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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家萝莉好种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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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胸膛里,武暖冬的情绪一下子控制不住了。
“爷爷,爷爷,我不想你们死……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离开我!”她小小的手臂抱着武老爷子的脖颈,埋头失声痛哭,把对姥爷姥姥的思念、对武家人的愧疚和对未来的迷茫全部发泄了出来。
嘶声裂肺的哭喊让武家人心中大痛,没有人是不怕死的,但是比起死来,眼睁睁看着至亲血脉一个个离世才是更叫人无法承受的。
“有爷爷在,爷爷永远陪着我们暖暖,不哭不哭,再哭就不漂亮了!”武老爷子心疼不已,是他疏忽了,暖暖年纪太小又没有娘亲在旁照看,一时间家里人相继病倒加上之前摔破脑袋身体虚弱,恐是惊着她了。
在武老爷子的安哄下,武暖冬的情绪渐渐平稳,她用衣袖擦了几把脸,在武老爷子怀中扭捏的咬咬唇这才起身。
“暖暖,没事、没事,大哥陪着你!”
“暖暖哭好丑,不要再哭了!”
“妹子,哭啥哭,勇敢点!咱武家人啥都不怕!”
“暖暖不哭,乖,不哭!”
武春息、武夏至、武行川、武行舟四个哥哥围在武老爷子周围,看着武暖冬红彤彤的小脸,善意的笑着,嘘寒问暖,纷纷做起鬼脸企图让她恢复笑颜。
在几个最多不超过十五岁的小少年面前,武暖冬相当羞愧。她这是怎么?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好歹也小三十的人居然还这么不能承事,哭的丢人死了,还让一堆小萝卜头逗她开心,真是太……幸福了!
经过这番哭,倒把武暖冬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哭了出去,整个人像真正的活了过来,苏醒了、觉悟了!
老天给了她重活一次的机会,给了她这么多宠爱她的亲人,在贪心,老天都会看不过去的!
她——武暖冬,武家的武暖冬,从今以后为武家活、为疼爱自己的亲人活、为无缘再见的姥爷姥姥活、更为了自己活!
第九章、空间
今年的新年比往常晚了小半个月,在二月月尾,如今正是二月初天寒地冻时。哪怕这里接近南方,天天在茅草屋洗热水澡也是没有那个条件的,不但费柴火,就连房屋的保暖性也差了不少。
武家老爷们先洗,把茅草屋熏得热乎乎的,再让几个女人和孩子洗。
武暖冬是最后一个,由大婶娘钱氏裹被抱着进屋。屋内早就蒸腾出一层薄薄的热气,大木桶还泛着淡淡的松木清香,是大伯临时做的,外形粗糙内里细腻,木头打磨的滑滑的,既不漏水也不扎人。
穿越初,武暖冬是把自己往死里整,所以装作睡着,钱氏和赵氏只得用药水给她擦了擦手脚和脸,今天可不一样,她卖乖的主动脱下衣服,被笑眯眼的钱氏抱进了浴桶里,乖乖的站着洗澡。五岁身高有限,即便武暖冬再有羞耻心也拗不过家里人的关心,不可能让她一孩子自己洗涮。
正在给她擦背的赵氏忽然‘咦’了一声,把武暖冬的小身子一扳,正面朝人,“大姐,暖暖的项坠不见了,是你收起来的吗?”
“我看看,呀,真没了,我没收呀!”钱氏惊讶的左右翻转着武暖冬的身子,连水里都捞了个遍,“我喊你大哥到屋子附近找找。”说着,钱氏冲着屋外喊道,“行义爹,暖暖的项坠不见了,你和二弟、四弟给找找。”
“好,我们找找。”武天辛应道,“没掉屋里吗?”
“没!我和她二婶娘都找过了。”
茅草屋里只有一床、两柜和几件制药、熬药的工具,没什么犄角旮旯能藏东西的地方,赵氏溜了一圈毫无所获,“真是怪了!”她嘀咕一句,“暖暖,你摘项坠了吗?”
武暖冬摇摇头,之前在那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下真是没察觉脖颈上还有项坠这种高大上的玩意。
“这可怎么办,都怪我没注意,那是四妹留给暖暖的遗物呀!”钱氏拍着大腿,一脸着急。
“大婶娘,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武暖冬轻声安慰着,或许是对未曾蒙面的娘没什么概念,对于她来说遗物之类的也不过是死物。
“唉!是我没照顾好你,愧对四妹!”钱氏眼眶红了红,连带着赵氏想起那个温柔似水又颇有才华的妹子也是一脸伤心。
“我娘是什么样的呀?”武暖冬好奇的问,几个妯娌间的关系好的像亲姐妹一样,连称呼也是如此,真是难得。哪像是现代爷爷家那几房妯娌,各个冷漠不亲近。
“很美,没见过那么美的。”钱氏勉强笑了笑,揉着武暖冬的小脸说:“暖暖那时太小,都忘了你娘的模样了,你娘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女子,暖暖长的就像你娘,以后也会是个漂亮的大姑娘。”
赵氏笑了,圆润的脸上添了一抹柔美,“不过你这小性子可不像,你娘人温温柔柔的,你呀,像个小子!”
武暖冬鼓鼓脸,那是原主好不好,她明明只想做个安静的美少女来着!
看着武暖冬把精致的小五官皱成包子样,钱氏和赵氏哈哈笑了几声,打散了之前悲伤的气氛,两人不再纠结,趁水没凉,细细的给她洗了个干净。
直到夜深项坠还是没有找到,如今也不能返回去再找,一家人只能遗憾的不再提起。
只有武暖冬仍旧念念不忘,因为在躺床休息的一刹那,她的脑子里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全是属于那个五岁的暖暖的记忆。
里面有武家上下对她的宠爱过往、也有娘亲那张美不可言的温柔笑脸,还有她曾经做过惹人厌的错事和说过的恶毒言语,以及那个貌不惊人却从前世到今生跟着她重生一场的项坠。
那个项坠和武暖冬娘亲的遗物一模一样,是姥爷给她的祖传之物。
从暖暖的记忆里武暖冬接收了一段不寻常的片段。当初摔下树后,暖暖脑门上的血飞溅的到处都是,从衣服里钻出的项坠上沾染了大部分鲜血。最为奇特的便是项坠上的血全都被融进坠中,那根红绳自己脱落,而项坠则融入暖暖胸口处的红色美人痣里消失一空。
武暖冬小手抱着胸前,只听见心脏激动的‘砰砰’重重的敲击着。
她的重生跟项坠应该有所关联,否则怎么会这么巧!从小带到大的项坠和暖暖的完全一样,而项坠融入暖暖之时,也是她到来的时刻。
武暖冬脑子里很乱,急迫的想搞清楚这个项坠的神奇之处!
好不容易克制自己不要睡着,等到武天德、武春息和武夏至都呼吸平稳后,武暖冬激动的默念了一句,如果是空间的话就‘进去’,闭紧的眼在一睁开,果然,她的面前变换了模样。
三苗黑乎乎的田、一汪泛着清香的泉水和一间小木屋就这样毫无戒备的出现在武暖冬的世界里。
真的是万能的空间,穿越女们又俗又实用的金手指!
田肯定是好田,可惜热血沸腾的武暖冬最先关注的是那一小潭泉水。她飞奔而至,扑到泉边捧起一口水不做停留的喝了进去。
很甜、很清爽,全身被一股温热的气息所笼罩,没一会儿疲惫的身体变得极为轻松,好像隐蔽在角落里伺机而动的病菌被一网打尽。
武暖冬等了片刻见身体没什么异常,便把整张脸扎了进去,咕咚咕咚大口的喝着。
不过几口,一种饱腹感袭上心头。
她抿抿唇,不太确定这个泉水的作用,是有治病救人、延年益寿的效果还是只能促进植物生长或者……只是普通的泉水!
一定要能救人的灵泉!拜托拜托!老天爷既然你已经给我了金手指就好人做到底,拜托拜托,武家都是好人,他们还等着我去救呢!
正在默默祈祷的武暖冬突然一阵腹痛,小脸痛的扭曲,她连忙出了空间,从床上爬了下来。
“暖暖,怎么了?”武天德和武春息睡在武暖冬的两侧,发现她有动静立刻惊醒。
“肚子疼,要拉臭臭!”暖暖的记忆和武暖冬融合在一起,让她能更自如的演绎出一个五岁孩子的形态,撒娇的语气连磕巴都没打顺口而出。
“我陪你去!”武春息先开了口,很快穿鞋下床。
“小心点,就去屋后面,明早我去收拾。”武天德叮嘱道。
“好!”武春息给武暖冬又裹了件衣服才抱她出门。
第十章、药方
“行侠,行侠……你怎么了?别吓我呀!”天没亮,一声哀戚的呼喊让武家人一个激灵,赶忙的赶到茅草屋。
昨晚留夜的是武行侠和田蕙兰两夫妻,武行侠心疼媳妇,早早的让媳妇到木架椅上休息,等卯时(5点-7点)再来接替他,那时候钱氏他们就会醒来,田氏也不用直接和武行义这个小叔子接触,毕竟男女有别,武行侠不想媳妇为难。
一家人跑进茅草屋,几个小的连衣服都没穿规整,正好看到郑郎中和田蕙兰一人一边搀扶起武行侠,把他往木架椅上放。武行侠脸色通红,浑身抽搐,眼睛闭的紧紧的,横眉深蹙。
田蕙兰泣不成声,“我怎么会睡的那么熟,我要是不贪睡早点醒来孩子他爹也不会昏倒。”
钱氏脸色泛白,自己那身体健如牛的儿子居然没能抗住,一向坚强的她心头大震,差点晕过去。
还好武天辛扶住了她,“别慌,行侠不见得是……病了,许是这两天累着了。”
这番安慰的话谁都知道带着水分,武行侠高烧不止,光从脸色就能看的出。
武家人没有在开口,全部紧张的望着郑郎中,等待他的诊断结果。
“被传染了,应该是早就传染了,可能是身体好所以才一直隐而不发,以至于积劳成疾后突破了身体承受的底限。”
武老爷子长叹一声,“郑郎中,老朽算不得识人无数,但也有些见识,你一看就不是凡人,如果不是有把握想来不会接受我们一家人。你就给老朽透个底,这个病你是不是有办法?”
郑文脸上一僵,尴尬的轻咳一声,略带为难,“老人家,本来我是不该瞒你们,可我用的方法怕是你们不敢接受。”
“这么说果然能治?”武老爷子惊喜的追问,“是什么法子,已是生死攸关,我们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武家人皆露喜色,炙热的目光紧紧追逐着郑文,唯有田蕙兰面容沉痛,紧握武行侠的手仿若天塌地陷般。她可不像武家人这般天真,若是什么有效的方法,郑郎中怎么不去救治小王村的乡民、怎么不利用医术扬名立万。
她恨哪!先前没了孩子,大夫便嘱咐她需要静养至少半年,否则伤身是小,往后想要孩子都是难事。她为了不让夫君难做放弃了投奔县里娘家,反而陪着武家人跋山涉水远离家乡。她得到了什么,唯一的儿子小山又有什么错,凭什么要这么对她一家人,夫君是她立命的天,孩子是她安身的地,这天地倒了,她在武家又要如何自处,以后又会如何……
“方法……”郑文头疼的很,医术方面的问题哪里是平凡人能理解的,更何况那个法子确实剑走偏锋,若非如此他又怎么会被人赶了出来。
“郑伯伯,你为什么不敢说呀?有死可怕吗?暖暖不怕死,暖暖有爷爷有家人陪着什么都不怕!”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响起,让武老爷子心喜不已,抱起武暖冬用短短的胡须扎着她细腻的小脸,爽朗笑道:“我们暖暖就是聪明,咱们武家人连死都不怕还怕啥!”
武暖冬被扎的又痒又疼,躲也躲不过,只能小手捧着武老爷子的大脸,委屈的嘟着嘴,“爷爷,扎,爷爷,疼!”
“爹,你看把暖暖的脸扎的,快放下,我看看!”小叔武天赐看着武暖冬白皙如瓷的肌肤上片刻间通红一片,连忙把她抱到自己怀里,抱怨道:“爹!暖暖皮肤嫩,你看你!暖暖不疼,小叔给你吹吹!”
这事还真是冤枉武老爷子了,五岁孩子的皮肤虽然娇嫩,但是经过一冬的逃亡武暖冬的小脸早就皴了、糙了。之所以会如此娇柔,完全是因为灵泉水的作用,昨天一场痛饮换来肚子揪心的疼,之后痛痛快快的泻了几场,武暖冬明显感觉到自己整体精神气不一样了,所谓的丹田处总有股热气顺着全身血脉游走,好像能够带走疲惫和杂物。不仅皮肤焕然一新、透彻如瓷,连额头的伤愈合长了肉粉色的新肉。她是趁人不注意重新包扎好伤口,害怕武家人发现异常。今天一大早,更趁着无人发现,往水缸里兑了不少灵泉水,哪怕不能治病,也能提高家人的身体素质,抵抗病毒的侵袭。
郑文看这一家人没心没肺的样子,简直哭笑不得,不过倒是让他下定决心说出实情,“方法看似偏激,但实际上已经有一例成功。”
武家人的注意力顿时集中在他的身上,被十几双眼睛火热的瞪着,郑文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表情严肃的说:“我说的方法你们可以选择接受与否,但切记不可外传!”郑文清楚那些治疗手段若是传出,恐是再无他立身之地。
武老爷子点头,诚恳的发誓:“我武家人绝不会背信弃义,做出那种恩将仇报的事来!”其他人亦是点头赞同。
“此病名为豌豆疮,葛洪的《肘后救卒方》一书中注:比岁有病时行,乃发疮头面及身,须臾周匝,状如火创,皆载白浆,随决随生,不即治,剧者多死。治得差者,疮癫紫黑,弥岁方灭,此恶毒之气。”郑文顿了顿,武行川赶忙机灵的递了一杯水给郑文润喉。
郑文赞赏的笑了笑,不再卖关子,“《肘后救卒方》一书中记录治疗药方,取好蜜通身上摩,亦可以蜜煎升麻,并数数食。又方,以水浓煮升麻,棉沾洗之,若酒渍弥好,但痛难忍。之前给你们泡的药汤便是升麻和蜂蜜。这方法对治疗有一定效果,却不能很好的预防。要想彻底预防根除,还需要种痘。”
武暖冬听到最后一句话,简直惊呆了!
唐后是五代,在之后才是宋。郑郎中所谓的豌豆疮实际上就是天花,在唐宋时称为豌豆疮,种痘的方法是宋时一神医首创,他用人痘预防天花,是世界上最早的种痘大夫。而今这个时空没有五代也没有宋,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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