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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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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没有点她的穴道,她亦没有挣扎。
“我想,你要是有了危险,暗部该怎么办?”任非含混道。
“有贺良在。”
任非窝在殷奕的怀里,有些头昏脑胀的,刚才林溯云还进来了,她竟然下一刻就被另外一个男人抱在了怀里。
殷奕低头看她,轻声的说了一句,“至少我能保得你平安。”
任非摇头,“不用你保护我,如果有什么事情,我要你和我们一起走,以后不回京城了,不见那些人了,我们都累,你更累,我们都走了就好了。”
殷奕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好,我们一起走。”如果到时候真的走得了的话,就一起走。
第二日襄王林溯云下令,急调监军手中一名小卒来给冻伤的兵卒看看伤。任非知道说的是自己,也知道林溯云在将军府看见自己杀人,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她冲着殷奕点了点头,转身就跟着襄王侍从去了前营。
等她到了前营,才发现这不过是林溯云给自己第二次被他害死的机会。他把她叫来,无非就是想看看殷奕的反应,再把她派出,说是和那些士兵一起打探,顺便照顾如果的伤员,其实就是想利用她来提防殷奕。
任非如何不知,她想自己都知道,那殷奕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又为什么要带着自己来战场,其实不过就是想把自己放在他身边,这样他能安心一点。
她不强,但是也不弱。你让我柔肠百转,我偏偏铁石心肠。她装作擦脸上的雪,抹了一把眼泪,幽幽的看了林溯云一眼,转身骑着马和那些士卒一起向着前面的山峦探查军情。只求殷奕听闻这这件事情之后,要按捺的住。
“什么?!”殷奕难的一见的情绪波动异常,他猛地抬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满箸,“他让她去探查军情?!”
“是。”莫笛脸上流露出一丝寒意,虽然不是特别喜欢夕颜,可是那毕竟是暗部的人,自己人,什么时候轮到林溯云出手了。“要不要跟着夕颜?”他问道。
殷奕摆了摆手,查探军情,并非什么危险的任务,毕竟还没有到被蛮族占领的地区。想来林溯云是想告诉自己,要么和他合作,要么就要小心手中之人。他轻吐了一口气,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过了半晌,他抬头告诉莫笛,“你去找襄王,就说夕颜的孩子癔症发了,请她回来看病。”
莫笛领了命,转身疾行而去。
任非和几个兵卒骑着马,向着山里面去了。身边的这几个并不是襄王帐下的直属,而是大军中随意抽出来的几个探兵,在兵营呆的日子长,功夫都不错,人的脾气也大一些,他们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嘴里还骂骂咧咧。
“这大雪天的出征,就算原本是大胜仗,遇到天气突变,人家北蛮子占了大利,咱们也得损兵折将的才能让人消停了。可是北蛮子怎么打呀?今年你打完了,明天他们再换一拨人,不紧不慢的趟着马,然后再来抢。怎么打也打不完。”其中一个叫做顺富的兵卒说道,他原本是兖州人,十年前饥荒的时候征了兵,东打西掠的,没有个家,也没有个地方能停一停,别人都回家的时候,他又求着在军里呆着,如今已经做了一个十夫长,而这一起来的几个人里,就都是他管着的兄弟。
这十个人在兵营里还有个名号,叫“无根队”,就是说的他们都没有女人,没有家,所以往往有了什么敢死的任务,他们总是首当其冲,立了不少大功,身上却也添了不少伤疤。
任非有些无奈,现在什么都是十个人十个人的,无根队也是,暗部也是,好像少一个人就不圆满了。
另外一个叫做广德的人长的有些方正,他叹了一口气,在空气中化成了白色的雾气,“大哥,其实说打仗的那个人,他又不知道底下的人打仗时候的想法,他年轻的时候,也就是被人护着挡着的打了几场胜仗,哪里知道咱们下面人的苦啊。这一打仗,多少个家就散了。噢噢,还有那些正互相眉来眼去的姑娘小伙,说不定就再也见不着了。幸好咱们没家,没念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看了任非一眼,“秋兄弟,你在家里有媳妇了吗?”
任非轻咳一声,摇头,“没有,小弟还没婚娶。”她想了想,林溯云算不算已经婚娶了的对象?要是和他们说,恩,有了,我以前和你们带兵的襄王是两口子。他们会不会以为自己有了什么癔症?
“哎哟,长的眉清目秀的,怎么?有了心上人还没娶进来?”边上的三娃子打趣道(这个,我是想土根民众一点,要是这名字太土,你们不要怪我)。
任非想了想,昨天晚上和殷奕那件事情,大约算是有点什么什么的意思了吧?但是,她蹙起眉头,自己毕竟是已经嫁了人的女人,要是再和他在一起,好像有点委屈了他。于是,她又摇了摇头,“也没有。”
“骗人。”顺富嘿嘿笑道,左脸颊的伤疤顺着笑容的弧线上升,“秋兄弟,你脸都红了,还想了老半天,肯定是喜欢上了哪家的姑娘。到时候别忘了请我们兄弟喝喜酒啊!”
“哎哎,老顺富,人家秋兄弟脸皮子薄,又白净。你以为和你似的,怎么逗弄脸皮子还是那个碳黑色啊?我和你说,你在这雪地里目标最明显,低着点头走吧!哈哈哈。”一旁叫做盆子的男人笑道。
“你个大脸盆,我堂堂汉子,水里来火里去的,脸能不黑吗?想我年轻的时候也是十八街上上下下公认的白面郎君,要不是入了兵营,咱说不定还能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呢!”顺富火道。
“哟哟哟,还十八街上上下下,你是天津人吗?还有十八街?我看你就是个大麻花──拧着长的!”盆子和顺富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入兵时间也相差无几,两人整天斗来斗去,今天你上前线杀了五十个人,我就得杀五十一个,总是得比你强。自从顺富当上了这个十夫长,情况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不过两个人整天这样贫嘴斗气,却也不伤个和气。
“你少嘴贫,你没听说过吗?只要打仗之前一耍嘴皮子,之后就会倒大霉。虽然我看你老不顺眼,但是你还是得和我们一起回去。”顺富瞥了他一眼,“这次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不过不管怎么着,你们放心,大哥一定把你们都平安带回去!”
“可别加上我啊,我不用你带回去,我自己走着走着就回去了。到时候你可别求着我,让我把你带回去。”盆子咧嘴啧啧道。
任非看着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了,还互相较劲,实在是有趣的紧。“秋兄弟,前面的山路被大雪封住了,咱们到这儿就下马吧。”广德性情稳重一点,他趁着顺富和盆子两个人正打的不可开交,走来任非身边。
“恩。”任非看见边上有枯树,便翻身下马,和众人一起把马栓了上去,又怕丢了马不好交代,就留下了小六子看着,其他的人跟着顺富一起往前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哎?那是什么?”几人往前又走了一段路,顺富眼睛好,他一摆手,所有的人就停了下来。
任非向前看去,只见前面一处有几十个人站着,看那穿着,单色的袍子外面是浑厚暖和的毛皮大衣,而那些人的长相也和中原人有很多不同,体型也硕壮很多。顺富做了几个手势,几个人就分别向四周散去了。他又拍了拍任非,指了指地面,意思是让她趴下,这在大山上,他们居高,那些人低,如果他们一抬头就能看见了。
任非点了点头,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小心翼翼的俯□子,边上的山崖,虽然不高,但是如果有什么动静,那些不牢靠的雪块总会散落掉下,到时候被发现了,可就不是这是个人的对手了。
她把头微微的靠近雪地,这样呼吸出来的雾气不会那么明显。眼睛却还一个劲儿的盯着那些人看。她想了想,几十个兀蒙族的人,如果想突袭大军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就是和自己一样,也是来探查军情的?可是几十人的目标不是太大了些吗?
顺富在一旁碰了碰她,指了指那中间的一个人。任非这时候才发现,这几十个人虽然都是骑马而来,队列猛地一看有些凌乱,可仔细看了就会知道,他们都是簇拥着其中的一个男人。她仔细的看着那个人,身型和褚贺良有些相似,宽肩窄腰,但却更加强壮,皮肤颜色略深,是光泽的麦子色,是长期在阳光下的结果。他穿的袍子是锦绣颜色的,不像其他人的单调。鼻子像是泥塑的,然后刀子削的利落,眼睛深深的陷着,眉宇之中总是蹙着眉头,显得人果断又隐忍,可肩膀上的皮毛又显得他雍容华贵。
那人似乎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他猛地抬头看向这边,任非连忙低头,却在那一瞬看见那人的眼睛,淡淡的像是琥珀的颜色。
等了好久,周围都没有什么声音,任非这才缓过神来,慢慢的又抬起了头。可是就这么一抬头,她看见他的手里握着一柄大弓,一只利箭破空向任非的面门袭来。她连忙低头,感觉到那箭的破空之势还在脑袋上面划过。一瞬间,心都停止了跳动。
“噢噢噢,多哈好箭法!”山下的几人同时喊道。
任非心里大惊,多哈,多哈,是兀蒙族的大将,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在再靠前的地方领兵吗?难道是他在领别人来打探军情?还是?
“大哥,不对,我看了看,左边树林子里面有好多藏兵,恐怕他们是想攻咱们个不备,以为这里还不是他们的地盘。”三娃子等人摸了回来,在顺富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多哈,我去给您捡猎物。”下面有一个人说道。
任非回头略略看了一下,原来自己的身后软软趴下的是只被射中了心口的野狼,被他们给追了出来,而刚才那一箭射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只狼。{奇}可是既然看见了野狼,{书}那么好的箭法,{网}一箭穿心,甚至野狼都没多哼一声就趴下了,又怎么会看不到自己?又或者,这箭原本就是射向自己的。
“哎,待我自己去看看。”那人朗声说了一句,“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的收获呢。”
“怎么办,大哥?”一旁的广德问道。
任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急促的说道,“顺富,你听我说,这人是多哈,是兀蒙族的大将,他在,那大军肯定也在,你们赶快回去告诉襄王。“
“那你呢?”顺富听她的话音十分不对劲。
“那人大概是看见我了,所以我不能走。我不走,你们才能走。赶快走!“任非一推身边的人,“对了,帮我捎句话给小郡公。就说,多谢他。”
“这……”顺富犹豫了一下。
“顺富!”任非怒道。
“好!秋兄弟保重!”顺富伏着身子,向后退了几步,转身就带着其他的人走了。任非这时候才缓过神来,自己又充当冤大头了,林溯云想让自己送死,自己真的就送死了。自己这条命……她叹了口气,还真是……
还未等她想完,就感觉到身子被人用力一拨,她反身一把掏出腰上的短刀,扑了上去。
那人手上拿着的是刚才用的梨木长弓,他顿了一下,随手一摆,就想利用弓的韧性挡住任非,却没想到她动作还算敏捷,一纵身子竟然躲了过去。弓原本就不是近搏的武器,但在这人手里却用的十分灵巧,像是一个忽长忽短的鞭子,封住任非的每一个角度。
任非心里却在呐喊,早知道刚才一起跑了啊,干嘛我要和这个大将打啊,肯定打不过的,自己现在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达蹦达而已,反正都是死。
她挥刀一下挡住了弓,却没想到那弓的震度颇大,抖的她手腕不稳,短刀就落在了地上,而对方则抬起弓,冲着她的肩胛骨用力打了下去。而这一系列的动作,那人只不过像是在逗一只蚂蚁一样,懒洋洋的骑在马背上,身子都未曾多动一下。
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之后,任非的念头竟然是,又是左肩又是左肩,左肩刚刚养好,下次打右边啊!
这人弓的尽头有一段是尖锐的匕首,像是特意制作,如果他在射箭的时候有什么人袭击,他也能用那一头把那人杀了。只不过这一下挥过,沿着任非的左肩斜斜划下,一直到她的小腹才停住。胸口的衣服被划破,原本白净的肌肤露了出来,几滴鲜血纷纷落下,像是红豆落在雪地上。
那人猛地收弓,瞪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任非,“你……”衣服划破之处,女子的特征露了出来。那人又抬弓一挑,把她带上了马,让她离自己近一点。直到确定这是个女人的时候,他的眉头便蹙的更紧了。
“你……挖你眼睛!”任非没有力气了,却还是含混着说出了这句话,随即便晕了过去。
男子眼睛一眯,从身上解下大麾,把她打了个卷,驾马下了山。
作者有话要说:啊……帝赭和林溯云之间还有殷奕之间真的没什么。公子和萧唐之间也很正常。帝赭其实也挺郁闷的,林溯云更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招惹了帝赭,要知道,那跟随他的人,不是每件事情都商量啊,有的时候有废物属下添乱,其实也挺倒霉的。加了些字数,原来只有3000冒头的。
探路意外
“多哈,这……”那原本簇拥在多哈身边的几人看见他竟然带了个人下来,还把自己的大麾扯了下来给那人卷上,有些不解,“那……那狼呢?”
多哈嘴角一挑,冲着马背上已经晕过去的任非努了努嘴,“这不就在这里。”
“这……”几人面面相觑,“难道……难道多哈你射中的是狼神?只是,这是只公的还是只母的啊?”兀蒙人有狼变成人的传说,说是上天赐给君主或者将领的礼物,这一类的故事倒也不少,后世也经常拿来做文章。所以他们就算是叫为狼神,也只是略微稀罕的意思,不像中原人说起神来那一脸的崇敬。
多哈伸手把任非的发带扯下,一头乌黑的秀发散了下来,“喏,母的。”
几个人羡慕的看着多哈,狼神性子野,如果是能为自己传宗接代,肯定能生出狼一样的后代。
多哈一抬手,“就这么回去吧。今天不打了。”
“不打了?”几人大惊,跑了几百里之后又说不打了?
多哈知道刚才必定不是任非一人,看那雪地上的脚印也知道,如果贸然进攻只会让对方有所防备。何况……他低头看了看马背上的女人,如果问问,也许能知道些什么情报也说不定。更何况,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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