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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村长-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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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啊?’于是我的那位朋友也很得体地纳闷起来,‘啊,是我记错了吗?’接下来的故事你该能自己续下去吧?”李主任微笑道,“如果你够聪明,你还可以知道领导的爱人,或者……你懂吧?”

“我不懂。”王金凤看着李主任的笑脸说。

李主任自以为自己是场面上的人,方方面面比王金凤懂得多,加之平时两人关系还好(他认为自己有恩情于王金凤),李主任本人以及他对人生的感悟相对王金凤来说其优越性可想而知。他心怀责任心强烈的老师教导学习优秀的学生一般的情感对王金凤说话,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王金凤对他的话并不感兴趣——如果说王金凤有过兴趣,也不过是在借着他的话琢磨刘书记反常的行为罢了。当李主任说到“端午节,中秋节,春节”的时候,王金凤对他的话已经感觉无聊,甚至有抵触心理了。“什么‘政企不分’,不懂得其中的奥秘……其实,只要人们一心为公,行事光明磊落,那都有什么呢?说到底,怕的还是一颗变坏了的人心罢了。然而人心一旦变坏,即使把规章制度制定的多么细致也还有什么用处吗?”可以看出,王金凤同李主任的想法截然不同,“……春节,生日,做贼的胆量,得体的纳闷,如果够聪明……这都是些什么啊!如果人的大脑全被这些东西塞满,那么他还可能专心于本职工作吗?”

“不懂?”李主任疑惑道。“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啊?我可是很正经的……”他对王金凤的态度和说话很不满意,于是想要结束这场谈话。但是一转念,却又靠过来说,“刘书记这面你已经争取不到了,他可能对你……如果你还想工作好做的话,就要想办法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关系网……所谓……”他沉吟一下。

“怎么办呢?”王金凤不得不表态说。

“丁镇长……以后,要是有上级询问你丁镇长的为人,你不要担心刘书记这面,要说实话,说丁镇长……”

“上级怎么会询问我呢?”

“有这种可能,”李主任点头说,“到时候你……”

“我就说丁镇长勤勉务实、严于律己、敬业奉公……”王金凤说。

“有些夸大,不过,你还是……”李主任笑笑,“话说到这一地步,你也算是内部人了。我和你透露一个,啊,并不可靠的消息,刘书记关于乡镇企业的改革并不成功,许多问题已经被反映上去,上边会派人下来 调查的。他可能因此……而丁镇长也许还会回来……”

“真的吗?”大概是王金凤脸上故意做出的万分惊奇的表情有些不真实(她如果会表演,应该是激动和高兴,而不是惊奇),李主任警觉地打住话题。

“那么,就这样吧。不是你还要去见刘书记吗?”李主任结束谈话。他认为自己的话已经说多了。

“李主任,刚才一直要告诉你,因为你的话所吸引,没来得及说。刚才我已经见过刘书记了。”

“什么?刘书记怎么说?”李主任惊讶的目瞪口呆,虚胖的白脸顿时一片紧张。

“他问我为什么上午不过来吃饭。我几乎没有和他说话就离开了。他喝醉了,满嘴酒味,说话也含糊不清,啰啰嗦嗦,我不愿意和他去啰嗦。”/》
“唔……”李主任平静下来,但是立刻又变的激动不安起来。“你怎么走的?刘书记要你走还是你自己离开的?”

“我自己要走的。他还没有啰嗦完……”

“是吗?真的?你没等刘书记说完话就离开了?”李主任擦一下并不多皱纹的额头,“好……不好,不好,你的办法欠妥。你为何不早告诉我……”他埋怨似的咕噜一句。“王村长,你算是了解刘书记的为人了吧?我,你自己琢磨一下……我们先不要说了。你在这儿待一会儿,我先回去。你呢,绕道从别的地方回去,就不要进我的办公室了。哎呀……”李主任转身就走,在竹林边停一下,回过头对王金凤说,“刚才这些话你知我知,不要讲给别人听。”

王金凤点点头。

“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乐意和聪明人打交道。”李主任胖脸做出少有的严峻表情,王金凤心里一抖,认为李主任生气了。但是却发现李主任又笑起来,他犹豫一下,似乎还有话说,但是什么也没有说,而是转身走进竹林里。

回村的路上,王金凤慢慢骑着摩托车。她感到危险(因为她曾得到过刘书记的支持并因此深刻体会到了这种支持的力量),不单是职务的危险,因为失去刘书记的支持,就是创办村办工厂,又谈何容易?他有些后悔当初没有让刘书记劝退于嘉平。“如果是于海做书记,自己不会输得这样惨。”王金凤在心里嘲笑起自己:“自以为了不起,实际上没有一点儿头脑。大娃说我傻,李主任说我愚蠢,我究竟怎么了?难道我真的要一败涂地吗?”王金凤想到和刘书记的上一次的谈话,“他的改变怎么这样大?我一心觉得他是一个好领导,没有想到……没有理由啊?人怎么可以这样?我该怎么办呢?”李主任的团头团脑的形象走进王金凤的想象中,“他说丁镇长要回来,可能吗?听他的意思,他似乎一直和丁镇长有联系。但是,丁镇长回来又能怎么样?”王金凤赫然想到,“如果我是支持丁镇长回来的人,就像李主任,那么,我岂不是丁镇长重掌王庄镇的功臣了吗?”到此,王金凤觉得才明白李主任的为人。“他又在帮助我,可是……”她叹息一声,摇摇头,觉得很无聊。

路的崎岖不止一次使王金凤停下骑车。路边的野草开始衰败,单薄的草梢已显枯干,厚实的茎叶暗红中还能透出象征着生命的鲜绿颜色。在避风的凹处,或者在高的草丛的覆盖遮掩下,一些低矮的小草儿还绿油油仿佛身在春天里。王金凤举目四顾,近处,一个荒草几近枯干的一派灰白颜色的地堰上,迎风摇曳着几株山菊花。浅黄和娇白的花瓣在周围枯黄灰白颜色的荒草的映衬之下显得那么招摇而醒目。

王金凤放眼山岭上另一个位置,发现更多的山菊花。那是一片花的海洋,小小的花朵,因为颜色不同给人以五彩缤纷的感觉,仿佛春天里的一片勃勃生机的野草地。更远处,长着几棵笔直树干的高大的刺槐,树的叶子落光,露出结实粗壮的黑黢黢、灰蓬蓬的枝干,枝干的万千个末隐隐透出淡如烟缕的青绿色,生命在那里孕育,来年又是一片生机。而此时,那许多枝干,那千万个树梢只是遥遥伸向上面飘着朵朵白云的蓝色天空……

那里有什么呢?

有一个美丽的梦吧?

王金凤自己不觉得,她的眼睛湿润了,迎风流下几滴清凉的眼泪。


2。 三十六

 

晚上,于爱军高烧、咳嗽,嗓子痛,吞口唾沫也难。 因为流鼻涕,不得已他手上随时拿一块手巾,预备擤鼻涕。他自己说:“我快成鼻涕虫了。”王金凤看他把鼻子擤得发红,忍不住的难过,可是也没有办法(为了叙事方便,我们不再多费笔墨描写于爱军的鼻涕不断)。晚饭前于爱军吃了一粒退烧药片。因为害怕影响明天的工作,晚饭后他又吃了一粒,又特别吃了几粒感冒胶囊。

“说明书上说‘成人一次一到两粒’,你怎么吃这么多?”王金凤关心地问。

“我这么大身子骨,吃一到两粒药片怎么会管用?”于爱军拥着一件棉大衣坐在炕头上说。“要是你给骆驼吃,一下子一大包或者还不够呢。”他和妻子开起了玩笑。一会儿却又吩咐说,“不如你做点姜汤我喝,也许好的快一点。”

“又是吃药,又是喝姜汤,好吗?”

“怎么不好?”

王金凤去灶间打开液化气做姜汤。刚走回来,于文来电话问明天是不是出去。王金凤想一下,说不去了。于爱军听说,问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

“心里很乱,不想去。”王金凤语气幽幽地说。

“你要是为我,我可趁早告诉你,我一点儿也不用你牵挂。”于爱军说着话又咳嗽起来。

“大娃,你去打个针吧。我听说感冒打针好的最快了。”说着话,王金凤去灶间看姜汤做好了没有。不一会儿,她端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姜汤过来。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因为感冒打过针。我的体质有那么差吗?”于爱军咕噜说。

“要不要放些糖?”王金凤把姜汤放到丈夫面前说。

“不用。”

说完话,于爱军吹着气把一碗浓烈的姜汤慢慢喝到肚子里去,然后他把铺盖放开,躺下,扯两条被子盖在身上。

“身上发冷,能出来汗就好了。”他医生似的对自己诊断说,一边把被子直盖到下巴,只向上露出一张嘴预备说话。眼睛斜瞥着站在地上的妻子,跟随她的走动眼珠子乱转。“你不要到哪里去,今天晚上于福举要过来。”大概因为说话不方便,于爱军又翻身脸朝下趴在枕头上。

“你告诉过我的。”王金凤去灶间收拾碗筷。“再说,我要到哪儿去,我有那么忙吗?”

“你的事不少,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洗洗刷刷,碰碰磕磕的活儿吧。”于爱军消遣妻子说。

“你这话我听不明白。你是不是和于海婶子一样的观点,以捞好处费为出发点来判断事情的大小?”王金凤不服气丈夫的说话,回敬道。

“我今下午在工地上听说,”于爱军没有直面妻子的问话,而是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说话。“于善九要把他儿子告到(起诉)法院?”

“是的,不过于善九说的是气头上的话,要告,他早就告了。”

“是吗?”

“这件事我安排郑新燕过去调解,这时候大概已经处理好了。”

“你安排她去怎么处理的?”

“于善九的儿子必须交养老费。”

“他不交呢?”

“不交?他的承包地收回,他在村子里所有该享受的待遇以后全部没有。”

“你倒严厉。”于爱军咳嗽一声笑道,“要是于善九跟他儿子要钱太多呢?”

“我对郑新燕说,只要于善九要求的条件不是太苛刻,就全部答应他。天下只有狠心的儿女,哪里有狠心的父母?他们父子间的纠纷闹了几年了。这一回是于善九的老婆摔坏了腿,他的儿子没有去看过一次。于善九又要照顾老婆,又要洗衣做饭忙活家务,还有庄稼地里的许多活计,因此发怒,说是不顾这张老脸了,要把儿子告到法院去。其实,告到法院,真正丢人的是他儿子。但是,我们并不希望他这样做,村子里能够解决的事,我们不应该往上边推。”

“郑新燕能够处理好这件事吗?”

“这方面她比我强。我相信她能处理好。”

“她倒成了你一员得力的干将了。”

“不是的。郑新燕对我还可以,但是有于勘在那里隔着,她一直不敢和我走得太近。上回村里开会,郑新燕也在会场,表面上是好人,实际上还是在帮着于嘉平。”

“她公开反对你?”

“没有。就目前咱村两委会的形势,郑新燕保持中立就已经是站在于嘉平一边了。不过,我理解她的处境。她能够保持中立,已经是不容易了。背后于勘对她的教育不会少了。她,也不容易。”

“不是说于勘害怕郑新燕吗?”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照我看,于勘良心未泯,你看,他家里什么时候爆发过类似于善九家的战争?于勘对他的父母还可以,郑新燕却是孝顺。相比之下,于勘对他的媳妇比较满意,有些地方就愿意听老婆的话。要说到他们家谁听谁的话,——不能说谁怕谁——我认为,还是郑新燕听于勘的。于勘这个人呢……”王金凤考虑一下,“就从他对父母的态度看,也不是一个十足坏的人。他这种人,坏习惯不少,但还不至于沦为游手好闲之徒。他,怎么说呢,我觉得,这种人也有一定的好处。”

“什么好处?”于爱军感兴趣地问,一时忘了咳嗽。

“这种人性格张扬,办事不讲情面,是非也能够分得清楚明白。当然,于勘眼前更注重于利益,所以不会做到绝对不讲情面。但是他那种人的性格里有一种唯我独尊的气概,所以我说他敢于不讲情面。能够不讲情面是需要相当勇气的。”

“我没有觉得于勘有这种气概。”

“你让于勘对待一个素不相识或者与他没有利益关系的人,你就会看见结果的。他会相当认真的,一点也不会因为你年纪大,还是身体不好……比如说你以身体不舒服为借口把工作完成的不好,他会说:‘你身体不好可以在家里休息养病,谁让你来穷对付了?’如果你年纪大,他会说:‘你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一点脸面不要,把个工作做得一团糟。你还是回家养老去吧。’他不会原谅你因工作完成的不好而说出的任何理由和借口。哪怕理由充分,工作完成的不好并不关你什么事,他也不会原谅或者说可怜你。”

“这是没有同情心,心狠手辣,脸皮厚……”

“这种性格的人是不错的。比如于勘一旦能为你所用,你可以让他做纪律检查,或者就是治安方面的工作,或者却是去和一些刁钻奸猾的人谋求利益,那么他一定会把工作完成得很出色……但是眼下,就像我们刚才说的,因为于勘贪图利益成为习惯,他已经不能够独当一面了。要不,他的性格是可以办大事的。”

“纪律检查,还有治安工作算是什么大事吗?”于爱军嘲笑道。

“你怎么可以小瞧纪律检查和治安工作呢?”王金凤惊奇道,“俗话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么,这国法、家规要靠谁去监督执行呢?自然是掌管国法的人。国法,是保证国家安定团结,社会繁荣昌盛的基础。国法有很多种,包括我们有所知道的《宪法》,也有我们普通人不了解的军法……掌管实施《宪法》的是掌法之人,掌管军法的是治军之人,还有……许多吧,其实,包括全天下的领导,甚至就是每一个普通人,也都可以是法律的监督和执行者,但是谁又能认真做好这份工作呢?法律工作者是公开、公平、公正、忠诚、威武、严格的体现者,是法律的形象代言,没有优秀心理素质的人怎么能够做好这份工作呢?你又怎么可以小视这份职业呢?”

“我倒不是小瞧这份职业,我刚才是想说,”于爱军分辩道,“没有同情心,心狠手辣的人就可以办大事么?还监督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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