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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千年之花散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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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发生了这种事,羽君却更加的有恃无恐。那一晚阿舟冲入火中将惊涛腾空托起,又卷起江水扑灭大火,这种非人类的力量无疑震慑了全船的人,让他们连最后一丝怀疑也打消,完完全全把阿舟当作一个恐怖大魔王,只差没有点上香火供起来——也只有羽君知道阿舟不过是样子唬人,他那些力量勉强救人还可以,哪里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也不知她能不能仗着这只纸老虎到她逃出去。
雅布忿忿的看着羽君,却终究没能把她怎么样,明明看着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却只要受到了威胁,那“满巫”便像影子一样出现在她身后。
反正就快要上岸,只要回到纤罗,不信其他的满巫就没人能制得了他们。
羽君从那天夜里之后就没能见到惊涛,虽然碍着阿舟的存在,她也向雅布稍加压力不许他动惊涛,仍旧不知道惊涛如今的情况如何。
这艘船的底舱之中已然被整理出一间小屋,重重枷锁之后,惊涛躺在简单的木板床上,昏昏沉沉,醒来又睡去,已经混淆了现实和梦境……
开锁声传入梦中,有人开了门,走近床边,沙萝犹豫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这不还没醒么?这药……”
“大哥既然说了每日一碗……还是……”
“……喝多了不会伤了脑子么……”
“……闯了那么大祸……万一药力过了他醒过来……”
是什么人在说话……很吵……
远处一个穿着素色罗裙的小女孩笑着坐在半掩的窗户后面对他招手——秀气的眉眼儿稚气十足,却已经透出美人的雏形……
他在原地怔了许久,突然心酸。他记得,那是儿时的羽君……这身衣裳,这个场景,正是十多年前羽君突然间由那个根在他们身后四处玩耍的顽皮丫头变成了小小淑女的那一天……
她不再跟他们出去玩,只躲在窗户里出着鬼主意……她掩嘴笑着,眉眼儿弯弯,冲惊涛招手……那一日,是惊涛第一次发现原来羽君长得这么好看,这么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那天之前,她明明还是个轻装打扮的疯丫头,为什么女孩子这么奇怪,一夜之间,便可以成了妖精,摇身一变。
他慢慢挪着步子,怕惊碎这个梦……
然而羽君一直在那儿,一个回眸,便长大成人,风华绝代。
他走近了,可是那个女子哪里是羽君?羽君是美的,可以婉若惊鸿,却并非如此绝代的风华……
这般的身姿,气势与容貌,他此生只见过一个……
只有那个女人,湘无双。
——他的羽君在哪儿!?他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他想要醒来,却有滚热的药汁流入咽喉,让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再次入睡……
他寻找过一个又一个梦境,几乎以为自己就此陷入这个连绵无尽的梦境中不再醒来,却终于在寻找了太久之后,睁开了眼。
陌生的房间,平稳的床铺,没有水面上的摇晃和波浪的声音,让他知道,他此刻已经身在陆地。
他在梦里已经太久,头脑还有些昏沉,他想要起来,身体刚离开床铺,却听到锁链的碰撞声。低头,自己的手脚上锁着粗壮的铁索,虽然早已经料到自己放火烧船,不会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他打量着,似乎身处一个帐篷包之中,包外传来人声和牛马声。
他大约知道水路走往纤罗,上岸后会路经部分游牧族和杂居的民族,看来他们上岸后正歇脚于此。他扯动铁索,发现长度只够在床铺附近活动,完全到达不了门口,看来这一次水匪们防他倒是防了一个彻底。
他正在低头研究着锁链,看看有无挣脱逃走的机会,听到外面远远的传来熟悉的清冷嗓音——
“你们究竟让不让我去见他?没有人带路是吗?我自己去!”
远处的一个帐篷包厚厚的帘子一动,便从里边钻出个女子,一身白色纤罗装扮,衬着三彩素色的腰带和领边,白纱头巾上缀着金色流苏,腰间和手腕是同样串串金色的圆珠流苏,随着走动发出轻微的叮当。
四周走动的人看到这掀帘出来的女子,都微微怔然。
他们这辈子,大约不会见到比这更美的女子。冷若冰霜和艳若桃李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词同时呈现在她身上,白色的绫罗包裹着她,宛若一尊至精至美的冰雕,纵有无限风华却如此冷艳,不容人接近。
这里就算是再孤陋的人,也听说过她。就算没听说过她,也听说过她身后那个不见真面目,不苟言笑寸步不离跟随着她的“满巫”。
一个高深莫测的满巫,竟然被一个女人收服,这还是闻所未闻。
那一行“跑船”的纤罗人每年都会往返路经此地,暂时落脚,与当地人已经熟悉,虽说因为他们特殊的行当,当地人已经习惯了他们的招摇,但——破破烂烂的船、铁索缠身的美貌男子、冷若冰霜的绝代美人、行踪诡秘的满巫……这么“风光”还是头一次。
而这美人,不是别人,正是顶着湘无双那张绝代风华风华绝代又冷艳无双的皮子的羽君。
如今阿舟的事迹早已经被好事的船员传遍了,她所到之处,旁人自动让出路来,就连身后追过来看守她的船员也不敢硬拦着她,只是亦步亦趋的边跟边劝她回去。
突然四周的人声一静,人们从另一端也让出一条路来,只见雅布走过来,挡在羽君面前。他既不拦她,也不急着让她回去,先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个遍。
果然还是这样的颜色更衬她,在船上沙萝借的衣服显然并不合适,完全衬托不出她的气质,如今的这身衣服,却让他好像第一次看到她一般。
羽君被他看得毛了,微微挑了挑眉,“看够了么?”
雅布双手抱胸勾了勾嘴角,似笑非笑道:“美人在前,总是看不够的吧……”
羽君制止住眉毛往一起拧的冲动——这个男人不是“基佬”么?什么时候也好女色了?难道是传说中的“两边都行”?这方面的事情羽君是不太了解的,陆唯羽不是耽美狼,她能够了解的自然也就不多。
“你说过上了岸就让我见惊涛的,他在哪里?”
雅布邪邪一笑,“你记错了,我是说回纤罗就让你们见面。”
放X!明明就说是上岸后——强盗的话果然都是放XX!
只有在这种时候羽君才会感到很羡慕陆唯羽,如果是她在这里,早已经蹦跶着变着花儿闹腾了吧。
幸好上岸之后对她的看管并不严密,兴许是已经到了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沈惊涛又还在他们手中,相信湘无双也不会轻易逃走。只要不离开族落,她可以在大半的范围内随意活动。
羽君冷笑,他们都是'白'的吗?不让她见,她不会自己找啊?
这个族落虽然还算繁荣,终究只有百十来个帐篷,要囚禁惊涛,那个帐篷必然不会有闲杂人等出入,按她打听来的消息,雅布那个蛮横妹妹似乎看中了惊涛,她一定会去看他。加上惊涛的吃喝拉撒也需要有人打理……要找到他所在的位置应该不难。
羽君整日所做就是在路旁找一个地方坐下,支着下巴安静观察一看整天,第二天换个地方继续看。她俨然成为这里的一道风景,每一个人经过无不留恋着多看几眼,羽君如金顶着别人的样貌,又知道这里的人生性豪爽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便随了他们去看也不在意,只顾着自己的事。
她的观察范围不时缩小,移动频率变快,没两日便盯住了一个帐篷。
唯恐这一行人随时都会上路,她不敢耽搁,当夜便央了阿舟帮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那顶帐篷包中。
当她看到睡在床铺上的沈惊涛,几乎忍不住要高呼一声奔过去,终究没忘记现在的处境,捂着自己的嘴巴悄悄摸向床榻。
她好像有很久没看过惊涛的睡脸了呢……羽君蹲在床铺边看,继续看……惊涛瘦了,也落拓了许多,眼窝都要陷下去了,他以前明明很漂亮的,小时候玩累了还曾经在一张床上睡过,虽然醒着的时候孟荷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毋庸置疑是最漂亮的一个,但是论起睡相,还是惊涛最可爱,怎么如今他竟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
惊涛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仿佛被靥住了,羽君像小时候一样伸手去捏惊涛的鼻子,不让他呼吸,生生地把他憋了起来。
沈惊涛猛然惊醒,下意识便要质问出手,被羽君一把捂住嘴巴,“嘘——是我。”
黑暗中,有那么一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停了。
时光宛若回溯,也曾有一个小女孩这般唤了他起来,白嫩的指头放在唇边轻轻一声“嘘——是我”便拉了他偷偷出去玩耍……
他在黑暗中努力的看清这个女子的脸,尽管心中已经知道答案,仍旧忍不住抱着一丝幻想。
“湘姑娘……”
他不知道看清的那一瞬间有没有失望,也许根本来不及失望,他拉住‘湘无双’的手腕,欲言又止,却不得不问——
“你……一直都在船上?”
“嗯?”
她该知道他问的不是这个……
“你……没事吧?”也许他问的根本就是废话……她这样一个美貌的女子,一旦上了船……
然而对方却忽而一笑,弯弯的眼睛看着他,“你担心我啊?”
惊涛一滞,不想说话,他承认他在担心,可是被担心的人却这样漫不经心。羽君看他面色不善,笑笑,拍拍他的肩膀反过来安慰道:“别担心,我可是个恶巫婆,怎么会有事?”
惊涛略略无奈,他知道眼前的人是湘无双而绝非一个寻常女子,平静下来也想起还有那个神秘的暗哨阿舟在她身边,虽然不知道仅有他们二人,用了什么办法…… 但在这种环境中尚能自保的花散里‘蛇头’,竟然有着如此俏皮的一面。这般嬉笑的眉眼,绝美的脸蛋,哪里是什么巫婆,分明一个勾人心魄的妖精。
他感觉得到自己心里的动摇,然而他无法忘记……如何能够忘记了羽君,而对别的女人动心?
一回神,却发现羽君的手正在自己的胳膊上,这里按按,那里捏捏。
“你——”
“我说,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瞧肉都松弛了,这样怎么有力气逃出去?”她专心研究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样上下其手有什么不对劲——对她来说惊涛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彼此熟稔并无顾忌,完全忘记了现在的自己对于沈惊涛却是个外人。
沈惊涛想要避开,忍了忍,没有动。
——她的动作太过自然,自然得让人觉得他若去避讳,反而不正常。
“我会找机会救你出去的,但是在那之前你一定要吃好睡好养好身体,免得跑不了多远被人抓回来……”
她正说着,却突然停住,屏息。惊涛也警觉地发觉帐篷之外传来脚步声走近——阿舟是没有脚步声的——羽君迅速环视帐篷内有无可以躲藏之处,然而帐篷不比寻常房间,一目了然。惊涛一指角落里摞起的两三个大木箱,那儿是唯一可以遮蔽的地方,借着黑暗的掩护,勉强可以藏身。
她刚掩住身形,帐篷的帘子已经被掀开,来人的脸掩在月光的逆影里,从身形却看得出正是雅布。羽君心里暗暗叫糟,三更半夜,他跑到惊涛的帐篷里来做什么?!她不敢想,一想便起了满身鸡皮。
沈惊涛坐在床榻上冷冷的看雅布一眼,从上一次的举动之后他隐约也觉得这个人有些不对,不过此时只希望能尽快打发他走,留得越久,湘无双也越有被发现的危险。
雅布走进帐内,健硕的身体带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微微眯起眼睛居高睨着惊涛,依然感觉得到余怒未消,显然不是那么容易打发走的。
“着火以来,我们还没有好好见过面吧?”
惊涛冷笑一下,是没见过,在船上就一直下药让他昏睡,上了岸便锁着他,有沙萝挡着也没机会见。
“托你的福,那艘船是不能再用了,就算要修也是一笔不小的银子——这笔账,我们该瞧瞧如何来算……”雅布弯下腰,捏住惊涛的下巴,眼中喷薄的不是欲望,而是将他大卸八块的怒火。
一个水匪,而且是水匪头子,看重的可以不是那点银子,但是对于自己的船,却是无法不在意。
怒和欲,有时候在伤害的结果上并无不同。
羽君捂住自己的嘴巴,摒住呼吸,瞪大了眼睛从两个箱子之间的缝隙看着床上发生的事情……
雅布弯下腰,捏住惊涛的下巴,压下去的却不是唇而是尖利的牙齿,泄愤般狠狠咬在惊涛唇上。惊涛仿佛被狗咬了一般厌恶的出手攻击,被雅布捉住手腕反剪身后,惊涛顺势用另一手肘直击雅布的胸口,他躲避未及,却也不顾,还击起来。二人从床边到床上你来我往拳脚相加,羽君暗中观察,惊涛虽然一身武功却略有荒废,又被连续灌了几天不明的药物让人昏沉疲软,虽有章法却拳脚无力。雅布则只是一身蛮力,却也只需要这一身蛮力,怎么看都是惊涛吃亏……
“哼,这就是中原的男人,真是柔弱不堪。”雅布嘲讽的姿态让惊涛一怒,却被牢牢匝住手腕。如果他的身体不是现在这般虚弱,断不会容人如此嘲笑,他此刻只能不能恢复功力好好教训此人一番。然而虎落平阳,他如何能够回到过去。
羽君犹豫着该不该出去,是暴露行踪美女救英雄,还是牺牲惊涛成就逃跑大业?眼见着惊涛落了下风,画面自动马赛克处理中,羽君一急,顾不得那许多便要冲了出去——突然帐外狂风大作掀起了帐帘,摆渡人站立帐外,逆着月光,黑漆漆的一个人影令人胆颤。雅布只是回头的功夫,那人影已经移到他身后,飞扬的斗篷挡住了他身后箱子后面正要愤然站起的羽君。
雅布转身看着阿舟,慢慢放开惊涛,却眯起眼睛,散发着危险的光芒……
就算是个‘满巫’,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尤其不允许有任何人来干涉他要做的事。
只这一耽搁的功夫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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