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赋春归-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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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徐总兵没什么吩咐了,那我就先告辞了!”周渊言几乎是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开的口,说完便转身朝着门口而去。

    “诶,贤胥等等!”徐良荆笑着开口叫住了已经准备出门的周渊言,“我找人看了黄历,下个月初十是个黄道吉日,成婚再好不过了,虽说只剩下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但是赶赶还是来得及的,我想贤胥也很想快些把这婚事给办妥了!”

    “好,下个月初十!”周渊言头也不回地应了快步出了书房。

    这段时间周渊言一边让奇书派人处理这婚礼的所有事宜,北宁侯府不好过来,但是庚帖和过书还是由祖父亲自过目了从京城寄过来,如此徐良荆才算是勉强同意。

    周渊言这边应付着徐良荆,这一个多月来便一直在暗中寻找傅瑜锦的下落,只要找到了傅瑜锦他带她离开这,管他总兵还是皇帝,他都不想管了,他只想带着她离开这里再说。

    若不是傅瑜锦在他手上,令他投鼠忌器,他怎么能答应他如此荒谬的提议。

    但是这一个多月,周渊言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后来都懒得再瞒着徐良荆,直接明目张胆的派人到处搜寻,但还是没有一点线索,随着婚期一步步逼近,周渊言的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难不成这的要取了徐良荆的女儿?

    周渊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迎的亲,怎么拜的堂,脑中嗡嗡的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想着这一切可以快点结束,说什么他都要先见上傅瑜锦一面。

    待媒婆将新娘子带进了洞房,周渊言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着外面的宴宾处而去。

    “岳父大人!”周渊言看着到处和人敬酒的徐良荆开口道。

    “我女婿叫我了!我过去瞧瞧你们吃好喝好啊!”徐良荆和几人打过招呼,有些微醺地朝周渊言走来,一手搭在他肩膀上笑道,“贤胥找我做什么?我这正在招呼客人呢!”

    “人呢?”周渊言压低了声音,极力忍住怒意。

    “什么人?”

    “别和我装蒜,你说过婚礼过后让我进瑜锦的!”周渊言微眯着眼看向徐良荆,手中拿着一柄短飞刀已经抵上了徐良荆的腰身,若是往常他还没有这样的如此近距离的和他接触,但是如今他自己送上门来,他自是不会客气。

    徐良荆不在意地瞥了腰间的飞刀一眼:“这么急做什么,这婚礼可还没结束,洞房花烛夜也是这婚礼的一部分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样就能杀了我?敢不敢赌,若是我没死成,死的可就不知道是谁了!”

    周渊言看着徐良荆,想从他眼中看出一丝半点的惧意,但是他失望了,他不敢赌,若是一招没能杀死徐良荆,他或许就真的见不到傅瑜锦了。

    “这就对了!”徐良荆笑着拍了拍周渊言的肩膀,“我看你也没什么心思招呼客人了,就先回房吧,我在这帮你招呼着!”

    周渊言狠狠瞪了徐良荆一眼,在这只老狐狸手上他一点胜算都没有,说到底还是他还不够强!

    一路回了洞房门前,周渊言一脚便踹开了洞房门。

    房内的丫鬟婆子被周渊言这一脚吓了一跳,但是这门婚事在南直隶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谁都知道这新郎官心里有人的,是被徐总兵逼着才娶了现在这新娘子,心情能好才怪。

    几个婆子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按照流程一步步走,也不知道这新郎官会不会配合。

    果然还没等她们开口,周渊言冰冷的声音便如同从万年冰窟中透出:“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这大喜之日说什么死不死的着实是不吉利,但是这会儿新郎官就是杀人她们都不觉得稀奇,有些担心新娘子,但是又实在是迫于新郎官的威慑力,只能灰溜溜地出了洞房,临出门前不忘把门关上。

    外面的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若是平常的婚礼这个时候的洞房肯定是最热闹的时候,但是如今这怒火滔天的新郎官谁还敢来闹洞房,那不是找死嘛。

    新房内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床上不出声,一个人定定地站着满身都充斥着煞气,不知不觉天色一脚暗了,外面的喧闹声都渐渐散去,别人的洞房花烛夜是怎样的周渊言不清楚,但是他的洞房花烛夜满满的都是煎熬。

    “咳!”床上坐着的新娘子终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首先打破了这一室的寂静,她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手边的秤杆递给周渊言,目的不言而喻。

    周渊言看着手边的秤杆,直接握在手中,触不及防的便将秤杆往上挑,秤杆划过新娘子手腕划出一道红痕。

    新娘子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会有这样的动作,轻啊了一声,盖头掀开的那一霎,周渊言便看到女子娇俏的脸上写满的惊诧,嘴巴微微张这一副惊疑未定的模样。

    这一刻他感觉就像从地狱一下子被人拉到了天堂,这一悲一喜间居然怔楞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眼前的女子看着他不禁抿嘴而笑:“傻了?”

    “没!”周渊言呐呐地说了一声,而后才反应过来一个箭步上前便将人抱进怀里,像是怕她就这样消失,他紧紧地抱着久久不言。

    “虽然知道你很激动,但是能不能先放开我,好疼啊!”傅瑜锦伸手推开抱着她不肯松手的周渊言,嗔道,“不知道是谁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弄得我硬要嫁给你一样!这会儿抱这么紧做什么?”

    “我,我不知道会是你!你别生气!我给你补一个好的!”周渊言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

    “谁成亲还能补的,这一辈子就这一次了!”傅瑜锦没好气道,“这人都被你赶跑了,我们这流程也不用走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周渊言一把拉过傅瑜锦的手,“刚才我弄疼你没有?”

    “没事,就是被你吓了一跳!怨念那么深啊!”

    从见面的喜悦中缓过神来,周渊言这才想起来和她算算账:“你们干嘛不提前打声招呼,这不声不响的走了快把我给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周渊言说着竟鼻头一酸,一个大男人居然差点留下泪,这一个多月来他没日没夜的找,什么地方都找遍了,但是就是找不到她的人,他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对不起啊!”傅瑜锦上前犹豫片刻还是抱住了他,“父亲说这样才能骗过那些人,我以后对外还得易容过日子,而且他说得好好考验考验你,看看你有多在乎我,不然他舍不得把刚找回来的闺女嫁给你!”

    “你是说徐良荆?”周渊言此时是真的错愕了,那个笑面虎,虎背熊腰有长着一张儒雅的中年男人的脸的家伙是风抑尘,在开玩笑吧!当初先皇后是有多瞎才看上他的!

    “虽然这是父亲的化名,但是那也是我父亲现在用的名字好不好,你这样直呼其名真的好吗?”傅瑜锦微眯着眼威胁地看向周渊言。

    “我是没想到。”他这么多年就藏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居然没被发现,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周渊言此时不得不感慨徐良荆这藏身的功夫实在是了得,难怪人家都说千面郎君要是想躲着,谁也别想找到他。

    不过他此时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今儿可是他的洞房花烛夜,在这干巴巴地对着到了大半夜,这后半夜说什么也得把这洞房花烛夜补回来:“娘子,我们睡吧!”

    傅瑜锦打了个哈欠道:“我早就困了,但是你一直站着不动,我又不能开口说话,死撑着才到现在的!”说着将头上的凤冠摘了就要和衣躺下。

    周渊言接过她手中的凤冠顺手放在床头的茶几上,从身后抱着了傅瑜锦,嘴轻轻滑过她的耳畔,在她颈间厮磨着:“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傅瑜锦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脸刹时便红了,鲜红的嫁衣衬着她娇艳欲滴的面庞,周渊言只觉得口干舌燥,见她低垂着头没有说话,手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

    含着她的耳垂宛如一颗上好的软玉,细细把玩不舍的放手,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些微微颤抖整个人都依软在了他怀里。

    “锦儿唤我名字!”周渊言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火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让她不禁缩了缩脖子:“子恒!”

    “锦儿!”这一声娇娇软软的子恒,让周渊言生下一紧,一把扯了这繁琐的嫁衣,打横将傅瑜锦抱起。

    轻轻放在塌上,摇曳的烛光下映着女子微红的脸颊,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

    周渊言按耐下心中的骚动,生怕吓到了傅瑜锦附身一点点吻着她的脸庞划过她修长的颈间,留恋在双峰之间。

    只听得傅瑜锦嘴角溢出一声轻浅的吟哦声,软糯绵长让他欲罢不能。

    扯下身上的束缚,周渊言只觉得每一刻都是那么漫长,身下的人儿一把扯过被子盖住了一番春光。

    周渊言闷笑出声:“娘子这是害羞了?”

    傅瑜锦狠狠瞪了他一眼,这般戏弄与她着实可恨抓过他的手臂便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从他喉间发出,就傅瑜锦这力道就是给他挠痒痒的,非但没有觉得疼反而一阵酥麻自心头拥起。

    傅瑜锦还未反应过来变已经被他一把搂了过去,将她的脚抬起轻轻摩挲着,傅瑜锦感觉到这一下一下似有若无的碰触,一股一样的异样自下腹拥起。

    那样陌生的感觉让她感觉有些害怕了,一辈子都没和周渊承圆房的她如今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

    这羞耻的感觉让她不忍直视,伸手就要推开越发放肆的周渊言,却见他一个挺身直接将她贯穿。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几乎晕过去,细细麻麻的汗珠自额间沁出,却咬着牙没有吭声。

    周渊言感觉到被紧致的包围,让他有一瞬间感觉入坠梦幻,忍不住想要更细致的探索,却发现傅瑜锦惨白的小脸。

    他有一瞬间的慌乱想要退出来,只见傅瑜锦轻轻颤抖了一下,即刻便不敢再动弹分毫:“疼吗?”

    细细碎碎的吻落下,安抚着她的不安:“对不起!”

    傅瑜锦轻轻摇头将头埋进被窝,周渊言不禁笑出声,将这躲着不愿见人的小鸡仔挖了出来:“看着我!”

    傅瑜锦瞪了他一眼,身体已经适应,那异样的感觉再次若隐若现,浑身充斥着躁动,不安的扭动着。

    周渊言尝试着动了,一声长长的喟叹彰显着他此刻的满足,而后便期待更深远的需索。

    见傅瑜锦一脸迷蒙再也忍不住开始了在这片疆土上驰骋。

    他的女孩儿如今成了他的妻,只愿这一生与她共白头,此生便不复憾!

    一习红衣付终身,

    两盏喜烛映红尘,

    三更半夜塌满痕,

    四目相对言难陈,

    五里云雾梦沉沉,

    六欲难逃日渐盛,

    七情不罢心未冷,

    八方英雄慕美人,

    九死无悔枕边人,

    十世修得共此生。

 番外一:岳父实属太难缠

    人都说周二少太过可怜,被岳父逼着娶了个不喜欢的娘子,心爱的姑娘被岳父关着,这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不忍直视。

    据说周二少不肯和徐小姐圆房,连这人伦之事都是岳父站在门外守着才办的,生怕他半路跑了,这日子想着都替他累得慌。

    对此周二少从最初的嗤之以鼻,到现在的怨念丛生,虽说他岳父是老喜欢往他这跑,但是刚开始他也是理解的,毕竟人家十几年没见过女儿,这才相认没多久就被他给娶了,难免想多见见女儿,偶尔在他们这过个夜,这也是人之常情。

    但是前提是偶尔来他们这,不是偶尔回总兵府,对于现在长期在他们这扎根的岳父,周渊言的怨念节节攀升。

    “娘子?”周渊言进了房门左右看看便直接把门给反锁了,这主要是为了防岳父的,他们府上不妨贼,专防岳父。

    见歪在榻上看书的傅瑜锦心中一暖,上前将她手中的书夺了:“娘子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连我进来都没瞧见!”

    即使成婚已经一月有余,但是他每每总有种恍惚之感,看着她抱着她才能踏实。

    傅瑜锦看了周渊言一眼,不是他刚进门她就知道了,就是懒得理他:“今儿没事?”

    这几天奇书回来了,周渊言每日忙到晚上才得空,今儿倒是奇了。

    “都安排妥当了!”周渊言现在可不想和自家娘子讨论这些事情,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娘子,你看岳父老是住我们这,我看他肯定是一个人寂寞了!”

    虽然对于没娘子的岳父深表同情,但是他没娘子也不能和自己抢啊,周渊言不知道别人家的岳父是什么样的,他只知道自家的岳父是个让他崩溃的纯在。

    傅瑜锦有些坐起身尤其疑惑地看向周渊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等傅瑜锦开口周渊言便道:“我瞧着该给岳父找个伴儿,他现在手握重兵在南直隶自是说一不二的,高处不胜寒,他如今也没个说体己话的人,自然是寂寞了!”

    “若是父亲真的想要续弦的话,我是没什么意见。”对于这傅瑜锦倒是没多大的想法,只要父亲高兴就成。

    周渊言见她不反对,立即变来了兴致,伸手抱住傅瑜锦一个转身便坐在塌上,一手环着傅瑜锦的腰一手拿过一快话梅放进她嘴里:“你看我们如今成亲了,岳父看着自然便会想到你娘,想的多了这心情自然就抑郁了,这对身体也不好!”

    傅瑜锦嘴里含着话梅,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她看父亲的心情好的很,周渊言打的什么主意她哪里不知道,不过是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岳父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也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不是,身边都是些五大三粗哪里比得上女人细心!”

    周渊言下巴支在傅瑜锦肩上,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亲亲吻了吻她的耳垂轻声道:“而且岳父他老人家住我们这也不方便,你说对吧!”

    “咳咳!”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咳声,“我可是记得你叫我老哥都叫了好久,怎么现在就成了老人家了?”

    傅瑜锦霍然起身,面颊飞红:“我去给您开门!”说完便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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