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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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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了?”
息衍听见庄婵的话,眼中的寒意褪去了许多。他无奈的示意庄婵向下看,道:“是向碧微师姐借的羽行绸,你放心,我没告诉她是做什么用的。”
庄婵松了口气。
她疑惑的看着息衍线条流畅的下颚,也不知息衍最近吃错什么药,对她还真是百般迁就。她想了一会没想通也不再细想了,这样也挺好,至少比他之前冷冰冰的不理人强太多了!
出了暗道,已是夕阳西下,逢魔时刻。
庄婵赶紧移回机关,伪装出一片风平浪静的样子。
借着黄昏的晚光,息衍看清了意映的伤势,庄婵瞄见他的脸色不好,下意识吼出声:“你别哭!!!”
息衍的手上、衣服上都沾上了少女的血,他眼圈儿霎时变得通红通红的,眨一眨,便凝聚了一层水汽,“肯定疼死了罢……是我的错……我去找御医!”
庄婵哀嚎一声,赶紧拉住他,“别去!御医肯定会告诉我爹爹的!”
息衍见说不动她,便狠狠抹了一把眼睛,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他横下心,深吸一口气,嗷嗷哭了起来。
他还是真有法子治她!庄婵崩溃道:“息衍你是吃错药了吗?!你哭就哭,还嚷嚷啥!你想把人都招来吗!”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嬷嬷的声音远远传来:“二位小主子上哪儿玩去啦?让苏嬷好找哟,快过来,该用晚膳了。”
“诶呦喂!我的二位小祖宗!”嬷嬷走进房,看见一个满身泥污、肿着眼泡,一个破衣烂衫、浑身是血,她眼前一黑,差点晕厥,“在后花园玩成这个样子?!”
庄婵拽住被子盖上腿,无辜的睁大眼道:“当然不是啦,后花园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猎场后山啦,不小心遇着狼了,我都快被吓死了,苏嬷可不能骂我。”
“庄婵!庄意映!你——”一身素袍的女子声音颤抖,焦灼道:“你们怎么才回来!”她看见庄意映嬉皮笑脸的和嬷嬷插科打诨,气不打一处来,高高扬起手掌,又轻轻落在她的脸颊,终归是舍不得打她疼在心尖儿上的亲妹妹。
庄意映本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是一见了阿姐庄毓心疼的皱眉,她心虚愧疚的蜷起手指抓住被子,却好巧不巧好死不死正抓在躲在锦被下的乌羽鸢身上。
小乌羽鸢痛叫一声,头顶开被子扑棱棱的飞了出来,站在床沿怒视着庄意映,无声控诉着。
庄毓简直气的僵住了,她挥退了嬷嬷,低声道:“乌羽鸢?你们又去暗道做什么?”
庄意映继续做无辜状:“啊?”
息衍在一旁默默掀开了庄意映盖住腿的被子,庄意映怒视他,胳膊肘外拐!
庄毓伸手戳戳意映的脑袋瓜儿,无奈的叹口气,她这个妹妹啊,皮实的让人不知怎么疼。
苏嬷很快就叫来了人。那人三下五除二给庄意映包扎好,淡定的开药方子。他把方子递给息衍,吩咐道:“去煎药。”而后便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磕起了瓜子。
庄意映赔着笑脸,“楚生哥。”
来楚生一挑眉,“嗯?”
庄意映从善如流,“姐夫。”
这来楚生、来御医出身御医世家,同庄毓庄婵姐妹二人一同长大,和长姐庄毓更是青梅竹马。可惜身份悬殊,有缘无分。直至两年前的一场大火烧了钟秀宫,庄毓为了护着小妹意映半个身子都被烧毁,虽捡回了命,从此却要貌若无盐,无人倾心。这时来楚生向王请婚,表明心迹,王乐见其成,便为他们二人定下婚约。
只是庄毓那段时日一直闭门不出,伤口长好后便弃了珠玉绫罗,只着素衣。
那场大火,也不知是福是祸。
来楚生敲敲桌板,道:“这乌羽鸢是你父君送你的吗?叫什么名字?”
庄意映匪夷所思道:“一只鸟儿还要有名字吗?”
来楚生饶有趣味道:“不然你和它聊天的时候怎么叫它?就叫鸟儿?多没劲!我给它起个名儿,叫墨翎,庄墨翎,好不好听?”
庄意映悚然,“这明明是个小倌儿的名字吧?!再说,我和一只鸟聊天就有劲儿了?”
来楚生一把捞住那鸟,把它翻了个儿,兴致勃勃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看看,这小鸟儿是公的母的?”
小鸟儿凄厉的叫唤,奋力扑腾。它可是高贵的乌羽鸢,禽类中的天潢贵胄,断断不能这样受这愚蠢的人类折辱!
来楚生拍掌大笑:“公的公的!”
庄意映简直没眼看了:“流氓!”
庄毓端着汤碗走进来:“一直空着肚子吧?阿姐给你炖了木耳乌鸡汤,来尝尝。”
来楚生赶紧丢了鸟儿神采奕奕的端坐好,瞥见庄毓只拿了一个小勺一只小碗,又像霜打了的茄子般垂头丧气、可怜兮兮。
庄意映捧着碗,浑身不自在起来。
庄意映道:“阿姐,这汤太油腻了,我不想喝,让楚生哥帮我喝了好不好?”
来楚生赶紧摇手摆头,他还不至于和一个小孩子抢东西吃!
庄毓捂着嘴乐不可支,笑道:“小厨房里还有一大锅呢。”
来楚生喜道:“还是我家紫兮惦记我。”
庄毓瞪了他一眼,“在意映面前胡说什么!油嘴滑舌,快去喝汤吧。”
来楚生望着庄紫兮害羞带怯,虽面有烧伤,但在他眼里,那模样真是娇俏无伦的紧。他连蹦带跳的蹦跶出门,还不忘留下个飞吻。
庄毓红了脸,“登徒子!”
庄意映笑嘻嘻拍手道:“就是这登徒浪子偷了阿姐的心?”
庄毓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庄意映的眉心,“小小年纪,脑袋瓜儿里都装了些什么?”而后又一叠声的问:“你的腿疼不疼?药苦不苦?想吃蜜饯还是甜糕?”
庄意映拍拍胸脯道:“阿姐你别担心,我好歹是个雁国公主,咱雁国人,都壮实的很!”
庄毓剥开一颗蜜饯喂给庄意映道:“还记得自己是公主?天天在外面野,还以为你找猴头认祖归宗去了。你老实告诉姐姐,在暗道里遇见什么了?怎的这次弄的一身伤?”
庄意映有意做出一副娇憨之态,道:“阿姐!有人封道!我们还遇到了一只大怪兽,那么、那么大一只!”她伸手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圆形,“我把它打退了!意映特别厉害!”
她小心翼翼的瞄着庄毓,阿姐应不会说她了罢……
庄毓这次没有理会小妹的插科打诨,她听到“封道”二字后目光一凝,不知想些什么。她低声道:“怕是要变天了……”
庄毓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严肃道:“意映,这件事千万千万别说出去!和息衍说他也不准告诉给旁人!这段时间除了寝宫和学堂就哪里都不许去了,知不知道?”
庄意映第一次见阿姐这么严厉的板着脸说话,便也认真道:“好。”
第3章 离别一
雁国人果真恢复能力极强。次日,庄意映便缠着一手的纱布、拄着根拐杖,生龙活虎的去讲道堂听学去了。
讲道堂名为讲道,实则十教九流均有涉猎,上有治国之良策、修仙之玄妙,下有商贾之算法、御兽之心得。因雁国太祖出身市井,懂得大千世界能法无数,样样有能人异士精修至睥睨。他设立讲道堂,不求子孙每样都有建树,只愿小辈们能知晓各行各业法门,知晓其中利害,为君者懂得如何加以利用维系安泰。这学堂贵全而不求精,所以这讲学氛围便格外轻松甚至放纵些。
只是有一堂课除外。
一袭蓝袍的先生持着书一板一眼专心致志的讲述,“心宗主法道,道经心,心道自然,是以心不必拘泥于物,我心者自有天地……”
下边众子弟均昏昏欲睡,拿那本《天地心经》做屏障,有的打着瞌睡,有的拿出瓜枣吃小食,有的拿着小刀雕木头,几乎没有人在认真听讲。
庄意映苦不堪言,她的伤腿放不进桌,只能直楞楞的杵在过道上,白色的纱布格外晃眼,惹得先生也格外注意她些。她前座的息衍也把腰杆挺得笔直,因那先生是他同族表叔,也自然会多瞄着他。他们二人就像南瓜地里的两根甜杆儿,孤独且悲催的在一片东倒西歪中“遗世独立”。
庄意映瞅着先生的脸开小差。先生虽身量不高,但脸生的却是清雅俊秀,可被他常年板着,硬生生挤出沧桑的味道来。雍国人尚心宗,修身养性,岁月流逝的比常人慢的多,这舒叶青舒先生据说已经三百来岁了,随雍国质子息衍来雁国也已经五年了,却仍是青年人的模样,顽皮子弟们都在私底下唤他舒老学究、舒老土豆。
庄意映见舒先生在前讲的认真,手便痒痒了起来,她从邻座正捏小人儿玩的卷发少年那顺了一把陶土,立起课本,戳戳息衍的后背,低声道:“息衍息衍,帮我挡着点。”
息衍皱着眉,恐吓道:“被舒先生逮住了可是要顶着水桶抄心经的。”话这样说,他却挺直了腰板,帮意映挡了个严实。
庄意映笑道:“知道啦知道啦,息衍你讲话越来越像苏嬷啦!”
她手指动的飞快,不一会儿就捏好了一个活灵活现的“舒叶青”小人儿来,那舒小人儿身小头大、横眉冷对,抱着一个有他那么高的一本大书,盘腿坐在一堆土豆儿上。
庄意映捏的开心,她兴致勃勃的把她的大作展示给周围的人看,四下里少年少女们很快嬉笑声一片,前排的人不明所以纷纷回头望,庄意映得意洋洋的举起来,正对上舒先生的目光。
庄意映讪讪地缩回了手,暗道不妙,舒先生非罚她抄心经抄个五遍八遍不可!
然而舒叶青今儿一反常态的并没有吹胡子瞪眼,他缓缓走到意映面前,摸了摸她的头,叹息般道:“捏的不错。”
而后把那小“舒叶青”揣进袖口,走到前,合上了书,清了清嗓子道:“下课罢。”
讲堂里一瞬鸦雀无声,众人都有些愣住了,然后如油锅进了滴水般,欢呼起来一哄而散。
息衍整理好书本回头唤庄意映,正欲开口,却发现庄意映早跑远了。
庄意映回到寝宫,蹦蹦跳跳的钻近后院小厨房,眉飞色舞的和庄毓讲今日在讲堂里的趣事。
“……阿姐你是不知道,今儿舒老学究可把我弄愣了,他竟然没罚我还夸我捏的不错!”
庄毓笑道:“应是先生见你伤没好还去听讲,心疼你吧。”
庄意映嘟囔道:“他才不会呢,要放在以前,他非叫我出去顶水桶不可!”她恍然大悟一般拍下大腿,“莫不是他瞧上了我捏的小人儿,又不好意思开口要?”她越想越觉得有理,“他们家的人都假正经的很,还好息衍不像他叔叔……”庄意映从灶台上蹦下来,“我去找息衍玩,阿姐还有做好的桂花糕没?我拿去给他吃。”
庄毓拦住她道:“桂花糕在那边柜子里呢。不过你现在可别去,息衍现在正随着他同族向父君辞行,莫搅扰了。”
庄意映瞪大眼,“辞行?什么辞行?”
“算了算,息衍来咱们雁国做质子也有一年多了。堤桉息氏要接他回去呢,昨晚递的文书,今天下午挪到城郊驿馆去,明日便要起程了。”
“这么快?那我更得现在去找他了,我在殿外候着,不会打扰他们的。”
庄意映一溜烟儿跑了出去,庄毓大声唤道:“意映,桂花糕!”
庄意映遥遥喊道:“来不及啦,不拿啦!”
庄毓摇摇头,便由着她去了。
庄意映着急忙慌的跑去乾昉殿,在殿外正遇见了后边跟着一大串儿修士的息衍。
庄意映眼尖,一眼瞄见,挥手大喊道:“息漱溟!息衍!息——衍!这边!”
息衍此时看起来比往日疏离得多,他身穿堤桉息氏的家纹服,头发一丝不苟的束起,满面寒霜的像是在同那些修士争执些什么。
庄意映犹豫了,她顿住了脚步。息衍却听到了她的呼唤,转过头向庄意映笑了笑,然后冷冷的瞥了那些修士一眼,便一拂袖走到了庄意映面前。
他眼角的寒霜尚未褪去,庄意映便一爪子糊到他头上,怒视他道:“你厉害了哈,一声不响的就要走!我都快着急死了!”
息衍蹙眉道:“事出有因,我也是昨日才接到家里的文书。”他定定的看着庄意映,轻声道:“我昨日去找过你,可是长公主拦住了我。”
他话中有话,可惜庄意映大大咧咧的什么也没听出来。她眯眼笑道:“可能是当时我已经歇了吧,我阿姐这个人呐,把吃饭睡觉看的比天大。”她拍拍息衍的肩膀,“好罢,这不怨你啦。”
息衍回头望望那些修士,手里悄悄捏了个隐音诀,低声道:“你可知海潮阁?”
庄意映一愣,摇摇头,“未曾听过。”
息衍面色凝重,叮嘱道:“近日除了讲道堂和寝宫就哪里都不要去了。”
阿姐也同她这么说过,谅是庄意映再粗的神经也觉出了不对劲,庄意映紧张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息衍瞧着她清澈的眼眸,叹了口气,终还是摇了摇头。
息衍道:“你别乱跑,待我处理好家里的事就来接你。”
庄意映乐道:“你接我做什么,这里是我家呀。”她弯起眉眼,“好啦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我不生你气就是了!雁和雍是邻国,近的很,我有空也会去找你的,咱们山水有相逢嘛。”
息衍抿了抿嘴,重重的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赤色结递给庄意映道:“你拿着。”
庄意映接过来,乐不可支,“给我的?你怎么和小媳妇似得,还编了个结送人。按照话本子上说的,我也理应给你回个礼。”她摸了摸身上,出门走的急,身上没带什么物件儿,她也素来不喜戴首饰。她摸了摸发间,把束发的缎带拽下来,天蓝色的带子上细细绣着祥云纹,月牙般的一块玉镶嵌其中,颇为精致,是她娘亲亲手绣给她的生辰礼。
“喏,这个送你。”
庄意映瞄了一眼息衍如霜雪雕就的面容忽然转念,笑了一声收回手,“不行不行,这个不适合你,这是女孩子用的东西哇。你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拿个别的给你!”
息衍把缎带拿过来,道:“这个就挺好的。”
他将带子缠在手上,蓝色的缎子光华流转。
庄意映上下打量了一下,缎带上的祥云纹同息衍身上的水波家纹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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