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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腹黑遇上鬼畜-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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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里抽空斜个眼过去,攒足了半天的气才逼出几个字来。
  “就看…嗯…不一起玩。玩?”
  阿青也好本事,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气定神闲地走进来把托盘放床头,敢情跟眼瞎了样。
  “爷,该吃早饭了。”
  有意思。
  中场暂停喘匀了气后,我双手抓着大腿根就起劲地往两边拉,不忘把最佳观赏角度留给那个榆木疙瘩。
  “昨晚没尽兴,今儿不来一发?”
  阿青的回应是转了身作势往门外走。
  哈,能让你走出这房间才怪。
  以生平最快速度没有之一弹跳起来冲下床,赶在人踏出房门前的瞬间捞起柜上花瓶狠狠砸下去,准头不错,个死人跟滩烂泥样倒下去,半点声响都没出。
  你以为这样就够了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确定人已经彻底没了意识后,我不解恨,干脆冲着肚子再来两脚。这次力道拿捏得倒是不错,只踢断了几根肋骨,出不了人命。
  这才稍微出了口恶气。
  哈,敢戏弄我这么久,要不是因为交情好,保准弄断他全身骨头。
  爽完了,我才想起自己还光着身子。随便摸了件衣服穿上,剩下的,就是解决地上那个混蛋了。费了点力把人翻过来,满头满脸的血看起来真是异常地满足眼欲。帮忙止血擦脸什么的不是我兴趣所在,扒掉他脸上那层皮才是最终目的。
  哼,个死那时,以为脸上贴层皮我就认不出了?
  做梦。
  其实本来也没那么确定来着,直到刚刚瞧见人在煮咖啡时放肉桂了,再转回脸里一琢磨,就明白了。那时跟南青,该是早就串通好了。两个人装得再像,总归有一个能露出马脚。那天在老宅废墟前遇到的,估计是那时。南青从来没见过我真面目,再怎么神通也不可能一眼瞧出我。那种见多了叶修礼的脸之类的废话,鬼才会信。那时接了我回到这房子,至少,在第二天天亮前,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他。
  这么想着,也就合情合理了。那晚做得那一顿饭,绝对是出自那时之手不错。毕竟多年前曾经尝过一次,味道不会错,否则也不会让我莫名想起当年半山酒店的不堪事。
  到了昨儿一早,我醒来时,他们两个应该已经对换了。因为那时不会忘记在咖啡里放肉桂,也不会对我开冷玩笑。到了夜里我自己出门,回来还带着伤,阿青能生气,却没胆量跟我动怒。
  但如果是那时留在房子里,昨晚他的表现就够清楚了。
  一想到昨晚,我又恨得牙痒。从前就是一禽兽稍微懂得披件衣服,恨不得天天死我身上不下来。现在倒好,知道穿层皮了。
  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给他一脚。
  只是,把他脸整个摸了一遍甚至连脖子都没放过,居然就没能找到一条哪怕肉眼都看不到只能凭感觉摸得线出来。没线就说明脸上没带着花娘的专利。
  没花娘的专利就是说,摆在我面前的,是一张本人的脸?
  也就是说,我脱光了衣服又掐又捏得闹腾这半晌,只是对着个下人?
  一想到这儿,我几近咬碎了牙根。
  “你他妈给我睁眼!”
  人没反应。
  没反应是吧?我让你没反应!
  炉上滚了多会的水提下来时我其实很想一股脑全倒他脸上来着。只是想着毕竟是那时的手下,对我也算衷心,这才硬扭了手泼了他满身。虽然隔着一层衣服不会烧出个伤残来,估计那滋味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这次,不错,人闷哼一声醒了来,下意识坐起身时胳膊一软,扑通一下又摔了回去。
  断了好几根肋骨还想坐?疼不死你!
  “那时人在哪。”
  阿青茫然了半晌看回来,傻了样。
  我乐,一水壶砸他脑门上,用不着留情面。
  “最后问一次,那时人在哪。”
  “那爷,已经没了。”
  总算回过神的阿青随手擦一把脸上血污,微垂着头闷声。
  哈,真当我傻子吗!
  一脚把人踹墙边,我咬着牙跟一字一句往外逼词。
  “使劲编!不说他的身手,就凭他那一肚子黑水,能轻松就死下面去?你不是最忠诚吗?死了主子不是早该抹了脖子追下去了?结果呢?看你这不痛不痒的样,死了吗?啊!他死了才有鬼!南青,今儿你要是不说出那时的下落,我让你生不如死!”
  “您就是杀了我,我也没法说出爷在哪儿。人死了,就是死了,这个世上没有侥幸存在。”
  手边如果有刀,我一定会毫不犹豫插烂他的嘴。
  可惜,没有。
  “滚!”
  


☆、章回 九

  我说了滚,阿青真就乖乖爬起来滚了。可惜老天不长脸,滚也不过就是滚到了门边,然后跟滩烂泥样倒下去,硬生坏了门口的好风水。
  别以为我会好心去扶他一把。能不顺便一刀送他上路已经给足了面子,这会,哈,自求多福吧您那。
  至此,我算彻底无事一身轻了。虽然说大清早的就开始买醉实在腐败,鉴于眼下我那把生了一半的火还旺盛得很,喝酒什么的,也就顺理成章了。
  我其实挺喜欢酒。从前被压着,想喝酒的那点愿望就没个露头的机会。难得能碰一碰了,不过刚湿了舌头的,管着这身子的主就一头倒下睡成猪,着实让我恨了很多年。不过现在五六不在家,不喝个痛快简直就枉费我来这世上走一遭。
  结果,我又被现实幽了一默。明明各种准备都周到得狠了的房子,翻遍旮旯角落的居然就找不到瓶酒。瞅着厨房里的料酒足足十分钟后,我放弃,转身出门找地找人喝去。
  反正世界这么大,想找个把请酒的人还不是易如反掌。
  决定了,就行动。出门,上车,油门踩到底,车子在路上狂飙的嚣张感还是让我大大满足了一把。一个钟头后,地方到了。坐落在城郊的宅邸,幽深又森严,围墙高得天怒人怨。
  那是那时的房子,至少曾经是。至于眼下是谁住在里面,我赌一瓶波旁,待会迎接我的必须得是叶修礼。
  泊好车,我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到了门前。守在外面的居然也是两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黑脸门神,好似唯恐别人不知道自个儿是黑社会样。
  到了门前,也不等他们开口的,我很有礼貌地自报了家门。
  “我是叶修砚,来看弟弟叶修礼,哦,你们该是不知道他本名。我要见赫连硕,或者六九。”
  说了一通,我先烦了。
  “你们闪开,我要进去找你们老大。”
  要不是戴着墨镜,不,就是戴着墨镜,我一样能从他们表情里读出看疯子的鄙夷来。鄙视我没关系,我大度得很,不计较。不过,如果不让开,那可就攸关性命了。
  结果门口杵着的是俩傻子。
  “你当这儿是你家后花园?边玩去,再来捣乱小心咱们枪走火。”
  “快走!”
  所以说,叶修礼那小子脑子一定进了水,要不怎么会想到弄俩傻子站门口自毁形象?
  没关系,交给我就好。
  冲左边傻子咧嘴笑的光景里猛地转了身一脚踹上右边白痴的胸,在左边人反应过来掏枪的瞬间夺了枪对上右边倒地的主,顺便来个一百八十度转身,右手里把玩多时的刀子就指准了左边傻子的喉咙。
  “小爷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缺胳膊少腿就滚开。”
  这次,人学聪明了,知道乖乖滚一边。我挺受用,顺势把枪塞自个儿口袋里。枪不错,还装了消声器,比较符合我,征用了那就。
  “行了,这儿没你们什么事了,边玩去吧。”
  说完,我便继续保持着大摇大摆的风度挪进了宅子里。一路上也没瞧见个什么人出来,害我想打听路都没得下手。总算记性还不错,晓得抬头瞅瞅楼上那几扇标志分明的窗。还好窗帘没换过,一众亚麻色里找块黑布也不算多困难。
  找到了。
  等我大摇大摆地上了楼推开那扇从里到外都是黑的房门时,一点都不意外地瞧见了我那亲爱的弟弟正丢了魂样趴在黑乎乎的床上,眼角挂着的,是水吧?
  “哟,我亲爱的小堂弟。”
  叶修礼的回应是默默看我一眼后默默转过脸去,只拿一颗固执的后脑勺对准了我。
  “今天我心情不好,不想杀人。”
  我乐了。
  “真巧哎,我也心情不好来着。既然都郁闷,坐下来一道喝一杯如何?我听说,那时死了呢。”
  不是错觉,听到那时两个字时,床上的主很小幅度地抖了一下身子。已经知道那当主子的断不会主动开了口请我落座,我也不客套,自动拉了桌边椅子来舒坦地坐下来。
  “喂,怎么说咱们也算同根生,相煎什么的也是过了今天的事。难得我专程跑了来看你,就吝啬到连个正脸都不给?”
  这次叶修礼很给面子得转回脸来,只是那表情也没多舒畅。
  “叶修砚,不管你顶着哪张脸出现,到头来全是惹人反胃。”
  “嗯,彼此彼此。”我点头,全身赞成。“行了,别摊尸了,就是老死在这床上也等不回你的情郎,有那点功夫还不如陪我喝点。”“有毛病吧你?我喜欢你啊还是你喜欢我?喝酒?滚蛋!”
  “我有没有毛病说不准,不过眼下看来,有毛病的…”
  绝对是叶修礼。
  自打我进房到现在,那主除了小幅度地扭扭脸做个义愤填膺的无用表情外,从头到尾就没见他动一动。要说是因为心情欠佳不愿动,你给我找个连手指头都黏在床单上不动弹的主来先。
  这么想着,干脆就起了身绕到了床边。对于我相当擅自的行动,叶修礼果然除了干瞪眼外什么法都没有。等我绕到床内侧时,其实一点都不意外瞧见散落在地毯上的针筒跟空掉的针剂。要是真就这么点东西也就罢了,问题是旁边还摆着个大敞的黑皮箱,啧啧,各种皮鞭蜡烛口箍药物仿真器具的,真是一望又无际。
  哈,这对狗男男的夫夫生活,还真不是一般的有情调。
  “神经病吧你?人活着时用这些东西也就罢了,如今都死透了,你再给自己下药,干嘛,找回忆啊?”
  叶修礼用他丰富的面部表情充分诠释了什么叫恼羞成怒。
  “神经的是你!不过是出去躲了几个月,居然就搞得跟精神分裂样跑回来。哑都哑了,装什么高雅用器具说话?最让人恶心的是你,叶修砚!”
  “行了行了,消消火。不就是随口一说,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吧。”我咧咧嘴,随手扔了那些个东西站起了身。“我也不是什么精神分裂,只是从前这点凉薄性子被五六压得死死的出不来,难得他被吓死,这才有了机会出来透透气。声音难听也别怨我,有意见冲五六提。话又说回来,我就是为了跟你喝个酒才特意跑了来,至于这么埋汰我吗?”
  “一分钟内不消失,我会让你后悔出现在这里。”叶修礼眼一眯,表情在说已经到极限了。“你要知道,我想杀你的心已经存在很多年了。”
  “不差这一会。”
  自动退到门边,我起劲笑得匀乎。
  “好弟弟,既然你现在不方便,我就不打扰了,感情什么的咱们回头再谈。对了,顺便说一声,除了大长老跟老七外,剩下的那五个我这两天就解决了。你要是乐意呢,就安稳在家打两天针多回忆回忆那时的鸟。要是不乐意呢,我也不介意帮你解决几个吃白饭的废物。至于咱们两个的事,改天抽个时间,咱们俩好生解决下。”
  叶修礼卯足了劲看过来,良久才从牙缝里逼出一个字来。
  “好!”
  


☆、章回 十

  虽然不想承认,不过走出那家宅子时,我其实还是蛮受挫来着。要知道,跑这儿来最主要目的是喝酒,其次才是顺便通知一下叶修礼有关我随后的日程之类。结果酒没喝到,临了还接了个滚字,真是相当地受打击。
  不过,那点打击也就存活了三分钟不到。一脚踏出大门时,瞅着眼前凭空多出来的两堵山,私心里想着有这收获也是极好的。
  我刚刚说了什么?
  实际上,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车中感觉并没有那么糟糕。等到瞧见专程等我的正主时,感觉二度升了层。七爷,那家出来的唯一一个长老,好像是那时的什么叔叔伯伯来着,异常棘手的主。
  而眼下,那个我最不愿瞧见的主,就安安稳稳坐在对面,刚正不阿的脸上堆满了杀猪刀留下的痕迹。而那些个痕迹又在结结实实地说明着,我要应对的,是只快要成精的狐狸。
  老不死的狐狸。
  “叶少爷,幸会。”
  “七爷,久仰。”
  懒懒散散往后座上一靠,要不是顾及形象,我挺想脱了鞋盘个腿来着。本来空间就小,哪怕是加长林肯,车就是车,再宽敞也不够跑两圈来着。要是规矩着坐了,势必导致我的膝盖极有可能碰上那老东西的衣角。肢体接触什么的,啧,想想就恶心。
  “几个月不见,叶少爷精神了不少呢。”
  “咱们之前见过?”
  “那日海之领上船的孩子,想来就是叶少爷了。我这把老骨头虽然眼昏花了,却也不会昏到认错人。叶修礼跟海之虽然统一了口径说那花非花才是叶家当家,是与不是,真个用了心看,倒也不难分得出。”
  老东西一番话说得不显山不露水的,听进我耳里边却得转三圈来琢磨他到底想干什么。
  “七爷您这是跟我认亲呢还是摆明了立场要投我一票?还是说,特意跑了来给我提个醒?我蠢了点,老爷子您还是别绕弯子了。”
  对着一只老狐狸用心眼,不是嫌命太长就是嫌被操弄得不够狠。我活得还不够久,留存是正途。
  “这话,该是我还给叶少爷您才是。”
  老东西微微笑,双手交叠了摆上了膝。
  “属于我们七个的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能做主的是你们三人。海之出了意外,剩下的也只有你跟叶修礼。名存实亡的三家,终究还是会回到初始变做一家,姓叶。无论是谁坐镇,终归是自家的人。”
  哦,我明白了。
  “老爷子,您是想说自己打算明哲保身不再掺乎这些事啊。”
  老东西指头一点,人笑得又浓了点。
  “叶少爷,我知道您是聪明人,我也没必要再绕弯子。正如方才说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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