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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斩天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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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来,他不止不能修炼,而且还时常被这力量折磨着。每次这力量涌出来,他都感觉生不如死。
脸色变化之间,赵文轩只觉头晕目眩,连眼前的事物都看不清楚了。最后缓缓倒下。
“文轩……文轩……。”一声声呼唤传来,但是陷入昏迷的赵文轩已经听不到,进入了一个漆黑的世界,失去知觉。
当赵文轩再次醒来的时候,只见自己躺在床上,房间中的摆设很陌生,一时间,赵文轩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拉开蚊帐,赵文轩下床,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地方,只见屋子中极为安静。在一旁摆着几个桌案,还有几本书籍。房间中还有一个圆桌,都是紫檀木做的。而在他的床边上,更是有香炉在燃烧着熏香,显得这里定是一个府宅内。
正当赵文轩疑惑自己是在哪里的时候,房门外响起脚步声。随即房门打开,以佝偻着身子的老者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脸盆。看到醒来的赵文轩,恭敬道:“少爷,你醒了?”
赵文轩看到这个老者,先是一愣,随即道:“这是赵府?”
老者放下水盆,来到赵文轩身前,道:“少爷,十年没回洛阳了,现在回来,自然要住在赵府。难得还要少爷在外面风餐露宿不成?”
赵文轩再次看向这佝偻老者,眼睛微微一眯,随即道:“你是凡伯伯?”
老者一笑,在赵文轩的身前桌子旁边坐下,笑道:“真想不到,十年过去了。当年少爷离开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今都长大了,却还认得老奴。”
赵文轩也在桌旁坐下,细细的看着老者,道:“有酒吗?”
老者伸手在腰间取下一个酒囊,递给了赵文轩。
赵文轩一把接住,猛然间一口喝了半个酒囊,这才松口。再次看向老者,问道:“凡伯伯,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其实,赵文轩本是洛阳赵家的大公子。但是他从小便身怀九阴绝脉,母亲早亡。后母诞生一对双胞胎,两人都是修炼的奇才。生活在赵家这等武林重镇,高手自然在外面能得到更好的生活。但像赵文轩这种连修炼都没机会的人,却只能被人唾弃。
也因为这个问题,父亲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他。后母不同意,暗中便对赵文轩下手。
十年前那一晚,赵文轩说什么都忘不了。若不是被杭州府尹萧家,苏州府尹杨家联手救下,可能他赵文轩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而眼前这个老奴,在整个赵家,可能就是真正的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因此,赵文轩纵然对赵家恨之入骨,但对眼前这人,却依旧带着一丝感激。
这被称为凡伯伯的老者听到赵文轩的询问,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回忆,半晌后才道:“其实当年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但是,老爷却还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怪老爷这么多年都没有找你。当年老爷出去之后,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至今我还感觉历历在目。倘若不是老爷武功高强,可能就已经死了。
虽然对手死在了老爷的手下,但老爷在强者林立的包围圈中,依旧是有死无生。我拼着老命,带着老爷回来。这才发现,老爷在那一战之后,已经站不起来了。这些年来,大权一直掌握在西门雪的手中。老爷没有能力调查一切,西门雪也一直瞒着老爷。我虽然知道,但是不想老爷再过多担心,所以也顺着西门雪,一直瞒着老爷……”
“好了,不要说了。”听老者一口一个老爷的,赵文轩不想再听下去,道:“我不想听这些,他和我的父子关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断绝,他怎么样,与我无关。”
老者看着自家少爷,摇了摇头,他也知道,在自家公子知道妇人的死因之后,对老爷已经不再有丝毫感情。
想想也是,谁经历了这些事情,都会表现的更加激动。自家少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没有办法,老者只好站起身来,道:“少爷,这些年来,这疼痛一直伴随着你。想来定然难熬,你一定要保重身体。”
赵文轩笑了笑,摇头道:“保重身体有用吗,我还能活一个月吗?”
老者细细看向赵文轩,只见赵文轩一头银发,年纪轻轻,眼中已满含沧桑。
看到这一切,老者转身离去,但在他的眼角却滴落下泪水。
赵文轩想着自己的命运也觉好笑,才二十岁不到的他。已然少年白头,而且所有算命之人,无论是骗子还是有真才实学的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就连当年那个偶然间遇到的仙人,也都说过他活不过二十岁。这一切是天意,也是命运。
赵文轩抬头看向天花板,年纪轻轻的他,眼中已经有很多大人没有的风霜。摇头轻声道:“为什么?不是说上天留一线吗?为何我赵文轩小小年纪,就一线生机都没有。”
正在这时,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
老者刚走出去,赵文轩想不到还有谁会来找自己。
正当赵文轩犹豫,门再次被打开,一女仆走了进来。这女仆也就二十五六,长得也算可以。
走了进来,看向赵文轩的眼中,却带着一片陌生。也没有行礼,面对赵文轩,显得有些傲慢,道:“夫人让你去祠堂,有话问你。”
“夫人是谁?”赵文轩心中疑惑,随即想到:“对了,我娘虽然死了,但还有西门雪,想来所谓的夫人就是她了吧。”
再想想,自己也十年没进祠堂祭拜娘亲,显得极为不孝。赵文轩起身,道:“你先去,我马上就来。”
女仆走后,赵文轩穿上衣服。依旧是以前的打扮。素白长衫,把那管汉白玉做的笛子插在腰间。挂上一个酒囊,直接走了出去。
作为杭州三大侠客之一,赵文轩虽然不懂武功,但因为爱喝酒的原因,依旧被人冠以醉侠之称。另外,他作为三个侠客中最有才华的人。几乎也是所有杭州少女心中的状元郎。有着江南第一才子的称号。长相更是俊美。只是少年白发,使得很多人都难以走进他的心底。因此,他的朋友一直很少。只有那么几个。
当赵文轩再次来到十年没有进过的祠堂时,看到那古老的祠堂,赵文轩拿着酒囊,轻轻喝了一口。缓步走了进去。
祠堂,一个家族最重要的地方。里面摆放着的都是家族亡魂的牌位。因此,对一个家族而言,祠堂就是家族必须保护好的地方。
当赵文轩走进祠堂的时候,抬头看到的只有三个人,一个赵文武,一个西门雪,一个女仆,正是刚才前去找他的那个女子。
赵文武,作为洛阳一大公子。文武双全,在洛阳都有着极大的名誉。尤其是他长相英俊,不少大家小姐都对他暗里倾心。
西门雪,自小便要把赵文轩置于死地。虽然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依旧风华绝代。只是在这风华绝代之下,却是藏着一颗毒辣心肠。
刚看到几人,赵文轩还没来到近前,西门雪已经喝道:“你终于来了,还不在祖先面前跪下认错。”
闻言,赵文轩瞬间盯着西门雪,就好像在看一个白痴一样。
第四章 : 针锋相对
“赵文轩,你这是什么眼神?”身旁赵文武一声叱喝,怒视赵文轩。
赵文轩走上前来,扫视了一眼赵文武和西门雪,叱喝道:“大胆西门雪,你有什么资格进我赵家祠堂。你不过一小妾而已,按照家规,闯入祠堂,轻者逐出家门,重者处死。你可知罪。”
在那个时代,女人本就应该遵守家规,必须做到三从四德。尤其是在大家族里面,这规矩更是严格。纵然武则天当上皇帝之后,这个制度也没有改变,因此,赵文轩借题发挥,在西门雪发难之前,直接打进对方死穴。
西门雪脸色一变,想不到眼前这孩子,十年时间不见,已经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看着赵文轩,脸色显得无比难看。
赵文轩一手指着外面,再次怒吼一声:“你还不滚出去。”
西门雪,好歹也是赵文轩的后娘。按理说,赵文轩不应该这样对待她。但是对于这样一个心如毒蝎的夫人,赵文轩实在不能静下心来面对,因此,抓住西门雪死穴的他,面对西门雪就是一阵攻击。
“你……”
“滚……。”西门雪还想说什么,但赵文轩却已经当着祖先的牌位做出最后通牒。
说实在的,西门雪一生中没有半点死穴可以寻找。只有这个,来到赵府呆了几十年,却一直都没有立正。这便是她最大的死穴,此时被赵文轩一把捏住死穴,她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只是小妾,还没成为正室,自己就没资格竟祖先祠堂。没办法,只好转身离去。
“赵文轩,你什么意思。”站在后面的赵文武看着母亲和女仆离去,顿时上前,似乎随手就要动手一般。
看着赵文武的样子,赵文轩笑了,道:“你不要忘记,我才是赵府真正的大少爷。你也必须听我的。难道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说实在的,赵文武真想直接一掌拍死赵文轩,但是他不敢。毕竟光天化日之下,他不能这么做。
强忍下这口气,赵文武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赵文轩死。狠狠瞪了赵文轩一眼,转身也离开了祠堂。
在所有人都离开后,赵文轩看向十八代祖先的牌位,来到最下方,一个女子的牌位前,赵文轩仔细的看向了着牌位。
伸出手抓起牌位,轻轻的抓起牌位,用袖子青青擦拭着,似乎在抚摸一般。
“娘亲,这么多年了,文轩一直都没来看您,让您担心了。”赵文轩的脸上带着笑容,似乎很幸福一般,继续道:“你在那边寂寞吧。是不是一直都在想着文轩呢?放心,再过几天,文轩就会过去陪伴您,一定不会再让您忍受寂寞。到时候文轩一定好好孝敬您。”
放下牌位,赵文轩单独给自己的娘亲上香。然后又在祖先牌位前,给所有的祖先上香。
细细的看了一遍这祠堂,深吸一口气,赵文轩转身便要离去。但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却看到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赫然是凡伯伯,而在凡伯伯的身旁,站着的却是以身穿白色长袍的中年人。中年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脸上没有半点胡须,但他的双鬓却已染上寒霜。
看到这中年人,赵文轩身子似乎瞬间定住了一般。但随即,他一转眼,再不看着中年人,径直走出祠堂,与中年人擦肩而过。
“文轩……”中年人忽然出声叫唤,同时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什么。
赵文轩的身子微微一顿,但随即,他再次起步离去。他的声音缓缓传来:“您多保重。”
说完这句话,赵文轩径直的离开了这里,不再回头。
看着离去的赵文轩,这中年人的眼眶中流下泪水,摇头道:“少年白头,文轩为何会有如此曲折的命运!”
看向身旁的老仆,赵天凡,道:“天凡,从今天开始,大少爷就交给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赵天凡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爷,点了点头,道:“放心吧,老爷。我相信大少爷迟早会明白您的意思。”
中年人点了点头,最后看着赵天凡追想赵文轩。
此时乃是冬至,天上雪花飞舞,大地一片白霜。
赵府门前,一曲惆怅的笛音响起,附近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仔细聆听,最后伴随着惆怅的笛音掉下泪水。
在这笛音中,他们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一般,无缘无故的,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回事,竟然就已经掉下泪水。
坐在大门前的赵天凡,看着自家少爷坐在门口石狮上。听着自家少爷的笛声,也不觉掉下泪水。心想:“少爷一代奇才,小小年纪就已经达到老爷当年都望尘莫及的境界,却不想天妒英才,不给修炼不算,还断其命脉。苍天不公啊!”
曾经作为先天强者的赵天凡自然知道,在尘世间,先天强者已是绝世高手。但在先天高手之上,却还有传说中的修真者。那些才是真正的强大。就连自家老爷,当年也因为一步之遥,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看着眼前的少爷,境界已经可以和传说中的修仙者相比,但奈何半点修炼的机会都没有。赵天凡都为其感到不公平。
就在这时,以女童走了过来,看到上面吹笛的赵文轩,抹着眼泪道:“上面的大哥哥,不要再吹了,有人找你。”
赵文轩的笛音落下,周围聆听的人这才回过神来。
看向下面的小女童,赵文轩还没有说话,女童便已经开口道:“有一个叫萧逸的大哥哥说,要你去醉春楼,他们在那里等你。”
拿起酒囊,轻轻的喝了一口酒,赵文轩道:“好的,我这就去。”
赵文轩知道,前来找他的自然是凌浩等人。只是这里是赵府,其中高手如云,显然也不会欢迎这些人。赵文轩都只是凭借少爷身份,这才进来。其他人,若是西门雪不欢迎,自然来不了。因此,他们在醉春楼设下酒宴,前来邀请自己也是正常。
一开始,赵文轩还在想,自己在朝堂之上忽然晕倒,杨家的案子究竟怎样了解。但此时看来,自己是多想了。既然萧逸这痴情公子能如此开心,走进醉春楼,很显然,一切都是有惊无险的。
没有多想,王毅跳下石狮,直接朝着洛阳城的醉春楼走去。而在他的身后,赵天凡却是默默的跟着。
且不说王毅,
就说醉春楼, 今天来了几个贵客,直接包场子。其中姑娘们一个个都在议论着这几个陌生的贵客。
而这几个贵客不用说,自然是凌浩,萧逸等人。
此时,凌浩和萧逸坐在一个角落的桌旁。互相说这什么。
只听凌浩道:“此事我已经决定,同生共死。我就不行,我不能让文轩度过这次大劫。”
萧逸也道:“也对,文轩自小伴随天劫。活不过二十岁。再过几天就是他生日,也是大限将至的时刻。咱们今天一定要把这符咒贴在他身上。到时候和他一起分担劫难,我就不行,一个人度不过的劫难,三个人也度不过。”
凌浩虽然壮硕,但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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