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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杀-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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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非点头,“会。”会是会,可是给殷奕穿衣服……还是给装残废的殷奕穿衣服……她一想就浑身难受。

“那就行,我们少主子脾气好,只要你不犯了他的忌讳,一般就没动过什么肝火,也从来不打骂下人,你能伺候我们少主子,可是天大的福气。”她一边带着任非在郡府里穿梭,一边说着。

“忌讳?”任非不解,原来殷奕在这里也是有规矩的。

“千万别碰少主子的东西,不管衣服里有什么,桌子上放着什么,都别动,挪都别挪。之前有个丫鬟,就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好像是个象牙簪子,后来虽然找回来了,但是少主子可是大动肝火呢,脸都青了。所以,这就是告诫。”陶妈叮嘱道。

“恩。”任非点头,估计那些东西都是和暗部有关,所以他才如此的警惕。

两人直到走到一个双层挑高的古朴屋前,才停住脚步,“喏,就是这里面了,你赶快进去吧,少主子就在里面呢。”陶妈说道。

任非硬着头皮,一步一步的往门前挪,她脑海里想了几十种殷奕现在的样子──没穿衣服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看见她进来冲她苍白一笑的;坐在行椅上没穿衣服手持一本卷籍冷面无霜的;因为摔下来又要扮残疾没穿衣服匍匐在地的。种种种种,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尤其是这些样子都集中在一个词上──没穿衣服……

她摇了摇头,不对,以殷奕的性格,他一定在自己来之前就穿好衣服等着自己了。于是,她在陶妈的虎视眈眈下蹭到了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少主子,我是今天刚来的小秋,是来伺候少爷更衣的。”

“恩,进来吧。”屋内传来了殷奕的声音。

任非一推门,屋内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是殷奕身上的味道,她眨了眨眼睛,屋子是挑高的假两层,上面一排都是打开的窗户,阳光把整个屋子都照得暖洋洋的,和普通的木质结构房子显得天地之别。而殷奕,此刻正坐在桌前,穿着白色亵衣,干净笔直的锁骨从中隐约可见,外面则是披着一件白狐毛皮的大麾,更显得脸色洁净,内外无尘。漆黑缎子一般的头发披在双肩,慢慢滑下,洒在白色毛皮之上,衬得宁静中又多添了一丝妖娆,和煦当中有多了一分迷乱。他看见任非,冲她温润的笑了一下,那笑,就好像冷冬时初升的太阳,照的人心头暖洋洋的,和平日里在暗部里见到的那个时常冷面的“公子”完全不是一个人,看的任非先是心头一阵乱撞,但接着又是一阵头皮发麻,这是多么好的演技啊。

殷奕见她愣在门口,便抬手冲她招了招,就像妖魔鬼怪招良人的魂魄一样,“小秋,你怎么了?”就连声音,都软上了一倍。

“嗨,这孩子一定是见了少主子的样貌,给惊住了。”陶妈见她没有反映,连忙走上前去解围,顺手在任非的后腰狠狠捏了一把。

“啊,少主子。”任非猛然醒神,跨进门去。

“伺候好少爷。”陶妈在后面说了一句,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任非不由得冷汗直冒,怎么弄得和大白天就要做那什么什么似的。

她转头看向殷奕,只见他一脸玩味的看着自己,不由得蹙了一下眉头,可又害怕陶妈在门口听着,只能说道,“少主子,衣服……”

殷奕指了指床头,任非顺着看了过去,之间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叠好的衣物,从里到外,由上到下,按照顺序一应俱全。她有些无语,光是看着殷奕穿着亵衣就已经够郁闷了,如今还真的要假戏真做的伺候他穿衣服。她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以前是不是曾经得罪过殷奕,然后从自己进了暗部被乌平打的第一天,都是这个所谓的公子在泄愤。

任非走过去,凑在殷奕的耳边小声道,“你自己穿不行吗?”

殷奕转头也凑在她的耳边说道,“做戏要做全套。”语气当中完全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任非叹气,“你之前每天都让人这么伺候啊?那不是早该被人吃干抹净了吗?身上是不是没有什么没被人碰过的地方了?”

殷奕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吃干抹净,这是一个用来形容男人的词吗?还是用来形容暗部的公子的。他有些抑郁,“没有,以前我都是自己穿。”本来嘛,下肢残废又不是上肢残废,在当初决定扮残疾的时候自己就想好了。

“那你现在也自己穿就好了啊。”任非蹙眉。

殷奕摇头,“你把衣服拿过来,转过身去。”

任非乖乖的抱着衣服过来,放在了他的面前,又转了过去,“好像谁特别想偷看你似的。”

殷奕左手穿着衣服,一边低声问道,“贺良和你说的,可都记住了?”

“恩。”任非看着屋子里的摆设,点头应道。自己是今天刚入府的丫头,伺候小郡公去李成桦府上祝寿,然后主楼上莫笛会穿着黑衣出现,刺杀殷奕,自己则趁着混乱当中寻找机会杀了紫薇官方杰,之后逃走,在襄王府后街和褚贺良会合。其中并未有诸多细节,主要是让她能自由发挥,一旦紧张了反而走错了环节。

“好了,我们走吧。”身后传来殷奕的声音。任非回头,只见他一身皂色袍子,袖口和领口都被缝上了御寒的白色皮毛,他在暗部大多是暗色布衣,虽也英挺,却不及此刻英姿勃勃,气度非凡。他嘴角轻挑,含笑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任非,转身坐在了一旁的行椅上,“如何?”

任非此刻只能连连点头,“好……很好……”

杀手任务之一 中(捉虫)

李成桦,原本是驻守北疆大员铭和手下一个年青千夫长,曾在一场抵御游牧民族的激战中单枪匹突入敌人的包围圈,把身陷其中的铭和抢了出来,为此右臂被剜了碗大的一块肉,后来大夫诊治,辛辣刺激药物敷上,竟然一声不吭。先帝听闻,赞其忠勇,后又在登科榜上查出,这李成桦原本是帝楚十四年的殿试传胪,后因觉得男子应从军报国,才入了呼北三骑,从一个普通士卒爬上了千夫长的位置。

先帝欣赏他,考察他的兵法,赞其“英武非凡,亦有儒将之风”,连拔三级,做了戍边大将,后又提拔为辅国大将军,镇守一方,做了武将中的翘首。

今日乃是李成桦母亲生辰,帝赭特赐五十匹庆北精绦,并准李成桦回京述职,顺带为其母贺寿。可就算是有了帝赭的准,李成桦下起帖子来反而显得更加谨慎,一是他知道这越大的自由越容易让人失去警惕,而帝赭多疑已然人尽皆知,若想保的平安,只能步步谨慎;二来便是因为之前那襄王送上的大礼──醉满楼的柳烟,实在是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殷奕的轿子到了辅国府门前,他今日是代替已经许久不出行的老郡公而来,轿子一落地,后侧前倾,扶手平伸,殷奕的行椅就在两旁人的牵引之下缓缓下滑,直至地面。任非在一旁推着行车,在辅国府的下人的牵引之下进了园子。

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表面看上去是故作未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实际上是把之前褚贺良给自己的辅国府地图和现实一一印证,以防一会儿慌不择路。

殷奕所到之处,前前后后总有人向他施礼,而他也一一还去,态度不卑不亢,却带着无限的儒雅气息,淡淡笑着,让人如沐春风。李成桦在一旁迎了上来,任非这才仔细的看他,穿着红棕色的袍袄,比起诸多身材魁梧的将领,果然显得消瘦了些,脸色也有些微微的发白,怪不得先帝称他儒将。可却就算如此,他仍然是带了一身的爽利,走路呼呼带风。“小郡公。”他唤了一声,老远冲着殷奕抱了个礼。

殷奕冲着任非点了点头,任非立刻递上去一卷画轴。殷奕在旁解释道,“我听闻老夫人寿宴,奈何身无长物,只能作画略表心意,还请李将军见谅。”

“哎!”李成桦虽是传胪出身,但多年在军中,多多少少也染了写粗矿豁达之风。他朗声笑道,“谁都知道小郡公的墨宝可是千金难求啊,这可是厚礼了!”说完,他便解开卷轴的画绳,仔细一瞧,抿嘴笑了起来,“这画中人?”

殷奕略一低头,稍显促狭,“是小弟梦中之人,曾救了小弟一名,后来就不见了踪影,小弟以为她是活菩萨,便画了出来给老夫人保平安。”

李成桦点头,“小郡公有心了。”

任非正想歪头看一眼那画中是什么样子,就听见门口传来了一声报,“襄王到!”大门的侍从报道,然后一层层一叠叠的声浪喘了过来,带着院子当中人们的种种各异表情,他就那么走了进来。依然是温润如玉,风姿似竹,气宇轩昂的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的锦缎黑衣,常年不变的容颜,眼尾微微的含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那么明了。

任非愣了一下,双手握着冰凉的行椅有些发麻,她微微的用力,以免自己因为看见他而颤抖起来。殷奕感到她的异样,微微侧身把她的手拉了过来,十分体贴的握在手里,“怎么了,手这么凉,是不是今天太冷了?一会儿你和我一起看戏用饭好不好?”

“殷哥哥,你也来了!”林溯云的背后跳出了一个一身紫金缎服的小姑娘,约有十五岁的样子,生得唇红齿白,“她是谁?!”她看见殷奕正拉着任非的手,秀气的眉头高高的皱了起来,气鼓鼓的走到了任非的面前。

任非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想过殷奕会突然拉过自己的手,他的手很暖,一下子就把浑身冰凉的自己唤了回来。她看着面前的那个小姑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彩瑜公主。”殷奕冲着她微微的点了下头,转眼看向林溯云,“襄王。”

林溯云此刻正盯着任非看,像失了神似的,眼睛一眨不眨,脸上原本的笑意也渐渐的隐去,他往前迈了一步,正要说些什么,就听见一旁彩瑜公主拉着他的袖子问,“大哥,你怎么了?”

林溯云猛地回神,侧头对殷奕点头,“小郡公。”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神,一直莫名的看着任非。

任非有些尴尬,她低下头不敢看他,生怕做出什么亦或是眼泪流出来坏了殷奕的计划。

“小秋,你怎么了?”殷奕又拉了拉她的手,转头看着林溯云说,“真是不好意思,府里新来的丫鬟,没见过大世面,一时给骇住了。”

“不要紧的,也难得小郡公带个女子出来。”林溯云打趣道。

“襄王,彩瑜公主,小郡公。”这时有个侍从走了上来,“我家老夫人请大家去戏台子先看戏,说是宫里刚下了信儿,皇上一会要来,所以还得请大家等等。”

殷奕和林溯云互看了一眼,又点头道,“好,麻烦带路了。”

侍从在前面引路,任非推着殷奕的行椅跟着,彩瑜公主走的和殷奕平行,偶尔说些宫里最近的好玩的,哪个小宫女犯了什么错,去年那只冬雀今年又回来了,皇帝哥哥给自己赐了些什么玩意儿等等等等,而殷奕就在一旁含笑听着,既不插嘴,也不问询,安静的像是冬雪之后的大地。

而林溯云则不紧不慢的跟在彩瑜身后,故意和任非保持同样的速度前行。她知道,他走路向来很快,这样的速度,是他刻意为之。“你……叫什么名字?”终于,他开口了,有些凝涩,声音很低,却还是问了。

“回襄王,奴婢叫小秋。”任非低头回道。小秋,用另外一个名字来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停滞。不然呢?该说什么?任非吗?那所有的过去,已经被你那柄利刃斩断。

“你是哪儿人?”在别人眼里一定奇怪,这襄王怎么今天就盯着这个小丫头非要问到底。

“奴婢不知道。”任非回道。

“不知道?”

“奴婢自小被卖给了很多个人家,原本是哪里人,已经不记得了。”这是褚贺良交给她的方法,只有这样,别人才不会在一次次的追问当中找出你的把柄。

“你以前可来过京城?”

任非点头,“来过,以前给一户人家做烧火丫头。”

“那……”林溯云还要问下去,却被彩瑜在一旁打断,“大哥,我说你今天怎么回事,老是缠着人家不放,你要是喜欢,就管殷哥哥要啊。”

林溯云这才自觉失态,讪讪的笑了一下,“不,只是觉得这姑娘有些眼熟。”

“眼熟?”彩瑜上下打量了一下任非,“啊!大哥,你不说不觉得,你一说,就觉的她和嫂嫂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她指了指任非眼角的那颗朱砂痣,“嫂嫂没有这个。”

林溯云苦笑,“是,非儿确实没有那颗朱砂痣。”

非儿,非儿。任非的心就像是被重重敲了一下,他竟然还能在别人面前这么叫出她的名字,这么轻松自然,就好像自己此刻还在王府等着他回去一样。她冲着林溯云微微的点了点头,俯下身子问道,“少主,我们是就在这儿看看,还是往前走走?”

殷奕端详着林溯云的表情,轻声说道,“这里就好了,省得一会儿不好走。”

任非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便十分温顺的点头。

“大哥,那我们去前面看看。”彩瑜公主生性喜欢凑热闹,拉着林溯云就往前走去,幸好有侍从在前面一路引着,不然她大概就要带着堂堂的襄王钻过去了。任非看着两人的背影无奈的笑了笑,彩瑜自小被宠溺,长在宫中,和自己见面的次数也少,猛地一下子认不出也是正常的。

她想了想,低头轻声问道,“我刚才……可有露什么马脚?”

殷奕摇头,“你很好。”因为不敢面对,所以低头,却恰恰像极了普通小丫鬟的胆怯。他又问,“手还冷吗?”

任非愣了一下,摇了摇头,“已经不冷了。”

“下次让陶妈在扶手上给你置一个小毛毡子,这样就不会难受了。”殷奕说道,好像要一直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伺候着一样,安排的好好。

任非也不反驳,只是略略的抬头,看着远处林溯云的背影,明明是恨,可一见到,却又偏生恨不起来。

台上演的是一出“宝簪记”,唱得咿咿呀呀,敲锣打鼓的乱人心,任非站在一侧等了很久,却也不见原来定好的莫笛出现,更是不见紫薇官方杰。她有些心急,生怕一会儿帝赭的人来了之后,她会更难下手。

“方大人到。”一声低传在身后隐约响起,任非的身子顿时紧绷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侧眼看过去。是了,和褚贺良说的一样,苍黄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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