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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坛风云录-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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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你!我什么都信你!可你骗了我多少!”陈跃进抹一把糊了满脸的泪水,豁出去了咆哮道:“你还有脸让我信你?”
冯趣忍无可忍,挥出一拳把他打翻在地,“我做过什么事对不起你?我凭什么就没有脸了?你想怎么样?不想过了趁早说!”
最后一句话扎到了陈跃进的软肋,他捂着脸窝在一边,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千不甘万不愿地暂时老实了。
冯趣取下衣架上的外套,用力一抖灰,麻利地穿上,推门要走。
陈跃进仍旧不死心,五大三粗地爬过来,搂住他的腿,抬起一张哭扭曲了的可笑的脸,声泪俱下:“冯趣,你别去。从来都是你说了算,我就求你这一次……”
贝乐都看不下去了,牙疼似的皱起眉:“冯趣,你就顺妞爷一次吧。”
江兆唯站在旁边,点头不迭:“是啊是啊!”
贝乐作势拦在了门边,“别去了,你看他可怜的……”
江兆唯陪着笑:“你瞧你瞧,他都伤心死了!”
冯趣原本就被哭得心烦意乱,加之正在气头上几乎失了理智,那两人不劝则罢,一劝更是触到了他的逆鳞——没人站在他这一边,没人对他说一句信任!全部人都在指责他的错,好像这一切是因为他不要脸外出偷人,还无理取闹把陈跃进欺压成了可怜虫!
一脚蹬开苦苦哀求的陈跃进,他大踏步往外走,“拜托你照照镜子,像个男人吗?我找你干嘛?不如找个娘们!”
雨雪不断的严冬里,屋里终日开着暖气,较为干燥,有时打开窗透透风,潮湿寒冷的空气呼呀呀地在屋里逛荡,李无敌又赶紧缩起脖子关紧门窗。由于天气不好的缘故,他不愿出门了,宅在家里吃睡,状似冬眠的狗熊,舒舒服服地过得很满足,手上的小伤口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能够弹弹琴,只是偶尔会不满地念叨说钢琴受到了天气的影响,音质有一点儿变。元明清听不出琴声太细微的变化,但还是及时请来调律师调一调。
调律师很快来了,寒暄着洗了个手,便开始检查钢琴。李无敌顶着鸡窝头从卧室里走出来,绕着钢琴嘟嘟囔囔:“怎么不戴手套?”
“人家洗手了,习惯不同。”元明清忙着抹琴上薄薄的灰尘,使唤他:“去给师傅倒杯水。”
李无敌乖顺地应了声,跑去倒了杯水端给调律师,“师傅,你喝水。”
调律师谢了声,接过水杯时一抬头,惊愕地认出了钢琴天才,手一抖,差点把杯子摔了,眼睛瞪得溜圆:“你!”
李无敌也吓了一跳:“我?”
元明清不刻意回避,但也不愿让人过多关注,不动声色地挪了挪步子挡住李无敌,微笑:“师傅,你先检查一下零部件有没有松动吧。”
调律师惊魂未定地喝了口水,看出顾客并没有多啰嗦的意思,只好心不在焉地做出工作的样子,手扶着琴板,眼睛却忍不住直瞟李无敌。
李无敌微微踮起脚,一条胳膊圈着元明清的腰,下巴尖搭在他肩头看了一阵,被调律师鬼鬼祟祟的模样逗乐了:“你看琴啊,看我干什么?”
调律师忙垂下头,检查了一番琴后,实在憋不住一肚子好奇,壮着胆子问:“先生,您是斯洛普?李?”
李无敌应得很爽快:“是啊。”
调律师见对方肯回答,当真受宠若惊:“李先生,你的专辑我都有买,我们琴行的人都很喜欢你!”
李无敌毫无心机地笑:“谢谢。”
调律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手足无措地乐不可支,没话找话:“你家住这?”
“来玩的……”李无敌说了一半,斜眼瞅瞅元明清的侧脸,改口说:“不过也差不多。哎,明清,我们得把命大大接过来住。”
元明清忍俊不禁,拉着他的手走远一些,“里面玩去,你在这儿,师傅只顾着聊天,没心思工作了。”
李无敌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刚才响了。”
元明清拿过手机,打开短信一看,是贝乐发来的:冯趣和妞爷要完蛋,冯趣那小子不懂事,跑去见他二叔了。我实在不会说话,干不了居委会老大妈调解小俩口矛盾的活儿。
元明清略为想象一下那情况,烦恼地捏捏眉心,简单回道:我一会抽空过去。
冬天天黑早,快递员不到五点钟就到国王坛来揽货,正与江兆唯嘻嘻哈哈地唠嗑打屁,隔壁宠物店的小俞也来给达达送新鲜的面包虫了。达达一路扇动翅膀跟着他从大门口一直跑到小厅里,兴奋不已地“嘎嘎”叫唤。
贝乐弯下腰揪住它夹到腋下,一敲脑袋,“你吵死了。”
“别给它吃太多,蛋白质太高。”小俞搁下盒子,视线歪到窗边那彪形泪人儿身上,“咦,跃进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冯趣那些个数不清的野男人……”贝乐顺毛安抚达达,挑起眼梢寓意不明地斜了他一眼。
小俞尴尬地垂下头,摸摸鼻子,“咳咳,先走了,拜拜。”
院子里,江兆唯热火朝天地帮忙快递员捆扎大小不一的纸箱,小俞路过他身边,同情心泛滥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说:“过个把月你成年了,送你件礼物吧。”
江兆唯一愣,惊喜交加:“从没奶喝的那窝小猫里挑只给我,可以吗?”
“行,得等它们再长大一点。”小俞莞尔。
快递员好奇:“什么什么?你们说什么啊?”
“跟你没关系!去去!”江兆唯手舞足蹈:“我和贝勒爷商量一下!”
话音刚落,不远处突兀地传来一声沙哑且洪亮的呼唤:“小唯!”
小俞循声望去,心下一咯噔——上回来找贱小子的那个男人站在院外,两手拽着栏杆,满脸的憔悴却难以掩饰欣喜若狂!
江兆唯揉揉眼睛,认出来人是谁,顿时心智大乱,躲避不是逃跑也不是,心死如灰地站在石子路中央,一张神色惊惶的娃娃脸不知是被傍晚的冷风吹白了,还是被亲哥哥给惊白了。
贝乐走出屋子,迎风紧了紧嵌满银色蕾丝的繁复领口,带着俾睨众生的气度斜视一眼那铁栏之外风尘仆仆的男人,疑问还没出口,就听江兆唯颤悠悠地唤了声:“哥……”
作者有话要说:前一段遇到各种苦逼的事,没心情写文,本来想向大家请假一个月的……
不过最近心情还可以,写了一章半~明天再更~
希望接下来时间里更新能稳定点吧。O(∩_∩)O~
82
82、一打糟糕 。。。
在与二叔约见的饭店门口,冯趣迎面与盛许撞了个正着。盛许的嘴角挂着欠扁的无辜笑意,温温顺顺地唤:“冯趣哥。”
上次差点被迷【打码小妖精旋转咻咻咻】奸的破事儿还记忆犹新,冯趣看到这小子就一肚子火,喝住他:“既然把你爹请来了,我们仨吃个饭,有什么话敞开说,你躲哪儿去?”
“我一大灯泡多碍事。”盛许低眉顺眼的。
冯趣额上青筋一跳,忍下火气,忽然起了狭促之心,想到报复他的法子,便一笑:“也好,乖乖跟你的同学们玩去。”
盛许知道自己干了不少坏事,冯趣骂他揍他,他都心安理得,可偏偏禁不住和颜悦色,冯趣这一笑,笑得他心惊肉跳。
冯趣的心情稍微好转,故作亲厚地拍拍盛许的肩膀,径直进了旋转大门。约见地点是二叔挑的,一个普通的川菜馆,正符合这种时日吃火锅的氛围,大厅里早已满座,红火拥挤到像土匪抢亲的地步。
随着服务员的指引,他快步走向约好的包厢,在推开房门的同时,迎接他的是二叔熟悉亲切的笑容,宠溺、坦然,带着一点坏,没有芥蒂,不曾改变。
沉重的心蓦然既缓又空,那笑容让他如释重负,梦靥般纠缠着他夜不能寐、无人诉说的自责和悔恨,宛如在眨眼间都获得了救赎。并没有想象中的情绪失控,但鼻尖仍有些酸,也有些无措,他孩子气地笑了笑:“二叔!”
服务员在他身后关上门,似乎还说了什么,他没留意;包厢外的喧闹声并没有被一扇门阻隔,吵得厉害,他也不介意。坐在二叔的对面,隔着一张圆桌,听到了二叔今天说的第一句话:“糖,长壮实了哈。”
“点菜了吗?”他拖着椅子沿圆桌挪到二叔身边,气氛很融洽,他们仿佛一对经常见面的朋友,不见半点生分。
“还没呢,不知道你口味有没有变。”二叔倒了杯茶,把他的碗筷都涮了涮。
“没怎么变,”冯趣见二叔站起来,忙拉拉扯扯地阻止,“你别忙,我去点菜,你从外地来,总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二叔,我好歹工作了,有钱……”
“行行行,我点菜!我请客,你买单,不跟你抢,急什么?”二叔爽朗大笑,大咧咧地赏他一个爆栗,“你坐着等吃。”
“哦,随你。”冯趣一改那副“全天下都没我酷”的拽样,捧着涮热了的碗,像只等食的小猫。
元明清送走调律师后,给李无敌点好餐,数出钞票隔在鞋架上,叮嘱道:“喏,钱在这,等会送餐的来了给他,你先趁热吃,别等我。”
李无敌随便弹几首曲子试试琴声,闻言停下跳跃的手指,探头问:“天都黑了,你去哪?”
“店里有事,我去一下。”元明清裹上条围巾,走到他身边,低头落下一个吻,“很快回来。”
冯趣的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元明清了解不多,也未曾有过好奇心特地去询问,但那人对冯趣意味着什么,他却是心知肚明。他和冯趣好的那阵子,有次冯趣喝醉了酒,揪住他语无伦次地说疯话,一时搂着他说:“二叔,我想你……”一时两眼茫然:“二叔,我是不是错了?”最后又骂又揍:“你这人渣,给我滚远点!”
冯趣平素有多酷,醉后就有多分裂,自己知道会出洋相,故而现在喝酒有个度,和陈跃进好了后,连烟也戒了。
走到小洋楼的院门口,听到里面传来一连串惊天动地的摔东西声音。元明清脚步一滞,知道里面的人在大打出手了,不由头疼:按他的希望,当然劝和不劝分,但客观说来,一无是处的妞爷和那二叔较量,真没什么胜算。再则,冷面小白猫有前科的,甩贝乐、甩他元明清,都不带商量,只给个通知,可妞爷不是那么好甩的,八成得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
若这样闹得不可开交,得站在哪一边?两边都是朋友,跟冯趣感情更深,但陈跃进却占理又叫人同情,真是左右为难!满腹心事地走过院子,淡定帝推开房门,意外地没法淡定了,惊道:“贝乐,这,怎么了?”
满脸泪痕的不是陈跃进而是江兆唯;激动愤慨的也不是冯趣而是贝乐,只见地上一片狼藉,他歪歪斜斜地撑着桌面,嗓音疲惫:“小明,你来了就好,送客。”
在桌子另一角的陌生男人站起来,态度坚决:“请你搞清楚,我是他的监护人,你要执意扣留他,我可以告你。”
“你去告啊!”贝乐暴跳如雷,一扯桌布,将所剩无几的杯碟全掀了个精光:“我就扣留你弟弟怎么了?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老子宰了你!”
只听几句话,元明清就大至梳理出事情的始末,一把拽过江兆唯,他并不多问,撩起围巾囫囵一擦对方脸上的鼻涕眼泪,“别只顾着哭,要走还是要留,大声说出来,别怕。”
“我不走……”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个油嘴滑舌的贱小子吓成了惊弓之鸟,拼命摇头哭道:“我哪都不去,我不想再念书了!”
“不念书你能干什么?”那陌生男人向前一步来抢江兆唯的手腕,“你还这么小!”
江兆唯条件反射地往后一缩,惊恐大叫:“哥!我不回去!我能赚钱养活自己,我还给家里汇钱了!”
陌生男人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反讽道:“家里缺了你赚钱就会饿死吗?全家人把你当命根子,都希望你学好!你倒好,要不是我看到电视找来,你是不是要一辈子不回家?”
“我也不想的,我也想我妈!可我真的很怕!”江兆唯瑟瑟发抖地辩解:“那个监管学校的老师每天都体罚我,作业错一题就要挨打罚跪,饭也吃不饱……同学们很多是打架斗殴进去的坏孩子,被老师制得服服帖帖,背地里就欺负我这样的弱小者泄愤……”
沉默旁观的小俞插嘴说:“呵呵,那是监狱吧?”
这场闹剧暂时转移了陈跃进的注意力,拉这个劝那个忙活半死,此时无知而诧异地张大嘴:“真那么恐怖啊?”
小俞郑重其事地点头,“当然啰,电视上报导过,很多这样的黑学校都被取缔了。”
“小唯,”陌生男人红了眼圈:“这些,哥真的不知道……”
“你好意思说不知道?我没求你吗?我浑身是伤,给你打电话!求你带我离开那鬼地方!你呢?你理我了吗?”江兆唯前有贝乐注视,后有元明清撑腰,壮起胆子吼道:“我是什么命根啊?会念书才是命根!不会念书,你们就没把我当人看!”
“你总爱玩花样,我以为……”陌生男人说不下去了,痛心疾首地抚住胸口深吸一口气,恳求道:“小唯,你跑了后,哥和爸妈一直在反省,我们不会再管你太多,只要……”
元明清抬手挡开他,和气但强硬:“既然反省过,不会管太多,就随他吧,他不愿跟你走。”
陌生男人恍然醒悟,哑了半晌也无语反驳,无可奈何地垂下双手,自我安慰似的喃喃:“也对,找回来就好……”
“那您请回吧。”元明清礼貌地催促,“如果有心,常来看看他就好。”
陌生男人掏出笔纸,匆匆写下几行字,“这是我住的酒店房号,还有电话。有什么事,一定要联系我……”他边说边观察江兆唯的脸色,“麻烦你们,别让他再藏别处去,我保证不逼他。”
元明清收下纸片,“你放心,我们老板也不放心他东躲西藏。”
江兆唯的大哥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江兆唯心有余悸,抽噎着直擤鼻涕,再转念一想,想到刚才贝乐涵养尽失地维护他,心花怒放地破涕为笑了,“贝勒爷~我的心肝喂!”
哪料,贝乐根本不理睬他的嬉皮笑脸,往旁边一让躲开他的狗扑,冷然问:“你有对我说过几句真话?”
“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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