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珠成线:我的皇马我的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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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在这种大家都轻敌的情况下，最后还能得到平局的结果，已经算是不错了？我觉得，估计绝大多数人都会和我一样，有些不甘心吧。
　　只不过，在不甘心之余我还是有些庆幸的。之前开局的梦幻大胜以及一直以来除了萨格勒布那一场都很轻松的胜利，已经让我们在不同程度上开始膨胀——对战莱万特，只是这种心态带来的危害初显罢了。现在用这种不算太惨痛的代价让我们清醒，更加理智的面对之后的比赛，也算是因祸得福。
　　说起来，莱万特战平还是朱旭面对的第一场不以胜利作为结局的比赛。不过这小子倒不是一般的坚强，我看到在厄齐尔去安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调整过来了。
　　打住，打住，费尔南多。现在不要去想和莱万特的那场比赛后你在发现队友们为一场战平而真心实意道歉时的惊讶，也不要去想媒体们有些大惊小怪的报导，更不要去想朱旭在场上表现出的超过他年龄的风范——我这样对自己说。
　　你会觉得乱糟糟的根本原因，不是因为莱万特，而是因为朱旭不是吗？
　　今天在克里斯蒂亚诺家举办的那场由最初朱旭和本泽马两个人不要脸的蹭饭发展成机器人请客吃酒店外卖，最后又因为伊戈尔的心血来潮最终发展成一场形式上不那么正式内容却非常重要的队内会议，并没有得到完美结果。
　　或许，应该在“完美结果”之前加上“卡西利亚斯所希望的”或者“一小部分人所确定的”这样的限定词？
　　朱旭说他要走很远的路，他想拿到所有的奖杯，他说他希望在他死后他的墓碑上足球史上，后人谈起他会说：中国人朱旭，这个时代最优秀的球员，没有之一！
　　那些话语很震撼人心，可我并不觉得惊讶。
　　在更早之前，我就明白朱旭的心很高——有着那样出色天赋的少年，那般重视梦想追求梦想的少年，眼光不远，才是不正常吧。更何况，朱旭的实力朱旭的努力朱旭的付出，都决定了他的梦想不会永远是眼高手低的梦。说是目标或许更为恰当——他早晚有一天能触摸到它。
　　鉴于他呆在伯纳乌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月，能轻松的说出“不会留下”这样的话，确实再简单不过了。
　　早在这次之前，卡队和我之间，就有过一场关于朱旭的谈话。准确来说，那场对话，其实是我主动找到卡队才产生的。
　　“你……”那时卡队听到我的话语后惊疑不定的表情，现在想起来还很清晰。
　　“啊，我没关系的。不要担心我，卡队。”我记得当时的自己，笑着给出卡队肯定的答案：“在您和克里斯蒂亚诺之后，皇马需要一个足够出色、实力天赋高到能镇住其他所有人的旗帜。可是你知道，我的实力或许算得上一流，却并像朱旭那样，压倒性的强于其他人。至于青训出身…。反正，皇马也是朱旭的第一家俱乐部不是吗？如果他一直在这里，除了白色再无其他颜色，和青训出身，也就没有差别了吧。”
　　“费尔南多，你还是那么敏锐。”卡队的笑容有些释然，也有些苦涩。
　　“我猜你已经距离彻底接纳朱旭不远了。这种事情，还是先定下来比较好吧？”我并没有接卡队的话头。
　　“毕竟那是皇马。只要它好，怎么样都无所谓。”
　　“费尔南多，你和朱旭的关系比我和他更好。你就那么肯定，朱旭会留下了？”在我说出那些话后，卡队似乎放下了什么，轻松的说出这种有些调笑意味的话。
　　“不，我并不确定。”我对上卡队有些惊讶的眼神：“但是伊戈尔，我们都清楚伯纳乌的魅力有多大。我们缺的只是时间。”
　　我知道在那次之后卡队和机器人间也达成了什么协议，不然卡队绝不可能在克里斯蒂亚诺家中就趁着队内会议的机会，表达出以后朱旭会是接班人的意图。
　　只是正如我所猜测的，朱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大大咧咧卖萌的表现下，是他坚决的心。
　　但是我们可没那么容易放弃。不只是皇马的队长队员，还有皇马的主席。猪仔，或许你看出了我们的意图，但是你大概是觉得只要你一直保持着这种坚决的态度不改变，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彻底放弃？
　　这可不好。
　　现在还太早，你在伯纳乌的记忆还太少。再过段日子，你会不会这么想，很难说。
　　我并不知道我对卡队态度变化的敏锐感知、对卡队关于整支球队未来的看法的准确猜测来自何方。不过，鉴于从我记事以来就一直拥有的某种出现得莫名其妙却又奇准无比的直觉，大概这也和那直觉脱不了关系？
　　我看着头顶静谧静止的星图，长舒一口气。
　　嘛，我还是不要想这么多了。我觉得有间之前和我提到的那句“在其位谋其职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说得真好，这种事情果然还是让卡队操心就好~~操心太多是会掉头发的会变得和隔壁的哈维一样…。我相信卡队的能力啊哈哈。
　　揉了揉枕的时间太久而有些发麻的左手，我坐起身来靠着枕头，拨通了托马斯的电话。
　　托马斯是一家夜店老板。因为某些奇妙的经历，我和他成为了朋友——唔，虽然我和他的关系还没有好到我和埃斯特班那种地步，但也算是亲密好友了吧。
　　拨通电话后我一边腹诽着“亲密好友这种存在就是用来坑的”一边听着托马斯抱怨最近闹事的人变多了他又见到了怎么怎么火热的美人我就知道奴役他有事的时候才想起他BLABLABLA，最后他抱歉的告诉我，他还是没找到我想要找的豪尔赫。
　　“费尔南多，你每次找我帮忙提出的请求，都和你这个人一样。看着简单，实际上…啧啧。”托马斯在话筒那边拉长腔调，慢吞吞的说着。
　　“我不着急，托马斯。我相信你能找的，对吗？”
　　“当然。除非你要找的人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嗯，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后抛了抛手里的手机，随后我终于决定下床——清醒下来后我真的没办法想象我刚刚居然只是脱了外套就躺在了床上！！哦不我又要换床单了QAQ！
　　作者有话要说：　　


☆、争执中显示出的优待

　　“他还会回来的。”
　　我扫了一眼沉默的队友，终究还是开口。
　　抬头看向更衣室的天花板，果然，别的球队客场的更衣室和皇马的更衣室没法比啊——这里，是桑坦德竞技的客场更衣室；时间，是皇家马德里客场挑战桑坦德竞技的中场休息时间。
　　就在刚才，因为心中“团结友爱大家相互之间爱你毫无龃龉”的幻想破灭外加对我们内斗导致上半场的比赛就是个渣的情况感到非常不满的小王子，在摔倒了水瓶后摔门而去。
　　“别这样看着我。我们都很清楚朱旭的自我调节能力。”
　　“我猜要不了几分钟，他就会回来试图劝解。”
　　手伸到后面拍了拍想要说些什么的埃斯特班的背部，暗示他保持沉默——不要阻止我了埃斯特班，这种时候你应该知道我是无法不说些什么不做些什么的，不要做无用功。
　　“我们是不是应该在他回来之前反省一下自己？我可不想被朱旭看轻。”
　　卡队盯着我默然无语，克里斯蒂亚诺皱着眉头没有半点回应，拉莫斯把手中的水瓶颠过来倒过去，迪玛利亚研究着门板上的花儿，佩佩似乎对地板上的影子产生了兴趣…。没有人正面回应我。
　　不过我也没指望我能得到什么特殊待遇就是了。
　　我是谁？我不过是皇马一个小小的后卫，勉强称得上主力的小年轻。论名气，在皇马那一群球星里我也就算一般；论实力，虽然我对自己的水平有信心，但我也很清楚我还太年轻。
　　我，费尔南多，唯一和克里斯蒂亚诺拉莫斯佩佩他们不同的地方就在于我是皇马青训出身。我和埃斯特班一起从从拉法布里卡到卡斯蒂亚，卡列洪也和我们经历相似；我和他们不同的地方只在于，我直接到了皇马一线队，从未离开皇马。
　　种种巧合之下铸造成的我那所谓的“纯白血统”，就是我最大的依仗了——没错，和卡队相似的经历。我不是朱旭，没有他那么妖孽的天赋以及一度让我怀疑他开了外挂的“每个见到他的人都会愿意善待他”的气质。我和队友们的关系，都是经过这几个赛季慢慢发展磨合起来的。
　　我不可能改像朱旭那样受到宠爱，所以当我说出这些明显的超出了我的身份的话语时，没有得到回应这种结果，已经是料想之中最好的发展了——这，总比其他人当场恼羞成怒好吧？
　　大家都沉默时，朱旭果然推门回来了。
　　我看着朱旭在大家都很上火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教训人，偏偏大家都听进去了；我看见卡队和克里斯蒂亚诺颇有气势的指挥大家抓住朱旭而后对他下黑手，忍不住也上前凑了凑热闹。
　　没办法，猪仔这张嘴真心损。即使是刚刚还为他说了话的我，在听到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忍不住上前教训教训他；更别提其余明知道猪仔的话是对的但又有些放不下面子的队友了…。猪仔，你放心去吧！我会记住你今天这种“牺牲我一个造福全队”的大无畏精神的！
　　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卡队和机器人，发现他们脸上露出了细微满意的表情，我终于彻底的放松下来。
　　现在的情况，比他们想象中更好是吧？哎，有的时候真羡慕猪仔是中国户口，这种必须要站队的时候还可以游离其外。。唔，也不对，虽然我本身因为西班牙户口外加皇马出身注定了立场不可能改变，但若是把我放在猪仔的位置上。。估计我也只有被孤立的份了吧？人和人，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只是，这样的状况，也不知道卡队和克里斯蒂亚诺之前想到了没有呢？他们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发生这样的状况，但凡朱旭对皇马有一分真心，有一点喜爱，凭他那种认真倔强重情义的性格，就不会仗着他们对自己的喜爱袖手旁观？而一旦置身其中开始干涉，他就会一步步变成自己人。如果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多出现几次，猪仔再多有“领袖风范”几次，估计他就再也离不开伯纳乌了吧。
　　Ma~这种事情，谁知道呢？
　　我只要知道，我本身对“猪仔能留下来”喜闻乐见；而猪仔也不是傻到这都发现不了的人。如果这种小算计真的得逞，必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结果就好了。
　　“你去哪，费尔南多？”埃斯特班见我起身朝门外走，有些奇怪。
　　我继续着朝门口走的动作：“去厕所~~”
　　然后，我见到了在洗手台前洗脸…呃不，应该说是不断把水往自己脸上泼的伊瓜因。
　　“你在做什么？”
　　我忍不住问出口。
　　很显然，伊瓜因不觉得这种时候会遇见来厕所的队友。于是被我打断的伊瓜因，抬起头呆呆的望着我，被盛在双手中的水一滴一滴从指缝中漏下也没有在意。
　　“喂…你该不会是借冷水平复情绪吧，皮皮塔？”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由得挑了挑眉。
　　伊瓜因看了看手中已经没剩下多少的水，索性把双手反过来向外甩了甩：“啊，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可真是让人惊讶。我印象里，这样的情况你不应该已经非常熟悉了吗？”
　　“有什么好惊讶的？虽然类似的情况不少，但是有朱旭可是第一次。”冈萨诺双手撑着洗手台，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回答我。
　　“你是因为猪仔？…我以为你比我清楚，他和我们都不一样的。”我向前走了两步，用纸巾擦了擦洗手台的另一边后，坐了上去。
　　“他当然和我不一样。他和我、马塞洛、加戈，都不一样。”
　　“我们刚来伯纳乌那会，可没有朱旭那样受队友们的欢迎；我们也没有那么快得到机会出场或者说很好的表现自己；至于球迷的反应，那更是不用说了。”
　　“其实我到现在都觉得猪仔挺不可思议的——这么短的时间内让队友和球迷还有俱乐部都接受自己，还是在从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足球的条件下。要不是这件事就发生在我周围事件主人公就是我的队友，我肯定把它当笑话看。”
　　伊瓜因微微挑起了嘴角，而后很快扯平。
　　“…刚刚朱旭在外面说了什么？”
　　“我该说‘费尔南多不愧是费尔南多’吗？”他终于把视线转向了我：“也没什么，就是小孩子不懂事，抱怨了一下。”
　　所以说猪仔那是正好撞在枪口上了是吧是吧是吧！！我不由得在心里腹诽，面上还要保持着凝重的表情，艾玛好困难QAQ。
　　“然后你是不是想说你也没控制好情绪所以稍微嘲讽了一下，现在过来平复心情？嗯，冈萨诺？”某种意义上来讲猪仔你绝对无敌了，居然能逼得冈萨诺需要在这里平复心情。
　　“我要说的话都被你抢了。你让我能说什么呢，费尔南多。”
　　“我只是觉得猪仔他被宠惯了。他是最没有资格抱怨派系斗争的一个——就算现在斗也扯不到他的身上，更何况，他自己都说了他不会在这里久留不是吗？我大概是想到了初到皇马时的某些经历有点激动。”
　　“猪仔总是能够让我们想起自己像他这么大时发生的种种。这或许就是猪仔的魅力之一？”我接过伊瓜因的话头：“过去的斗争已经过去了，你现在还好好的在这里，你已经在伯纳乌站稳了脚跟已经得到了皇马的认同不是吗？不要想太多啊冈萨诺，就像猪仔说的，想太多的人可是会秃顶的哟~~”
　　“…猪仔那家伙…啊，这些我都知道。只是有些时候，思绪总会有那么点不受人控制。”
　　“不过，费尔南多，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
　　伊瓜因转过身，正对着我继续他的话。
　　“我和加戈马塞洛转会时，或许是因为年龄相近的关系，已经在一线队的你态度称得上友好。只是你对费尔南多的态度一直都比较微妙。”
　　“鉴于你对我和马塞洛的那种礼貌疏离在不久后就慢慢消褪，我以为你也会很快认同费尔南多。但是你对他的微妙态度，一直到他转会离开，都没有消失。我曾经以为那是因为你非常崇拜雷东多前辈，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