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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仙问道-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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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启涵传讯有言:先贤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今幽境为祸,虽力有不逮,亦志在平祸济世解忧。此身之于尘世,不过粟谷之于沧海,若有所为诸天地,则所愿得偿,平生无恨。
东笙心底默叹:“启涵已不是当初那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了,终归会有自己的想法。兴许墨宁说的不,解祸却灾,裨益天下,原是好事一桩。我本不该拦他……”
东笙看了眼山门,秦悦早已飞得没影儿了。东笙抿了抿唇,走去吩咐守门的小修士:“你去把这几张符箓拿给墨宁。”
这些都是传讯符,融有启涵的精血。不论启涵身在何地,都能收到这几张符箓。东笙拟将此符交与秦悦,是希望后者能够与启涵取得联系、护佑启涵一二。
那山门口的小修士闻言呆了一呆。
东笙只当此人不识秦悦,因而解释了一句:“墨宁便是方才离开的那个女修。”
那小修士艰难地点了点头:“弟子知道。但那位道君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我如何追得上她?”
东笙沉吟,须臾之后问道:“她往哪个方向去的?”
小修士指了一个方向:“便是朝那儿飞走的。”生怕东笙让他去追,又紧接着添了一句:“墨宁道君修为高深,飞行速度当是一等一的快,我应是追不上她的……”
东笙辨认了一下方向,笃定道:“那个方向正是木摇宗所在。你且去木摇宗走一趟,定能见她一面。”
那小修士听了这话,不免想起了外面肆意横行的妖兽,断断不敢离开山门一步。但掌门有令,他不敢拒绝,只好委婉地说了一句:“此事不如交给谢枫师叔?师叔日前服用了解忧丹,修为也高,若要外出办事,总归比我稳妥些。”
“应当如此。”东笙点了点头,“竟是我顾虑不周。”
那小修士总算松了一口气。
东笙本想亲自去找启涵,但终究还是作罢了。一则,她的修为只比启涵略高一点,若逢险境,不仅不能助启涵一臂之力,只怕还会拖了他的后腿。二则,她若稍有闪失,这偌大的虔正宗该当如何?届时若有几个心术不正的弟子想着争名逐利,门中定是一场大乱,虔正宗数千年的道统传承岂不毁于她手?
东笙虽挂念启涵,却也能勘破利弊得失。千古罪人她是不乐意做的,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这几张传讯符和秦悦身上了。
而秦悦也确如她揣测的那般,飞去了木摇宗。
其实秦悦本想先去灵宇宗,将缓解丹毒的法诀告知奉衍。但犹豫了一,还是去了离虔正宗更近的木摇宗。
木摇宗在这场幽境之祸爆发前,便早早地闭门封山了,门中仅有寥寥几个不幸殃及的弟子,其中修为最高的也不过结丹后期,即便折损了也伤不了门派的根基。
可惜这几个不幸殃及的弟子之中包括了席昭。
秦悦选择去木摇宗,一来是因为路程更短,二来便是担心席昭,有心来此探问她的消息。拿出玉佩打开了守山大阵,一路径直拾级上山。山路寂静,秦悦步伐极快,展眼就到了洞府门前。
正打算进去,便见承影推门走了出来。
承影垂着头,起先还没瞧见秦悦。直到看见了眼前凭空出现的玄袍一角,才愕然抬起头来:“前辈……”
她刚刚一直低着头,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但她一抬首,秦悦便看出了端倪:“你怎么哭成了这副模样?门中还有人欺你不成?”
承影的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眼眶红红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前辈,师姐还没回来……她,她莫不是折在幽境了……”承影本已止住了眼泪,见秦悦近在眼前,却像骤然得了依靠一般,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很快便沾满了衣襟。
秦悦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好言安慰道:“她虽没有回来,但也未见得性命不保。妖兽之乱祸及南域,兴许她正躲在一个安全之所,只等着这场灾祸过去呢。”
这话也就用来抚慰承影罢了。她不晓得席昭已为妖兽所伤,秦悦却知晓得一清二楚。但承影已然这般伤心,秦悦自然不会再把事实说出来。
秦悦说话的时候,语调和缓平静,很是安抚人心。承影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抹了把眼泪:“前辈说的是,师姐福大命大,断不会轻易陨落了,遂了叶荷那小蹄子的意!”
秦悦微微挑眉:“叶荷?”
承影冷笑一声:“三年来,师姐生死未卜,叶荷没有半点担忧牵挂便也罢了,还在一旁说风凉话!她的运气倒是好得很,往日那般喜好外出历练,偏这几年一直安分地待在了宗门!平平安安躲过了这场灾祸!”
说到这儿,承影又想起了生死不明的席昭,一时又是气恼,又是愤恨,转头向门内喊道:“她不过是借着前辈的脸面,才得以暂住在木摇宗!还真把这儿当自家师门了不成?从没见过这般厚颜无耻的,真真教我长见识!”
叶荷也住在这间洞府里,承影摆明了就是说给叶荷听的。秦悦看得明白,想了又想,终究没有拦着她,见她说够了才继续问了句:“周掌门可在?”
承影点了点头:“掌门三年前就回来了。”
秦悦颔首:“我有事找他,你且去忙你的。”看着洞府内的几间屋子,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你只管好好修炼便是,别再同叶荷争执起来了。”(未完待续。)
木摇宗伶牙斗俐齿 解忧丹杯水救车薪2
周浩然没想到秦悦会出现在木摇宗。听人来报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才走出去迎她。
秦悦见周浩然亲自出门相迎,不免笑道:“你我相熟至此,又何须这般客套的虚礼?”
周浩然摇了摇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而后才道明了原委:“自幽境一别,三载未曾得见。我只听闻你墨宁道君盛名在外,德行远扬,倒不曾料到你会来此。唯恐听了,要来亲自瞧一眼方信。”
秦悦投身于幽境之祸,人尽皆知。周浩然只当她奔南赴北,无有闲暇,没想到她还能在此现身。
秦悦莞尔:“我自不是来此休憩游玩的,而是有事要同你说。”而后便将解忧丹的事细细道来,也将自己将丹药分给各派的想法和盘托出,最后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周浩然。
周浩然接过一看,里面正是两枚丹药,料想这定是秦悦口中的解忧丹无疑。木摇宗本没受多少损伤,有没有这个丹药都无碍。他手上转着瓶子,对秦悦摇了摇头:“你心地是好,奈何这个法子颇有不妥之处。”
“此话怎讲?”
“为幽境之祸殃及者众,仅凭你区区十枚丹药,怕是杯水之于车薪,收效甚微。”周浩然缓缓道来,“更何况,宗门之中,利益权位盘根节,你这解忧丹能不能落到真正需要的人手上,也未可知。”
秦悦不忧反笑:“我还道有什么不妥,原来是这个。你尽管放心,但凡吞服了我给的解忧丹,其人须得为幽境之祸出一份力才行。”
周浩然一听就明白了。他原本担心解忧丹稀珍,定有存了贪心的人想法子昧了去,但秦悦既有此言,想来也没有人乐意为了一枚丹药置身险境。
“我此行还有一件事要问你。”秦悦正了正脸色,接着道,“当年你我同赴幽境……席昭所在,你可知悉?”
周浩然摇首:“自当年同你失散,我也只在幽境逗留了数日。直至回木摇宗,都没遇见席昭。”
见秦悦没说话,他又絮絮说了下去:“后来本想再去一趟幽境,一则是想打探你可曾自那机关逃出,二则也能顺带寻一席昭,可谁料幽境妖兽倾巢而出,为祸南域……说来我还得好好谢你,若非你传讯行远封山,木摇宗断不能平安避过此劫,届时轻则折损百十弟子,重则伤及门派根基,后果不堪设想。”
秦悦只听见自己冷静而清晰的声音:“席昭的本命玉牌……何在?”
周浩然面露难色,秦悦心头一跳。莫非,莫非席昭的本命玉牌早就碎了?
周浩然瞧见她骤然沉下来的脸色,多少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忖了一会儿,才道:“你随我来。”
秦悦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
行至执事殿,周浩然引着她绕了几绕,最终来到了一道禁制前。周浩然拿出了几枚玉佩,按在了禁制的各个角落,禁制的光芒渐渐散了,秦悦随着周浩然走了进去。
这里面是个宽阔的屋子,空旷无人,亦无一物摆设,只是四面墙壁上碧芒闪闪,细细一看,才知墙上挂着成千上万的本命玉牌。
“阖宗上下所有弟子的本命玉牌,全都在这儿了。”周浩然道,“这儿原是宗门紧要之所,前几年承影日夜拜求,我也没允她进来。”
“竟是我坏了规矩。”秦悦这才明白为何方才周浩然会面露难色。话虽这么说,但一点儿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这次破例,算我偿谢你昔年封山之举。”周浩然替自己找了个理由,又面北拜了一拜,“想来木摇宗诸位先祖也不会怪罪。”
秦悦打量着整个屋子,眸光下意识地扫视过一面面墙壁。玉牌数量庞大,绿莹莹地垂在墙上,着实令人眼花缭乱,一时竟也找不出“席昭”二字。
周浩然知她所想,指着一个角落:“那便是了。”
秦悦走上前去,那果真是席昭的本命玉牌。这枚玉牌黯淡无光,连带着玉牌上刻的字也隐在了暗处,难怪她方才不曾看见。
本命玉牌,若光芒黯淡,则是示警之意。此刻玉牌主人定是性命垂危,死生一线。
秦悦蹲下来看着玉牌,心情顿时低落下来:“可叹现如今不知她身在何处,不然我定是要去亲自救她回来的。”
周浩然站在她身后:“你那两枚解忧丹,可要留一颗给席昭?”
虽然照此看来,席昭多半会折在外头,但存一份希望终归是好的。
秦悦凝神看着暗沉沉的玉牌,默然摇了摇头。
周浩然挑了挑眉:“你可决定了?”
秦悦神色如常:“我这儿已给她留了一枚解忧丹,你不必担心。”
周浩然心中暗道:“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话间,忽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响声。秦悦听得分明,顺着声音的来向循了过去,便见席昭的本命玉牌碎了一角。
“这……”秦悦不敢置信,“席昭她,她……”
周浩然也愣了一会儿,随后才道:“你先别急,历来玉牌碎裂都是整张玉牌一道碎了的,没道理只碎一角。席昭兴许只是受了重伤,并不曾身陨。”
秦悦强迫自己相信这个说法,定定地盯着那枚玉牌看了许久,唯恐它再碎一块下来。
幸而过了许久,玉牌都不曾有什么动静。
秦悦一直悬着心,至此才有些放下了,一面转身走人,一面说道:“我在宗门禁地停留太久,终是不妥。此事你暂且不要告诉承影,我过几日再来看看。”
周浩然听着她口口声声、义正辞严的“宗门禁地,停留不妥”,和面不改色、冠冕堂皇的“过几日再来看看”,嘴角莫名抽了一抽。再看着她一副认真的神色,终究没有出言回绝。
破例一次是破例,破例百次也是破例……周浩然默默地叹了口气。
走到门口,周浩然正打算重新布个禁制,秦悦回首,随意看了一眼,突然神色一变,快步走了进去。
周浩然微怔,也回首一望,只见席昭的本命玉牌上正泛着幽幽的蓝光。(未完待续。)
木摇宗伶牙斗俐齿 解忧丹杯水救车薪3
这蓝光……好似在哪里见过。
秦悦细细回想着,眼前突然一阵眩晕。周浩然正盯着玉牌思索,一时也没有注意到秦悦的情形。幸而她灵台清明,神思敏锐,察觉到不对,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只听说过生前入魔之人,死后玉牌会泛红光,这等冒着蓝光的我倒是头一次见。”周浩然博闻强识,可对此情形也是不明所以。
秦悦沉默半晌,终于将玉牌一把拿起,扔进了衣袖。
“你……”周浩然愕然。
“我且拿去仔细瞧瞧,过几日再送回来。”秦悦神色自如,“也省的你三天两日替我破例开禁制。”
周浩然本不想应允,他身为掌门,自家弟子的本命玉牌遗落在外,终究不是好事。再者,这枚玉牌颇为怪异,谁知其中祸福?秦悦执意拿走,难免不妥。
但他看着秦悦云淡风轻的神色,再想想她深不可测的修为,仍旧无端生出几分信任来。又料想自己纵使不答应,也拦不住秦悦,干脆点头允了,送了这份顺水人情。
随后两人一道回去,行至半路分开,各回各的洞府。秦悦淡然的神色慢慢收了起来,眸光深处渐渐浮出了凝重。
她还记得刚刚拿起那枚玉牌的触感——不同于寻常本命玉牌的温润灵性,这枚玉牌摸上去冷冰冰的,一直凉到了人的心头。
那种冰冰凉凉的触感,也似曾相识。就像……不见天日的深海海水一般。
秦悦蓦然顿住了脚步,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响声,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
秦悦茫然抬首一看,原来自己已在出神思索的时候走回了洞府。方才那道响声,应是承影的屋子那儿传来的。
果不其然,下一瞬便传来了承影的声音:“啊!我,我的鱼缸……”
语调怨怨的,又带着几分痛心可惜,秦悦几乎能想象她此刻懊恼又无可奈何的模样,不由一笑。
承影有多喜爱她辛苦养着的那缸鱼,秦悦自是清楚的。就连养鱼的鱼缸亦不是凡品。这会儿失手打碎了,不知有多心疼呢。
正斟酌着安慰承影的措辞,忽然听见一记冷笑。
声音虽轻,可秦悦耳力好,听得分分清清的。不自觉地蹙了蹙眉,正打算推门进去看看,恰好承影又怒气冲冲地喊道:“叶荷!你别欺人太甚!”
秦悦收回了准备推门的手,悄悄地掩去了周身的气息。想来适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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