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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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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娘爱花非花。
我不能让花娘难过。
所以,当花娘领我回家的那一刻起,我就决定了,从此这个世上再没有叶修砚一人。有的,是为花非花而活的五六。
很多年后,世上还存在的,三人,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
叶仲文,改名花非花。
那海之,单字时。
叶修砚,烟消云散。
直到现在,花非花承担了叶修砚本该承担的命运。
好了,故事讲完了。
这是讲给你听的故事,是无论如何不能说给花非花的秘密。所以,当他用绝望的神情嘶哑的声嗓问出那句我是谁时,我唯一能做的,只有用叶修砚的心与五六的脸告诉他唯一可以知晓的答案。
“花,如果你执意知道答案,此生你会永远失去我。”
如果你就此不提,五六于你,任取任求,此生不渝。
☆、二十九
说来也真是惭愧,明明是自个儿绷着脸提出那么强硬的选择题,等待答案时却跟面临凌迟样的惊骇。
尼玛,大花你要是敢不选我,我打断你三条腿。
大花沉默了很久,最后才像下定决心样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饿了,吃饭吧。”
呼,安全着陆,感谢上帝。
想想也真是可悲,居然要跟个毫无价值可言的老朽故事争男人,也不知道是我脑子有病,还是这个世界太疯狂。
不过,既然大花已经选了再不过问,那就天下太平了。
去他的秘密。
去他的纷争。
我只守着我们家花,留在这荒山野岭从此自在逍遥。
生活一下又简单起来。
之前那时硬塞来的大包小包里,除了衣物钱财,剩下的果然是各种食物,五花八门,连营养剂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都有,甚至还被我翻出一罐肉桂粉来冲咖啡时做佐料。
真是厉害。
本来想着先滋润几天回头等东西都吃完再想别的法子,事实证明我又幼稚了。自那之后的每个月底,都会有包装严实的箱子从天而降,拦都拦不住。
你能想象吗?隐居在荒山野岭,却能喝着咖啡吃着蛋糕看世界地理杂志?我敢打赌,如果陶渊明穿越到现在瞧见我们的幸福隐居生活,他大概会抱着自家菊花恸哭而亡二次。
对于源源不断送上门的东西,大花表示睁只眼闭只眼,该怎么吃怎么吃,花姑娘更兴奋,两个月下来整整粗了一圈。
我表示这种现状甚是宽慰。反正那时财大气粗的,吃不穷。
但,很快,我就笑出不来了。虽然我们两人一伪狼往死里折腾,消耗的速度还是远远抵不过食物送来的频率。小小茅草房很快就被各色美食霸占了地界。等到某天想着端杯水给大花却发觉要穿山越岭后,解决食物变成了迫在眉睫的头等大事。
最后,经由我们一家三口商议决定,吃不完的东西就全搬去城里半卖半送好了,还能顺便换点新鲜瓜果回来磨磨牙。反正一到月底就会有新的送进来,旧的留着也只是插空嘛。
之后,我那简单的生活里又多了一项新体验,背着那可爱的小包袱开始了每月一次的赶集大会。小城里住着的都是些淳朴的乡民,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见我几乎等于白送一样的败家举动,开始都当我神经病,后来就当我成了活菩萨。一来二去的熟了,连带着帮忙搬运的花姑娘都成了神兽转世受小孩子们追捧。
我表示看着一帮小鬼吃巧克力笑得灿烂是一种享受,花姑娘也表示被一帮小鬼轮换着捋毛更是一种享受。
等到后来再熟点,一众乡亲们干脆到了月底自发结队进山来半拿半换。瞅着他们一个个喜气洋洋宛如过节样的兴奋劲,我表示这真是一个和谐又可爱的世界。
中间有一次他们进山时,帮我带来了一包裹。一看署名是花娘的,当时就激动了。决定在山里定居后,我抽空去城里找了台老电话打给了花娘,跟她报了声平安顺便说了要留下的意愿,不过到底没敢说大花受伤不起的事。花娘也赞成,并且表示不会再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哼,其实是嫌路太远她懒得动是真的。
但这样一来,我倒也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哪天花娘真心血来潮跑来了,我上哪去找个活蹦乱跳的大花给她?
这次收到包裹,不激动是假的。好不容易等一众人欢天喜地得走了,忙不迭打开一看,我脸绿了。
花娘,你是我亲娘!你说你寄润滑剂干嘛?
寄就寄吧,你寄满满一盒子来是要闹哪样啊啊啊!
最后,那一盒子的KY直接被我扔进了阴沟。
你问为什么要扔?
我…
大花不跟我好了…
那时这一手够绝。留朵纹身在我那么私人的地方,弄都弄不掉。自打大花瞧见那一次后,从此再没主动摸过我,就连亲也只是意思着碰碰额头还是我自己主动凑上去!
都这样了,我还留那玩意干嘛?擦脸啊?
哼。
所以说,无数个深夜里,当大花背对着我睡着后,我就跟个幽怨的小媳妇样碎碎念啊碎碎念。
死那时,你害我守活寡,我咒你这辈子不举!
抛开这些个不愉快后,留在深山里的生活,其实挺好。
我知道这叫自欺欺人。虽然跟大花日日夜夜守在一起,有些东西还是一去不返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实实在在存在着的隔阂,一点一点侵蚀着我们俩个岌岌可危的安逸生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
那一天,又是平安夜。投递补给的直升机投下来的,已经不再是食品,是个活生生的人。
是那时。
那个向来神龙难见首尾却又阴魂不散样存在着的男人,毫无征兆地又出现在我面前。
他对我笑,嗓音很低沉。
他说,好久不见。
其实一点都不久。才两年,只是两年而已。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一点都不。
他说,看来过得很好。是因为禁欲太久的缘故吗?居然有了种圣洁感。
我去你的圣洁!
所以说,我讨厌那时。这个男人,总喜欢把一切握在手里,每一步都走得那么缜密。我甚至开始后悔,那个遥远的冬日里为什么要去跟一头猛兽搭讪?
尼玛当时怎么就没冻死你!
那时说,时间到了。
☆、三十
两年前本就该发生的野合,两年后我让它二度上演。
被我撞倒在地时,那时只是很安静地看着我,不显慌乱,甚至眼里还有类似老爹当初看我时的那种宠爱与放纵。
越是这样,我越恨这个男人。
胡乱地撕扯开他的衣物,笨拙地撩拨着他的情欲。本来还在担心着我的这具身子对他不够有吸引,担心着会不会又像当初在酒店一样被他温柔地嘲笑。但事实证明,他的身体比人诚实了太多。
可是他不动。死男人那时只是看着我,像是所有长辈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孩子时所共有的无奈,那神情也像在说,五六,我知道你的小心思,想要拿你的身子来换与花非花的远走高飞是不?
五六,你别闹了。
我挫败,完败,垂头丧气地起身离开那时,缩在一旁,自我唾弃。
“砚宝。”
低低一声轻喃后,那时俯身过来吻住了我。很温柔的亲吻,心肺间都是他的气息。开始还能保持清明的我,最后却有种脑浆都被他狠狠侵犯了的错觉。氧气却好像被燃烧殆尽样,没想泪液居然也能源源不断地涌出来。明明是为了抢夺最后一点自由的可能才会糟践自个儿的身子,可为什么会在那双手抚上汗湿的脊背时彻底放松下来?
我甚至觉得安心。
该死的我居然会觉得安心!
自暴自弃地靠在那时怀里,任凭他收拾着两人的狼藉。我懒得动,也动不了。这一场中途报废的情事,居然能让我累到手指都废掉,也算破了纪录。
收拾妥当了,那时也不急着起身,顺手扯了自个儿外衣把我裹个严实后就原地坐着,双臂展成个大大的安全圈。
“砚宝。”
“我叫五六。”砚宝已经死了,不用再喊了。
那时把下巴抵在我头顶上,连带着收紧了保护圈。
“想跟我谈什么条件。”
“让我留在这儿。大花不能没有我。他已经瘫了,如果离开我,等于逼他入绝境。你不能这么卑鄙。”
“我已经放任他再拥有你两年,这样还叫卑鄙吗?你为什么不说装病拴住你的他更卑鄙一些?”
“他没有装病!”
“是不是假装,你比我更清楚。”
这次,轮到我说不出话了。是呢,枕边人,心里想些什么,会不知道吗?我们一同生活了快三十年,看着大花,就像看着自己样。
“就算…”
“就算是装病,你也不想离开他,是吗?”
“是。”
一直都是。
“我说过,命运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她也不允许有欺骗。你注定属于我,就像他偷走了你的娘亲你的身份却依旧无法变成你一样。我用二十年的时间来更改你的命运,现在,是时候让你回到原本的命运中了。”
“我不跟你走。”
“修砚,你要知道,你属于我。只有我才能保护你,修正你的命运。我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而你,是我力量的源泉。花非花,他做不到。”
“我只要他。”
“呵,还是不信吗?当那口拍卖的锅被你看中时,你就该知道,命中注定的事是无法更改的。它本来就是叶家废墟中的一部分,最终又回到你手中。如果你能强大到足以抗衡这一切,你可以选择。可是,你不能。因为你的力量是我。花非花更不能,因为他什么都不是,他甚至不配与你平起平坐。”
“你够了!”
努力挣开他的环抱强忍着打颤的双腿勉强站直了身,我用了很大力气才能克制住给他一拳的冲动。
“我不会跟你走的,那时,你听清楚。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到你身边。你如果强行带走我,就做好时刻看着我自戕的准备!”
那时缓缓站起了身,还是那经年不变的欠扁笑,扬手间却又抛了件东西过来。下意识接到手里一看,竟然是我从小戴在脖子上的项链。
“现在,你可以把它重新戴回去了。我给你十天时间,跟花非花说好再见。十天后,我在家中等你。”
说完,那时转身就走。
而那条曾经被我视若珍宝的东西,现在被我狠狠砸向了那时的背影。
“你做梦!”
☆、三十一
你以为我会乖乖束手就擒?
哈,简直是痴人说梦。
五六是谁?虽然曾经懒了些,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主。想那五六的名号,在道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一点小威胁就能让我怯场?
简直愧对花娘二十年的谆谆教导!
所以,当那时上飞机的那一刻开始,我已经充分动用了全体脑细胞开始计划出逃路线。那时再厉害,也不过是四九城的土皇帝,就算他能耐到爪牙遍布全国,却不代表他能掌控全世界。还有十天的时间,哼,足够我跟大花飞去另一个半球从此隐姓埋名过日子。
不过,想到这儿时我其实还是小小后悔了一下。尼玛,早就该跑路了,我脑子是被门挤了啊居然耽搁到现在?
主意一定,我拖着两条还在打颤的腿就往回走。要出国不难,当初为了实现偷遍全世界的理想,我跟大花假身份假护照的张罗了该有一抽屉。到了国外生活费也不用愁,光这些年大花攒下的老本就够我们俩下半辈子天天拿鱼翅漱口了,更何况还有我自个儿的一份小积蓄。
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些东西都在北边家里。要走,就势必得回去一趟,还不能明着回去。那时精得都成仙了,前走三后走四的家规早就刻在他骨子里。敢放心说给我十天,就等于他是算准了我跑不出他的五指山。要那么明目张胆的回家,还不等于自投罗网?
啧啧,一想到回自个儿家也要跟做贼样,那可真让人开心不起来。
如此一来,就得要花娘出马了。你问为什么要找花娘?哈,不知道了吧。首先,让花娘去帮忙拿东西再送了来,既能保证我安全又能节约时间,划算。但这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花娘有存本呢。
别不信。想花娘一介女流能混到贼界的大姐大还几十年没翻船,除了身手好外,最主要的是,她会易容啊。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保养得跟二十出头小姑娘样四处留情,易容还不跟喝水样简单?
更何况,退一万步讲,假使那时在海关也有眼线,但我跟大花易容后他是绝对抓不到滴。回头等我们俩出了境,哼,就算他那时是大罗神仙也掐算不到我们俩逃去哪了。
这一局,我绝对稳胜。
计划好了,回去后也没跟大花说这事,草草收拾了一下就往城里奔。得亏我这两年间接救济了满城的人,连带着让他们生活水平上了一个台阶,不光电话多了几部,还有幸能打去国外,真是天助我也。
没办法,花娘满世界乱窜,一个手提包里能倒出十二部手机,天知道她现在世界哪个旮旯里?
可是,老天也有不开眼的时候。十二个号码挨个拨了一遍,无一例外是无法接通。手机集体关机人间蒸发这种事,向来不是花娘的风格。
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最后咬了咬牙,拨了第十三通电话。那个号码是一款微型手机,被花娘装进了自个儿的表中。一次性的服务,没法卫星定位。当初我们三个就约定好,那是救命的号码,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事到如今,我已经豁出去了。
这次,电话响了几声后终于有了回应。
“哟,五六,多会子没见了,过得不赖吧?”
电话那边的人,是六九。
我的所谓不好预感,瞬间成了真。
“花娘,在哪里?”
“老人家隔壁房里睡得舒坦呢,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回头她醒了我一准转达。”
尼玛,真当我三岁小孩呢?
“你把她关哪儿了!”
“啧啧,五六,你说你哪来这么大火气呢?最近夫夫生活不和谐是怎么的?说了在隔壁房睡觉,你还不信。她可是咱们主子未来岳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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