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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缘-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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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还是当初五百金都拿不出来的穷酸王爷了?
看她吃完,又倒了杯茶水给她喝,凤璘才脱衣上榻。月筝刚吃完凉东西,困意全无,凑过来扒他原本就宽松的里衣,“你的伤怎么样了?就不该带伤跑出去……”她的手突然被他紧紧攥住,动弹不得。她不解地抬眼看他,他微红着脸闪避开她的目光。月筝猛省自己这样趴在他胸膛上脱他的衣服是何等挑逗的举动,一下子羞红了脸想起身躲开,但看见凤璘不怎么自在的局促神情,她又觉得可爱,他也害羞吗?不对啊……月筝眯眼细看,想想他不可能害羞!就那夜的表现,就算不是行家里手也算轻车熟路,之前的笑红仙什么的……她一下子全都想起来了。刚才是嘴巴酸,现在是心里酸了。
凤璘见她没了动静,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果然在垂着眉眼不知道胡想些什么,他有些好笑地看她的嘴角越来越往下拉。“想什么呢?”他明知故问。
“什么都没想!”她使劲收回手,闷闷翻了身。她如何感觉不出来?他对她的好近乎赎罪!这绝非她想要的。
“筝儿……”他挪了挪,贴近她,手环上她的腰。没再多说什么,顶住她臀瓣的灼热表达了他对她的渴望。月筝轻颤起来,按说看了那么多天的“皮影戏”,她对这种事早该处之泰然,轮到自己上场还是紧张生涩。凤璘坐起身,把她也拖起来,月筝极力想控制自己的双肩别抖动的那么明显,低低地垂着头不敢抬起,刚才扒人家衣服的那股勇猛早就化为飞烟了。
凤璘的笑只是轻微地震动了胸膛,却让她的心头一酥。上次医官那恶心人的语调她又回想起来了,她要义正言辞地对他说:你累了,今晚不要了。而且要很大声的说!
刚仰起脸,还没等喘上一口气准备冷脸,他的唇就罩了下来。
她恍了下神,他的舌头便已做起怪来,她被他吮得有点儿疼,这才想起自己要严词拒绝,呜呜地抗议,想推开他。凤璘原本松松搭在她腰上的手猛地一勒紧,她几乎是撞到他胸膛上的,胸前一疼,她不自觉地哼了一声,那闷闷的呻吟酥媚入骨,凤璘听了只觉后脊梁窜起一丝酸麻,胀痛之处也更焦躁了。
她觉得他的里衣宽松,没想到她自己的更……被他坏心地搂紧松开揉挤了半天,好不容易摆脱了嘴巴的钳制,大大喘了口气才发现:已经被脱的一件没剩,按在枕头上了。
他的胳膊撑在她脖子两侧,这种时刻他竟然停住了,俯视着身下艳光四溢的她,眼睛里是□无法掩盖的深冥幽暗。
短暂的回神让月筝看清了他的眼睛,她愣住了,那双俊美无双的幽瞳里闪烁不定的——是悲伤吗?
她瞪大眼,想细细分辨,他却重重地闭上了眼睛,所有的一切全淹没于他过于急切的撞入。
她还没完全准备好,又被他的眼神冰了一下心魂,他这样粗暴地进入让她如第一次般疼痛,反射般蜷起了腿,纤纤细腰拱成令人迷乱的弧度,长长地吟哦出声。
他紧紧地闭着眼,刚才她看进他眼睛的眼神像利刃划开了他的心……他又无意中被她看见了深埋的情绪!在她面前,他变得越来越笨拙和脆弱。
这种无奈和无力让他脑中凌乱一片,身体的渴望脱离了意识的束缚,变得狂躁不已。他不肯再睁开眼睛,生怕她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像无声质问着他的心灵,让他痛苦不已。黑暗让需索变得简单而直接,不同于上次曲意取悦,这次他彻底地放任了自己。
她被他突然爆发的狂暴吓住了,他弄疼她了,初经人事的她无法承受这样的激烈,“凤……凤璘……”她连他的名字都叫得支离破碎,她想让他轻些,太疼了……
紧紧咬着牙,双手死攥着枕头的两侧,不同于第一次积累到极点后飞上云端的快感,她只是觉得疼痛和喘息的急促,整个人被摇摆得昏昏沉沉,她听见他愉悦的低哼,加快到她无法承受的速度后他极度舒畅的长吟,她的心突然也随着他的欢愉而满足。
灼热的液体满溢在身体里,感觉十分古怪……他的汗水低落在她的身体上,热一下又瞬间冰凉。他的呼吸渐渐平复,却没从她体内撤离,他似乎又在看她了。月筝皱眉,勉力睁开眼,还是用那样的眼神看她吗?她不喜欢!非常不喜欢!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有几滴竟然沿着他弧线完美的眼窝挂在他低垂的长睫上,他的眼似睁非睁,浓密的睫毛阴影遮住了他的一切情绪。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疼痛不适,他的再次热情带了取悦的意味,虽然不像上次那么难捱,她终于还是没能达到极点,在他最炽烈的时刻,她十分艰难地抬起双臂捧住了他沉迷于欲望仍俊俏好看的脸庞,“看……看……我,看我……凤璘……”
她喘息呻吟着喊他的名字让已经接近天堂的他骤然失去一切意识,只剩极致的快感和餍足。如同被催眠,他死死地盯着她瞧,她眼中时远时近的自己……直白的愉悦。
在融入天地宇宙的一刹那,他竟狂放地轻笑了,笑了,心却那么苦涩。他终于用她的眼睛看清了自己,也不过只是个沉迷欲望的凡夫俗子。
她大口喘息着,细细分辨他的笑容,是满足?还是……她说不清!宛似堕入魔道后的狷狂,堕落而解脱。
“凤璘……”她突然想问,此时此刻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他的眼瞳飞快的恢复了清明的凛冽,偏偏还蒙着一层温柔的笑意,他眷恋地俯下头,吻住她的唇,让她的呼吸更加急促,她的疑问便沉溺在他脉脉柔情里了。
“葡萄味的……”久久,他松开她,轻喘着在她耳边低喃。
她被他弄得耳朵发痒,酥软的却是早已迷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元旦有福利~╮(╯▽╰)╭
第33章 未雨绸缪
武胜府的气候要比内东关暖和,凤璘又命人改建了王府的主宅,全都铺设了地炕,室内温暖如春。
几盆水仙被暖气蒸腾着,开出婷婷花朵,为新装饰过的王妃卧房增添了些许雅致。
月筝无精打采地站在外屋中央,望着条案上盛开的水仙发呆,任由那几个刚从京城来的制衣名匠抬胳膊转身子的测量臂长腰围。工匠们小心翼翼,每个细节都反复测量,还小声地议论着什么。月筝有些不耐烦,正叹气,就看见香兰领着四个丫鬟捧着几样点心走进来,俨然头领模样。
月筝故意讥嘲地瞪了她一眼,虽然她对凤璘仍是一副不甚恭顺的模样,但对于成为丰疆王府的领事丫鬟倒还很受用,才来了几天,派头已经十分了得。
工匠和丫鬟们陆续退下,偌大的厅堂只剩主仆二人,月筝随手拿了块糕点,心不在焉地塞进嘴巴,味道也不太中意。回了丰疆王府,好吃的东西比内东关多得多,她反倒吃什么都不香了。偶尔吃到特别好吃的,就想起还驻守在内东关的月阙,生平第一次这么想念他。
闷闷走回卧室,满眼是精美帘幕,考究家具,也许房间大了就会显得寂寥,月筝很希望能像在帅府的时候,凤璘就在外室办公,每天她醒来就能听见他在前厅有条不紊地打理政务。只要想他了,走几步就能看见。回了王府,凤璘办公的地方那么远,又总有藩地属官从各地赶来晋见祝贺,她跑去找他未免不合时宜。有时候一整天都见不到一次面,更别提一起吃饭了。
香兰跟着她进房,一直偷眼瞧她,表情怪异。“小姐,都要穿上连皇后娘娘都妒忌的狐裘了,这么还不高兴?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月筝懒散地靠坐在美人榻上,斜眼瞟着她,早就看出来她又打听到什么消息,不说出来自己把自己憋够呛的样子。
“小姐,听说……”香兰故作神秘地拉长调子,月筝白了她一眼,不就是听容子期说的吗,“皇后娘娘去皇上那儿告了王爷一状。说王爷猎得稀有狐裘不进献入宫反而私自留下,目无尊长。”
月筝皱眉想了想,撇嘴摇头,“乱说,当初去宫里接制衣工匠的时候皇后娘娘不是没管吗?不可能现在又反悔寻衅。”
香兰嘿嘿一笑,卖关子说:“那当然是有原因的!”
月筝怎么都觉得她是在幸灾乐祸。
“皇上又下了圣旨啦,不过这回赏下来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内廷刚刚采选完各地美女,除了留了几个人在宫里,差不多全赏到北疆来了。听说其中有几个是这批美人的尖子,皇上都没舍得留,特意赏给丰疆王爷开枝散叶的。皇后娘娘觉得赏给太子的美女不如赏给北疆的好,又火了,才去皇上那儿找碴的。”说着还瞟了眼月筝瘪塌塌的肚子,“听说太子妃和良娣都怀上了,相比之下,皇上似乎特别怀疑你。”
月筝气得从榻上跳起来,横眉立目。这也能怪她吗?她和凤璘出发虽早,行程慢哪!
香兰赶紧安抚,“我就从来没怀疑你,肯定是王爷的问题。”
门口传来一声轻咳,凤璘站在那儿眉眼含笑,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他身后的容子期却脸色怪异,咳嗽连连,一眼一眼同情地看香兰,嘴角抽搐。
凤璘缓步走进来,心情很好地问月筝:“量好了?我让他们连夜赶制。”
香兰乍被吓了一跳,随即故作镇定地扬头出去,毕竟没胆子留下。容子期也很识相地跟着溜了,总觉得留下没好事。
月筝垂了眼,软软地倒回美人榻,意兴阑珊:“皇后娘娘真的因为这狐裘说你目无尊长么?那……就算尽快做好也不能穿。”
凤璘一笑,在她脚边坐下,“没有这事也会有其他理由,何必在乎?就算我把狐裘献给她又能剩下什么好?”顿了顿,嘴角向上挑的弧度更大了,“在我心里,能配上这狐裘的只有你。”
月筝眯眼,坐直身子狐疑地盯着他打量,突然说这样的甜言蜜语肯定有诡异,“皇上真的赐了美女给你?”她开门见山地揭发他。
凤璘从容笑道:“是赐给阵前所有立功的将士。”
月筝皱眉瞪他,真是狡猾,在皇帝眼里功劳最大的当然是丰疆王殿下了!“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突然敛去玩闹置气的神色,露出凝重的落寞。头也慢慢低垂,凤璘一直不肯要孩子,她听说太子妃和良娣都有了身孕,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凤璘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眉头轻皱了一下,轻笑解释:“那些美人我自会全数分赏给功劳显赫的部下。”
月筝挑眉,果然被引开注意力,质问:“真的一个都不自己留下吗?”
凤璘把她揽入怀里,笑出声:“嗯。”他重重点头。
入夜又下了小雪,月筝站在窗前看了一会儿,微寒的轻风吹不去心底的烦闷,索性合拢了窗页,回身默默看凤璘桌案上放的瓷瓶。那里面是医官配的药丸,凤璘吃了……她就不会有孩子。
凤璘从外边走进来,身上还带了雪的清冷,月筝走过去,扑进他怀里,凉意激得她微微一颤,她的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凤璘,为什么……不到时机?”她轻轻问。她在他们最柔情蜜意的时刻趴在他身上祈求一个孩子,他说:还不到时机。她想不明白,他的羽翼已经逐渐丰满,财力兵权今非昔比,怎么就不到时机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凤璘环紧她的腰,那么纤细柔软,每次搂住都不由心生怜惜。他当然知道她在问什么,“六月份,父皇寿诞,我们都要入京庆贺,旅途劳顿……”他越说声音越小,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定定地仰视着他。凤璘终于抿住嘴唇,陷于沉默,他和她都知道,这并不是原因。
“凤璘……”她看着他的眼睛,无声恳求。她不是非要一个孩子,而是希望他能习惯把心底的话对她倾诉。
他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垂下长睫,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搂紧了,就不用再迎视那样纯净柔暖的眼神。她陷入他的怀里显得那样小,那样脆弱,只要他横在她腰上的胳膊再用些力,他都疑惑这副娇软的身子会一折两半。就是这样的她……却能让他感觉到无法抵御的温暖。她那水灿灿的眼瞳直直看着他的时候,心里的阴郁便被轻缓地照亮了。他不喜欢这种无法躲避的明亮……却贪恋她带来的温暖。
“刚才京中来了消息,父皇颁下诏书,以身体欠佳为由,命太子监国。六月入京,福祸难料。最好的情况,也是迫我交出丰疆军的兵权,再赏些金钱美女,赶回封地无为一生。”他轻声说,本是想向她说明理由,却意外地带出自己的怨愤。他做的再多,再好,也没有用!他只是一个臣子,若不安于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命运,皇庭里那双与他血脉相连的父子,就只能让他死。
月筝偎在他怀里静静听他说话,闭上眼,却也能那么清晰地看见此刻他眼里的不甘和伤痛。看见了他血肉模糊的伤口,看见了他俊美面目上沾染的寒霜和硝烟。他的委屈便成了她的委屈,他的怨恨便成了她的怨恨。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他的声调稳了稳,变得有些冷漠。
“就算是最坏的情况,”她飞快地接口,不愿他说出什么让她心疼的话,“我陪着你!无论是去什么地方,过什么样的生活,我,我们的孩子,我们一家人都和你在一起!”
他的身体一僵,久久没有再说话。
再次开口,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如果……已经没有我了呢?”
如果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了他?仅仅是这么想一下,她就觉得呼吸都痛苦起来。她并不觉得万一他被流放、圈禁是天塌地陷的灾难,她刚刚还下定决心,无论遇到的是如何的困境,她都要每天笑着陪在他身边,给他做饭,带孩子……可她从没想过,他会死,会不在了。
“月筝……”他抬起手来轻柔抚摸她背上披散的长发,手指颤抖,“我……没有选择的,你要知道,我没有选择。”
他的语调太过哀伤,一下子如长钉楔如她的心里,她怕自己永远也忘不掉这悲凄而无奈的哀叹,永远为这样的凤璘而痛苦。
“凤璘!”她深吸一口气,怨怪地抬头瞪他一眼,“你自己都说福祸难料!怎么尽想不好的!也可能……”她用“你知我知”的眼神看着凤璘笑,“那……我就要生一大堆皇子公主!”
凤璘也缓和了严峻的神情,和她一起笑了,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却深了眼神,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月筝以为他太过谨慎,不愿她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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