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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妖孽-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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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凶神恶煞的’拿下’,车夫的惨叫将她惊醒。
      “怎么了?”
      苏浅若正要伸头看,飞屏一把将她按下,自己开了车厢门,向着将马车团团围困的羽林卫施礼道:“将军,我们是苏太傅家的女眷。”
      飞屏的声音有些发颤。
      那可是羽林卫!可以在长安城中随意跑马,拥有先斩后奏权的羽林卫,谁不怕?
      苏浅若听到外面那小将惊喜地朝城门前那领头的将军喊了一声,“是苏家小姐!”
      紧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奔马声。
      一道冷凝的声音如炸雷在耳边响起,“苏小姐可安好?”
      苏浅若有种错觉,这些羽林卫似乎,是为她而来的?为她封城,为她出动这么大阵仗?
      果然,在确认了她的安危后,那人便对着身后的一名小兵道:“速速快马去太傅府禀报,就说苏小姐找着了,安然无恙。”
      苏浅若坐回软垫上,垂眸不语。
      羽林卫开道,却更像是押送着苏浅若回到太傅府。
      所有的家丁和丫头都站在太傅府外,墨压压的一边。
      在人群的中间,最显眼的是一位坐在木椅上,花白着头发的清瘦小老头。
      苏浅若被飞屏搀着下得马车来,那木椅上的老头激动得差点拖着残疾的双腿扑上来。
      “祖父!”苏浅若眼眶一热,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从那梦中醒来唯一还算得高兴的事便是苏太傅还在。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赶紧回去洗漱洗漱,这么大热儿的天,晒着了吧?”苏太傅看到完好的孙女,眸中宠溺之色满溢。
      苏浅若轻声应下,又回身对着送她回来的男子矮身行礼道了声感激,便与飞屏进得太傅府之中。
      信手穿过长长的抄手游廊,转过画着四君子的巨大影壁墙,苏浅若回到了自己的兰芷院。
      飞屏下去准备她要服的药,苏浅若倚着雕花窗抹泪。
      宁愿长梦不复醒。可终究已经醒来。那个梦再美再好,也终究是一场虚幻。
      只是张梳行长大后的模样与梦中一模一样。
      还有这个。
      苏浅若闭目凝神…飞屏正在东次间用两个水碗换着晾水,一个碗是青瓷,一个碗是土陶,她刚刚左手拿的是土陶碗。
      花厅之中,送她回来的男子正与祖父在攀谈,祖父叫他宋宪,他称祖父瑾公。
      花厅之中有六个人,祖父,宋宪,添茶的丫头,祖父的老仆忠伯,另外两个是宋宪亲卫。
      熟悉的咳嗽声响起,祖父的声音停了一瞬,似乎是在用绢帕捂嘴祛秽。
      忠伯转身,出了门向左拐了,走到庑廊边的荷池边时哽咽了,然后将什么用土埋了。
      宋宪喝了几口茶,随意聊了几句,便起身说要告辞,祖父留他用午膳食,他说防务不能松懈,还得回宫向圣上覆命。
      祖父命管家苏柏送他出二门。
      “小姐,吃药了。”
      飞屏摇晃着苏浅若。这一会工夫便能睡着不成?
      苏浅若缓缓睁眼,外间的声音便不去听了。
      只要她肯听,方圆十五里内的动静,她便能听到。
      在去秋猎之前,在猎场被一头吊额白虎吓晕前,她并没有心疾,也没有这份耳力。
      挑流年去照阡陌,那年芙渠深处,好似途经花开,却只见花落,唯独你给的痛还在独舞…
      这不是采莲人该唱的悲歌。
      采莲人唱的是情歌,该是芙蓉江上荷花香,轻舟荡漾采莲来。碧叶丛中水波深,采得花王赠妹妹,妹妹哎…
      这悲歌一唱,她的心疾便骤然被引发了。
      这天夜里,太傅府的人都歇下后,苏浅若悄悄下榻趿了鞋,挑着花荫掩映的阴暗处行,一柱香之后,她拐入了苏太傅的院落之中。
      角落的杂物房之中亮着微弱的烛火。
      忠伯挑着爆了芯的火信儿,房中有片刻的寂静。
      苏浅若屏住呼吸缩在墙角下。
      本该睡在主屋之中的祖父的呼吸声却在杂物房之中。
      他掩嘴剧烈地呛咳着,不断噗噗往外吐着什么。苏浅若捏紧手中的绢帕,心如刀割。
      “这样总不是个办法,瞒不住小姐的。”
      “还有多少日子?”
      “三个月。”
      一个瘦弱的身影投射在纸窗上,随着烛火,那影子也一晃一晃的,似风中被卷裹着落下来的叶,透出几分枯败的气息。
      “通知张家,让他们准备婚娶。”
      “老爷,还有希望。如果孙小姐见见谢家公子…”
      那个清瘦的身影一挥袖扫落桌上照明的烛台,房间立时陷入黑暗,一声厉喝破耳:“休要再提!我不会用浅若的幸福换我的命。就算谢家真有太虚大换丹,我也不会为了苟活将浅若平安喜乐卷进不必要的是非之中。平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正文 第三章 丹鼎之家

      苏浅若自此便闭门不出,整日窝在榻上看书。
      飞屏日日往府外跑,流连在京中各大书局和市井的书摊以及各色当铺之中。
      太傅府角门外的小巷子里路过的人也多起来。
      寝居之中散乱地堆着残破的书籍,苏浅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拈起书页在看一本被牙虫蛀坏了的孤本。
      未及片刻便已匆匆翻到书末,眸间闪过一抹失望。
      没有。
      “小姐,这是今儿个的收获。”飞屏抱着一摞古旧残破的书风尘仆仆地踏进门,被烈日晒得酱红的脸庞上汗涔涔的,“长安城中的名媛千金贵女儿们都喜欢调香投壶弹琴作画吟诗,就没见着哪家小姐成天钻研丹道。小姐,你这是想要学炼丹么?”
      苏浅若心不在焉地翻着手边的另一本书页,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飞屏见习惯了她这副模样,便将书放低转身出门去外院打了盆水,掬了把凉水轻拍着被晒得火辣辣的脸颊。
      祖父的院落之中又开始传来咳嗽的声音。
      忠伯正不紧不慢地念着最近置办的物品名称。
      “沉香木镶玉如意一对、岫玉如意一对,八宝挂镜一对、瓒金挂屏一对,同喜、竹梅双喜、荣华富贵与玉树临风龙凤帐及铺笼罩被十二副…”
      “咳…黄花梨攒海棠花围拔步床、酸枝三屏风罗汉床、酸枝美人榻这三样改改,闵行曾从滇云运过一整株沉香木回来,若儿打小易惊,三病五灾缠身,他说过等若儿出嫁的时候得用沉香木亲手打造她的婚床美人榻。只是,他去得早,这件事便一直掩下来了。你传信让江南请个把式好的匠人将旧居之中的沉香木凿了,将这三样赶制出来,然后送入长安。”
      苏浅若听见忠伯压抑的哽咽声,然后还是恭恭敬敬地应下出门将祖父的吩咐交待下去。
      她陡然站了起来,书中没有答案,她便直接去剥茧。
      “飞屏,立刻去二门,见着忠伯就说我在角门的偏厅等着他。”
      飞屏如一道流云般闪身出房。
      苏浅若稍坐了片刻,眼看着天边流光溢彩的晚霞沉入暮霭,角门处值守的婆子正在掌灯,偏厅之中自她醒来便被圈为静室,没有她的吩咐,其他下人都不敢靠近。
      忠伯刚转身便被飞屏堵住,径直带了往这处走。
      “飞屏,小姐最近可有异常举动?”忠伯一边走一边问飞屏。
      飞屏顿了一下,回道:“小姐自醒来的当天用簪扎过自己的腿后,这些日子一直很安静。除了出门去芙蓉江赏荷外,一直都呆在榻上看书。”
      忠伯也沉默了半晌,急走了几步跟上飞屏,压低声道:“那她…可还曾提起梦里的人不曾?”
      飞屏摇头,“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提起过。”
      忠伯舒了口气,脚步轻快地穿过庑廊走进抱厦,隔着屏风站定。
      “飞屏,给忠伯看茶。我记和忠伯最喜欢西湖龙井,你去兰芷院中取些上好的龙井过来。”苏浅若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细瓷盏。
      飞屏哎了一声便自去拿茶叶。
      忠伯面色一紧,暗暗将手背到了身后,佝偻的腰身也挺直了些。
      “忠伯跟了祖父四十七年零十个月,祖父身边的大小事务全是你在处理。有些祖父不想让我们这些后人知道的事,也是你在管着。”苏浅若呷了一口茶,将杯子入回酸梨枝雕梅的方桌上,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我打小底子薄经常生病,听说是我娘在怀我的时候吃错了东西,必须要用江南的灵泉水做引,我爹和我娘便回了江南旧居。听说我出生的时候出过一件怪事,然后旧居中上至管事婆子下到牵马的小厮都全部更换过一轮。”
      忠伯缓缓抬起头,这才明白过来,小姐故意支走飞屏,竟然是要谈旧事。
      旧事既然已旧,也没啥好挖。小姐不过是一时好奇,也许只是有嘴碎的婆子多了嘴,倒没啥大事。
      忠伯换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有人说,我生下来便是个死婴。”
      “有人说,那些被换掉的奴仆全都死了。”
      “有人说,这些事情都是忠伯你打理的。”
      有人说…忠伯眼中隐晦的光彩渐渐黯淡,也将忠伯逼到了死角。
      苏浅若选择在他换气的时候说,语音平稳,语气笃定。
      没有迟疑,没有问询,只有肯定和叙述。
      这表明她有实证在手。
      暗中又有人搅动风雨,旧事不能让它重演。
      忠伯心头一颤,强撑着反驳,“有人是谁?人云亦云,小姐怕是被人骗了。”
      苏浅若缓缓起身,转过屏风,走近忠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我杀了那些人!五男六女共计十一人!”
      苏浅若密切关注着忠伯脸上的表情,那一瞬间激烈动摇的表情,令她的心跌入谷底。
      “是反噬,他们死的时候全身焦黑,像被滚雷击中般。”苏浅若步步紧逼。
      忠伯退开一步,眼中光采重现,竟至耀眼。他的脸上突然绽出一丝惊喜,能把这件事说得这么详尽,竟似亲眼得见,这只有一种可能性。
      忠伯屈膝跪倒在地,向着苏浅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大礼,“少主觉醒了?”
      他仰着头,惊喜而期盼地望着苏浅若,苍老混浊的眼睛里缓缓流下两行泪。
      觉醒…
      苏浅若伸手抠着自己的手掌心,一方沾着泥腥儿气的带血的绢帕滑下来,落在忠伯的面前。
      忠伯瞳也一收缩,瞬间明白了苏浅若今天这反常的原因。
      那块绢子是他埋的。
      苏浅若呼了一口气,强自镇定,道:“谢家是哪个谢家?我要太虚大换丹!”
      忠伯眼皮抖了一下,瞬间便被扑天盖地的强烈酸涩揪住了心,神情却益发肃穆恭敬。
      苏浅若一抬手,虚托着忠伯缓缓起身,然后指着堂中的木椅让他坐下。
      忠伯伸出枯瘦的手抹了一把泪,眼圈红红地道:“旧时王谢堂前燕,谢家是千年传承的丹药世家,祖上是东辽贵族,醉心丹道,东辽灭国后,谢家便消失了两百余年。”
      “然后再出世的时候,正遇上本朝成祖兵败歧山下,四十万兵马伏尸荒野,成祖被千金巨石砸烂了半边身子等死的时候,谢家人出现了,赠他一枚太虚大换丹,成祖三日便痊愈,谢家出动三千越甲助成祖攻入吴地,血洗了吴地。谢家不争世俗王权,谢绝了成祖的封赏,只要了歧山方圆一万里的山野建族。”
      “过后成祖曾多次派人前去,却再也没有找到谢家人踪迹,那座山中根本没有人,也没有建筑。但是曾有人在多年后的夜间闻到山中有异香,寻香而去时,远远的见着一座撑破天地的大鼎正往外喷丹。

      正文 第四章 拆掉这桩婚

      “那些丹药皆有形,一出鼎便四处逃逸,却被那丹师一掌罩回,抓回了鼎中。看到这景象的人惊呼了一声,那鼎与人以及那连绵成片的建筑全都突然消失了。成祖听说之后,派了两万兵马进山找寻,什么也没有寻到。”
      “是结界…”苏浅若喃喃道,“歧山被结界屏蔽着。”被结界屏了的地,普通人找上一万年也找不着。
      忠伯从来没有离开过长安,也没有去过歧山。谢家定有出世之人隐匿于朝野,为本家传递消息。这长安之中,也定有。
      “我要见见谢家的人,忠伯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让祖父知道!”
      飞屏提着珐琅壶脸色酡红地奔进抱厦,苏浅若扫了忠伯一眼,他刚踏出两步便生硬地转回身来,接过飞屏手中的茶盏,就着滚烫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转身便走。
      飞屏指着他讷了讷,稍顷便又用手去贴珐琅壶的壶面,烫得她尖叫着将壶直接扔到了地上。
      “忠伯喜欢滚茶。”苏浅若讷了讷,才这般对飞屏道。
      苏太傅忙着将她嫁出去,忙着躲着养伤。
      苏浅若忙着毁掉那些重金购来的书籍。
      盛夏暑气难耐,苏浅若左侧摆着冰盆,右侧烧着炭火,书一页一页的被撕开投入火中。最后只剩下一本女诫,苏浅若抚着封皮想了半晌,才咬着牙将书中夹着的一页手抄纸卷抖落出来,丢到炭火之中。
      别开眼,不忍看它就此化为灰烬。
      母亲的字迹。
      火苗一点一点的舔着那些已经印在苏浅若脑海中的字。
      太虚大换丹的资料没找到,却找到了出生的秘密。
      反噬,以命换命,觉醒…
      今日能逼出忠伯一番话已经是大斩获,再进一步,则就容易露出破绽了。
      这些日子,她已经尽量不去想商墨允。已经结束了的梦,梦里的人,再也回不到现实之中。可午夜梦回的时候,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渴望却出卖了她。
      她喜欢上了一个梦里的男子。
      祖父在秋猎围场上扑向她,被凶残的白虎伤了内腑,太医们束手无策,他日夜咳血,一直撑着一口气等她醒过来,时至今日,终于已近油尽灯枯之象。
      她一定要得到太虚大换丹,为祖父续命。
      爹娘已经没了,她只有一个亲人了。
      张家,她不会嫁过去。梦里那些迫害历历在目,虽然是梦,却伤痛透骨,无法忘怀。梦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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