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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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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越想着自己现在该怎么回怀柔去。地铁是不到怀柔的,他得先到汽车站去,总之得好一番折腾。叶凛估计下了班很快也得到怀柔了,要是看到他不在,又得不痛快,他不痛快就算了,关键他不痛快了,必然又要折腾余越。想到这,余越就非常气馁,不由得加快脚步。
没想到他上了地铁没坐了两站,手机就响了。
余越看着来电显示着叶凛,真是恨不得把手机扔了。不过这只能是他的脑内剧场,现实中他不敢不接叶凛的电话。
“你哪儿去了?”
“我……我和同学吃饭。”余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丁毅超,觉得说是同学也该差不多——如果他们学校有演讲系,丁毅超一定是能考得上的。
“大晚上的,几点了?跟谁啊?这么晚,是准备开房啊还是什么打算?”
“…………”余越一下说不出话来,气的。
“你现在哪儿?”
余越心里非常不爽,情绪上抵制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地铁上。”
“快给我滚回来!十点钟之前给我滚回来!十点钟还见不到你,今晚我辴干辴死你!”
余越啪的一声把手机翻盖合上了。他用拳头狠砸了几下座位,过了一会儿才稍稍
平复下来。
他又拿起电话给叶凛拨回去,“喂?你是不是喝酒了?”
“你居然敢挂我电话……你看我不揍死你……”
“我待会就回去。你喝多了,先睡吧。”
“我就喝了两瓶,算什么多!你快滚回来!我要干辴你……”
余越这下认定叶凛真是喝高了,于是再次挂了电话。
余越下了地铁又转开往怀柔的班车,终于是在十点半进门了。
他一边开门一边期待叶凛已经睡着了,然而才走上楼梯就听见卫生间里的动静,显然叶凛还醒着,而且似乎是吐了。
余越刚走上二楼就闻见冲天酒气。他走到卫生间,满地都是呕吐物,叶凛坐在地上靠着墙,衬衫敞开着,活脱脱一个街头醉汉。
他听见余越的脚步声,抬起脸冲着余越笑:“哟,回来啦。”
说着想要撑起身子,结果刚刚欠起身子就又跌坐了回去。
余越看着他想,我是踹他两脚呢,还是踹他两脚呢。
于是余越走上前去,把叶凛架了起来,扶进了卧室。
“你跑哪儿去了?”叶凛一下坐在床上,半靠着枕头,还抓着余越不放手,“你们这起兔子,一个二个全都没良心……我对你不好?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你能有今天,还不都是我给你的……虽然话说起来我跟你是交易,可是我也是拿真心待你的啊……两年啊,你说走就走,你真就一点感情都不念?好歹我也宠了你两年……你个混辴蛋玩意儿……”
余越开始听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以为他只是撒酒疯胡言乱语,听着听着,他辴妈辴的他居然是在说程晓丞呢!
这让余越有点转不过弯了,都说酒后吐真言,叶凛这个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居然会对某个分了手的小情儿念念不忘?
“你怎么又回来了啊……是不是又知道我的好了……你个无情无义的东西……”
余越听着他颠三倒四语无伦次,反正是在说程晓丞,心里也有些诧异。叶凛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人,难道还真对程晓丞动了真情?
余越努力掰开叶凛的手,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余越跑出卧室,他记得这屋里还有安眠药,虽然他俩谁也用不上,但是医药箱里还是备着了——这下就有用途了。
余越倒了半杯热水,放了两粒安眠药等着融化了,又兑了半杯冷水,调到刚好的温度,给叶凛端了进去。
叶凛一直在自言自语嘀咕不清,余越也没有兴趣研究他到底说什么。水端到他嘴边,他也没尝出异常来,一口气就喝了大半杯,而
后又拉着余越的手絮絮叨叨:“俞思扬又不比我好哪儿去,你不就是听说他爹是个市委书记……算什么啊……势利眼……你还不知道他大爷怎么死的呢……你懂什么啊,见识短浅……”
叶凛的声音终于渐渐低了下去,呼吸平缓下来,睡着了。
余越终于能摆脱他了,走到卫生间里想要洗一把手。他想着叶凛刚才的话,俞思扬的爹是市委书记,听意思叶凛也不比他差。余越摇摇头,这世道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横行霸道,乱象丛生。
余越一扭头,瞥见叶凛的手机还掉在卫生间地上。
余越弯腰捡了起来,顺手翻过来一看,正是在通话记录的页面,显示着叶凛在接了余越的电话之后,拨出了十几个电话,统统都是给程晓丞。全部都未接。
第二天叶凛直到中午才醒过来,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是喝高了。
叶凛觉得头昏沉沉地疼,叫了半天余越才慢腾腾地出现在门口。
“昨晚你给我拉到床上的?”叶凛揉着太阳穴问他。
“是。”
“我说什么了没有?”
“你说了程晓丞。”
叶凛半响没说话。
静默了一会儿,叶凛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摸出个东西扔向余越。
余越伸手接住,摊开掌心一看,是两把钥匙。
“一把车钥匙,一把房子钥匙,就在海淀区,你开学之后,从学校过去比较方便,开车很快就到了。”
“……哦。”余越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个,我练车把车撞坏了,送去修,半个月才能还你。”
“你练得怎么样?路考能过了吗?”
余越点点头。
“那就别修了,修好了也没用,一两万块钱的二手车,扔了吧。”叶凛挥挥手。
余越接着点头,就准备出去了。
叶凛却又叫住了他:“你没受伤吧?没撞人吧?”
“没。”余越面不改色,“撞护栏上了。”
☆、血染冬夜余越受苦楚 变生不测叶凛被双规
余越特意查找了一下全国姓俞的市委书记,才查了五个省就有三个,只好放弃了。至于姓叶的,就更多了。不过,余越凭着肉辴眼看,倒是觉得叶凛长得很像某位当红的市委书记,可是那人不姓叶。也许是叶凛母亲家的亲戚?
余越没本事查出来,只好作罢,心里热切地希望着他们的靠山早日倒辴台。
余越把车停进车库,顶着风雪缩头缩脑地钻上了三楼。
车是暑假时叶凛送他的标致307,很普通的车,他一个学生开着也不至于太显眼,可余越还是不怎么开,一般都停在学校车库。
元旦节学校放假三天,1号下午接到叶凛的电话说要见他,就在海淀区那个公寓。因为下着雪又刮风,余越一走出去就觉得实在冻得慌,所以才开了车。
余越掏出钥匙开了门,听见厨房里的动静,叶凛看来是早就到了,正在做饭。
余越是不会做饭的,每次他们在一起,要么是下馆子,要么就是叶凛做饭。公正来说,叶凛的手艺不算差,做些家常菜还是相当可以的。
叶凛似乎挺喜欢做菜,每次都热衷于让余越对他的手艺做出评价。余越当然不敢说不好,但是要是单纯说好,叶凛又觉得余越是在敷衍他,所以余越常常是进退两难,只好绞尽脑汁想些话来说,有时得从菜下锅就开始想。而且叶凛做什么菜也是个晴雨表,他心情好,就愿意做一些费点事儿的菜,材料搭配也讲究一些,心情不好,那就随便炒两个菜完事儿,大白菜炒土豆也不是没有过。他脸绿的时候,炒的菜也肯定是绿的。
余越拿了碗筷摆好,就坐着等菜上桌了。
叶凛端了一盘醋炒青椒一盘清炒油菜上来,余越看这一片绿油油的菜色,不由得偷偷瞄了叶凛一眼。后者面无表情,可余越觉得他面露青光。难道是让人戴了绿帽子?——不至于啊,他老婆那样,他至少有一打绿帽子,会为了这种事情而表情肃杀么?
余越低着头吃饭一声不吭装乖巧,脑内却在高速运转想着今天叶凛不知道是哪里毛不顺,千万不能惹他。
两人相对静默无语,余越把头埋得越来越低,快要把脸摁到碗里去了。他眼角余光瞥见叶凛似乎是吃完了,站起身来往他这边走过来了。
余越莫名地觉得汗毛冷竖,忍不住抬头,看见叶凛抄着椅子朝他挥过来。
“哐”的一声,碗被砸了个粉碎。
余越倒在地上,怀疑自己胳膊是不是断掉了。他本能地用胳膊挡住脑袋,实木的椅子腿和他的胳膊相撞,实在是不好受。
椅子倒是挺结实
,并没有散架。叶凛再次拎起椅子来,又要砸下去。
余越还算清醒,连忙爬到了桌子下面:“叶凛!叶凛你干嘛!”
叶凛砸下去的椅子和桌子相撞,发出让余越心惊肉跳的响声。
“叶凛!干嘛打我!有事你说话行不?”余越心脏快要从嘴里跳出来了。叶凛这是怎么了?中邪了?哪有一句话不说就打人的道理啊!
叶凛弯腰下来,脸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他伸手一把抓辴住了余越的脚,硬把他给拖出来了。
余越死命地往叶凛的手上踹,然而叶凛好像没感觉似的根本不松手。
“叶凛!叶凛!”余越慌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就开始认错:“我错了!别打我别打我!”
叶凛狠狠一脚踹在他肋骨上。
余越顿时疼得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捂着腹部缩成一团,额头上开始渗出冷汗。
叶凛抓着余越的后衣领一路拖行进了卫生间,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个手铐,咔哒一声扣在余越的手腕上,另一端穿过暖气片之后扣在另一只手腕上。
余越这下逃不了了——事实上即使叶凛不扣住他他也动不了。他稍稍一动就觉得肋骨剧痛,连张口说话都要疼得一阵阵冒汗。他惨白着脸,嘴唇颤抖着发出残缺不全的求饶:“叶凛……叶凛……别打了……好疼……别打我……”
叶凛从旁边扯过一条毛巾,随便窝了一团,捏开余越的嘴塞了进去。
叶凛好像要把他的腿踢断一样死命地踹他,余越发出呜呜的哀鸣。他现在双手被扣住了,无处可躲,只能紧紧拥着暖气片,脸都贴了上去。
叶凛环顾四周,抓过了拖把。拖把杆是可以拆下来的空心铁管,叶凛拿着这截铁管,朝余越没头没脑地抽下去。
余越的惨叫被堵在嘴中,满面的泪水混合着汗水,很快就有一缕缕鲜红掺进去。
叶凛一言不发,好像是疯了一样,简直就是想把他活活打死。余越浑身发抖眼前发黑,一阵阵地要晕厥过去。
余越完全不明白今天到底是为什么——他现在也没有精力想为什么了,只希望叶凛手下留情饶他一命——他还没到20岁呢,他不想死在这儿,也不想死的这么痛。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救救我啊!
余越竭尽全力地发出哀嚎,如同受伤濒死的野兽。
他流着眼泪,看着叶凛,期望着叶凛还不至于完全泯灭人性。
叶凛高高举起手中的武器,对准他的脑袋砸下去。
余越在震动颅腔的钝痛中彻底陷入黑暗,失去知觉。
《
br》 “余越!余越!”
这是妈妈辴的声音吗……余越头疼欲裂,耳边的声音好像回音一样不真实。
他努力了半天,终于是缓缓睁开了眼睛,好一会儿慢慢地才对焦在了眼前的人脸上。
真的是爸爸妈妈!
余越啥也不想了,咧开嘴就笑了,一笑就立刻觉得全身都疼。这让他清醒了一些,想起来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差点被叶凛打歇菜了,现在躺在医院呢。
余妈妈两眼通红,一把搂住儿子又开始哭。
余越被压了一下,疼得龇牙:“妈……我疼……妈……”
余妈妈连忙松开了手:“我忘了我忘了……余越……我的儿子啊……遭了这么大罪……你怎么早不告诉我们呢!”
余爸爸也在床边坐下了,看着余越面色凝重,摸了摸余越的脸,痛惜地叹了口气。
余越脑子里有点转不过来——且不说他爸妈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的,就是妈妈刚说那句早没告诉他们,什么意思?他们都知道什么了?叶凛的事情他们知道了?——还有叶凛那个神经病哪去了?
余越满脑子的疑问还没有出口,就见旁边一个戴眼镜穿西装的男人,身材微胖,长了一张小圆脸,一步跨上前来说:“你不用怕,没有人会伤害你了。叶凛已经被公辴安机关拘留了,你现在安全了。”
啥?余越现在真正怀疑这是他在做梦了。叶凛被公辴安抓了?什么情况?这只可能出现在他的幻想里吧!
“哦,忘了介绍,”小圆脸又补充一句,“我姓王,是你的律师,全权代辴理你这个案子,进行起诉索赔工作。”
余越眨眨眼睛——他爸妈什么时候效率这么高了,连律师都请好了?
余越觉得眼前现实实在太过梦幻,脑内梳理了半天,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太多。他先挑了一个问题:“我怎么到医院来的?”
“110把你救出来的,”余妈妈回答,“我跟你爸接到电话,听说你被打了,连忙就坐飞机过来了。我本来还以为你被小混混打劫了,没想到……唉……那个混账,都没有良心的啊!天打雷劈!”
余爸爸也摇着头叹气,拍拍余妈妈辴的肩膀:“别说了,孩子难受……”
“余越啊,”余妈妈又哭道,“你这一年受苦了,妈早不知道啊!我跟他拼命啊!都是畜生啊!余越啊……”
余越心里一动,鼻子也有点酸酸的。他已经一年半没有见过爸妈,每次被叶凛打了或者强辴暴,他都想着爸妈。今天终于是真正地看见爸爸妈妈就在眼前了。
“妈…
…我没事儿了,你不要哭……”余越笑着,“真没什么……过去了就过去了……我挺好的……”
“你放心,爸妈就是倾家荡产,也会给你讨回这个公道来的!他不就是个小处长,还被双规了,现在难道还扳不倒他!”余妈妈还是哭。
哟,叶凛居然被双规了?要不是余越现在实在很疼,他真是要大笑出来了。
余越本想和爸妈多聊一会儿把事情搞清楚,不过医生说他刚醒来还是要静养。
于是余越吃了点东西之后,只好又睡了一觉,第二天早上才算把所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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