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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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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纸人飞的更高了,在半空中捂住眼。
  庄意映气的咬牙,纸人又没有面容,在她看来,那纸人正背手垫着头,悠闲的飘在半空笑她!
  不过这纸人似乎和她曾遇到的那些不同,要更灵动些,好像真的有人的灵魂附在那上边一般。如此看来,那假陆抑非的真身定是个大人物,他做的纸人竟能突破渭渠君的禁制!
  庄意映一脚踏在床上,借力飞身而起,尖刀从那小纸人身侧擦过。她愤恨的一跺脚,就差一点点。
  那纸人之身会灼伤皮肉,她不敢贸然伸手去抓,纸人飘在半空中,如猫抓老鼠般逗弄她,她又羞又恼却无可奈何。
  纸人在半空中飞来飞去,庄意映被它转得眼晕,干脆一屁股坐在床上,这纸人定是为息衍准备的,你闹吧!闹的越厉害,我越高兴!
  庄意映紧了紧身上的白单子,心里忽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纸人若是有意做什么,为何只远远的躲开她?它小心翼翼的避开她,像是怕自己会伤到她似的。
  庄意映用一种非常诡异的目光盯着那纸人,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她缓缓道:“嗳,你别晃了。我问问你,我是不是,认得你?”
  她本没指望小纸人能有什么回应,却见它飘了下来,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庄意映按了按眉心,“……”
  她目光闪动,心底冷哼,你完了。
  庄意映站起来,故作漫不经心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是谁?”
  小纸人晃悠了一圈,像是在思考般,它抖动着身体,发出“噗噗噗”三声。
  庄意映握拳,三个字的?陆抑非?
  她反手一就是刀,小纸人赶紧飞回高处,那模样竟隐约有些委屈。
  它在上面着急的转圈,像是知晓庄意映的猜测般,它朝着庄意映摇头,因为没有脖子,带动着半个身子都扭动了起来。
  庄意映瞧着它在上面扭着耀武扬威,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眉心一跳,“你……”
  小纸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飘飘忽忽的飞了下来,落在书案上,费力的拖来了一张宣纸。
  庄意映嘴角翘起,这小纸人难不成想写字么?
  小纸人废了半天劲儿,也没有将那毛笔抱起来分毫,更遑论写字了。它转了个圈,走到了砚台旁。
  它小心翼翼的站在了砚台边上,似乎是想以身代笔来写,只是不知假陆抑非用什么纸做的纸人,小纸人甫一碰到墨汁,墨汁就顺着它的腿蔓延而上,渐渐浸透了它的整个身体,小纸人很快便被染黑了。
  庄意映没忍住笑出声来,“小黑人”扭头看她一眼,然后便默默走到了那张宣纸之上。
  它在宣纸上“写”了一通,因它满身都浸满了墨汁,碰到哪里都是一滩墨,纸上如鬼画符般,庄意映分辨了半天,愣是没看出那三个字究竟是什么。
  小纸人泄气的坐在书案上,斜眼瞄见了地上一本摊开的书。
  它激动的站起身来,朝着庄意映比划着。
  庄意映俯身拾起,放在案上“你要这本书?”
  小纸人费力的翻开书页,手臂拍在书上一处,示意庄意映来看。
  庄意映瞧着那几个字旁边晕开了一小滩墨迹,瞪大眼,不可置信道:“是你?!”

  第46章 丹心五

  庄意映艰难的消化着这三个简简单单的字; 她晕眩了半晌,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纸人站在桌面上,抖了抖身上还在滴落的墨汁。
  她轻轻吁了口气; 疑道:“你说你是息连召,那之前带走息衍的; 是谁?”
  小纸人摇摇头。
  庄意映在心里其实信了七八分,还是开口问道:“你又如何证明你就是息连召呢?”
  小纸人犯了难。
  它抓住一张宣纸; 费力的叠了几叠; 依稀能瞧出个衣裳的模样来,它拽着这纸衣裳飞起来,轻放在庄意映的肩头上,将一条手臂横在胸前,不知念叨些什么,“噗噗噗”的声音一连串的响起; 如一锅烧开了的沸水般。
  纸衣裳上突然涌现出流光溢彩的咒文来; 顺着庄意映的肩头; 渐渐覆盖到整个她裹着的床单上。那白单子随着星星点点咒文的消褪,自上而下的幻化成素白的软烟罗裙; 层层叠叠的缠绕着身体。少女的年纪正是含苞欲放之时; 身段已能隐约瞧出日后的婀娜; 但是,还不是时候,举手投足间还有着如青杏般羞怯的涩意。
  庄意映赤着足,黑发披散在软烟罗上; 圆眼的眼角微微向上挑着,生来便是明媚的模样,竟将那清冷飘逸的白裙穿出潋滟的意味来。
  少女眉眼弯弯,轻易的便被这身衣裳收买了。她满意的勾起唇角,心道,果然问问还是对的,白赚了身裙子!
  庄意映向着小纸人点点头,“好,我且信你是连召。”
  她歪头一笑,连召这孩子囿于纸人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肯定委屈坏了,她瞧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有心逗上一逗,便板起脸道:“你既是息连召,那便留你不得了!”她冷笑着,“且不说你何以为此,就单单那些所见所听,你觉得,这样窥见了我的秘密,我还会留你的命吗?”
  她在心底一乐,这样肯定吓他一跳。如果站在这里的不是她,遇见有人撞见了融魂这等秘事,连召肯定死的渣都不剩了。
  息连召比划了一阵,庄意映猜了半天也没猜出个所以然来。她瞧着这小纸人的形容怎么也不像是害怕的模样,不知怎的,透过纸人干巴巴的躯体,她似乎看见了小少年温和的微笑。
  她无聊的拿一根毛笔把息连召绊了一个大跟头,“行啦,你别比划了,我又看不明白。”
  小纸人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庄意映把毛笔向他身前一凑,小纸人退后一步,歪头瞧她,似在疑惑。
  庄意映弹弹笔杆道:“你待会儿就挂在这上边,挂的悦目点,晓得不?”
  挂的悦目点?息连召不知所以然,还是依言点了点头。
  庄意映把墨色的秀发轻轻挽起,将那只笔斜插,她笑道:“你且待在这‘簪’上,可小心别碰到我头发。若是烧成秃子了,要你好看!”
  她将尖刀别在腰间,瞅瞅满地狼藉,叹了口气。
  她娘亲留给她的缎带还是没找到,许是这么多年过去,早烂没了吧。罢了,东西已经送出去了,爱怎么处置是人家的事情,她只是有些意难平。这把尖刀是自己的,且陪了她许多年,就继续带着罢。
  庄意映暗嘲,想来雁国这么多年,八成只有她这个公主最缺心眼。人家这么算计她,她还对人家这么掏心掏肺,小孩子丢了,她还得巴巴的给人送回去。自己羊入虎口,若是真把自己作死了,这回算是死的不冤。
  她也不能撂着息连召不管,置之不理与帮凶何异?那堤桉息氏如果真的恩将仇报,坚持什么不两立、非黑即白的屁话,她也无话可说。
  她做她所愿的,其余的,爱咋咋地吧。
  庄意映磨了磨牙,她上上辈子一定欠了息衍不少钱!
  “可挂妥帖了?”头顶小纸人“噗”的一声,她听不明白,只当他应了。
  小纸人努力把自己蜷成一团,抓住笔尖,也亏得纸人没什么触感,否则这毛笔尖儿搔到肚皮的痒劲儿可忍的辛苦。
  赤褐色的木尾端一抹白点缀在少女的乌发间,那白色若素色水君子,如玉石干净又璀璨。
  庄意映想了想,把那块盖着小窖的木板移回原位,拍拍手,“走罢。去问问你的那些叔叔伯伯,兴许能解决。不过既然被有心人占了你的躯壳,事情恐怕不容易,而且他们愿不愿意信我的话还难说呢。不过你放心,大不了你就跟着我好了,咱们四处走走,总会能有些办法的。”
  小纸人急促的“噗噗”几声,庄意映问道:“你是在担心么?还是在问我要到哪儿去?哎,担心也没用,你就别胡思乱想啦。”
  她推开木门,和煦的阳光铺洒了一地。“至于去哪么,我也不知道,就到处看看吧,哪里没有好风景?”
  枕流台里杜若开的正盛,花朵饱满鲜艳,正是该采摘的好时候。庄意映遗憾且可惜,这些修士又不饮酒,白白种这些杜若做什么。这种时节,就该采几篮杜若,加些干果香料,腌做小小的一坛,再放到窖中阴个一年半载,酿成拿出来,万金也不换。
  她顺着石板路走着,好容易遇上几个穿着绘着水波纹家纹的息氏门生,忙上前问道:“几位师哥,可知渭渠君现在何处?”
  那几位少年见一明丽少女忽的上前与他们说话,一时有些愣住了,一个稍高些的少年先缓过神来,道:“不知姑娘所为何事?”
  庄意映眨眨眼睛,胡编道:“师哥,我是今日刚行了拜师礼的。师姐们叫我去找渭渠君要牌子。”
  那少年笑道:“师妹是被她们诳了吧。那些小丫头整天没个正形儿,就爱找你这样的小妹寻开心,女修们和我们的不在一处,你要领牌子,得去芙蕖谷找流云婆婆。”
  庄意映歪头想了想,摆手道:“多谢师哥,我还是去找渭渠君一趟吧,省得回去师姐们又说我不听前辈言。还请几位师哥告知渭渠君在何处?”
  几位少年对视一眼,高个少年含笑道:“也好。我方才见渭渠君往知秋堂去了。”他叮嘱道:“里边应是在议事。你先候在外边,待渭渠君出来了再找他。冒冒失失闯进去,小心罚抄书。”
  庄意映笑吟吟道:“多谢师兄。可知秋堂又在何处?”
  少年向远处一指,“你向那云雾缭绕处走,见到一碧瓦朱甍,略显俗艳之处便是了。明显的很,你到了便知晓了。”
  他旁边的少年怼了他一肘子,笑骂道:“舒长老知道你这么说知秋堂,胡子都得气飞!”
  舒长老?是舒先生么?庄意映听这名字感到熟悉亲切,但又不好多问,与少年们告别后便向前走去。
  她耳尖,隐约听到了那些少年们的谈话声。
  “哎,息空,你告诉她干嘛呀?万一那小师妹见到渭渠君冷冰冰的脸,哭唧唧的回去可怎好?”
  “我若不告诉她,她必定日思夜想,反倒影响修行。”
  “思慕渭渠君的女修这么多,也不知渭渠君的心是不是铜打铁铸的,竟统统都甩人家脸色看!”
  “你们说,渭渠君是不是……”
  庄意映憋了一肚子气,梗在心头,谁思慕他了?!
  被人在背后这样说,虽然说的也未必指向她,但是庄意映的心头却莫名涌起诡异的感觉来,像是孩童偷偷准备给母亲的礼物被旁人抢先瞧见,又像是诗人被迫在大庭广众之下念自己早年写的一塌糊涂的陈词滥调,息氏少年们的话如蚊蝇般在她耳边嗡嗡嗡直响,烦人得很,偏偏还挥之不去。
  她觉得在这一刻也难待,于是深吸了一口气,拔腿就跑。
  庄意映在心底又给息衍记了一笔,她决定等下见了他,便先赏他一拳,也算对得起自己吃了那么多梗死人的桂花乳酪的“忍辱负重”。
  一路上,她只管埋头走路,遇见同她打招呼的门生一概不理。她的脚步快,那云雾缭绕处很快便近在眼前了。
  庄意映仰头,瞧着那雕梁画栋的建筑,上边的匾额书着“知秋堂”三字。她暗暗想,那门生名唤息空是吧?的确该罚!
  这知秋堂同雁国的讲道堂建的一模一样。
  许是设了禁制,里边的声音丝毫也听不到。庄意映觉得蹲在这等实在太傻,决定先敲门试试。
  她抬起手,正准备敲,却被人一把扯住,拽到了一旁。
  息青厌低声道:“师妹。”
  “师妹胆识过人,也不该如此莽撞行事。知秋堂里坐着的都是长老,莫要给自己找麻烦。”息青厌眼中墨色如潮,“师妹先随我去取了隐气符再找渭渠君吧。旁的门生修行浅瞧不出,长老们就未必了。”
  庄意映瞧着他思索的模样,真心实意的道了声谢。
  见到了她魔化的样子还如此待她,青厌可称心胸荡荡,明月直入,是个好孩子。
  她便暂且决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将息衍欠的那一拳先记了账,问道:“青厌,你可见到连召了?”

  第47章 丹心六

  息青厌在听到“连召”二字时; 脸庞诡异的扭曲且晕出红意来,他别扭道:“他在知秋堂。”
  息青厌的头发看起来有些凌乱,发冠险险的立在上面; 庄意映盯着他的发,为那白玉发冠捏了一把汗。息青厌带着庄意映三拐两拐到了一处湖泊; 湖泊背山,却未有桥相连。
  他扶着庄意映飞身而起; 落在对面的矮山头上; 山上种满了琼花仙草,开得泼泼洒洒。庄意映小心翼翼的落脚,生怕一脚踩瘪这些金贵玩意儿。
  山中漫天飞絮,苍绿的枝头都染了白,像是落了雪。庄意映吐掉钻进嘴里的柳絮,瞧着这纷纷扬扬落下的柳絮; 不舒服道:“这是什么地方?”
  息青厌挥掉阻碍视线的白絮; “拂雪山。”他解释道:“只有这里鲜有人来。”
  漫天漫地的白毛几乎让庄意映抓狂; 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艰难道:“好名字。”
  息青厌拿出一张符纸; 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 举到眉心; 口中默念,那朱红色的咒文便如鲜血倒流蔓延般,从他的指尖溢出,落在符纸上。
  朱色咒文行到指端时堪堪停住; 燃起火焰来。符咒燃尽,那金灰落在息青厌掌心,他翻手一洒,金色粼粼飘扬在庄意映的裙角。
  息青厌道:“这隐气符是若泊君给我的。他制的符咒可称天下第一,你宽心,长老们绝对瞧不出。”
  庄意映感激道:“多谢。”她踮起脚,摸摸青厌的头,摸到了一手柳絮。这孩子眉宇间忧色重重,不知为何事所扰,她轻声道:“无论如何,你需得永远向前。”
  息青厌摆摆手,瘪着嘴“嗯”了一声。
  他将庄意映送回湖边,道:“有隐气符所护,你想去做什么便去吧,我不相陪了。”
  他闷头说完这句话,一个纵身又回到拂雪山上,他的身影消失在纷纷柳絮间。庄意映瞧着这孩子落寞的不行的背影,心里也觉得憋闷的慌。她琢磨了半天青厌这个年纪会有的什么烦心事,思量来思量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蓦地想起她提起连召时青厌别扭的神色,啼笑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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