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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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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他运气不好,主事纪帆正巧回执事殿取东西,恰看见他这副偷懒的模样,劈头盖脸地斥责道:“你都是入了道的人了,怎的还这般贪睡!”
男修其实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闻言连连认:“是我犯了懒,罔顾了纪师祖的栽培。”
纪帆看他态度良好,也没有多加责怪,指了指里间:“去瞧瞧诸位弟子的本命玉牌可有不妥。”
男修忙不迭地跑进去看,没过多久,就一脸惊惶地跑了出来:“不,不好了!”
纪帆喜欢稳重的弟子,最看不得别人这副冒冒失失的模样,板起了脸:“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男修却是话都说不利索:“墨……墨宁,墨宁道君她……”
纪帆神色一变,暗道不好,连忙进去看了一眼。只见墨宁的本命玉牌光芒微弱至极,几乎就要熄灭了。他自己也吓了一跳:“快,快去玉衡峰上禀。”
殿内还有几个机灵的修士,听了这话连忙往外跑。纪帆深深皱着眉头,负手走到了那个年纪轻轻的男修面前。
男修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妙,慌忙跪下:“弟子知,弟子知……弟子不该在此偷闲贪睡,没在意那位前辈的玉牌示警。”
“现在知了?晚了!”纪帆叹了一声,“你可知她是什么身份?”
男修新入门不久,只有一个大略的印象:“是个结了婴的道君,还是……掌门座下的弟子。”他说着说着,脸都吓白了。门中元婴修士不多见,若折了一个,便是巨大的损失。更何况,她还是掌门的嫡传弟子,身份贵重,不容闪失。
纪帆瞥了他一眼:“她不仅是掌门的弟子,还是掌门的幺徒。三百多年以来,凌玄掌门没有再收一个新徒,分明就是把墨宁师叔当成了关门弟子。更何况,她还是墨安、墨宣两位师叔唯一的师妹。今她遇险,而你没有及时上禀,若当真出了什么差池,你就等着这几位尊长来处置你吧。”
男修犹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喃喃自语:“墨安墨宣两位前辈不是还有个唤墨宜的师妹吗……”
纪帆冷笑:“那是慎行师祖的弟子,哪有墨宁师叔和他们来得亲近?”
男修年纪虽不大,但也知道轻重,闻言不住地叩首:“求纪师祖替我说说好话,我……我才拜入灵宇宗三年啊……”
“你这般情形,就算是执事殿的老前辈诚舟道君亲自求情,也没多大用处。我劝你还是多多祈祷那位墨宁前辈安然无恙吧。”
纪帆看见男修绝望的神色,叹了口气,把他扶了起来,继续道:“别说是你,她若真有什么闪失,就连我也难逃责难,你我还是……自求多福罢。”
恰在此时,先前跑去玉衡峰的几个修士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失措大喊:“凌玄掌门闭关了!”
纪帆甩了下衣袖:“元徵师叔和墨宣师叔呢?”
“去沧镜了,还没回来。”
纪帆慌了起来:“玉衡峰上还有谁?”
“墨宜师祖。”几个修士面面相觑了一瞬,“她说,墨宜修为低微,师姐遇险,怕是不能襄助半分了。”
如此岂不是没有一个人去搭救墨宁?纪帆沉着脸色走出了执事殿,往玉衡峰上遥遥一望,恰看见那位遇险的道君的洞府冒出了好几道华光。
又有一个修士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见礼:“元徵师祖回来了。”
昏暗的屋子里,寂静万分,落针可闻。许久之后,才有缓慢的脚步声传来。这个走动之人穿着黑色的披风,隐约可窥里面暗红色长袍的衣角。他望着墙上钉着的女修,桀桀笑道:“待我把解灵阵琢磨透了,便是你的死期。”
女修疲惫地抬眸,讽刺地一笑:“修魔之人,何必研习正道的阵法?”
站着的男子冷哼了一声,见面前女修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却了许多,即便一身血污,也掩不尽端妍的容貌,不由自语道:“若不是你周身灵力尚有用处,本座早就把你当炉鼎用了。”
女修眉宇之间尽是傲然:“我墨宁,来日必报今朝之辱。”
秦悦落到如今这个田地也是她始料未及的。当时她正从沧镜飞回宗门,离山门还差几十里远的时候,就见一只灰色的大鸟径直朝她飞了过来。
这种灰鸟她也遇见过,正是以灵根为食的噬灵鹫。她急着回宗门,只管向前疾飞,不顾噬灵鹫在身后紧紧跟随。
再然后,她就迎面撞上了一个元后的男修。
她心生不对,扔了一个阵法过去便掉头逃跑。奈何前有人修,后有噬灵鹫,她被一人一兽围住,在他们的合攻之下,半分逃脱不得。
这时男修朝她扔出了一个灯笼,她侧身想躲,但灯笼却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停地绕着她转圈。秦悦反应过来——是测灵灯。
灯笼一会儿被绿光填满,一会儿被红光填满。男修大喜过望:“木火双系纯灵根!没等到那个纯金灵根,竟等来了这个宝贝。哈哈哈,灵宇宗出人才啊!”
秦悦敛眉,看着男修逼近的长剑,抬手唤出了掠影琴,飞快地拨弦,甩出了几个音调。男修顿了顿脚步,四枚半尺长的铁钉出现在了他面前,秦悦听见他轻蔑地说了一句:“不识好歹。”
就在那一瞬间,两枚铁钉穿透了自己的脚踝。经脉忽然一滞,灵力开始运转不继。
秦悦的耳边突然蹿过一句话:“你记着,三百二十二年之后,你有一场大劫。”
她两条腿已经动不了了,只来得及把坐在木莲里的翡翠扔出去,大喊:“快走!”
翡翠死死地抓着她的衣袖,看着四周云彩飘飘,一动也不动。
秦悦好言好语地劝它:“这是我命定的劫数,你快离开这儿,自己活着要紧,别管我的生死。”
她的话音刚落,又有两枚铁钉飞了过来,她下意识地想躲,但这两枚钉子像长了眼睛一样,她往哪儿躲,它们就追到哪儿,最后扎进了她的两只手腕。
秦悦呼痛,周身经脉像被封死了,再也不能调动灵力。
这时翡翠讷讷地接了一句:“我,我不会飞。这儿是万丈高空,你让我走哪儿去?”
秦悦一脸歉疚:“我可能……要连累你了。”
那个男修飞近,扯住秦悦的胳膊,带着她往另外一个方向疾飞。翡翠挂在她的衣袖上,绿眸之中尽是惊惧。
秦悦定定地回望着灵宇宗的山门,那山门之上的“灵宇宗”三个字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直至消失不见。(未完待续。)
忆往昔预劫已得验 叹今朝夙愿未有偿1
第一百二十九章:忆往昔预劫已得验,叹今朝夙愿未有偿
这个把秦悦掳走的男修名唤胡易,不是什么正派修士。除了秦悦之外,还捉了两个有纯灵根的人修,应该是想借用这些纯灵根研习某种邪术功法。不过这个邪术尚须一种名为“解灵”的阵法为辅,那胡易的阵法造诣不怎么样,至今没有把解灵阵设出来,所以这三个身具纯灵根的修士还活得好好的。
这些都是秦悦的揣测,是她从胡易的言行中推断出来的。她自己都算不清自己被关了多久,每天都靠这些细枝末节的猜想过日子。
虽暂无性命之险,但已然命悬一线。更何况她的手腕脚踝都被半尺长的锁灵钉穿过了,还钉在了一面墙上。整个人挂在墙上不说,全身灵力都被封得死死的,和一个不曾入道的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
因而胡易经常怪笑几声:“都说女修柔弱,我还担心你受不住就自我了断了。没想到你以凡人之躯受此钉刑,还一声不吭不喊不叫,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秦悦其实已经痛到没有知觉了,闻言也只是淡淡地讽刺了一句:“我之心性,岂为尔邪道可知?”
这世上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踏入魔道,大多都是道心不稳才被迫走火入魔。秦悦这句话实是嘲讽胡易心性不足,远远比不上她。
胡易边摇首边抚掌:“死到临头了还逞口舌之快。”
秦悦偏头,表示不屑一顾。
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头上悬了一把刀,但她觉得自己的纯灵根于胡易而言尚有用处,后者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她,所以胆敢屡次三对他冷嘲热讽。心里想的都是:“现在不逞口舌之快,难道等陨落了以后再嘲讽他吗?”
翡翠一直待在她的身边,很多时候都躲在她的袖子里。秦悦劝它离开,翡翠害怕得要命,但也执意不肯:“我总不能让你孤孤单单地在这儿受苦。”
秦悦只好说:“你若得脱,不仅自己平安,而且能替我找一些援手。”
翡翠这才应下了,趁胡易不在的时候跑了出去,没过多久又回来了,闷闷地说:“外面有道禁制,我出不去。”
秦悦哀叹:“天意。”
翡翠攀上她的肩膀,猫尾巴来回摆动:“你们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之举。你若是顺了天意,就没有如今的修为了。可见人定胜天,你万万不要绝望才好。”
秦悦浅笑:“多谢劝慰。”
翡翠望着秦悦血淋淋的手脚,小声嘟囔:“伤成了这样,看着都觉得疼。”
秦悦还要反过来抚慰它:“还好还好,皮肉之苦罢了,没痛晕过去。”
尘年当初有言,三百二十二年后,她有一场生死大劫。她对这个身负神鬼莫测之术的人十分相信,心里也记下了这回事儿,近几十年来,更是数着年岁过日子,心想:届时务必要避开这场劫数。
差就出在沧镜里面的镜湖之行。她去那个陌生的世界待了十几年,可那个世界的时间与这里的时间算法不同,在那儿待上一年,相当于外面的两年。她还以为生死大劫来临之日尚早,没想到这就遇上了。
其实翡翠也曾提醒过她,它说:“你才在沧镜待了三十几年。”可惜她没往心里去,根本没意识到时间出了偏差,这才无奈地迎来了这场已然注定了的劫数。
“我还有许多事没有做……”秦悦怅惘地望着屋顶,那里开了一扇小窗,有微弱的光芒照进来。她的语调里有数不尽的遗憾:“我的本命法宝还没有炼制好,音攻之道还差琴心一层没有领悟,拆解机关的古法也没有钻研过……”
翡翠就在她旁边,听着她有些失落又有些惋惜的声音。
“还有我写的《白云小记》,里面虽然记了诸多琐事,但也抄录了不少珍贵的古籍,没能留给后生晚辈,真真是一大憾事。”秦悦敛眸,只觉得此身倦怠,此心惘然。
四周渐渐沉寂下来,翡翠听秦悦说着说着突然没了声儿,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发现秦悦只是睡着了而已。
她一身灵力被封,现在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罢了。伤得这样重,全凭意志撑到了现在。周身染血,却不曾磨去倔强的傲骨。
灵宇宗内,纪帆满头大汗地跟墨安解释:“墨宁师叔她没留下一滴精血,根本没办法探查她的所在。”
历来想要寻人的具体位置都要祭一滴精血才好,不然还真没办法找到。
墨安一回来就看见了秦悦黯淡的本命玉牌,脸色很不好,但也没有斥责纪帆,只是问了一句:“她去哪儿了?”
“沧镜。”纪帆连忙答道。他心里清楚,墨安没有责怪他只是因为墨安他素来寡言少语,犯不着为了责备他而多费口舌。
但这件事确实是他的过失。门中弟子众多,难免遇上危险,若想及时搭救,务必要留存几滴精血。秦悦当初是由秦昌直接带回山门的,把这道程序给省了。纪帆知道这回事儿,但他一直忘了向秦悦讨要这一滴至关重要的精血,今日终于酿成了祸事。
“沧镜……”墨安重复了一遍,转身往山下走。
纪帆看这架势就知道他要去沧镜寻人了,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师叔留步!我有一个法子。”
“说。”墨安的眉宇之间带着隐约的忧虑与急迫。
“墨宁师叔洞府门口的禁制兴许融进了精血。”
墨安犹豫了一下,御剑飞往了玉衡峰。
宗门之中都有禁飞的规矩,墨安胆敢罔顾门规,御剑飞行,可见救人心切。纪帆愣了一瞬,墨安就没了踪影。他咬了咬牙,也踏上了飞行道器,心道:“事急从权。反正有墨安师叔在前面顶着,我怕什么。”
他的修为不及墨安,赶到的时候正见后者在拆解秦悦洞府门前的禁制。纪帆鼓起勇气说了一句:“不必如此,只消一个手诀就能取出其中的精血。”
墨安侧过身,沉着声音道:“快点。”(未完待续。)
忆往昔预劫已得验 叹今朝夙愿未有偿2
纪帆连忙上前,对着门口的禁制掐诀。墨安看着这间洞府不断往外冒出华光,眸色越来越深沉。忽然那些光芒全都消失了,墨安又是一惊,心里愈为不安。
恰在此时,纪帆掐出了最后一个法诀,禁制烟消云散。他暗自捏了一把汗:“这还是墨宁师叔结丹初期的时候设下的禁制,竟然这般难解。”
墨安看着空荡荡的洞府门口,深深蹙眉。纪帆小心翼翼地提醒他:“这禁制里头没融精血。”
墨安面沉如水,但语气尚算和缓:“我知道。”
他看了一眼秦悦的洞府,再度唤出飞剑。正欲踏剑飞走,忽然听见一声清脆的疾呼:“等一下!”
墨安回首,看见原本空荡荡的洞府里不知何时冒出了一个少年。少年长得极好,让人觉得看他一眼就像冒犯了仙祇。可他身上半点灵力都没有,分明是个毫无修为的凡人。
“往南走九千里,有一个山谷,她就在那里。”少年捂着胸口,“她伤得极重。”
墨安神色一变:“幽洵山谷……”
他曾经在那儿遇见过一个男修,那男修几次三想取他的性命,似是要给灵兽噬灵鹫觅纯灵根而食。再想了想秦悦身上的纯木灵根,墨安神情一肃,立马御剑朝那个地方飞过去。
纪帆还没反应过来,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出色的相貌,不免腹诽:“没想到墨宁师叔会在洞府内豢养俗世男子……没想到她会有这种癖好。”
他正这般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砰”的一声响。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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