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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兔子的日子-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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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被训斥的小。家伙闷声应是，但究竟听没听进去只有他自己最清楚，而一旁的黑小子则趁小姑娘不注意时冲小家伙吐舌头，扮鬼脸，两人满脸的鬼灵精怪竟如出一辙。
这一行三人正是宝儿的便宜干儿子、干女儿们。寇遥儿、寇仲、徐子陵三人来到扬州也有月余，孩子们的适应能力让人瞠目结舌，也许因为他们曾经有过流浪的经历，所以落脚后很快探明周围环境，至今已是如鱼得水，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寇仲、子陵这两个干瘦萝卜头，居然一月内长高到一米有余，硬生生比八岁的寇遥儿还要高出半头，这大概是宝儿不计后果喂他们仙丹的原因吧。
手牵手来到店面讲究的餐馆前，三个小家伙竟然不见丝毫胆怯，想来靠上宝儿这多金的漂亮干娘，早摆脱了小乞儿时的寒酸，只是不知如此发展下去，他们还会不会成为扬州双龙了。
“老板，给我们包十个馒头，一只烤鸡，还要一些凉拌菜。”入门，寇仲嗓门洪亮地点菜，小小年纪倒颇有些走江湖的豪气。
皱眉，作为姐姐，寇遥儿显然并不欣赏弟弟这种不自觉散发的草莽习气，“都是跟谁学的，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哪天干娘来看咱们，非得被你气到不可。”在她的印象中，宝儿应该喜欢温文儒雅，有如干爹、叔叔般的人物。“还有为什么要带走呀，咱们直接在这里吃不是更好？”还未到午饭时间，店里并不十分拥挤。
“在这里很拘束啊，还不如咱们蹲街边的时候呢。”闻言，寇仲脱口回答。
“说什么？”还有人喜欢乞讨流浪的生活？遥儿凤眼瞪得溜圆，她感谢上天让她遇到干娘，让他们能过上好日子，但两个弟弟反倒是当乞儿当上了瘾，总在她不注意时换上破布烂衫出去厮混，这让她有些无可奈何。
“好了，遥遥姐，小仲是想要带回去与干爹叔叔们共同用餐啦。”白了寇仲一眼，子陵头痛地为他善后，收拾残局，每每如此。
几个小的聊天时后厨很快将食物准备妥当，店小二颠儿颠儿上前送于几个小朋友，想来误会他们是某某富家子弟要出门游玩了。银钱付罢，小几个大摇大摆走出餐馆，由于人潮拥挤，几人决定穿小巷，然而这小巷却穿出了问题，当遥儿右脚被一名不是乞丐的乞丐抓住后，他们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
“大姐姐？你还好吗？”寇仲首先发问，看她的样子似乎饿得几近昏迷，但扬州城里，即使真乞丐也没沦落到饿死街边的地步呀。
狼狈倒地的女子无回应。
“小仲，我看她不像乞丐，应该是受伤了，咱还是不惹事，走吧，要不给她留下两包子就好。”子陵明显不想招惹事非。
“可是……”虽然犹豫，但见自己兄弟和姐姐都点头了，侠义心肠的寇仲也不得不狠下心，从油纸中撕下一只肥美的鸡腿塞到她手中。“姐姐，给你只香喷喷的鸡腿，我也算仁至义尽了。”
“别、别走。”然而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去时，地上的女人发出微弱的声音，“求你们帮帮我，我会报答你们的。”
“……”三个小孩六只小眼巴巴地瞅着她。
“是真的，这里应该是扬州吧，只要你们能送我到海边就行。”
依然神情戒备，盯着她半晌，三个小脑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别看她脸上脏兮兮，但却是个美人呢。”如此稚龄就有色狼潜质的当然是寇仲无疑。
“小仲，我们现在讨论的是要不要帮他。”遥遥简直对自己这个不着吊的弟弟无语，还是子陵稳重些。“小陵你说呢，咱们帮还是不帮，她看起来倒不像坏人。”
看了看虚弱的女人，又瞅了眼侠义之心暴涨的寇仲，子陵沉思半晌，“……先把她扶回家吧，让干爹决定。”三个孩子虽然懵懵懂懂，但也清楚自己的漂亮干娘和干爹们都不是普通人，他们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点头，他们决定发挥一下友爱精神，救救可怜的女乞儿。
“嘿嘿……呼呼……”几乎是连拖带拽，几个小家伙终于把受伤的女子拖到自家门前，“见咱们带着大姑娘回来，干爹一定会惊掉下巴吧？”他们互相开着玩笑。
敲门声急促，由此可以看出寇仲毛躁的性格。
很快，院内传来脚声，然后“吱嘎……”门陡然敞开，一脸戏谑笑意的鳌烈出现在门内，只见他头带白玉冠，身着一袭蓝衫，显得异常清俊，幸亏在扬州的数日他都闭门不出，否则方圆百里未出阁的姑娘还不得把这里踏平了。
“就知道是你小子在敲门，怎么样？今天玩得痛快不？”说着，他侧身示意几人入内，这整月他都快适应当小家伙们保姆的工作了。
“嗯，今天街里真热闹，烈叔叔没看到真是可惜。”遥遥嘴甜地一口一个烈叔叔，让鳌烈笑得何不拢嘴。
“先别高兴，只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似乎捡了个麻烦。”下一刻，子陵就一盆凉水泼下。
“麻烦？”他不明所以，小家伙们齐齐让开身体，露出身后邋遢且狼狈的女人。
“你们居然捡个女人回来？”烈嗓音不可思议地提高半调，“没死吧？”他上前半蹲想要伸手探女子鼻息，然而当他目光触及女人脏污的脸庞时，面色陡然惊变。
“碧琳？”他惊骇。眼前的女子不是碧琳吗？自己那个被娇宠的漂亮妹妹，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殿下，她怎么会在这里还如此狼狈？
听到有人唤自己名字，昏厥中的碧琳逐渐找回一丝意识，慢慢睁开双眼，入目的不是碧蓝辽阔的大海，而是自己本领高强的哥哥鳌烈。“哥……”一反常态，她像是汪洋中抓住浮木的飘萍，不知是委屈还是激动得热泪盈眶，哭声又逐渐转为悲痛欲绝。
烈见此只能先抱她回屋，而几个小家伙也乖巧地跟进，想要听听这其中究竟有何缘由。
屋内，抽抽泣泣，躺在炕上的碧琳身体依然虚弱，但神识还算清醒，一旁泉在为她检查身体。
“碧琳，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气。”虽然与这个妹妹不是十分亲近，但毕竟一脉相连，烈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着自家妹妹受到欺辱。
“是啊，到底是谁？”冷酷的竣居然主动许多询问。
“哥，堂哥，我、我是被青莽山的圣王袭击的。”知道瞒也瞒不住，她所幸将一切抖出，包括她与溪是如何潜入青莽山，如何与圣王周旋等等，“前此日子我按溪的提议引开圣王，没想到即使穿了西海神器飞天靴，我依然被他追上了，然后……”回忆中的她不由打个冷颤，显然心中惧怕之极，“就在他要杀我之际，好像突然感应到什么，就把我扔到一边径自回撤了，恐怕、恐怕溪堂哥要危险了。”
“胡闹，争风吃醋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儿，居然私下对付宝儿，你东海公主的雍容气度哪去了？”虽然烈口中训斥，但眼中还是包含着对妹妹的无限心疼，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啊。“至于溪……”他无言瞧向润，那毕竟是他弟弟。
“润、烈、竣，咱们出去吧，碧琳需要休息。”突然，检查中的泉起身，将三兄弟拉出门外，然后故作平静的表情才开始崩塌。
“出事了，碧琳的龙筋被抽掉了。”被抽掉龙筋的他们与凡人无异，甚至比凡人更弱小。
“什么？”烈控制不住地大叫出声，“那个圣王是想对东海宣战吗？”他气急败坏，润与竣也按捺不住激动情绪。
“说实话，我现在更担心溪的处境。”泉再度补充，“他既然敢抽碧琳的，还有什么不敢做？”此话一出口，四位龙太子集体噤声，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担心及不确定，一时间，气氛凝滞得可怕。
第102章 高傲的溪
开凿于深山之中，由巨石累积，里面终年不见阳光，隆冬积冰，初春三月仍不能化，墙壁总是爬满阴湿的绿绒绒植物。这就是妖族隐藏在阳光下的黑暗，属于青莽山的不为人知的秘密监牢。监牢中关押的是常年来与青莽山妖族作对的正道人士、为祸人间，抹黑妖族的叛徒、还有从魔域逃出，无神识只依本能行事的暴虐妖兽，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居然还有拥有神籍的仙人……
冗长且黑暗的通道尽头是高大足有三丈的厚重石门，石门上雕刻着张牙舞爪的凶恶巨兽，它们青面獠牙，狰狞万分，仿若镇守地狱之门的妖物，让人心惊胆战。
此时，圣王子骞双手后背，面无表情地踱步来到石门前，石门竟缓缓自动滑开，一时间灯火通明，是的，只有灯火，没有阳光，这里只有噼啪燃烧的火把才是囚徒们唯一的光明。
“参见圣王殿下。”足有下几位动刑中的小妖停下手中活计向圣王表达敬意。打量四周你会发现，千坪的牢房内居然分为上下两层，每层墙壁上都挖凿着单间，其中关押嘶吼咆哮的怪物不计其数，场中央并排摆放的十字架上束缚着被折磨得不成样子的囚犯，他们面前摆放着各种刑具，能想到的几乎一应俱全。空气中的味道并不好闻，那是肉焦味、尿骚味或是别的什么味道的混合，辛酸刺鼻。
“他呢？”也许心神脆弱的人看到如此场面会当场呕吐不止，但蛟龙子骞却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似乎根本不曾在意，冷血得让人心惊。
“禀圣王，他被独自关于暗房，。咱们兄弟每天会定时‘伺候’他。”头上长着豺狼耳朵的狱卒上前回话，他即使笑着也让人不寒而栗，因为那笑容中饱含着太多的狰狞及阴狠。
“嗯。”点头，子骞表示明白，随后径自。走向空旷的岩石壁前。
拧动墙上火把，一间暗阁缓缓。出现，没有火把，没有任何照明，黑黝黝的石洞中伸手不见五指，身处其中会让人不自觉地感到恐慌和虚无。
走入房间，石门径自关闭，这时房间中仅有两人，他。们都能感应到彼此的存在却谁都没有率先出声。寂静的等待像是场心灵的战争，弱势的一方终于隐忍不住，哗啦啦地铁锁声在空旷的山洞中极为刺耳。
“你来了？怎么不说话？”黑暗中传来溪虚弱却又不想。示弱的声音。
挥动手臂，山洞顶部一块巨石移开，强烈刺眼的。光线射入洞中，让溪的身形完全暴露在阳光之下，此时，终于可以看清他的处境了。
十字桩上，他被。五花大绑，足有手臂粗的铁链像蜘蛛网般交错缠绕着，尾端牢固地隐没在四周岩石缝隙中，一道铁勾穿过他的琵琶骨，让他连微微转动身体都要忍耐钻心之痛，身体上更是没一处完好，鞭痕刀痕层叠，鲜血干涸凝固。
突如其来的阳光让溪不适应地眯起双眼。“呵呵……”然而即使这样他还能若无其事地笑出声，“没想到；鼎鼎大名的圣王殿下，救助无数妖族，在万妖心目中宅心仁厚的圣王殿下居然也会有自己的秘密监牢，你知道我都看见了什么吗？绛衣老叟是青莽山的山神吧，数度被用刑的侠客是蜀山失踪百年的澄明子前辈吧？哼哼，如果我将这消息透露出去，你想你青莽山会落得何种下场？”
他落魄至此还能如此有恃无恐，子骞不由为他感到好笑，难道顶着龙子的名头，借着神籍仙位，他就以为天下间无人敢取其性命？
“你以为自己真的还能走出青莽山吗？”子骞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滴入湖面的水珠，不断泛起涟漪。“哼，真是不自量力。”
他语气中的嘲弄是如此明显，明显到让溪无法忍受，脸色突变，溪咬牙切齿地咆哮，“卑贱的咋种，我不信你真敢杀我，如果我真出事，四海龙族不会放过你的，天界也会派兵讨伐，到时你这青莽山瞬间便会飞回湮灭，让你们通通与我陪葬。”他是高傲的龙族，他有着世界上最高贵的血统，他怎么可能死在龙族的耻辱，一个私生子的手中？不会，绝对不会。“你不过是龙族遗落在外的耻辱，你稀释了龙族的血统，是应该被毁灭的对象，所有企图攀上龙族的妖女都应该被天雷轰杀，这其中当然包括你卑贱的母亲。”每每想起围绕在父皇身边的妖娆美女，溪的神色便疯狂至极。
“够了。”他的肆无忌惮终于惹怒了内心同样高傲的圣王，挑起了他那颗隐忍数百年的仇恨之心，四个光刃瞬间由他手中放出，没入溪四肢，嚎叫声历时响彻山洞，残音久久回荡。
“疼吗？要怨就怨恨你自己那张阴损的嘴巴吧。”靠近他，子骞表情阴鸷得可怕。“我自认修养到家，但千万不要触及我的逆鳞，否则我什么事都做得出。”大掌搭在他肩上，他笑了，微一使力，臂膀应声被卸下，“你说人族到底有多少块骨头？这个问题我从不曾注意过。”如果把他整个拆掉，也许答案就会知晓了。
拼命抽气，溪在他冷酷的眼神中看到认真及专注，他——疯了。“你、你不会好过的，碧琳应该已经回到龙宫了，我父皇一定会派人来营救我。”到底是孩子，终于泄漏了心底的胆寒。
父皇？陌生而熟悉的词语，盯着他脸上全然的憧憬与信任，子骞冷笑更甚，他是个娇宠下长大不知人间疾苦的龙子，是个自私地剥夺别人生存权利的正统龙族，是那个儿时让自己羡慕的‘他’的孩子。
“你和小时候真的一点没变，自私得学不会分享。”明明已是天之骄子，拥有万千宠爱，却还是得寸进尺，企图侵占别人仅余的一道阳光。
“小时候？”溪听子骞如此叙述微微怔忡，然后不明所以地回瞅着他。
“小时候的你就热衷于欺负血统庞杂的庶出孩子，热衷于毁灭他们努力生存下去的希望与斗志，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是何其无辜，你拥有的一切他们都望尘莫及，你的荣华，你的富贵，你的身份，你的地位，甚至是你的名字，知道吗？他们同样是龙王的后代却卑微得连名字也不能拥有，这样的你凭什么自哀自怜？凭什么打压他们？”子骞激动得无法自抑，然后面上的表情由开始的愤恨怨怼逐渐转变成戏虐挑衅，“知道吗？虽然我庞杂的血统入不得你们的法眼，但却得到了烛龙的认可。”
烛龙，上古创世神，龙族始祖，睁眼时普天光明，闭眼时天昏地暗，实力之强大可见一般。
“祖龙的认可？不可能，祖龙怎么可能认可你们这样的咋种？”溪口中的你们自然还包括宝儿，其实宝儿能驾驭紫了湖之水正是因为子骞在人间的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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