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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朱颜辞镜-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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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名门,只想着名与利,好个道貌岸然的修士!我是异端行尸不假,你们却借着这个由头将什么脏水都向我身上泼,不可耻吗?不可笑吗?”
“走我定是要走的,但不是现在,我要看着连召安安稳稳的之后才离开!”
息淮眉头一皱,“损人不利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他淡淡道:“你若真的想要连召平安,为何不将他的魂魄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息淮:夭寿啦!有人要拐走我可爱的弟弟啦!
第54章 迢迢三
天色渐渐暗沉下去; 余晖映着雨水,暖黄色的光照进知秋堂内,空气却渐渐寒凉了下来。
庄意映的脸色倏地变了; 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她忽然想起当初癫邪兄的魂魄也是这般一接触到她化作寒潭的残魂便被吸了进去; 她如今魂魄不全,想来是在不知不觉间吸收了其他人的魂魄来补全。连召的魂魄应是被她不小心吸了进去; 若泊君方才早已看出; 她却蠢兮兮在一旁思来想去,他定是怀疑她别有用心了。
真是有口难辩。
息淮第一眼瞧见庄意映时便探查到了她身上有息衍的气息,他原本以为自己傻了几百年的冰块脸弟弟终于开了窍,却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是个行尸!
他头一次瞧见息衍露出这般神色,也不好当着息衍的面布下法阵击杀这小行尸。他先放她走,她若真的远走高飞; 让人遍寻不到自是最好; 他也无意赶尽杀绝;她若走出枕流台依旧猖狂;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悄没声儿的消失不见,以免夜长梦多。
息淮眼神寒凉的盯着庄意映; 他看得出; 息衍对她上了心。
息衍直直的看向息淮; 他若是祭出念尔剑,很容易的就会将困住他的灵蛇斩断,可是他动也未动。
息淮自是清楚,他之所以这样做; 就是要看看息衍的态度,息衍也晓得兄长的用意,他沉默着,表明了态度。
庄意映后退一步,张了张口又合上,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左右她在这些修士眼中是异端,人心之间尚且隔着万水千山,她一个行尸,纵然辩解也无什么大用,她平静道:“好。我将连召的魂魄还你。”
她顿了顿,接着道:“不过,你需得将我的匣子还给我。”
息淮扬眉,“匣子?那匣子是海潮阁莫摘花的罢,一个空匣子,你要它做甚?”
庄意映不愿与他多言,“与你无关。”
息淮眯起眼,忽然便笑了起来,“小姑娘,你在与我讲条件?”
银妆玉指芊芊,拂过琴弦,她低声道:“凤楼……”
息淮微微一抬眼,眼神无奈的瞧了银妆一眼,向庄意映道:“好,我答应你。”
庄意映松了一口气,尽管没人知道她暗暗许下的承诺,她也不能这样撂下莫摘花前辈不管,她要带着莫摘花的匣子,回到岐国邕城,找到她的遗体,再寻到她的亲友,才算有个交代。时至今日,她对究竟是何人将她制成了行尸已无太大执念,她只想快快远离是非之地,回了故土,寻一处安谧之地,至于居于庙堂还是江湖,那种事情以后再想罢。
息淮皱了皱眉,向庄意映淡声道:“你过来罢。”
他双手掐了一个复杂的法诀,庄意映只觉一阵温和的清风涌向了眉心,那风打了个旋,没入她的身体内,她飘飘忽忽的失了意识,眼神慢慢涣散了,那股暖风似托着她浮浮沉沉般,一点点的向更深处行进。
庄意映本能的有些警觉,那风明明没有拘着她,她的意识挣扎着却怎么也逃脱不出暖风的束缚,她感觉到那风在她身体内轻拂过,似在抚摸她的灵魂。
不过片刻,庄意映的额角已经见了汗,她闷哼一声,却怎么也躲不过越来越深的风,魂魄被那暖风牢牢的压制,她的面容上已微微见了怒意,若泊君居然借着分离魂魄的由头窥探她的灵魂!
息淮的眉头蹙的愈加深,他的眼中扎入了一片白茫茫的雪景,这小姑娘的死法怎么说也算不得惨死,为何会被炼制成行尸?他探查了一番,发觉她似乎确实不知是谁炼制的她,更加疑惑了。他瞧了半天小姑娘的爬树摸枣、闹腾来闹腾去的记忆,已然没有多大的兴致了,他正准备带着连召的魂魄出来,一片白色的衣角却蓦然闯入他的视线。
他听得小姑娘清亮亮的声音,“嗳,你叫什么名字?”
息淮神色微动,灵识进一步的探查,果然看见了息衍的面容。
若泊君骤然生出了一股孩子长大了留不住的怅然……
他牵引着连召的魂魄时,却感受到了一股巨大的阻力,他正欲用剑气斩断,却觉察出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知秋堂内的光线暗了,太阳彻底的落了下来,息淮的脸落在阴影里,他放下手,半晌没出声。庄意映揉着眉心,一阵晕眩,整个人被倦怠掩埋,几乎站立不住,她扶住一旁的桌子,稳住了身形。
墙壁上的小灯“啵”的一声亮了起来,息淮缓缓的走到青厌与连召身旁,将手覆到了连召的额头上,暖黄色的光晕从他的手掌中溢出,注入了连召的眉心。他脸上的死气渐渐褪了下去,庄意映瞧着他渐渐红润起的脸颊,松了一口气。
息淮面无表情的一挥袖子,一股劲风带着剑意冲向息衍,将他打了一个踉跄。
他的声音蓦地冷了下来,“息衍,你若如此糟践自己,这命还了父亲母亲也罢!”
他是万万没想到,息衍竟然裂了自己的一部分魂魄来粘合这小姑娘碎裂的魂魄!不过是旧识罢了,何必尽心至此!
凡世的千万真情假意他见得也不少,却从未见过如自己弟弟这般蠢得!他探了一遍庄意映的灵魂,怒意大炽,人家对他诸多猜忌,他的傻弟弟还对她如此掏心掏肺!
息衍的声音淡然低沉,“兄长既已发现,便应晓得拦不住我了。”
息淮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息衍腰间的念尔剑上,他当初还纳闷漱溟怎会给剑取这样的名字,现在算是清楚了!
他心里天人斗争了半天,叹了口气,道:“你执意如此,我原也不该多加干涉。只是——”他话锋一转,冷冷的瞥了息衍一眼,“你若是再敢这样伤自己,我便把你双手双脚捆起来,锁在枕流台哪也不许去!”
息淮眯眼打量了庄意映许久,暗自低叹,漱溟这孩子从小就受了不少磨难,如今好不容易有他喜欢的,便随他去吧,行尸就行尸!他应了下来,别人还敢反对不成!
息淮道:“银妆,可以了。”
银妆弯了下眼睛,手指在琴弦从下至上拨了一环,算是尾音。
焦尾琴的余音渐渐淡去,银妆将变小的焦尾琴插回乌发间,息青厌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眉心的心魔印记渐渐消失不见,似是消融进了夜色里。
息青厌缓缓睁开眼,他瞧见完好的知秋堂,愣怔了一下,他感受到了身旁息连召平稳的呼吸,不敢相信的低下了头。
第55章 迢迢四
春夜里已有了蝉声; 鸣声四起,愈加显得四下安宁。
息连召的气息安稳,他微微侧着脸; 睫毛轻轻颤着,似是睡着了; 经此大变故,他的眉宇间带着深深的疲意; 脸颊和嘴唇渐渐有了血色。
息青厌怔怔的看了连召许久; 仔细将息连召的眉眼瞧了一遍又一遍,双手颤抖着将昏睡的连召拥入怀中。
夜晚的一丝凉意透过窗缝钻了进来,息青厌瞧着坐在上首的若泊君和虞琴真人,知晓了刚刚他所经历的一切,只是虞琴真人用幻音之术编织的幻境罢了。他紧紧搂着怀中的连召,似是要将这人融进骨血中。
息青厌低下了头; 小小声的呜咽起来; 开始只是忍耐着; 哭声压抑,慢慢便变了调子; 仿佛忍着扒皮抽筋的极大痛苦般; 撕心裂肺。
庄意映听着青厌隐忍的哭声; 心里闷得慌,她仰头轻叹道:“既然连召已魂魄归位,我便走了。还烦请若泊君取莫前辈的匣子来。”
息淮不答。他挥手解了息衍身上的灵蛇束缚,意味不明的垂眼看着他。
息衍与他对视; 他们兄弟二人像是达成什么共识般又齐齐错开了目光。
息衍理了理衣袖,道:“多谢兄长。”
息淮低低笑了一声,桃花眼弯起,他抖开折扇,轻扇着,“走?息婵,你刚刚入我堤桉息氏门下,就要走?”
息淮的声音低沉如耳语,字字都似带着小勾子般,直叫听的人痒个抓心挠肝,庄意映听见“息婵”二字,头皮一炸,瞪大眼道:“你诳我?!”
息淮摇着描金折扇,轻笑着无赖道:“是啊。”
他向着庄意映眨了下眼,“我改主意了,就食言了,你待如何?”
他第一次见息衍如此上心,他这个做哥哥的,自是不能轻易将人放走的。
庄意映气的发笑,“没想到仙门首座若泊君竟是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这枕流台我是非走不可了,你若拦我,我便鱼死网破!”
庄意映在心底盘算着从枕流台闯出去能有几成胜算,她知道自己没那本事,琢磨着怎么搞到泻药、软骨散之类的东西,虽说不入流,但是胜在有用不是……
息衍垂下眼,道:“兄长,她要走,就走罢。”
庄意映讶然的抬眸看他,息衍的眼神深幽,低声道:“你的魂魄不稳定,先随我固了魂,再去你想去的地方,可好?”
息淮一双眼慢慢的在息衍的身上扫过,意味不明,他冷声道:“你敢。”
他的蠢弟弟怕是又要裂了自己的魂来为这小姑娘补全!
蓬老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小丫头,你过来。”
他摸过来一只茶杯,伸手沾了茶水,满是瘢痕的手指在一旁桌子上一笔一划地写起了密密麻麻的咒文,他的手指不自觉的轻轻抖着,水渍落在桌上又很快消散了。庄意映并未修习过心法,并不认识那咒文,可她瞧了片刻,竟看出些门道来。
庄意映屏住呼吸,在心底默默记下来这咒文的纹路。
这竟是个镇魂的禁咒!
琅琊王氏曾居于各大仙门世家之首,靠的就是独步天下的魂术,非嫡系不传,就连息淮和息衍,蓬老也只肯传授些皮毛而已。如今琅琊王氏覆没,魂术怕是不久就要失传了。
普天之下,应是只有蓬老能完好的补全庄意映的魂魄了。
蓬老道:“丫头,你可瞧清楚了?”
水痕明明已经淡去,桌面却轻轻波动了一下,似一面水镜,庄意映一怔,走上前,在里面瞧出了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是个女子。
庄意映的眼眶微热,虽然这人影模模糊糊,她还是一眼瞧出,这是人是谁!
蓬老哑声道:“你看到了谁?那人便是你致你惨死的罪魁祸首。”
庄意映心神巨震,脱口而出道:“你胡说!”
蓬老道:“魂魄映像,老朽还能骗你不成?”
庄意映瞪眼道:“这不怪她!我从未怪过她!”
蓬老偏头,浑浊的眼似是看到了庄意映一般,似笑非笑的凉飕飕道:“你倒是好心肠!这人害你惨死,你还如此为这人说话。”
庄意映截口道:“您这魂术肯定有什么纰漏,是谁害了我,我心里清楚的很。再说,我也并未惨死,您看我可像十恶不赦之人?”
蓬老闻言,思索了一阵,炼制行尸,需得要惨死的大奸大恶之人,且炼制出的行尸头脑愚钝、四肢虽能自如,却还是僵硬的,这小丫头的确不同。魂术晦涩精深,许是真的有他尚未接触摸透的术法也说不定?
蓬老叹了口气,“丫头,老朽自知不久于世,我琅琊王氏族人死的死、逃的逃,这魂术若是在老朽这里失传,老朽更是无颜面对王氏列祖列宗。这魂术与凤楼、漱溟的心法相悖,而堤桉息氏除了这俩孩子,剩下的都是蠢货,怕是老朽怎么教都无人学得会。”他的话音恳切,“丫头,你是行尸之身,修习这魂术再合适不过了。老朽自知琅琊王氏大逆天道,不敢奢求你入王氏门下,你与我这外孙儿有缘,就暂且记在堤桉息氏,承了魂术后随你去哪都行!”
“算老朽求你!”
蓬老战战巍巍撑着扶手欲给庄意映下跪,庄意映忙上前一步扶住蓬老拦下,她心底知晓,若是不学蓬老的魂术,她碎裂的魂魄肯定难以补全,就算凑巧碰到遗失之魂,她也不会每次都有这次的好运气能融魂。
魂魄若是不融,别的不说,一直都是这般少女的模样就够让她困扰的了。
庄意映犹豫着,内心挣扎,她既想聚齐魂魄,又不想留在枕流台这仙门之地,她毕竟是行尸,有诸多不便不说,万一被发现,就算蓬老愿护着她,她也不愿给这老人增加麻烦。
蓬老咳嗽了一声,“至于你的身份,亦无需担心。你且跟着老朽住在籁峰,那里鲜有人至。”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庄意映只好点点头。
息淮笑道:“过几日,新一轮的紫英榜历练就要开始了。姑娘亦可随着蓬老出行,寻遗失之魂。”
月色隐进了树丛中,被夜纱笼罩,几只萤子穿梭飞舞着。梨树碧色的叶子摇了摇,雪白梨花泼泼洒洒,满枝清香。
银妆伸了伸懒腰,缎子般的乌发从手臂间滑落,她打了个呵欠,羽睫上挂了细小的水珠,她懒洋洋道:“凤楼,我累了。”
她打了个响指,知秋堂内呆立的众修士回了神,心有余悸的按住胸口平复着喘息,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息三叔颤抖着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银妆,怒道:“银妆!是你的幻术?!”
银妆正系着面纱,闻言轻笑一声,仿佛是清泉中清冽的水花,她的面纱荡起一个小角,又落了下来,“我若不将你们拉进幻术,你们怕是尸体都凉透了罢。”
息三叔瞪眼,“你!”
息淮缓声道:“天色不早了,既然连召已经平安无事,这件事就此揭过吧。”
那些不甘的修士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若泊君冷漠的眼神,又赶紧噤了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若泊君是要护着息连召到底了,事已至此,谁再质疑,那就是非要触着若泊君的逆鳞,嫌命长么。
舒叶青率先拱了拱手,一振袖子走出了知秋堂。其余的修士也纷纷向息淮行礼,退了出去。
蓬老身旁的白衣女修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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