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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娇-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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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翠玉也算经历些风雨的人,此时竟忍不住惊呼,可马上用双手捂住嘴巴,生怕惊动了他人。
七日风,顾名思意,七日之内发作,汉医无药可解,意味着发病则病人必亡。
翠玉将一线赌注押在胡太医身上,殷切地问:“老太医可有良方?”
胡太医苦笑:“老夫若有解方,就不至于愁眉不展。”
翠玉呆住。
胡太医点醒她道:“姑娘别直管发愣,缓缓地与老夫人夫人禀明,老夫虽不能治七日风,可天下之大,奇人异士还是有的,贴个榜悬赏,说不定就有世外高人应召而来,死马总要当活马医。”
翠玉听了,擦了把泪,深深福身下去,道了多谢:“老太医先家去吧,赶明儿奴婢跟老夫人禀明,备了厚礼谢老太医,今儿就担待奴婢失礼。”
胡太医摆手道:“老夫不要什么厚礼,只盼着谖小姐吉人有天相,渡了这个劫,平安无事才好,不然这么粉妆玉琢的一个小人儿夭折了,叫人怎样伤心呢!”说罢,拱手告辞,翠玉亲送至内宅垂花门处,又命吴总管卫总管亲送至府门,亲见他安稳上了马车才转身进府。
琥珀捧了药来,扭头见若谖一人站在一丛正逐渐枯萎的芭蕉丛后发呆,心里疑惑,小姐脚疼的不能沾地,是怎么走到那里去的?
况又是深秋,只穿了薄衫站在风地里,也不怕吹病了身子。
琥珀忙进屋把药放下,然后扶若谖进来,安置她坐下,把药奉上,自己伸手去摸她的痛脚,指尖刚触到,就缩回手,惊问道:“这脚怎么这么烫?”
若谖浅笑道:“伤口发炎了,自然脚就会发烧,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琥珀疑神疑鬼道:“真没事吗?”
若谖切笑:“这点小伤能有什么事。”说罢,把空碗交给她,又命她拿了本书给自己看。
看没两行,外头有丫头报:“卫总管求见。”
若谖放下简书,急命:“快请!”
卫总管进来,看了琥珀一眼,琥珀冲若谖挤了挤眼睛道:“奴婢想起还要去个地方。”便告退了,走到屋外,招手叫红香过来,吩咐道:“你就坐在这里守着,别让任何人靠近小姐的房间。”
红香应喏,拿着针线坐在廊下,边做活儿边留心着四周。
卫总管在下首坐了,从怀里拿出一大包银子,放在胡桌上,道:“这是从青砚身上搜出的银两,现物归原主。
昨夜小姐折腾了大半夜,今儿早上起的又晚,起来后就跟夫人出了门,在下那时没机会见着小姐。
等有机会见着小姐,府里又来了许多贵客,各种忙,现在才好不容易把银两送来,望小姐见谅。”
若谖无精打采地笑了笑道:“不当什么,卫大叔太过小心翼翼。”她伸手把银子推到卫总管面前,道:“这些银子还我我也用不着,卫总管拿去,看护院家丁中有谁家计艰难,需要周济的,就给他们吧。”
卫总管嘿嘿笑道:“百来名护院家丁中确有四五个家计艰难的,在下代他们谢过小姐。”
若谖懒懒道:“我托大叔办的事办得怎样了?”
卫总管佩服道:“小姐果然料事如神,昨日夜里亥时,在下派了一个护院装扮成青砚的模样,刚一出府,家吉家如两兄弟就尾随其后,一直到假青砚出了城,到了荒郊野外,两人才都抽出闪着寒光的匕首一前一后向假青砚逼去,那架势分明是要夺了青砚的命。
在下派去的几名护院与假扮青砚的护院反包抄,把他兄弟两的腿打折了就回来了。”
卫总管问:“小姐,在下办的如何?”
若谖点头:“很好。”蹙眉思考:“只是奇怪,方才我去烟姐姐并未见到家吉和家如,莫非他们俩动不了,半夜被狼吃了?”
卫总管咧嘴笑道:“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即便是城外的荒郊野外也不可能有狼出没,可能是地点偏僻,没被人发现吧。”
若谖微微颔首。
卫总管见她精神不济,禀报完事情后告辞离去。
青梅从房里走出,盯着卫总管的背影问红香:“卫总管找小姐有何事?”
红香停下针线,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小姐的事我从不打听,你想知道自己进去问小姐。”
青梅愣了一下,想到自己不受小姐待见,还是忍气吞声的好,可又一想,自己现在是夫人那边的人,怎么要怕小姐的丫鬟,顿时趾高气昂,居高临下地斜睨了红香一眼道:“我问你话是抬举你,别不知好歹!”说罢向抄手游廊走去。
红香在背后挖苦道:“都一样是奴几,谁抬举得了谁?”
青梅听了,暗暗切齿,径直向前走,恰琥珀返回,见她阴沉着脸,装做视而不见,与她擦肩而过。
见了红香,问:“青梅怎么了?”
红梅把刚才两人的对话说给琥珀听,补充道:“我坐在这里,虽无人靠近,可院子里不时有人走动一下,我看见青梅都会从窗户里向外看一看,活脱脱像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似的,可咱们有什么好叫她监视的?”
琥珀闻言,猛地记起,那夜小姐与辰公子摘完石榴分手后,她接小姐回来,将进屋时曾听到青梅房间那里传来窗户扇页的叩响声,当时并未在意,以为是她房里的窗户没关好,现在想来,莫非那时,她在偷窥小姐?
第一百八十四 七日风
琥珀进了屋,把心中的怀疑说给若谖听,若谖一手支着下巴,斜靠在榻上,道:“怪不得娘亲会知道那夜我晚归,八成是她说的。”
琥珀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攀了夫人这枝高枝,难怪前几天还唯唯喏喏,谨言慎行,这几天重又变得盛气凌人。
青梅出卖过小姐,竟然死性不改,还在继续出卖小姐,小姐得治治她!”
若谖笑着摇摇头道:“这个倒不必,她这次不算出卖我,定是娘亲见我总不肯对她说实话,又担心我,怕我行差踏错,所以叫青梅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向她禀报,娘亲完全把我当了风筝,线攥在她手里才安心。”
琥珀似懂非懂“哦”了一声,求知若渴地问:“小姐,风筝是个什么鬼?”
若谖方才记起汉朝还没有风筝,敷衍道:“以后你会知道的。”
琥珀还要问,就见红香一头闯了进来,兴奋得脸道红,对若谖道:“小姐快去看看,绿玉几个把辰公子送来的秋千安装好了,这样打秋千更舒爽!”
若谖惊喜地问:“辰哥哥什么时候送来的?”
红香道:“早上小姐出门不久就送来了,可直到现在绿玉几个才得空去安装。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琥珀道:“小姐脚疼成这样,哪里去得了?”
红香闻言,收了笑意,坐到若谖的身边,捧起她那只痛脚看了许久,不无担心道:“小姐,我以前没进府时,在田里劳作,有个伯伯插秧时,脚板也是被什么扎了一下,没过几天便死了……”
“这丫头满嘴胡诌,叫周大娘打她一顿嘴巴子才好!”一个严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红香吓得神魂俱散,急回头,见许夫人挽着老夫人正往屋里走,老夫人一脸愠怒地盯着她道:“咱们谖儿何等的金枝玉叶,岂是那些吃不起人参、看不起大夫的贱民能相提并论的?”
红香忙匍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则声。
许夫人也嗔道:“你这孩子怎这般不会说话,是要教训教训!”
红香瑟瑟发抖道:“奴婢再也不敢乱说话,求老夫人夫人开恩!”
若谖挣扎着要站起,翠玉忙箭步过去,轻轻把她按住,柔声道:“小姐脚痛,这些虚礼全免了吧,老夫人是谁?是小姐的祖母,心疼小姐还来不及,哪里会怪罪小姐失礼?”转过身去,眼眶便红了。
若谖笑着向老夫人夫人问好,歉意道:“谖儿些些小伤,竟惊动了祖母、母亲亲来看视,实在是谖儿不孝。”
又对跪在地上的红香道:“既不会说话,就别待在这里再说错话,还不快快出去!”
红香闻言,倒退着出去了。
许夫人笑着道:“我跟老夫人岂是专程来看你的?大过节的,你祖母高兴,多吃了块糕,克化不动,到你这里走动走动,消食呢!”
老夫人暗地里细细打量若谖的气色举止,越看越惊心,只不表露出来,与往日一般慈祥道:“谖儿晚上想吃什么,与祖母说了,祖母吩咐厨房做去。”
若谖那时已觉身上发烧、畏寒,嘴里发苦,不思饮食,怕众人恐慌,故强撑着,听老夫人问,笑答道:“煮一碗甜甜的百合银耳汤就好。”
许夫人道:“谖儿最爱吃海鲜,我命人做一盘红烧海参,一盘黄花鱼可好?”
若谖暗想,海鲜最是上火,如今自己这样,娘亲再弄这两样给自己吃,无异于服用砒霜,娘亲真是对食材的药理一窍不通。
想起那日在燕倚梦处吃烤羊肉,见娘亲带了酒酿螃蟹和酒蒸虾球,以为娘亲暗对燕倚梦起了杀机,现在再看,原是巧合,是自己想多了,心中不由一宽,娇嗲道:“秋季干燥,再多吃海鲜,只怕脸上都要长痘痘,不漂亮了。”
老夫人也不满地责备道:“谖儿现有脚伤,再吃海鲜,如火上浇油,如何使得!”
许夫人面有愧色,讪笑道:“媳妇竟不知。”
若谖道:“娘亲做道乌鱼汤就好。”
许夫人笑着点头,拿起若谖一只如玉般莹白的小手细细摩娑,似有千言万语跟不舍。
老夫人和许夫人坐了一会子便走了,出了若谖的房门有一段距离了,老夫人方道:“只听翠玉说谖儿很不好,我只道娇生惯养的女孩儿家肯病,刚才一见,差点吓得我魂飞魄散,樱唇无一丝血色,精神也短儿,莫不是脚伤引起七日风?”说罢,凌厉地盯着许夫人。
许夫人见瞒不过,只得点头,道:“胡太医诊断,的确是七日风,媳妇儿已叫人在各处张贴了榜文,求奇人异士来救谖儿。”
老夫人伫足怔了好一会子,仰天长叹道:“凡是贵不可言之人,总有神鬼相欺,磨难会多一些,只求谖儿与生俱来的贵气能保她渡过这一大劫。”想了想,又道:“也要准备后事,以厄制厄,冲一冲。”
许夫人应喏。
若谖房里,琥珀用力用指甲抠开一个大柚子的皮来,道:“小姐老怪辰公子对小姐不上心,他若不上心,怎会怕小姐做针线伤了手,巴巴的买了个银顶真送小姐?
他要不上心,又怎会做了竹哨给你,承诺你一有危险,只要吹响竹哨,他就会赶到你身边?
他要不上心,见小姐想吃莲蓬忙采了送来?
他要不上心,又怎会做了秋千送来?
刚奴婢去质问辰公子时,他说他第二日一大早就摘了秋梨送来,不巧碰到大公子,大公子说替他送,他又怎好拒绝,只得把秋梨交给大公子。
后来偶然见侍书捧着个秋梨吃,问从哪里来的,侍书说是大公子赏的,还有好几个,问他要不要,辰公子一看,认出是他要送给小姐的秋梨来,也不好去质问大公子,只得重摘了送来。
至于看小姐打秋千,辰公子不过来也是有苦衷的,大公子故意把秋梨赏给别人,就是意在警告辰公子别打小姐的主意,他若再明目张胆与小姐走的太近了,大公子又怎么看他?
小姐平日里不知多体贴多替人着想,怎么到了辰公子这里这样鸡蛋里挑骨头?”
第一百八十五章 担心
若谖听了面红耳赤,嗔道:“辰哥哥给了你多少好处?这般替他说话!
还有,我是把你当闺中蜜友,才告诉你那些,现在反成了你数落我的借口!
我且问你,辰哥哥怕大哥哥哪般看他?”
琥珀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若谖道:“当然是怕大公子误会他对你有非份之想咯。”
若谖脸色一黯,垂了眼眸结结巴巴问:“那……他对我那么好,又是为了哪般?”
琥珀无语地看着她道:“小姐聪明一时,糊涂一世,辰公子不论对小姐多好,自然是出自兄妹之情,除此之外,哪还有别的私情?就算有,他也不会!”
若谖神伤地望着窗外枯萎难看的芭蕉,难过地问:“为何不会?”
琥珀讶异地看着她道:“小姐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小姐抓周时抓到凤冠,注定了是皇后的命,你看来咱们家求亲的把门槛都踩坏了几条,里面多少王侯望门,可老夫人就是不把小姐轻许了任何人去,辰公子不过是以老夫人义孙的名义寄住在咱们家,跟那些王孙贵族比起来身份是何等的低微,他那么冷傲与伶俐的人岂会没有自知之明,又怎会对小姐有非份之想?”
若谖听了,神色更加落寞,心道,他爱面子胜过喜欢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中是没有什么份量的。
琥珀想了想,笑着道:“市井有关于小姐的一段歌谣,说的甚是有趣,小姐想不想听?”
若谖心不在焉道:“你念来我听。”
琥珀道:“萋萋芳草忘忧花,一点朱砂平天下,百家来求皆枉然,天命之凰帝王家。”
若谖听了心中微惊,这诗明显就是上方家求亲而不得的人所做,意在挽回自己的面子:不是我家配不上方家,实在是若谖小姐乃天命之凰,天意难为。
做诗之人虽是无心,可老夫人本就心存了送若谖入宫母仪天下的念头,听了这诗,只怕更坚定了这种想法。
而皇宫,她又是断断不会去的,后宫佳丽三千人,雨露由来一点恩,争能遍布及千门?三千宫女燕脂面,几个春来无泪痕?
一想到自己要与人争宠,只求君王一顾,若谖就觉得生不如死。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以后没入宫,没为后,可让她嫁给一个她不认识、不喜欢的人,她也是不愿意的……
若谖正痴痴想的入神,就听琥珀在叫:““小姐?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跟失了魂似的?”琥珀把剥好的柚子奉给她,“奴婢叫了你几遍都没反应。”
若谖推开柚子,冷声道:“以后别再在府里,特别是老夫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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