动降了半分。

弈风冷哼了一声,视线慢慢下移,扫过她身上每个部位。

玫果只觉得背后凉风阵阵,这天气还当真是凉爽得很……

弈风看着她那不自在的神情,眼里怒意略减,闪过一抹戏谑,“你身上哪一寸肌肤,我没看过?我倒很想看看这四年有何变化?”

玫果被呛得一阵猛咳。

见扫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来越热,烧得脸上火辣辣的烫。

再看书案边东倒西歪的倒着好些酒坛,心扑扑直跳。

他这时在气头上,又喝了这许多的酒,想着他以前气头上干下的那些事,毛发直竖,还是避避的好。

慢慢蹭下床,见他只是喝酒,没有动弹,也没有阻止,胆子大了些,一步步横着往门口挪。

弈风看着她赤着小脚踩在地上,一个个小小的指甲盖,象彩贝般泛着粉红色的淡光,十分可爱,小腹间微微一抽,升起一股热意,“回去。”

玫果的手指已触到珠帘,见他又是横眉竖眼,哪里还肯回去,抛了珠帘,拔腿就跑。

弈风单掌在酒坛上一撑,身子闪电般跃到她身后,揪住她的后衣领,往回一带。

玫果身上只穿了件在浴后穿的薄袍,被他这么一拽,衣襟顿时往两边分开,叫苦连天,忙合着双手,将两边衣襟死死拽住,往中间合拢,以免春光外泄。

这一顿之间,已被他扣住肩膀,按在雕花门框上,脸贴着冰冷的紫檀花纹,褪去的怒火又再窜上,不住的挣扎,“姓弈的,喝多了就去睡上一觉,发什么酒疯?”

他看着她扭动着的身体,体内一撮火苗在烈酒的作用下迅速燃起,拂开她身后长发,上前一步,身子紧紧压住她的后背。

她身后起伏的曲线与他的身体紧密相贴,异样的触感自身前化开,心里一荡。

伏低头,慢慢靠近她侧着的面颊,直到离她的红唇仅半寸之遥方才停下,带着淡淡酒香的炽热气息轻拂着她吹之即破的白净面颊,垂眼看着她轻颤的长睫下的惊慌的眼眸,“

你看我象醉了么?”

玫果身前是冰冷的门框,身后是他滚烫的身体,脸上是他炽热的呼吸,下面是他的衣袍下摆轻扫着她赤着的脚背,痒痒酥酥。

胸口一紧,心跳乱了方寸,如同擂鼓,偏偏周围静得出奇,仿佛只听见她的心跳和他的呼吸声,这气氛实在过于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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